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1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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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眼瞅著臨近北關,不光是吳江近鄉情怯變得神在在的,她同韓時宴也愈發多的想起馬紅英這個名字來。 韓時宴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琢磨出了不對勁。 “這是你第二次問我這個問題”,他說著,指尖輕顫,聲音有些抖起來,“你是不是掌握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你為什么會覺得馬紅英沒有死?” 顧甚微不再遲疑,她同韓時宴一路走來,不說是什么生死之交,但已然是可以托付后背的朋友。 有的人認識了一輩子,還是個陌生人;有的人認識的時間很多,卻仿佛認識了一輩子。 “我覺得棉錦可能是馬家人,甚至說可能是馬紅英?!?/br> 顧甚微這話猶如晴天霹靂,劈得韓時宴忍不住站了起身,就在腦袋撞到馬車頂之前的一瞬間,他又定住了坐了下來,他琢磨道,“是因為五福寺棉錦藏尸體的時候,使用了御馬之術?” 饒是這種默契有了無數次,顧甚微都還是忍不住贊嘆一聲。 韓時宴當真是一點就通,他從前不往馬家人身上聯想,只是因為他對馬紅英感情深厚,來了一回燈下黑。 “沒錯,我記得你同吳江都說過,馬夫人擅長御獸之術,尤其是馬還有狗。能夠為幕后人效勞的,絕對不是什尋常的阿貓阿狗。若是要謀逆,金錢支持,他還需要有兵權?!?/br> “馬紅英之死明顯有蹊蹺,吳江對此避而不談,究竟是他不想談還是不能談?” “會功夫的江湖女子很多,但是閨閣女子卻不多。棉錦曾經出現在王御史開的那家文房四寶鋪子里,偽裝的是閨閣小娘子。江湖女子同大家閨秀差距甚大,那些做買賣的老江湖很容易便覺察出來?!?/br> “可那么多人,都沒有一個人說棉錦不像大家閨秀?!?/br> “而且她還對于魯國公夫人十分的熟悉。不光是如此,還記得當初吳五娘子出嫁的時候給了我一顆佛珠么?就是暗示福順公主同五福寺之間有關的那顆佛珠?!?/br> “吳五娘子從前是福順公主伴讀,是以她對于福順的事情知曉得一清二楚的?!?/br> “棉錦也知曉福順公主的秘密,并且知曉魯國公夫人的習慣……這些事情綜合在一起考慮,讓我得出了棉錦是馬家人的推論?!?/br> 顧甚微不喜歡彎彎繞繞耽誤時間,直接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她想著,又繼續說道,“我在離開汴京城之前,特意去夜探了一回馬將軍府?!?/br> “當然了,我并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也沒有找到使用峨眉刺的適齡姑娘。我倒是瞧見了馬夫人夜里同吹洞簫。她吹洞簫的時候,好些狗圍著她跑圈兒……那畫面怎么說呢,十分的震撼?!?/br> “當然了,若只是這樣,不值得我一提。但是那洞簫根本就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狗兒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不光是如此,站在高處往下看,她站的那片演武場好似帶著奇怪的花紋?!?/br> 韓時宴蹙了蹙眉頭,“我沒有聽聞過,不過馬夫人一直以來都會做很多奇怪的舉動,要不然的話,她也不會那般喜愛吳江?!?/br> “吳夫人巾幗不讓須眉,馬紅英最是肖她?!?