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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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錦一噎,哭笑不得。 花錦推開他:“你說呢?” 沈昭醉了,話也格外多,看來這個皇帝真給他當憋屈了,連外室都不介意去當。 沈昭真的想出辦法了,還是個退而求其次次次的辦法:“我不要名分。豐凌郡的女娘大多都像男子一樣,有許多......我可以像他們一樣,只要你愿意見我?!?/br> 花錦這下是真的驚了。 她在薊州遇到過郡主說的清秀小倌,那都差點沒忍住,要不是當時銀子不夠,還真就挑一個買下來了,后來漂泊多了,見到那樣的男子都沒了興趣,這才作罷。 京中美人更多,他到底是演的,還是真的像他所說的一樣思念? 不過有傳言,他一直不愿立后,是因為已亡故的燕王妃。 花錦遲疑的時候,猶豫著要不要再信他一次,沈昭就已經開始輕吻她的脖頸,花錦本就意志不堅定,被他這么一撩撥,收起了和他說清楚她與魏玿云假婚約的心思。 她不愿再把自由折給任何人,嘗到片刻的歡愉就好,沈昭就這么誤會下去,她也減輕了許多負擔。 見她沒有抗拒,沈昭便將人攔腰抱起,抵在了床上。 花錦:“你不是醉了?” 沈昭灼熱的氣息覆了上來,應了一聲,更輕柔地吻她:“只抱著你,行嗎?” 他心中有很多念頭,最后還是老老實實停了下來,就躺在她身邊,安安靜靜地閉眼。 花錦被他折騰的想發火,轉身想踹他,還沒動作,就被沈昭攬在了懷中。 “窈窈,我絕不打攪你?!?/br> 他攬著人,沒一會就睡著了?;ㄥ\怔了怔,也閉上了眼。 門外的王漓立在皎潔的月光下,看著始終沒從門里出來的沈昭,心里涼了一片。 王漓一直守在門外發呆,劉湃干脆也站在他身邊,二人盯著緊閉的房門陷入沉思。 一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門才從里面打開,王漓憂心忡忡,見出來的是花錦,兩眼一黑,花錦邊走邊整著衣領,她不想等沈昭醒來糾纏,決心先走了。 她這模樣太瀟灑,王漓心說荒唐,他快步追上花錦:“主子他......?” 花錦:“沒醒。我先告辭了?!?/br> 王漓目瞪口呆,也不敢攔,連忙親自送她走。 劉湃非要湊上來問一嘴:“咱們還不走嗎?” 王漓讓他先滾一邊去,劉湃只好站在門口等,等王漓和花錦走遠了,他想著把房中收拾收拾,一推門,看見里面靜靜坐著的沈昭,嚇了一跳,腿一軟就想跑。 不過沈昭一直沒有抬頭看過來,他就把腳收了回來。 沈昭頭痛欲裂,昨夜的事卻沒忘,此刻臉都憋紅了,思來想去,只憋出來兩個字來評價自己的行為:“無恥?!?/br> 劉湃下意識接:“下流?” 主子怎么會在昨夜那女娘的房間? 沈昭也沒怪罪他,只是問:“她走了?” 劉湃應了一聲,想起早上花錦大喇喇走出去的畫面,讓他莫名想到芙蓉閣里尋歡作樂后的男子。 劉湃越想越別扭,剛想與沈昭閑扯兩句,就見沈昭悶悶不樂地起身,要了一匹馬追出去了,幸虧理智尚存,還知道拿上平時不離身的面具。 劉湃看著主子匆匆離開的背影,瞪圓了眼睛,張俞過來,罵他一聲,他也破天荒的沒惱。 要是他沒記錯,那女娘可是家中有人了。 主子這是什么意思? 第80章 第 80 章 王漓送花錦回到了昨夜的酒館。 王漓忐忑地問:“您要去哪兒呢?” 她是真的不知道, 每年的秋末,她都漂泊在外,記得發生過什么, 卻大多都忘了在哪。 花錦也不想讓王漓為難:“每逢新年,我都會回鎮上?!?/br> 只要有了她一句交代, 王漓就能交差了,花錦前腳剛走,沈昭就追了過來。 王漓忙將方才的話重新講給沈昭聽:“人肯定還沒走遠, 您現在追, 肯定追得上?!?/br> 沈昭原本擔心她厭煩他, 但她既然肯給一個下落,想來事情也沒有那么糟。 沈昭已經在豐凌郡耽擱了好一陣子,洛州的人恐怕要等急了, 他不能再拖,回去后就連忙啟程。 沈昭一路走, 一路遣人打探花錦的消息。 花錦離開豐凌郡沒多久, 就遇上了從前交的舊友, 與他們一起登高望遠, 吹多了寒風,亂糟糟的思緒就全被吹走了。 還是先忙眼下吧。 她一直在外扮作男兒身, 友人大多出身名門,被教條束縛著。絕對不會想到她這么離經叛道,只是覺得她嬌小瘦弱了些, 倒沒懷疑過她是個女娘, 還對她多加照顧。 