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1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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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頭一回韓時宴瞧見那飛雀面具倒過來之后所形成的符文,自覺有熟悉感仿佛在哪里見過。若他是在同是皇親國戚的齊王府里見過呢? 雖然沒有切實證據,但是不得不說,趙槿同齊王府那是條條樁樁,樁樁條條都符合。 顧甚微再聯想起驅蛇人打暈趙槿時他的怪異之處,心中有了眉目。 “我肯定你有問題,是在那日你我在驛館擦肩而過,你說我面善的時候?!?/br> 趙槿聽到這里,心中忍不住是又驚又怒,驚的是按照顧甚微這樣的說法,他簡直就全身都是破綻;怒的是汴京大業在即,他卻還被國璽困在了這里…… 他平日里只得安慰自己是父親看重,可心底里卻是知曉,這一切正如顧甚微所言,他的父親齊王根本就是將他當做外人且心生忌憚。 就是現在! 顧甚微注意到趙槿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她手中長劍一震,簡直震出了殘影……站在河岸邊的韓時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那河面之上,仿佛一下子出現了好幾個手拿長劍的顧甚微…… 她們齊齊的舉著劍,從四面八方朝著趙槿刺了過去。 這一次對戰,二人一口氣過了百余招,方才重新拉開距離。 韓時宴先是朝著顧甚微看了過去,只見她的左臂上側,被割出了一條口子,鮮血流了下來讓她紅色的衣袍顯得愈發的深沉,她的脖子上也有一道淡淡的血痕…… 韓時宴瞧著,握緊了拳頭,他又朝著那趙槿看了過去。 趙槿一身衣衫破破爛爛的,他的頭發披散了下來,離那心臟一寸之處有一處嚴重的傷口,他握著匕首的低垂在一旁淌著血,先前那把平平無奇的匕首,雖然沾染上血跡,一下子變得猩紅了起來。 他的身上一共有五處傷口,每一處都瞧著不輕。 “是我小看你了,你當年能夠在亂葬崗上活下來,看來是靠的真本事。我這把匕首名喚無常,它若是變紅了,這一天必須要人一條性命?!?/br> 趙槿見顧甚微神色淡然,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了顧甚微,“同樣是使用匕首的殺手,你知曉當日在魯寧家中同你交過手的人不是方臘而是我?” 趙槿說著,心中陡然騰起了一種微妙的感覺。 他從顧甚微話中的犄角旮旯里不情不愿的翻出了那令人萬般無語的“腿毛”二字。 所以,他敗在了“腿毛”上? 顧甚微一眼就看穿了趙槿的想法,她并沒有接話,雖然表面平靜卻像是一個獵豹一般,努力地找尋著趙槿放松的機會。 別看他們二人好似話很密,在不停地交談著。 可是她知道,如今的她同趙槿,都在惡狠狠地盯著對方,伺機一擊斃命。 之前方臘毫不猶豫的扯掉了褲腿,他行為坦蕩根本就沒有往腿毛上頭想,且事實證明他雙腿完好無損不說,在臨死之前最后一擊都沒有拿出那把她曾經瞧見過的血紅色的匕首。 無論是哪一點,都證明了她之前的懷疑根本就沒有錯。 藏在他們身邊的天字號殺手有兩位,一個是方臘,一個是趙槿。 而之后韓時宴驚馬,便再給了趙槿一記重錘。 馬兒好生生的,總歸不能是看她殺方臘給看得受了驚嚇……其他人全都是可以豁出性命相信的人,只有離馬兒最近的“外人”趙槿有下黑手的可能。 