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飛揚年代 第2009節
1949年以后,第一次讓全世界看到了這個古老的,幾千年來一直屹立世界文明之巔的東方國度,再次成為阿美莉卡和速聯之后,綜合實力排名第三的強大果家。 最終這次運動會的獎牌榜依然是速聯第一,阿美莉卡第二名,但憑借主場優勢,花果獲得了50枚金牌,幾乎與前兩者持平,把第二梯隊甩開距離。 第1530章 屬于人民 京城舉辦的運動會帶來了另外一個結果,就是國內電視機的銷售空前火爆。 為了看到在首都舉辦的運動會,不少之前沒有計劃購買電視機的家庭都買了,不少甚至咬咬牙買了彩色電視機。 就連農村,也達到一個村一個組都配置了一臺電視機,通過電視轉播,觀看運動會。 這場運動會帶來的效果是方方面面的,改變的不僅是世界對花果的印象,還有花果人對自己的定位。 1840年開始,連續百年的沉淪,被洋人踩在腳下,并不是一朝一夕能扭轉的。 即使是49年以后,我們重新站起來了,但心底卻仍藏著一抹揮之不去陰霾。 這種陰霾不是單純的軍事上的勝利能抹除的,必須有一場盛大的儀式,要有偉大建筑,要有勝利宣言。 在杜飛穿越前的世界,這場儀式還需要等二十年。 還要承受八十年代經濟轉型帶來的,心理上的巨大沖擊。 九十年代,速聯解體后,不得不忍受阿美莉卡的極限壓力。 現在……在開幕式上杜飛哭了,是那種忍不住的嚎啕痛苦。 這一刻,沒人能理解他內心的感受。 …… 又過一年,1989年。 原本應該風云激蕩的一年,反而顯得格外平靜。 這一年,老托卡也再次退休,這次是真的要退了,85歲高齡身體再好也不成了。 更年輕的葛羅米也病入膏肓,連續兩次住院。 經過三年,謝列屏徹底掌握了大權。 不過與一些人預料的不同,謝列屏在穩固權力后,并沒有推出改葛措施,也沒有以改葛者自居。 他的手腕更加老道,面對經濟領域出現的問題,沒急著頭痛醫頭腳痛醫腳,而是認為速聯的制度和一些正策的出發點是好的,之所以會出現問題是執行正策的人的問題。 他要做的并不是貿然去改變制度,而是要盯緊那些人,讓一些人認清現實,重新學會什么是為民服務。 一一說一,這一手相當漂亮。 把事情做了,卻盡量不去刺激已經尾大不掉的地方派。 表面上,對人不對事,讓地方派不用擔心,再徐徐圖之,頓刀子割rou。 另一方面,阿美莉卡的大選塵埃落定,并沒有出現偏差。 矯治布石成為阿美莉卡新的大統領。 …… 1989年阿美莉卡成立日。 杜飛一身深灰色中山裝,坐在一輛黑色‘寶馬’轎車內。 這輛車是跟隨杜飛專機一起空運過來的,是今年京城汽車廠最新推出的旗艦型號。 漂亮沉穩的外形設計,前天杜飛前往莫思科參加葛羅米葬禮的時候,就引起了一些媒體的關注。 已經43歲的杜飛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配上老氣的中山裝顯出幾分中年精英的沉穩。 在他的旁邊是一身亮青色禮服長裙的朱婷。 今天受邀前來參加矯治布石的就職儀式。 汽車停在懷特宮的門前。 已經來了許多名流,杜飛下車立即迎來了一陣閃光燈,隨后轉身搭手扶著朱婷下車,閃光燈的密度瞬間暴漲。 在世界上,朱婷的名氣甚至比杜飛更大。 在此前,杜飛做事還是比較收斂的,很少出現在公眾的面前。 但朱婷作為發言人,再加上本身高挑的身材,靚麗的外表,不俗的出身,都注定成為被關注的點。 “杜,感謝你能前來?!蔽挚瞬际缇偷仍谶@里,今天他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接待杜飛夫婦。 隨即看向朱婷:“女士,您今天真漂亮?!?/br> 朱婷道一聲謝,又看向沃克布石身邊的妻子,笑著道:“勞拉,好久不見~” 一番寒暄,幾人進入懷特宮里面。 今天的就職典禮格外熱鬧,杜飛不經意就能發現一兩個熟悉的面孔。 