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那對騎士已經平復了心神,對視一眼,說道:“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感到很抱歉,雖然很遺憾,可是我們今日已經計劃動身去往別處……” 此時,誰都沒有想到,在一旁沉默立著的人偶居然嘎吱嘎吱的開口了! “我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 也不怕遭害, 因為你與我同在; 你的杖, 你的桿都安慰我。*” 離那東西最近的奧爾多本就精神狀態不佳,這下更是被嚇的昏厥過去,這時卻從人偶背后笑嘻嘻的冒出一個人來。 是那個吟游詩人,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躲到了人偶的背后。 “上帝啊,老兄,你為什么要躲在哪里?”那對騎士也被嚇到了,語氣很是不善。 這個詩人長得秀氣,聲音也尖細,明明是在死亡現場,但是態度一點不嚴肅: “你們為什么要這么害怕 ?生死,不分畛域,本是一體,都屬于生命。正如抬腳正如落腳一樣都是在走路。*” 黎堯注意到昨天他脖子上掛的那串零零碎碎的東西居然都不見了,只可惜自己沒有去吃飯,否則肯定還能注意到更多的細節。 “不要打岔。兩位,你們是要趕著離開此處,對吧?” 那兩個被問道的騎士連連點頭:“是的,今天是我們戰友的孩子重要的受洗之日,我們一定得在場 ?!?/br> “但是現在,你也看到了,”他示意夫人的遺體,“是什么原因致死我們尚不明確,所以在場的所有人——或者說這棟房子里的——都有嫌疑?!?/br> 那兩位面有難色:“但是……” 央鳴開口了:“昨天,這位夫人沒有下來用餐,在歡迎過我們之后就回到了房間,那是否是他最后一次出現在我們面前?還是說諸位有其他的目擊證明?” 眾人都紛紛搖頭:“不……沒有?!?/br> “夫人之后確實都待在房間里?!?/br> 央鳴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么請諸位說一下自夫人回到房間之后,各自的行動?!?/br> 他身形高挑,氣勢內斂深沉,說出的話也很有讓人信服的力量,兩位騎士聽了,想了一會,那個棕發的先說道: “昨天我們去后面湖邊進行了一些鍛煉……” 黎堯:“不對,我曾經在窗邊看過,湖邊沒有人 ?!?/br> 綠眼:“那可能是你沒看清,我們真的在那邊??!” 詩人插了句嘴:“嗯,我看見了,我證明?!?/br> 黎堯:“可是……” 央鳴擺了擺手,示意棕發男子繼續說下去。 棕發騎士看了一眼那張床,又說:“然后我們就去餐廳用餐了,奧爾多剛來到這里,對一切都很感興趣,所以向我們詢問了很多見聞……我們談的很投機?!?/br> 央鳴:“繼續?!?/br> 棕發剛要開口,綠眼搶先說道:“然后我們就回到房間祈禱,入睡了,根本沒有到三樓來過!” 詩人:“我昨天晚上睡覺的好像聽到了有人上樓,因為聲音很沉重,我還感到很氣憤來著?!?/br> 棕發叫嚷道:“那可與我們無關!” 詩人:“我也沒說和你們有關,別激動,朋友?!?/br> 侍者:“昨晚是我上來將走廊的蠟燭滅掉的?!?/br> 黎堯:“那為什么是很沉重的聲音?” 詩人:“要是如你所言,你應該輕手輕腳才是?!?/br> 現場嘰嘰喳喳一片混亂,黎堯聽了一會,只覺得頭大。這事情太蹊蹺,又還沒充分調查完畢,每個人的陳述都不完整,包括他自己在內都行動可疑。 “好了!”黎堯大喊一聲,爭論的眾人才停了下來,“不要互相指責,我們先來理一下已知的事情!” 央鳴率先開口:“首先,夫人死去了,根據我初步的檢查,她不應該是自然死亡,同時作為一名虔誠的基督徒,她應該不是自殺?!?/br> “等等,”黎堯問:“你怎么知道她是個虔誠的基督徒?” “根據昨天的交談習慣、面龐多垢、以及手上摩挲十字架的繭?!?/br> “是的,”侍者附和道,“我的主人是一位極其虔誠的信徒,請不要對此懷疑。她是絕對不會做出自殺這等罪惡之事的?!?/br> “哦?!崩鑸螯c頭,然后說道:“那么不是自殺,就是他殺了……” 現在問題又繞了回來,到底誰最有嫌疑?那對騎士自稱在練習、詩人神神秘秘、有點古怪的侍者…… 正在推測著,奧爾多也終于轉醒,聽了一會,說道:“諸位……我覺得我們之中,侍從是走動最多,知道最多的,不如讓他先說說覺得最可疑的人,大家再一一分析,如何?” 騎士:“我們問心無愧,自然可以!” 詩人:“悉聽尊便?!?/br> 別的人也沒有意見,那侍者也同意了,但是他表示得好好回憶一下,同時不應該長時間將夫人的尸身置之不理,不如暫時將這個房間當做停尸房,幾人重新選擇房間商議此事。 眾人都沒有意見,作為死者的親屬,奧爾多戰戰兢兢地過去為夫人整理遺容,并且用她的手帕蓋上了她的面龐。 那張就算閉上了眼,也還是那么陰郁悲傷的面龐。 第031章 the chapter 30 the mystery 幾人暫時安頓好了夫人遺體,選擇了另一個房間一同商議此事,兩個騎士雖然心急,但也無法貿然離開,大家都想早點解決這件蹊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