更何況,倘若趙槿當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他怎么會那么輕易且又精準的抓住了馬車,一直跟著韓時宴。 趙槿見顧甚微不接試探,又道,“為什么我說你面善,你會肯定我有問題。這很離譜不是么?” 顧甚微挑了挑眉,她腳輕輕挪動著位置,對面的趙槿亦是沒有放松警惕,二人就這般對峙著,在河面上兜起了圈子。 而且他先前便已經問過了,為什么顧甚微在半空中的時候都已經抓住他的胳膊了,卻是突然松開還一腳將他直接踹了下去。 “嘖嘖……你在試探什么?” 顧甚微陡然一個箭步,在那河面上拉出了一條直線,直接閃身到了那趙槿近前,她手中黑色的長劍同趙槿那紅色眼睛的匕首相接發出了清脆地響聲…… 緊接著這種聲音不絕于耳,像是有人在鍋中炒豆子一般。 顧甚微尋到一處破綻,長劍朝著趙槿的脖頸削去,趙槿避無可避直接一卸力氣往水下一沉,那長劍擦著他的頭頂削了過去,將他的頭發削掉了一團,露出了白花花的頭皮。 趙槿如今哪還管那美丑,他猛然一躍,凌空而起。 趁著顧甚微調整劍姿的時候,腳在半空中一踢,直接將那水珠朝著顧甚微的面門踢了過去。 顧甚微側頭閃避,可那匕首從天而降,直接朝著她歪頭時露出的脖頸抹來…… 趙槿見狀心中一喜,他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了顧甚微的破綻,在匕首劃破顧甚微皮膚的那一瞬間,他的心落到了肚子里,可還不等他松一口氣,卻是感覺胸口一陣疼痛。 顧甚微的長劍在同一時刻刺破了他的腹部朝著丹田而去。 “你說我將你的頭顱割下來,放在老顧家的祖墳上。顧老賊會不會謝謝我讓你認祖歸宗,小叔父?” 第292章 生死之戰 趙槿是顧家人! 站在岸邊的韓時宴不可思議地朝著河中二人看了過去。 顧甚微先前說的所有推測,都與他的結論不謀而合??墒沁@一點他卻是萬萬沒有想到。 他朝著顧甚微看了過去,穿著紅衣的姑娘靜靜地立在水面上,那波濤洶涌的河水在她的腳下卻像是可以承載人的鏡子。 她那白皙的脖頸上又多了一道紅痕,鮮血順著傷口流了下來,看上去鮮紅一片。 “倒是我小瞧了那老賊,竟然還有這般狼子野心?!?/br> “難怪他寧愿讓狀元郎去做駙馬,寧愿拿孫女去換金銀,寧愿踩著我阿爹的尸體,也要去搏那個從龍之功。我只當他昏了頭,都是沒有想到,他所圖甚大?!?/br> “他不是從龍,他是想要你成龍?!?/br> 顧甚微此話一出,豁然開朗。 如果趙槿是顧老賊在外頭的兒子,那么一切便都說得通了。 難怪顧家各房所有的人,顧老賊都可以毫不猶豫的舍棄掉,因為從一開始他就將所有人當做是趙槿登天之路的踏腳石…… 趙槿這下子臉上的震驚根本就掩飾不住,他甚至有一瞬間,都忘記使用輕功提氣浮在水面上。 “怎么可能?你怎么會知道的?就以為我一句面善么?” 顧甚微譏諷地看向了趙槿,“面善提醒了我,都是姓顧的,多多少少會有幾分相似?!?/br> 至少她同趙槿,雖然都是習武之人,卻都給人一種光看身形就十分孱弱的感覺,像是一陣狂風吹來,就能扭斷他們的脖頸。 “弱質女流可以是第一兇劍,文弱書生當然也可以是天字號殺手?!?/br> “但是我肯定你的身份,是因為你脖子上戴著的玉佩。上頭用篆書寫了一個茹字。而顧老賊藏在外頭的女人,名字里便帶有一個茹?!?/br> 事實上,當時在空中晃動得厲害,她并沒有看得很真切,只是一看去是個小篆字體,形狀像是飄搖的草。而茹字,便是喂養牛馬的草料。篆書里的茹字,便活生生的像草。 后來幾次交手,她再一次確認了,趙槿脖間掛著的玉佩上,的確是刻著一個茹字。 這一個字簡直是撥開了她腦海中的所有迷霧,顧言之那種老狐貍,他怎么會那么愚蠢做那等賠本的買賣呢? 原本她想不明白的事情,在看到那一個字的瞬間,全都想明白了。 