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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還沒出這件事之前,我還是惜柳正經的“助理”,就是要幫老板批流程整理文檔做報表的那種。 不過以我的水平是肯定處理不了方舟級的報表的。所以關于公司正經業務類的工作都是由惜柳真正的助理們完成,而我則負責最后一步需要惜柳親自批復審核的文檔的匯總,以及他一些會議安排,生活瑣事的處理。 簡單說就是打雜。但接觸機密。 這樣一份既不會太忙工作難度又不高還能天天在老板面前天天露臉的工作可以說是每個黑珍珠社畜卷王夢寐以求的終點——可惜就由我這樣的一個天降白撿了,因為這件事導致我在維納斯的同事緣很差。 除了之風外,也就只有同樣人緣很差的某人能和我說上兩句工作外的話。 不過這些都不是事。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年的同事也沒什么值得我上心的。 當然如果做的太過分的話我也是會跟惜柳打小報告的。比如什么“您的助理小麗這個月已經連續在公司暗殺我六次了,嚴重影響了我的工作效率,您能不能管管?!?/br> 每每這時惜柳就會笑呵呵的表示他知道了。工作時的他西裝筆挺姿態悠閑,自帶上位者的從容與威壓,卻又因為那張臉,那抹笑,顯得糜魅。 很高貴,很精致。卻又因為明白他卑微如妓的內里,想要蹂躪破壞他的一切。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看待惜柳的。但在我眼里這個男人只余“危險”二字。 外放的精神力既能造成物理影響,也能影響人的心理。 即使見識了再多精神力對轟的戰斗,我也仍認為后者更為可怕。 畢竟我不怕死,但我怕生不如死。 那段時間的我可以說是被惜柳“控制”著的。助理的工作讓我不得不每天腦子里面都想著他,而維納斯那些遭天譴的卷王為了爭寵還天天惡心我,整的配合他們表演“爭寵大戲”都成了我生活的主要部分。 我急需一個突破口打破這樣的環境。打破這樣的“惜柳即一切”的社會環境,以免自己被同化成維納斯的一部分。 搞笑的是這樣的氛圍甚至不是惜柳有意為之,是他下面的員工自行形成的。 黑珍珠的最大魅力就是人類會自我控制自主自發的自相殘殺吧。 而就在這樣的緊要關頭,一份水靈靈的會議通知就這樣水靈靈的出現在了我的郵箱里。 發件人是惜柳。 在看見這兩個字時原本癱著我下意識的正襟危坐。然后在反應過來后沉默的給了自己兩巴掌,又癱了回去。 郵件是老板發的。簡單說就是維納斯最上五層一周后要封閉一天,因為他要和其他方舟的人開遠程會議。 看到這里我立馬又坐起來了。 只不過這次不是因為郵件是惜柳發的,而是因為他要和“其他方舟開遠程會議”。 我有種直覺,這次的行動會是我在黑珍珠的轉折點。 下班后回到家的我立馬把這個消息跟臨猗分享了。只剩了個腦子的他把精神力連接在了我家的音響上,立體聲,高分貝,讓我能叁百六十五度環繞的聽他罵我傻子。 他說這絕對是惜柳的陰謀,等我去送死。 我說他還是不夠了解惜柳。是的,這是惜柳的局,但惜柳從來不會給我設沒有生路的局。 臨猗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冷笑的表示還是我兩會玩。 我不知道他把我和惜柳誤會成了怎樣的關系,但總歸沒有維納斯那些卷王想的花。 畢竟是實實在在搞技術的,在這方面還是不夠有想象力。 行動力是我和臨猗這隊“搭檔”身上唯一的閃光點,我兩都是既已決定那便不會再顧忌其他的人。叁天后,我就把收集到的會議具體流程拿來跟他分析了一遍,找到了目前我倆最大的問題。 首先。方舟們的會議是靠莫提斯的服務器進行的,而莫提斯的服務器由精神力構成,所以本質上他們是用精神力參加的會議。 基于以上這點,物理方式的“竊聽”是不可能的。 那道路只剩下了精神力介入。 但即使我和臨猗的精神力很強,面對惜柳也不輸的強——但在莫提斯面前我們還是不夠看的。 這就是人類和超級AI間與生俱來的差距。臨猗能在莫提斯的后花園里city walk不代表他能直接舞到莫提斯的臉上。 但既然其他方舟能依靠忒彌斯的“合同”制約莫提斯。 