花錦見多識廣, 出口成章,又是個不拘小節的性情, 十分討人喜歡。 沈昭遣去的手下也如實稟報了。 沈昭聽過以后,知道她過得舒心,不會遇上危險,便不再探聽她的下落。 冬意漸濃。 這一年的雪也下的格外厚,花錦沒能在外快活幾日就病倒了,郎中說她近日不能再喝酒,花錦的樂趣被剝奪,與友人賞了幾場雪就趕回了鎮上。 她回去的路格外漫長。 花錦不愿再與魏玿云糾纏,自然希望他能識趣。 回去以后,再有一個月便是新年,花錦一路買了許多小玩意,想著回去帶給魚鳶,再帶她去做兩身衣裳。 魏玿云沒離開酒館,也沒遇上心愛之人,花錦回來以后,他還特意為從前的輕薄向花錦道歉。 魚鳶在門外偷聽了一陣,夜里與花錦坐在一處閑扯時,還提了這件事:“魏先生雖有錯,但世間男子不都如此?” 花錦正想應:世間男子當然都如此,心可以毫不芥蒂地愛上兩個人,身子就更不用說了,可以給千千萬萬個人。 但話到嘴邊,花錦又噤了聲。 好像有一人,是有些與眾不同。 見花錦陷入沉思,魚鳶心中一陣雀躍:“這回出去,可是遇上了什么人?” 花錦起身,點了點魚鳶的腦袋:“這么晚了,還不快去歇息?” 當初剛把魚鳶買回來的時候,小丫頭怯懦膽小,花錦怎么哄都不肯說話,給她吃東西,她也戰戰兢兢,感恩戴德,但無論如何都不敢開口。 從前若是有人問魚鳶的心愿,魚鳶一定會說:侍奉主子,再嫁個老實忠厚的男子,生個不算笨的孩子,相夫教子,做個賢惠的女娘。 可如今,魚鳶只想攢足夠多的錢,像花錦一樣游玩。 看著魚鳶漸漸變得開朗,花錦心中也歡喜,并不厭煩魚鳶嘰嘰喳喳,只是今夜的話,實在不適合說下去。 魚鳶樂道:“錦娘快與我說說呀!” 花錦直往榻上躲:“沒遇到誰,我遇到了,還能不與你說呀?” 魚鳶軟磨硬泡都沒問出來,悶悶不樂地走了。 花錦在房中坐了沒一會,魚鳶又過來敲門了:“錦娘,您睡了嗎?” 花錦哭笑不得,推開門,正要讓她少想亂七八糟的,早些歇息。 可是魚鳶眉心緊蹙:“王家大娘子的表兄,您認得嗎?來找,說有要事?!?/br> 王漓? 花錦狐疑著,披了衣裳,跟著魚鳶下了樓,魚鳶邊走邊說:“他身邊還跟著個戴了面具的男子?!?/br> 魚鳶推門時,嚇了一跳,戴面具的男子一只手搭在王漓肩上,站都站不穩,魚鳶正要扶一把,戴面具的男子就下意識睜開了眼。 魚鳶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樣的眼神。 她早年在花錦身上見過,那時她剛被花錦買回來,錦娘常被噩夢纏身,魚鳶聽過一次她的夢囈,看她痛苦不堪的模樣,魚鳶下意識就想伸手安撫一下。 誰知下一刻,花錦就睜開了眼,警惕的、絕望的、無助的眼神,狠狠刺進了魚鳶的心里。 魚鳶的回憶被王漓一聲:“有勞姑娘,叫一下錦娘,有要事與她相商?!?/br> 魚鳶也有警惕之心,在花錦進去之前,給花錦遞了一把匕首:“防人之心不可無,錦娘,我就在門口等您?!?/br> 魚鳶無心去竊聽花錦的秘密。 花錦搖頭,拉她一起進去:“別怕,你我之間不講這個?!?/br> 誰知花錦推門進去,王漓已經不見了,沈昭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花錦氣笑了:“要事相商,要事呢?” 沈昭還是不說話。 花錦立刻察覺了不對,連忙走上前,將沈昭撈了起來,拽下他的面具,只見他臉色慘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 魚鳶驚呼一聲:“您的手!” 花錦松開手,只見滿手的血,她剛剛扶過沈昭的腰。 花錦和魚鳶二人,實在是扛不動沈昭,幸好魏玿云聽見了樓下的動靜,一直在門外等著,見她們還不出來,便進來瞧了一眼。 魚鳶跑出去請郎中,花錦和魏玿云將沈昭扛上了樓。 魏玿云下意識想將沈昭拖去他的房中,花錦卻指了離她更近的一間房。 魏玿云動作遲疑了一下,還是聽了花錦的吩咐。 花錦會包扎,利索地拽去了沈昭的外衣,魏玿云攔她:“錦娘,他是男子,還是我來吧?!?/br> 花錦:“魏先生會這個?”見魏玿云面露難色,花錦忙說:“沒關系,我從前也給人包扎過?!?/br> 魏玿云聽過她的傳言。 起初,鎮上不是沒有人貶低她的行為,覺得她舉止不像女娘該有的,應該要被家家戶戶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