正往里面走,就從里面迎面出來一個老熟人:“杜,真巧……” 娜塔莎一襲中規中矩的工作套裝,跟杜飛打聲招呼,然后跟沃克布石說了一聲“恭喜”。 自從老托卡也二次退休后,投桃報李他的家族和派系的重要人物都得到了提拔。 娜塔莎作為其中比較出色的,也是跟著水漲船高。 沃克布石眼睛里閃過一抹忌憚,微笑著說一些沒營養的話。 直至儀式舉行,杜飛坐在下面看著矯治布石把手放在圣經上,面上毫無表情,其實思緒翻涌。 此時已經是1989年,距離他記憶中速聯解體還有兩年。 雖然情況不同了,速聯本身的形勢遠沒到那么惡劣的程度,但有些事仍是積重難返。 即使現在掌舵的是謝列屏,依然無法短時間內扭轉大局,只能慢慢找補。 尤其東歐的幾個盟友,早跟莫思科不在一條心上。 中亞地區出事,以及主動在阿芙漢撤軍以后,更讓這幾家看出了苗頭,心思活泛起來。 這種情況是由經濟基礎和歷史文化決定的,并不是某個人輕易能改變的。 杜飛不確定,面對東歐局勢糜爛,謝列屏會怎么辦? 從各種情報上顯示,這種情況已經不遠了。 不久前,杜飛得知匈牙力正在籌劃,拆除與奧地利之間帶有電子警報系統的邊界。 這本來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杜飛作為過來人知道這件事的影響。 一旦這個口子被打開,會令大批生活在東獨的人通過旅游的名義來到匈牙力,再從這里前往奧地,繼而到達西獨。 這里不得不說一句,阿美莉卡是懂得使用資本的。 二戰后,立即著手向兩個戰敗國輸送資本,除了養了兩個血牛,也樹立了兩根標桿。 尤其是西獨國,在阿美莉卡的大量資本和產業的輸送下,經濟快速發展與東獨國的生活水平拉開差距。 在大多數人的眼里,并不會考慮各種客觀原因,只會看到原本同一個獨國,分成兩邊之后,西邊比東邊好,然后用腳去投票。 …… 參加完就職典禮,杜飛沒有立即回去,而是在阿美莉卡停留了幾天。 他這次除了參加就職典禮,還帶來了一個商貿談判代表團。 隨著阿美莉卡國內的人工越來越貴,去產業化向金融和高科技轉型勢在必行。 關于這個,不得不提到速聯。 即使杜飛穿越前的世界,速聯雖然先倒下了,卻也帶走了阿美莉卡的半條命。 正是因為有速聯存在,才逼的阿美莉卡在二戰后短短的幾十年間,自廢武功,去工業化。 邏輯也很簡單,就是懼怕工人階級。 數量龐大的,組織起來的工人,尤其需要大規模協同勞動的產業工人,簡直就是資本家的噩夢。 而他們解決問題的辦法也很阿美莉卡,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出問題的人。 同樣的邏輯,解決不了工人,那就干脆把工廠搬走。 沒了大型工廠,自然就沒那么多成規模的產業工人。 至于剩下的,從事第三產業,也就是服務行業的人就好辦了。 第三產業最大的特點就是零散,很難進行大規模組織動員。 不過阿美莉卡的運氣是真的好,就在速聯解體后的九十年代,緊接著就迎來了一波計算機產業革命。 吃了這一波技術革新的紅利,經濟增長跟打了雞血一樣,讓人忽視了他內里的虛弱。 這次,杜飛過來就是要拿走阿美莉卡更多的,需要密集勞動且利潤低廉的制造業。 把這些工廠搬倒花果,再把產品輸送回阿美莉卡。 只不過這次有花果官方的強勢,必然在這種分工合作中拿到更多利益。 而這也是阿美莉卡必須付出的代價。 不管從制衡速聯的角度,還是消滅內部的產業工人,阿美莉卡都需要一個遠離本土且人力資源豐富的伙伴。 …… 然而,就在就職典禮后的一個星期,歐洲那邊就出事了。 萬圣屯的酒店內,杜飛坐在沙發上看著彩色電視機的畫面。 那是一大家子東獨人,剛剛越過了奧地利與匈牙力之間的邊界,正在興奮的接受一名金發碧眼的女記者采訪。 杜飛眼睛微瞇,情況似乎比他預計的發展更快。 正在這時,旁邊茶幾上的電話響起來。 杜飛坐著沒動,一名瘦削的青年快步過去接起電話。 這是杜飛去年剛到杜飛身邊的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