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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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在情急之下,只有一種辦法,將它藏在裳下……這種辦法雖然會遮蔽嚴實?!?/br> “但是有一個問題,因為腿上綁著東西,走路的時候會略微的不自然?!?/br> “你站在高處,準確來說看的不是異動,而是異?!绻伎床怀鰜?,再行下一步,這就是所謂的你的靈機應變。對嗎?” 顧甚微給了韓時宴一個贊賞的眼神,然后目光落在了王一和身上。 “沒錯。不過王府尹有一句話說得不太對,因為我不認為這汴京城中有武藝高過我的人?!?/br> 第100章 化解危機 顧甚微說這話的時候,神采飛揚。風吹動她的發梢,讓她整個人像是要飛起來了一般。 韓時宴心頭一動,忍不住別開了自己的視線。 一旁的吳江終于又嘚瑟開來,“就是就是!先前我不是說了么?這天下比我顧親人還厲害的人那是不存在?!?/br> 顧甚微搖了搖頭,她的手指輕輕地摩挲了一下自己劍柄。 “倒是不敢自詡天下第一。只不過能夠同我比輸贏的人一個巴掌都能夠數得過來,他們不可能在這小小的內宅之中,靠殺死一位伯爵娘子來陷害我?!?/br> “這種小人行徑,他們不會也不屑于為之?!?/br> 顧甚微說著,看向了地上躺著的紅衣少年郎,“也正因為如此,我自信我同曹大娘子說話的時候,不可能有人在偷窺。因為我能覺察出來,有人在附近看我?!?/br> 顧甚微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那么他們只能離得遠遠地,依靠聽響動來行事?!?/br> “先前我已經說過了,這涼亭的柱子上釘著的是鄭老六發射的第一支毒鏢,當時我在毒鏢來之前,便拉開了曹大娘子。為何?因為鄭老六在探頭朝著這邊看過來的時候,我就立即察覺到了他?!?/br> “而另外一個人,我一直沒有感覺到。所以我認為當時現場的殺手只有鄭老六一個人。如果還有另外一個人的話,要么他離得很遠,是在我追鄭老六離開之后才趕過來殺人的?!?/br> “要么他就一直藏著從未露過頭,根本不敢將視線落在我身上。全靠聽動靜來等鄭老六調虎離山?!?/br>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他并沒有瞧見我?!?/br> “并且,將血衣藏在自己身上,可遠比藏在涼亭的危險性要高得多,走路姿勢怪異身邊的人很容易看出來?!?/br> “是以,我認為他按照原計劃藏血衣的可能性遠高于他改變計劃藏在自己身上?!?/br> 韓時宴聽著,偷偷地看向了現場人,見大家都聽得聚精會神的,簡直像是老神仙開講壇講長生之道一般,看向顧甚微的眸光愈發的復雜。 顧甚微的身上好似有一種看不見的法力,會讓周圍的人不知不覺的聚攏到她的身邊來。 她才回來汴京城幾日,吳江都恨不得喊她爹了! 再看那小臉紅撲撲,眼中閃著金光的蘇小衙內…… 他想著,朝著顧甚微看了過去,卻見她輕輕一笑,對著一臉焦急的承平侯夫人道,“當然了,夫人想說,有可能我一下馬車,進王家的大門,就已經被他盯上了,瞧見了!” “那么我想,只要他們不是蠢貨,就應該知曉的自己的計劃已經出現了巨大的漏洞,應該立即取消這個反而會暴露自己的局才是?!?/br> “他們既然沒有,而是照著人安排好的行動。要么如同我猜測的,他們沒有瞧見。要么就是他們根本沒有夫人您這么有智慧?!?/br> 承平侯夫人頓時不急了,她微微揚起了下巴,挺直了脊背,整個人飄飄欲仙的。 嘴角含笑慈善得像是廟里的菩薩,當真看上去多了幾分睿智。 韓時宴正想著,觸不及防的顧甚微的眼睛朝著他看了過來,她的眼角帶笑,一點都不像是剛剛經歷過了一場陷害。