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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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嘉鴻也不是沒遇見過別的女娘,可是都差點意思,不知差在哪里,父兄急得以為他是個斷袖,韓嘉鴻說不是,他是有喜歡的人的。 眾人忙問是誰?韓嘉鴻是被家眷寵大的,他心里覺得不是什么大問題,理直氣壯答:“是已有婚約在身的女娘?!?/br> 阿爹一個耳光抽了過來,抽醒了韓嘉鴻,所以阿爹寒著眸問那個狐貍精是誰的時候,韓嘉鴻殘余的理智被他拽了回來,他咧嘴一笑:“騙你的,爹?!?/br> 又挨一個耳光。 韓嘉鴻眨眨眼,看著花錦的背影,心說對不起了阿爹,沒騙你,真的是別人的新婦。 添云看著花錦身后的男子,蹙眉:“王妃這兩日不要隨意走動,省的讓人傳出什么話來?!?/br> 花錦搖搖頭:“傳我的話還少嗎?” 回寢殿不遠,一路春意盎然的景象,清風一吹,夾雜著清淺的草木香,入眼是一片深綠,不知陛下帶來的哪位嬪妃吹起了簫。 簫聲戚戚,平添幾分憂愁。 沈昭傍晚歸來時,就見花錦撐著臉坐在木椅上,面前是梳妝鏡,她的面容在鏡中十分模糊,卻難掩艷麗容色。 沈昭想掐滅火燭,見她依舊不動,上前兩步,伸手在花錦面前晃了晃。 花錦回過神,眼里是前所未有的迷茫,沈昭蹙眉:“怎么了?” 花錦:“今日有人說,我有些變了?!?/br> 沈昭靜了片刻才說:“就為這個?” 花錦起身,先沈昭一步吹滅了火燭,她爬上了榻:“也可能是因為說這話的人有些不同,所以我才會在意吧?!?/br> 花錦一瞬就想明白了:“也罷,道不同不相為謀?!?/br> 沈昭也慢吞吞上了榻:“不同。韓嘉鴻于你而言,有什么不同?” 花錦坐了起來:“你派人跟著我?!?/br> 沈昭沒否認。 他怕她被皇后刁難,讓暗衛跟著她,一旦皇后叫她,就讓暗衛回來稟報。 可他得知消息,快步趕去皇后處,只見韓嘉鴻與她在一處敘舊。 她有人救,有人袒護。 是好事。 但沈昭立在原地,看著花錦臉上帶著真摯的笑意,忽然覺得很刺眼。他又想起韓嘉鴻離京前,喝的爛醉如泥,死死抱著他,沈昭推不開人,剛想一掌打暈韓嘉鴻。 韓嘉鴻醉醺醺地說:“早知她就是花三,沈焰,我才不會讓給你呢!” 沈昭當時對花三印象并不深刻,只是訝異韓世子情竇初開,居然看上了太子儲妃。 祝綣也隨父來了春搜,跟著沈昭一路走到這兒,祝綣打開扇子,咂了咂舌:“哎呦,猶記茶樓上,某位殿下口口聲聲說,花三喜歡誰與他何干?!?/br> 沈昭:“你很閑?” 祝綣:“韓小將軍可以呀,算算日子,這是剛回京就趕著來春搜了吧。就為了見瑾瑜你的新婦一面,用心良苦,你說,你的新婦會不會為之動容呢?” 沈昭:“與我何干?” 他從不渴望情愛,也因少時被皇后所逼,無法與人親近。 所以他理所當然說出這四個字,祝綣卻不再像以往那樣附和他。 祝綣:“喜歡一個人,又不是什么丟臉的事,瑾瑜,你躲什么呀?” 沈昭:“社稷為重,我無心于兒女情長,你若很閑,我為你找些事做?” 祝綣:“別,給我找事做,當心我吊死在你燕王府上?!?/br> 沈昭本想著無事,他不在意,他也能看出花三離開京城的心,他們的情義比紙還薄。 與他何干?她有什么外室,都無所謂。 可聽到花錦說韓嘉鴻有些不同,他沒忍住問出了聲,花錦也一如既往地謹慎。 花錦:“為什么讓人跟著我?” 沈昭也坐了起來,他頭痛欲裂:“你覺得為什么?” 二人僵持著,花錦:“難道是為了保護我不成?你那么好心?” 想起沈昭上一世將休書遣人送來的那一幕,花錦忽然喘不上氣來,她拽著衾被往后縮了縮。 韓嘉鴻說她變了。 韓嘉鴻對她有什么不同?大抵因為他是她心性純真時為數不多的友人。 她也不想變的。 “你那么好心?”這個疑問直接扎進了沈昭心里,他的確不是什么好心的人,他也不喜歡解釋。 他不在乎。 沈昭扯了扯嘴角,因為是深夜,花錦看不出來他臉色蒼白,只聽見他說:“隨你怎么想?!?/br> 想起花錦今日與韓嘉鴻在一處輕松的模樣,沈昭哂笑一聲:“總歸你我之間的婚事做不得數,若你哪日有了心上人,希望燕王妃的身份不會連累了你?!?/br> 他說的太認真了,認真到花錦莫名其妙,他這是倒打一耙?他還委屈上了? 