那便意味著莫提斯的服務器也不是完美無缺。 壓力瞬間來到了臨猗的身上。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擺放在桌上的罐裝腦子,半是玩笑的挑釁了一句“你不能說自己不行吧”。 但很顯然臨猗并沒有聽懂我的黃腔。只是沒什么感情的回了一句“閉嘴”。 我乖巧的把嘴上閉上了。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我知道這貨在認真思考的時候就會像現在這樣。不僅自己沉默也要別人沉默。 明明他平時和我斗嘴斗的還挺習慣的。 這一閉又是閉了叁天,從周五到周日。我難得好好休息了一整個周末,即使一邊開暖氣一邊開烘干機導致屋子電壓不穩都沒被罵,周六看電視看了一個下午的垃圾綜藝也沒被嘲諷“浪費時間”。 我不是個喜歡自言自語的人。一時間屋子安靜的仿佛只有我一個人。 所以當周一早上藍牙音響里突然傳出一陣狂笑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是鬧鬼了。 音響里的聲音先是狂笑,然后夸了自己一通天才,再然后,便成了辱罵我的句子。 直到最后部分我才反應過來那是臨猗的聲音。畢竟也只有他罵人罵的狠但反反復復就那幾個單詞。 簡單來說,就是這個小天才用自己的方法造出了一個莫提斯同款的精神力服務器。雖然因為算力不行,只能最多容納兩個人。 每多一人就是指數級增長的運算量,也足以看的出能容納整個方舟五人的莫提斯的可怕。 然后便是怎么讓兩個服務器接軌,以及怎么在莫提斯的服務器中隱藏臨猗的。 關于接軌這方面我臨猗對我下達了一個簡單的要求——讓我想辦法藏在維納斯的最上五層,如果可以,離惜柳越近越好,因為他需要我的rou體作為介質。 這回我沉默了。 其實我的第一反應是把臨猗的腦子藏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里。 但轉念一想我沒辦法把他帶進去,沒事了。 就在這時,臨猗突然問我是不是在想把他帶進維納斯塞進某個犄角嘎達代替自己做介質的事,然后又因為過不了安檢,最終放棄了。 我服了他了。雙手抱拳,虛空振了兩下,說了一句知子莫若父。 叁百六十五度立體環繞的傻逼再次在我家的客廳中響起。 最終我兩敲定的方法是我通過通風管道鉆去維納斯最上五層。屆時之風大概率會在五層間巡邏,但臨猗會幫忙屏蔽我的精神力,我只要趴在通風管道內老實不動就行。 我問臨猗要是到時候之風拿著熱成像掃描怎么辦。 臨猗讓我自己去網購一個屏蔽器大禮包。并對我的老掉牙的擔憂回以嗤笑。 是了。在黑珍珠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做賊小道具。 科技發展到現在,除了精神力外所有生命信號都可以想辦法屏蔽。只要之風沒突然好奇心大發想看看通風管道里有什么,我就是安全的。 想到這里我又問臨猗,他這個丐版精神力服務器保真嗎,真的不會被抓到嗎。 說到這里。臨猗告訴我,他沖浪多年,在整個黑珍珠也只知道莫提斯搞出了精神力服務器這種東西。 我一下子就懂了。缺少樣板,他整出來的丐版缺少數據支撐。 但臨猗又告訴我,他有辦法從源頭解決這個問題。 所謂精神力,對于人類而言來源于思想和記憶,對于AI而言則來源于數據。 所以我只要提供一份莫提斯沒有的數據做服務器就可以了。 然而時間只有一天了。哪怕憑空造,制作一份莫提斯沒有的體量又足夠支撐一個服務器運行的數據又談何容易。 但臨猗不在乎。 他要證明的就是他臨猗行。計劃不能實行是我時雨不行。 但他沒想到的是我竟然突然笑出了聲。 我笑著告訴他莫提斯沒有的獨一無二的龐大數據我有,我一直都有。 臨猗問我是什么。 我只是笑了下,沒多說。 我是不信命的。但在這一瞬間,我卻突然感覺到了“宿命”。 在這世界上,莫提斯沒有的獨一無二的數據,我有啊,而且只有我有。 那就是我在另一個世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記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