/br> 第220章 錢你拿了嗎 韓時宴的話皆在顧甚微的意料之中。 “人狗共舞雖然有些詭異,但并不能證明馬家同棉錦有什么關系。畢竟我年幼之時不是站在梨花樹下戳戳戳,就是站在顧家的祠堂柱子面前戳戳戳……在旁人看來,腦殼多少也有點問題?!?/br> 韓時宴啞然。 說起顧家,他突然就想起了顧老夫人告訴顧甚微的那個秘密,說顧家有一部分臟錢藏在了祠堂的柱子里。 “那筆銀錢你后來去取了么?” 顧甚微警惕地看了韓時宴一眼,“怎么我若是取了韓御史要揭發我,將那銀錢拿去充盈國庫?” 韓時宴啞然失笑,顧甚微如今這表情,就像是一個護食的貓崽子。 “能藏進柱中的銀錢能有多少?我們出汴京的時候,開封府都沒有判顧家抄家,我又豈會沒收這三瓜兩棗兒!” 顧甚微聽著,心中暗笑韓時宴大意了! 她也以為是三瓜兩棗,怎么也比不得李貞賢家中那金山銀海的震撼。 當日她陪著顧十五娘回去砸倒那家規石碑,并沒有過去拿銀錢。光天化日之下,顧府中認識她的人太多,她總不能扛著幾根大金柱子招搖過市,那不是大白豬自己上街等著被人宰么? 她敢說自己個那般做了,當天夜里便有一群歪瓜裂棗排著隊在她家門前請求入贅! 且那銀錢到底不干不凈的,她拿著覺得燙手,便也沒有動了那心思。 要不人說月黑風高好殺人呢!人到了夜里,獸性增加,人性下降…… 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美德這東西天黑就睡,正人君子他不熬夜日落而息。到了夜里她硬生生的拐了一道兒彎兒,領著安慧一起去扛那大金柱子! 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藏寶圖在手,卻絲毫不為所動??! 結果氣已經沉到丹田了,馬步都已經下蹲了,別說金柱子了,半塊金子都沒有見著! 顧老兒同那李貞賢不同,他可能五行不缺金缺紙…… 顧甚微至今還記得自己站在柱子前,瞧見自己當年關小黑屋時戳出來的縫隙里,塞滿了一張張交子時的復雜。 敢情顧家藏寶的密室,是她給挖的! 顧甚微想著,眼眸一動,沖著韓時宴豎起了大拇指,“韓御史當真是料事如神,可不就是三瓜兩棗,連給王御史家門前的石獅子添根胡子,那都得摳摳搜搜的?!?/br> “錢我是拿了,不過自己個一個大子兒都不會花。一部分會拿去給那些在運河上被害人的親屬,就當是他們從地府寄銀錢回來養家了?!?/br> 韓時宴聽著,腦子嗡嗡的。 從地府寄銀錢回來養家,這短短一句話,他腦子里已經冒出了數百字的驚悚民間傳說。 “如此甚好……”韓時宴干巴巴地說道。 “若有剩下,做些積德行善之事,也算是給自己積陰德了,等我日后下了地府,說不定那閻君瞧見我身上功德金光萬丈,還能給我封個官兒做做,譬如地府第一猛鬼之類的!” 顧甚微說著,心中暗暗補充了一句,那可不是剩下一點點,而是剩下很多。 她說這些也不是糊弄韓時宴,她真就是這般安排的,且已經交給平旦樓的諸位去辦了。 顧甚微說著,為了避免韓時宴追問,話鋒一轉,又說回了那馬紅英。 “馬家的確是沒有使用峨眉刺的人,但是棉錦殺驅蛇人的時候,使用了第二種兵器……我們習武之人,一旦到了一定的境界,便是一通百通?!?/br> “我不敢說自己十八般兵器樣樣的都耍得好,但讓我用峨眉刺,稍微修習一下也能使得有模有樣的……” 顧甚微說到這里,陡然靈光一閃。 腦子中有什么一下子聯通了起來,當日她瞧著那蛇頭乃是被刀劍斬斷的時候,便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 這如今說著說著,卻是又想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當初你們說過,馬紅英一開始也是用劍當作兵器的,但是后來聽聞我劍術高超,于是她便果斷換掉了劍,改用了大錘!” “當時我看到那黑蛇頭的截面,就是想到這一點來著。