花錦想到柳氏趾高氣昂的樣子,想起看到休書那一刻的不可置信,她當時打開休書,仔細確認是沈昭的字跡,她摸過上面的墨跡,心里的絕望翻涌。 壓抑了一天的情緒徹底爆發,花錦忽然酸了鼻尖,她強忍著淚水,撐著起來推搡了沈昭一把:“惡人先告狀,你算什么本事?” 沈昭見她要哭,他知道自己最見不得什么,起身撈起大氅就要走:“早些歇息?!?/br> 話音剛落,花錦干脆將衾被扔在了他的腿上:“帶著你的東西,滾遠點?!?/br> 荒唐。沈昭心想,她變了嗎? 沈昭想起從前花錦嬌縱的模樣,心說那些覺得她變了的人都瘋了吧。 這模樣可是一絲一毫都沒變。 他也是有脾氣的,以為自己會心平氣和地接受所有變化,哪怕是自己的新婦喜歡上別的男人。 被祝綣戳穿以后的悶悶不樂,回來后又被花錦兇,沈昭覺得自己該咽下這口氣,但他實在忍不住。 沈昭俯身撈起衾被,驀然回頭,快步向榻上走去,花錦沒想到他還會回來,愣怔片刻,連忙往后躲。 沈昭伸手握住她纖細的腳踝,無視花錦的驚呼聲,將人一把拽了過來,他拿衾被將人身上裹住,往墻邊懟:“你方才說什么?” 上一次是拿大氅裹她,這回是拿衾被裹她,怎么,這么嫌棄她? 花錦:“你裝什么君子?” 她鼻尖通紅,掙扎了一下,沈昭怕真傷著她,真讓她鉆出一只手推他。 沈昭:“你講不講理?” 花錦:“你才不講理,放開我!” 沈昭:“你方才說什么?” 花錦沒想到還有人上趕著找罵,她一字一字認真重復:“我說,拿著你的東西,滾遠點!” 她話音剛落,門外的楊嬤嬤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燕王殿下,出什么事了嗎?” 沈昭正欲答話,花錦怕他告狀,明日皇后知道了又來找茬,她連忙伸手捂他嘴。 花錦喊:“無事,你退下吧?!?/br> 楊嬤嬤:“殿下與王妃還是早些歇息罷,明日還要給陛下和皇后娘娘請安?!?/br> 沈昭掙扎了一下,花錦的手被撞開,她纖纖玉指上的指甲劃破了沈昭的脖頸,在上面留下了一道很小的抓痕。 花錦一怔,心虛地收回了手:“你自己撞上來的,不怪我?!?/br> 沈昭簡直被她氣笑:“什么叫惡人先告狀,花三,你不講理了是不是?” 花錦看著沈昭,恨不得與他明說:有本事等你見了柳氏再來說這句話。 她懶得與沈昭繼續吵下去:“我就是不講理,我乏了,你要走快走?!?/br> 沈昭看她眼下烏青,張了張嘴,他也不擅長爭執,尤其是與一個女娘吵架,他剛想起身,忽然覺得不大對勁。 沈昭方才為了嚇唬人,將人懟在了墻上,花錦掙扎一番,二人如今衣衫凌亂,離的也近,沈昭一低頭,就能親到她了。 這一沉默,方才吵嚷時候的情緒都淡了許多,情緒一淡,這鼻間的溫熱,手心的觸感就格外扎人。 花錦的腳踝方才被沈昭一拽,現在還覺得guntang發疼,她沒想的多曖昧,有些惱了:“你裝什么君子,你這個登徒子?!?/br> 花錦想了許多更難聽的話,但她罵不動了,沈昭就任她罵,聽完才說:“今日讓人跟著你,是怕母后刁難你?!?/br> 花錦聽完,更惱了:“你不能直接告訴我?”非得二人氣個半死吵一架才能消停? 花錦忽然覺得很悶,她喘不過氣來,察覺二人太近了,沈昭擋了她呼吸,花錦蹙眉:“燕王殿下行行好,我要睡了?!?/br> 沈昭連忙后撤,他將衾被收了起來,衾被上忽然傳來一陣淡香,沈昭抱著衾被的手一僵,他總覺得事情失控了,不在他預料之中。 但是沈昭面不改色,他重新躺下,翻身不再看花錦。 花錦揉了揉手腕:“你與韓嘉鴻有仇?” 沈昭:“我能與他有什么仇?!?/br> 花錦:“哦,那你就是與我有仇了?!?/br> 要不然怎么大半夜發瘋,折磨的她不能睡覺,花錦看著沈昭的后背,恨不得一腳把沈昭踹地上。 沈昭:“知道就好,睡罷?!?/br> 花錦慢吞吞躺下,沈昭忽然像被蟲子蟄了,坐了起來,他聞著鼻間芳香,頭一陣一陣地痛。 花錦以為他還沒完:“我與韓嘉鴻沒什么,他只是我少時為數不多的友人罷了,論不同,只是當初他不擅文我不擅女紅,如今物是人非,唏噓罷了?!?/br> 花錦困得睜不開眼:“再鬧你就出去和楊嬤嬤歇在一處吧?!?/br> 沈昭抱著衾被,沉默半晌,重新躺了回去。 這一夜好夢。 第二日都是添云把花錦從榻上強拉起來的,花錦抱著衾被不撒手,添云快嚇死了,她在花錦耳邊說:“王妃,情不自禁,再不自禁也不能傷了燕王殿下啊?!?/br> 花錦沒聽懂。 她怎么可能傷了沈昭那廝,那廝單手就能把她懟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