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俏皮地說道,“當然了,倘若我不幸都猜錯了,不是還有韓御史替我說的靈機應變么?” 在那一瞬間,她想了許多種可能,又排除了許多種可能,最后做出來最可能破局的判斷。 事實證明,她的判斷是正確的。 這紅衣少年郎是個演雜戲的,在艷段開始之前,他們是會被拘在一處,不方便隨意走動的。更不用說在賓客周遭晃悠。 韓時宴只覺得,自己的眼睛像是被灼傷了一般,他不禁想,這樣的顧甚微,若是真如她所想的一般,在江湖之中肆意翱翔,她該留下怎樣精彩絕倫的故事,又該留下怎樣讓人口口相傳的傳說。 他垂了垂眸,絞盡腦汁的想著今日之事還有什么可以被拿來做文章的。 過了好一會兒,終于開口問道,“我還有最后一個疑問,他既然都用衣衫擦了臉上還有手上的血跡,為什么不擦劍上的血跡呢?” 剛才顧甚微讓紅衣少年郎拔劍的時候,他立即有了強烈的反應。 并且拔劍之后,劍上還是帶著血的?,F在眾人激動不已,但是日后可能有人深挖細究,問顧甚微究竟是如何未卜先知的呢? 不如讓他先行一步,走敵人的路,讓敵人無路可走。 顧甚微腳輕點地,幾乎是頃刻之間,就同眾人拉開了老遠的距離,然后眨眼之間,她便又到了跟前。 “現在明白了嗎?因為我比他預想的更快,他來不及?!?/br> 血在臉上手上太明顯,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擦這些地方。劍在實在來不及的情況下,還可以塞回鞘中遮擋。 韓時宴看著顧甚微張揚的笑意,忍不住垂下眸去,勾了勾嘴角。 可惡!又讓她炫耀到了。 顧甚微見這場危機徹底渡過,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現在是將危機變良機的時候了。 曹大娘子要殺鄭老六不成被反殺,顧老賊要置她于死地不成,現在也輪到她了。 她沒有拔出那紅衣少年郎的口中的布條兒,卻是瞧向了先前跪地求情的那個雜戲隊長。 “你不是說,你們的劍都沒有開刃么?” 那隊長到現在早已經是面如土色,被顧甚微一問,立即嚇哭了去,“大人饒命,我當真不知曉錢余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們這樣的人,平時連仰望一下貴人,都瑟瑟發抖。又豈敢動手呢?” 隊長說著,胡亂的用袖子抹了抹眼淚,“因為我們是同鄉,我擔心他不懂規矩亂跑,被誤會然后惹惱了貴人,又擔心他闖了禍要連累我們四喜班子,這才斗膽出言的?!?/br> “錢余其實加入我們四人沒幾日。他是有真功夫在身,是班主特意從外頭帶回來的?!?/br> 那紅衣少年聽著,突然雙目圓睜,拼命地掙扎了起來,嗚嗚嗚的發著聲音。 顧甚微瞧著,沒有理會他,盯著那隊長問道,“是班主從哪里帶回來的?” 隊長頭皮一麻,立即加快了語速,他看了那錢余一眼,又接著說道,“滄浪山?!?/br> 第101章 滄浪洪氏 滄浪山? 顧甚微瞇著眼睛,走到了那紅衣少年錢余跟前。 她來汴京之前,便是奉了張春庭之命去了滄浪山,現如今她的主要任務還是從宋雨的手中拿到那傳說中足以讓整個汴京官場翻江倒海的小冊子。 錢余來自滄浪山? 她蹲下身去,抽掉了堵著錢余嘴巴的那塊布,她的目光陡然銳利了起來,“你想說,你是滄浪山洪氏遺孤么?你可知滄浪山發生了何事?又死了多少人?” 錢余猛地抬頭,他漲紅了臉,那句在腦海中盤旋了許久的“你害我滿門我要報仇”,已經到了嘴巴邊緣了,卻怎么都發不出聲音來。 他從顧甚微的目光中,看到了天塌般的戰栗感。 他敏銳地感覺到,不光是眼前的這位皇城司親事官,在場的不少貴人聽到滄浪山三個字就變了眼神。 他感覺自己若是當真被認作是滄浪山來人,那絕對是比他刺殺伯爵娘子更大的禍事。 錢余心中一顫,拼命地搖起頭來,“我不是,我不是滄浪山來的?!?