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襲明
聽見誤入鬧市區的鳥叫,你惶然蘇醒過來,全裸著躺在粉紅色的被子里。天色還沉著,東方未晞,你的面試還來得及。 手里好像有什么東西,你攤開來看,上面滿是凝固的精斑,都快遮蔽了刻有他名字的字跡,應是在你昏迷之際他用你的手給他泄欲所為。身體其他地方他都替你仔細清理過,下面也上過藥,絲絲涼涼,還有些微痛。 你從床頭柜找到手機,搜索一下去面試會場的交通,這里大約過去只要半個小時。時間尚早,刃的習慣會把房間續到中午,因此你還能在這張像關牢犯的床上小睡一會兒。翻來覆去也無睡意,便翻開手機看推送微博。 “羅浮戰隊成功加冕S5冠軍,景元賽后暢談戀愛話題?!?/br> 封面是主持人與景元站在舞臺,后期給景元p了腮紅,他瞇著眼睛,看上去有一些嬌羞。你控制不住手指點進去,主持人對著題詞卡一個字一個字地讀。 “讓我們看看下一位粉絲的問題,哦~這個問題有意思了,請問景元選擇戀愛對象時,有什么理想型?!?/br> 臺下粉絲聽到一片尖叫,很快景元讓他們頓時鴉雀無聲。 “沒有,我沒有理想型,但我一直有喜歡的人?!?/br> 主持人很明顯當場沒反應過來,她預備著景元答案應該是“為了電競沒考慮過談戀愛”或者迎合微博上熱門的景彥cp,愣是用畢生的業務能力艱難地從嘴里擠出幾個字:“那、那你們在一起了嗎?!?/br> “嗯。算是?!本酃鉄魭呦乱黄幱?,夸張的特效下景元宛如沉浸戀愛的情種,慶賀奪冠的粉絲狂歡立刻變成了失戀現場。導播怕控制不住局面,讓主持人去采訪其他幾位,也不影響“景元戀愛了”迅速地成為流量焦點,都壓過賽事本身。資本唉聲嘆氣,讓個戀愛腦搶占熱搜。 嘀嗒。熱淚濺出一朵水花浸濕了屏幕中景元的臉,那張溫柔的臉龐扭曲得不成人樣。你快速合上手機放在胸口。他戀愛了,和別人在一起了。 “唔……”你抓緊手里的被子,狠狠地咬住手背不讓自己哭出聲,這點疼卻不及心里的萬分之一。 你想象,那雙堅定不移握住你的雙手開始給別人溫暖,寬大的肩膀支撐他愛的人看盡人間煙火,另一個身心健康的人陪景元完成了對生活的所有期待。 嘔…… 生理性的反胃。 好羨慕好嫉妒…不對!你應該恭喜他才是,他是你摘不下的太陽,與你的一切早就結束了。 你顫抖地再打開手機。 畢竟表兄妹一場,分得再難看也能說一句祝福,就當是風過情逝,裝裝成年人的云淡風輕,說一句“祝你幸?!?。 你搜索不到他,許是他改了微信名,你便從列表里一個一個找,從和你人生有交集的人里反復翻閱,也沒能找到你最愛的那個男人。忽然想起你把他拉黑了。你再從黑名單里把sao擾你的人和廣告騙子挨個點開名片,像是把心愛的物品失手扔進垃圾桶,再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景元不在你的列表里了。他可能換號了。你再也聯系不上他了。 你滿臉淚水地捧著手機,哭得肝腸寸斷。為什么要這么殘忍。 刃一語成讖,愛這種東西太脆弱,不要誤以為別人會傻傻地等你,若不在他愛你的時候愛他,便可能如夏雷轉瞬即逝。 就像現在這樣,你把他弄丟了。那個曾經最愛你的人終于不愛你了。你連最后說一次祝福的機會都沒有。 “景元……!景元……!”你叫著喊他的名字,鼻腔嘟嘟囔囔,已經哭到大腦缺氧。 心臟之處被一只無形的刀捅得稀爛,奄奄一息地鼓動死寂的心跳。七天太短暫,就這樣輕而易舉得透支了你這一生所有的幸福。 “吵死了?!苯锹淅飩鱽聿荒蜔┑穆曇?。 刃窩在黑皮沙發上,身上覆著單薄的衣服蟄伏在陰影里,眼里全是細細密密的血絲,一看就沒休息好。 你嚇得驚坐起身,頭一回你比刃早醒,沒想到他還在房間里。 “抱歉…你來床上睡吧,我馬上就走,不打擾你?!?/br> 你低下頭不敢在和他對視,生怕他拉你做早cao, 趕緊伸手拿床底下的衣服給自己換上,連脖子上的傷口都來不及去遮。 你光腳踩在地上,踉踉蹌蹌地往前走了兩步,腳心傳來針扎般的疼痛,論姿勢與剛學會走路的美人魚無二異。身體搖搖欲墜,額頭莫名地冒汗,還未到門口眼前就一片花白,就虛軟著癱軟下去。 高大的男人送上很有安全感的懷抱,穩穩地把你放回溫暖的被窩。 “沒發燒?!彼氖稚w在你的額頭,自言自語道,“只是低血糖?!?/br> 說完捏著你的下巴給你灌了水和餅干,霸道不失溫柔,而后輕拍你的肩膀,如尋常人家的哥哥哄睡幼妹。 “景元……”昏沉之時,你下意識地喊他。 “我不是他?!甭曇粽鸲@。 大事不妙,你害怕地發抖,掀開被子后被他反手壓在床上。幾乎是求他:“你別生氣,是我的錯。我該走了,我還要去面試?!?/br> 衣服被活生生地撕破,襯衫的扣子甚至飛到了喝完水的玻璃杯里,承受斑斕愛欲的肌膚完全暴露在火熱的視線里。 “你是真的、真的翅膀硬了?!彼麕缀跏且а狼旋X,低音透著說不出的危險。你看清他,他是刃,不是景元。 手指往下伸進花xue里,兩指并攏,剝開紅腫的yinchun,你身上酥酥軟軟,無力反抗,咬緊下唇忍受腫脹的刺痛。指關節的進入讓你主動抱著他的肩膀顫抖不已,經過他的長期調教,他已經完全掌握了你的身體,就是這種情況也輕巧地讓你在痛楚中分泌愛液。 他沒有循序漸進,而是保持你最著迷的頻率刺激花核邊緣,始終不給個痛快。你那處被玩的敏感,不斷地挺著腰,獻媚為求他入得很深,甚至想象自己擁有第三視角,saoxue含著漂亮的手指,透明yin液流向他的指縫。 刃表現地和下雪的夜晚一樣安靜,只把你看作一只盡在掌握的玩具,連多一根手指都吝嗇,讓xiaoxue自己唆著手指動。昨夜剛經歷過激性愛的身體還未完全恢復,往外吐水都是一小股一小股的,聲音極其明顯,和他動的頻率完全吻合。 花液多到浸潤了刃的手掌心,他慢條斯理地揚起下巴問你:“想要?求我?!?/br> “你…”你顫著聲說。大腦的最后一絲理智還在拉扯,這個時候不能再做了,肯定會耽誤面試。 你蝕骨的激情渴望逐漸達到峰值,神使鬼差下輕哼了一句想要。疼愛與救贖并未如期而至,刃單手附在你耳旁,注視你空洞的眼睛,抽出手指在你的胸前晃蕩,輕蔑道:“你看你流了多少水啊,果然還是沒把你cao夠?!?/br> 你驟然醒悟,這是羞辱。心里所有的委屈和羞恥再難壓抑,用手臂捂著眼睛不讓他看自己哭泣的慘樣。大概是什么時候開始,刃變成這個樣子。他渾身上下充斥著病態的占有欲,難道再也回不去以前那種相依為命、互舔傷口的溫馨日子嗎。 猶如溺水的窒息感伴隨了你太久,掙扎地墮入黑暗,以至于變得異常熟悉。你混沌中流著淚,將意念集中于胸腔,用力的收縮。 雷是這時落下的,毫無征兆又不可避免地下起傾盆大雨。 “我在陳述事實,你為什么要哭?!彼钦娴牟恢雷约赫f錯了,苦澀地撥開你的手。guntang的水珠,燙得刃手指不禁抽搐,連心臟也陣痛起來。眼淚成了武器,你能感受對面的人開始無助,出于憐憫的無助,和他本人先前的行為完全不符。 人到底是用什么標準愛與恨呢。 “你根本就不尊重我!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樣…”淚水將視線模糊地支離破碎,“我真的需要工作,需要這筆錢…我一直省吃儉用地攢錢…有了這筆錢才能……” 你還是沒有勇氣說下去。生怕他會拒絕你的“施舍”,更怕…… 他也非常巧合地在你難堪和糾結時捂住了你的嘴。 對面的人短暫的沉默,這頃刻間空氣飛馳流動,眼眶里都是水霧,視線雖然模糊不清,但感情很有層次,先是出現裂縫、碎裂、瓦解、再分崩離析,毀滅成灰燼,細細地剝離出屬于三個罪人的喜悅與悲傷。 明明房間只有你們兩個人,總不能床底下藏一個人吧。哈哈。 下身被墊高了擱在枕頭上,刃沉默地拿皮帶捆住你的兩手,又沉默地壓住那骨節清晰的胯骨,扶著自己的分身插入。下身猛烈地挺送抽弄,將你貫穿cao弄得仰了脖子瀕死般地床上扭動,xiaoxue被捅弄得紅腫不堪,刺痛感猶如屠夫宰殺羔羊,要取出你的內臟重新擺放。 你在疼痛中昏厥,再因疼痛蘇醒,刃和你坐在浴缸里,水漫過肚臍眼。他正叼著你的一只手,將整個大拇指含在嘴里,牙齒抵在虎口處,撕咬出一道牙印。 “嗯……”喉間嘶啞,聲音細小若蚊。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腕滴入水池,那一刻仿佛自己是吸血鬼看中的美味食物,注定逃不開被他吃干抹凈的命運。 熱水讓氛圍朦朧,快要被玩壞的直覺讓你異常乖順,心甘情愿地被他馴服,可嬌弱的身體畢竟禁不住他連番的野蠻殘虐。意識淡薄間偶聽他低語:“我到底算什么?” “是哥哥?!蹦阋蕾嗽谒麘牙?,視線發黑,兩眼一閉昏睡在溫暖的懷抱里。 他無奈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