河面上一片風和日麗,二人都沒有再說話。 河水中一條銀白色的小魚跳了起來,濺起來的水花看上去像是七彩顏色的一般,太陽照在河面上波光粼粼。如果不是有二人在進行生死搏殺的話。 這一定是一個格外適合游春的午后。 趙槿手中的匕首握得格外的緊,那上頭看上去邪惡無比的大眼珠子愈發的靈動。 “原來如此,竟是我阿娘給我的玉佩讓你認出了我?!?/br> “顧甚微,再這樣下去,我們只會兩敗俱傷,來個你死我活?!?/br> “我知道,你的目的就是為你阿爹報仇,還他一個清白,讓天下人都知曉他并非是飛雀案的主謀。我可以拿我的項上人頭擔保,我坐上那個位置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懲戒真兇,還你一個公道?!?/br> “我們有國璽在手,若是共圖大業。這天下便將是顧姓天下,我可以給你封王,讓你執掌皇城司?!?/br> 趙槿見顧甚微并未反駁,又繼續試探著說道。 “你阿爹說到底是被如今的狗皇帝下命令殺死的,他怎么可能推翻自己的旨意,承認自己的錯誤?” “他根本就是一個冷血的怪物。你這般聰慧,從一句面善,從一個寫著茹字的玉佩便猜中了我的身份,一定也可以想明白。就憑劉晃一個監軍,怎么可能做出用馬紅英同吳江性命換國璽這種決斷來?” “他又憑什么代表大雍同耶律尋達成協議?劉晃不過是個傀儡,聽到的還是從上而下的旨意罷了?!?/br> “將這種人趕下去,讓武將可以安心打仗,讓文官可以群策群議,讓明君可以治理天下……” 顧甚微聽到這里,實在是繃不住笑了出聲,“明君?你說的是誰?是你自己么?” “這天都沒有黑呢,廢物點心在做什么白日夢?你若是明君,那我就是太上老君!” “你自己傻,當我同你一樣,忘記那飛雀案是因誰而起,顧老賊是因為誰才害死了我阿爹阿娘還有小弟。顧家的人必須死,你不過是今日先行一步罷了?!?/br> “我要的公道,我自己會去要?!?/br> 顧甚微余光朝著趙槿看了過去,發現他的腳面已經淹沒在了河水當中。 只不過他激動的暢想著做皇帝的日子,這會兒根本就沒有察覺。 她同他廢話了這么久,說得口干舌燥的,終于讓她等到了。他們使用輕功飄浮在河面上,那是要消耗內力的,趙槿在半空中時遭遇了她一腳踹心窩,人同馬車一并跌落至水中,那時候他已經身受內傷。 他們對戰了這么久,他的內力差不多開始要支撐不住了。 顧甚微想著,身形一閃整個消失在了原地。 對面的趙槿神色一肅,他看了那猩紅的匕首一眼,一口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淌著血的手指在那眼珠子上不知道騰畫了幾下……雖然匕首還是那把匕首,可趙槿這個人卻像是被畫龍點睛了一般…… 他整個人瞬間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猛地一個轉身朝著自己身后的虛空中刺了過去。 顧甚微只覺得左肩一陣刺痛,手中長劍再一次刺穿了趙槿的腹部,二人同時拔刃…… 顧甚微手中劍法綿密如雨,而趙槿的匕首更是舞得密不透風,二人所在周圍竟是漸漸地騰起了一陣水霧,那水霧先是淡淡的粉色,緊接著紅色越來越濃郁…… 遠在河岸邊的韓時宴瞧見的便是,一團血霧將顧甚微同趙槿全部籠罩在了其中。 他的手死死的抓住了弩機,眼睛根本就瞧不清二人的招式,也不知道那血霧里的血,究竟是顧甚微的血,還是趙槿的血…… 可是他堅信,那個獲勝的人,一定是顧甚微。 不知道過了多久,河面上沒有了動靜,那血霧漸漸散開。 韓時宴定睛一看,瞧見了靜靜地站立在那里的兩個人的身影。 第293章 最后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