/br> 那小隊長一聽,頓時不干了,他焦急地看向了顧甚微,“大人,我當真沒有撒謊。錢余同我都是蘇州人,是以在雜戲班子里比較親近。今日早晨,他當真同我說了,說他是滄浪山來的?!?/br> “我們那地方的人,人人都知道滄浪山,又有誰敢冒充是滄浪山的人?” 錢余臉色煞白,他抿著嘴,抬眼看向了顧甚微,“我真不是……” 顧甚微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向著他,“所以,是誰教你說你是滄浪山來的?你為什么要殺曹大娘子然后陷害于我?” 滄浪山洪氏一共三十六口人,每一具遺體她都認真清點找人核對過了。 王家能留下王景,但是滄浪山洪氏絕對不可能有任何一個活口。 這件事皇城司并沒有對外詳細解釋過,韓春樓的說書現身都只能說第一兇劍在滄浪山出現了。洪氏一族被誰所滅也沒有個定論,甚至顧甚微還聽到過離譜的風言風語。 有人認為是她奉了張春庭的命令,屠殺了洪氏滿門。 “你若當真是滄浪山的遺孤,那王府尹,今日這人我恐怕要帶去皇城司了?!?/br> 錢余大驚失色,他的嘴唇都被他咬出了血來,“大人,我都說,我當真跟滄浪山毫無關系。你可以去查,我師父是蘇州陳氏武館的陳三海,我從五歲開始習武,一直跟隨師父修習劍術?!?/br> “班主在蘇州的時候一眼相中了我,他說我長得討喜,劍術又很好,若是愿意他可以帶我來汴京發大財?!?/br> “汴京繁華,遍地都是銀錢。我在蘇州不光是要聞雞起舞,還要給師父洗腳給師娘帶孩子洗衣做飯,這種看不到頭的清苦日子實在是太難熬了?!?/br> “于是我就離開了武館進了雜戲班子。蘇州來汴京路途遙遠,在船上無趣,我認識了一個叫做李茆的人,他帶著我去艙底學人賭錢,我第一次玩一開始贏了好些……” 錢余說著,滿臉地悔恨,“等到后來我想明白是中了李茆的套了之后,我已經欠了好多錢?!?/br> “好多錢,我這些天去貴人家中馬不停蹄的舞劍,都填不上那個窟窿洞,那些人都兇神惡煞的,說我不還錢就要殺了我沉到江里去?!?/br> “我正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李茆找到了我,他說有個活計,只要我樂意做。不光將那些賭債全部消了,事后還給我五百兩銀子?!?/br> 顧甚微認真地聽著,她仔細地盯著錢余的表情看。 他雖然害怕,但是并沒有心虛的感覺,倒是不像在撒謊。 “李茆讓你做什么?要怎么才能找到他?”顧甚微繼續問道。 那錢余哪里還敢隱瞞,慌慌張張地說了起來,“李茆同我說,今日的賓客當中,有一個臉長得像是一本書那么方的貴婦人。讓我在這條路附近潛伏著,等聽到了打斗聲之后,再沖出來殺了那個方臉婦人?!?/br> “殺了人之后,便讓我將血衣藏在亭中。我按照他說的都做好了,然后就往回跑,聽到了有很多腳步聲之后,再假裝匯入人群當中看熱鬧?!?/br> “李茆同我說,萬一事情敗露,就說自己的是滄浪山遺孤。因為被你……被皇城司的顧甚微屠殺了滿門,所以來報仇,才故意殺死曹大娘子然后陷害你的?!?/br> “事情就是這樣的,是李茆逼迫我這樣做的,我不殺那個方臉婦人,他就要砍了我的手腳來抵債,再要么抓了我賣去做小倌兒,我沒有辦法了的……” “我想著橫豎是一個死字,這樣我還能有一條生機,等拿到五百兩銀子,我就離開汴京,再回到蘇州去?!?/br> “可是你回來得太快了,我來不及擦劍……” 錢余說著,朝著顧甚微的方向挪了挪,他十分沒有骨氣的哭著,鼻涕眼淚流了一地。 “大人,我句句屬實,我就是按照李茆的安排做的,至于他為什么要陷害大人您,為什么要殺死那個臉像板磚的婦人,我真是的一點兒都不知道!”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顧甚微瞧著錢余狼狽的樣子,微微往后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