馬紅英從前便是用劍之人……” “如果棉錦慣用的兵器當真是峨眉刺的話,她為什么要隨身帶著劍?” “要不這就是她留給我們的暗示,告訴我們她是用劍之人;要么就是那黑蛇突襲之時,她在危機時刻選擇了自己更加擅長的兵器……” 如果棉錦當真是馬紅英,那大錘她是絕對不能掄了的。 誰家潛伏的細作用大錘做武器啊,除非他的假身份是村里打鐵的鐵匠。不然的話躲在墻根聽壁角,還不讓人直接瞧見一個大錘子??! 再說了,能掄大錘的女郎,怕不是一個巴掌都能數得過來。 那敵人腦瓜子一被開瓢,還不直接在說,“我,馬紅英,又捶死了一個!” 韓時宴聽著,亦是激動了起來,他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顧親事可有注意到一點,棉錦第一次出現是在什么時候?是在她找褚良辰殺王全的時候,那時候是在年關。如果按照你的猜測,她是紅英,亦或者是馬家人的話,那時間是對得上的?!?/br> 雖然顧甚微沒有說,但是韓時宴明白她為何獨獨認為棉錦很有可能是馬家人。 不光光是一個馴馬的本事,也不光是因為只有福順公主伴讀吳五娘子知曉的秘密,棉錦也知曉,更加不僅僅是因為棉錦同時還會使用劍術,并且對他們沒有什么惡意…… 而是馬紅英莫名其妙的死亡當中一定藏著一個秘密,足以讓馬家人顛覆過往的秘密。 要不然的話,吳江不會備受打擊,絕口不提。 幕后之人想要謀逆,那么一定會瞄準這些手握兵權的將領們,馬紅英的死對于他來說很有可能就是那個見縫插針的縫!雖然他認為馬將軍無論如何都不會起異心。 但是……這世上并沒有什么完全絕對的事情。 韓時宴想著,瞥了顧甚微一眼,在他明白自己心意之后,他都有想過一個問題。倘若顧甚微查不出真相,或者說是她查出的真相會讓他們二人站在對立面…… 他又會如何? “你回汴京的時候,吳江也才剛剛入開封府,關御史的案子是他辦的第一個大案。紅英出事不久,吳江便落下了瞧見死人就打嗝的毛病,他沒有辦法上戰場,吳將軍便把他送回了汴京?!?/br> 韓時宴說著,沸騰的心又冷靜了下來。 “雖然我很希望紅英還活著,而且也覺得你的推論很有道理。但是我不得不提醒顧親事你,這一切都只是推論,并沒有什么可以支撐這個揣測的鐵證?!?/br> “而且是建立在紅英還活著的基礎上。馬家一共有七個女兒,且家中養了不少武婢,就算棉錦當真是馬家人,那也未必就是紅英?!?/br> 第221章 顧太公釣魚 不怪他謹慎。 吳江已經夠癲了,若是失而復得,繼而得而復失,他都無法想象他能夠癲到什么地步! 顧甚微對此不置可否。 她挑了挑眉,沖著韓時宴眨了眨眼睛,揭開了茶盞的蓋子,輕輕吹了吹,里頭紅棗片兒打了個旋兒,又恢復了平靜。 她輕輕的抿了一口,這會兒溫度剛剛好,不燙也不涼的,喝到嘴里暖到了心里。 “不如韓御史猜猜,我為何要在現在同你說這些?!?/br> 雖然她如今對韓時宴報以了很大的信任,但她并非是做事無章法之人。 韓時宴沉吟了片刻,微微睜大了眼睛,“你不想再被棉錦牽著走,想要掌握主動權?!?/br> 顧甚微打了個響指,在心中再一次感嘆同聰明人一起辦事就是方便。 她壓根兒就不是坐以待斃,或者等著旁人送上門的性格,與其等待天降甘霖,不如殺去東海揪了那老龍王前來行雨!這便是她從小到大的一貫作風! 前怕狼后怕虎,那不存在的,因為她既可以殺狼,也可以屠虎。 “我不認識馬紅英,也不認識馬家人,總不能拉個布簾子,上面寫著馬紅英今晚夜半三更一起鉆小樹林!” “我倒是不怕招搖,就怕吳江找來我一個不小心失手將他打殘了?!?/br> “且她信的人一定不是我,于是我想要你用你同馬紅英或者說馬家姑娘們才懂的暗號,告訴她我們已經知曉她的身份,讓她出來相見?!?/br> 韓時宴聽著顧甚微的話,沒有第一時間給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