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飛揚年代 第1991節
隨著張文忠的年齡越來越大,再加上消防器材公司的攤子越鋪越大,逐漸力不從心。 于嘉嘉作為杜飛的心腹,開始接手了一些張文忠的工作。 八月底,夏天正熱的時候,于嘉嘉穿著一件淺色連衣裙,腳上踩著白色半高跟皮涼鞋,及腰的長發燙了大卷,臉上花著淡妝,雖然三十多了,反而比原先更顯出成熟時尚的韻味。 隨著國力增強,國際地位的恢復,花果人的精神狀態恢復常態,愈發展現出天然就有的包容。 最明顯的就是人們的穿著打扮。 于嘉嘉這種,在京城的街上并不算出挑,只能說中規中矩。 她長的漂亮,才顯得惹眼。 “經理,外邊來了一個南高麗人,想要見您?!庇诩渭伪砬槁晕烂C,強調道:“這人是南高麗的學生領袖,據他自稱是代表南高麗勞動檔來的……” 杜飛一聽,不由撇撇嘴,還真是……隨便來個人就要見他。 當然這也不能怪于嘉嘉,畢竟涉及到外國人,還是學生領袖,兄弟檔的同志,她肯定要慎重,必須向上匯報。 明白杜飛的意思:“我明白了?!?/br> 杜飛點頭,示意她可以走了。 杜飛是真不想參合南高麗的破事兒。 一群被所謂的皿煮洗了腦,天真的以為可以利用財閥對抗軍正的……杜飛甚至不愿意稱他們為理想主義者。 真正的理想主義是不會放棄理想的。 而這些人嘴上說的理想,與他們去做的卻是兩碼事。 在外面,一名帶著眼鏡,站在接待室門口往里院張望的中年人看見于嘉嘉出來,沒等對方說話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杜飛沒有答應見他。 其實也不算太意外,畢竟沒人引薦貿然來單位門口堵人,見不到人才是大概率的結果。 只是他并不甘心,他們國內的仁人志士正在犧牲,他必須要想辦法獲得花果的支持。 之前他們在運動會期間,已經去過莫思科。 結果不出意外,遭遇了冷處理。 如今來到花果,更是斷定杜飛是關鍵人物。 也不是說杜飛如何位高權重,而是要想獲得實質性的幫助,杜飛這里是一條捷徑。 可惜,現在看來就算這條捷徑也是千難萬難。 “非常抱歉,樸同志,我們經理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于嘉嘉找了一個借口。 樸永順露出一抹苦笑,卻也沒有跟一位女士胡攪蠻纏,無奈道:“我懂了,謝謝你,于同志?!?/br> 他知道,跟于嘉嘉說再多都沒用,最終能不能見到杜飛不是于嘉嘉能決定的。 然而,就在他十分失望轉身要走時,于嘉嘉忽然道:“你等等~” 樸永順驀的一愣,黯淡的瞳孔再次冒出光來。 第1517章 把水攪渾 樸永順本來跌入谷底的心又被提溜起來,看向于嘉嘉。 于嘉嘉道:“杜飛同志讓我給你帶句話?!?/br> 樸永順心跳加速,微微鞠躬:“請講?!?/br> 于嘉嘉輕咳一聲,好整以暇:“杜飛同志說,葛命沒有不流血犧牲的,任何妄圖通過綏靖手段,換取敵人的理解或者退讓的,換來的永遠不會是勝利?!?/br> 樸永順不服氣道:“我們同志正在犧牲,在漢城,在光洲……” 于嘉嘉任由他激昂陳述,等他說完才道:“如果真如你所說,為什么我們沒有看到戰斗,你們的槍呢?你們的戰士,為什么不還擊?如果真想獲得支援,就看一看北海道的游擊隊是怎么做的。如果沒有同樣的勇氣,仍妄想與財閥合作,逼迫全都換下臺,實現所謂皿煮……只能說明你們并不是真正的葛命者,也不是我們的同志?!?/br> 說完,于嘉嘉點頭,不等對方的反應直接轉身回去。 樸永順怔怔立在當場,直至過了十幾秒,他使勁抿著唇,好似下定決心,快步又向里邊走去,喊道:“于同志,于同志……” 卻被門口的警衛攔住。 片刻后,于嘉嘉面沉似水的出來,剛才該說的她都說了,這人怎么還糾纏不清。 樸永順深深鞠躬:“非常抱歉,請您再去跟杜飛同志說一聲,我已經明白他的意思,希望能當面一見,只需要五分鐘,絕不讓他失望?!?/br> 于嘉嘉猶豫一下,沒敢擅自決定,也沒再到后邊,轉身回到屋里給杜飛辦公室打了個內線電話。 片刻后,從屋里出來,示意樸永順跟她來,把人帶到會客室等著。 杜飛卻沒過來,近一個小時后才不緊不慢的出來。 期間于嘉嘉也沒陪著,就放樸永順在這里一個人。 樸永順心性不俗,等杜飛來時絲毫看不出焦躁,立即起身迎上去握手:“杜飛同志,非常感謝您百忙之中撥冗相見?!?/br> 杜飛笑呵呵的,絲毫沒有晾了對方一個多小時的尷尬:“樸同志客氣了,對于發生在貴國的情況,我十分憤慨,也萬分同情……” 一番客套,兩人在沙發上坐下來。 樸永順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不敢再說廢話,立即進入正題:“剛才于同志把您的話帶給我,令我豁然開朗……” 杜飛聽他說完,卻有些不以為然:“這件事你能做主?你們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你心里清楚,我也很清楚。不管是到莫斯科,還是今天到我這里,你們要的都不是真正的援助,而是要借我們的勢,給你們增加籌碼……不要否認?!?/br> 見樸永順要分說,杜飛抬手先打斷他:“這種事不是你說不是就不是的,辯解沒有意義?!?/br> 樸永順一時語塞。 杜飛接著道:“我不會聽你說什么,只會看你做什么?!?/br> 樸永順抿了抿唇道:“我明白了,這次回去之后,我會讓您看到我們的決心?!?/br> 杜飛笑著擺擺手:“你不明白,你以為我讓你們去跟全都換的部隊拼命?” 樸永順眨巴眨巴眼睛。 杜飛接著道:“如果真有決心,那就回去發動你們的工人,讓我也讓莫思科的同志看到,你們是真正跟工人站在一起的,跟軍閥、財閥徹底切割,只有這樣才是真正的同志?!?/br> 樸永順微微愕然,這的確跟他之前所想的有所不同。 杜飛似笑非笑注視著他:“所以……覺得很難是不是?這就是我不想見你的原因,你們雖然打著勞動檔的旗號,卻不是真正的無產階級葛命者,就連發動工人都不敢……” 說到這里,杜飛不由得輕笑一聲:“你憑什么認為,我或者莫思科會給與你們幫助?” 樸永順咬咬牙:“您是說,只要我們發動工人……” 杜飛道:“當然,這是立場的問題,誰是敵人,誰是朋友,必須分明!別說你們沒有發動工人的能力?!?/br> …… 樸永順走了,關于杜飛的要求,他沒有權力答應。 于嘉嘉把樸永順送走,回到杜飛的辦公室。 杜飛坐在辦公桌的后面,淡淡問了一聲:“走了?” 于嘉嘉“嗯”了一聲,卻是欲言又止。 杜飛道:“有問題?” 于嘉嘉道:“經理,我是說如果,他們真發動起工人,我們真要幫他?” 杜飛笑著道:“當然,前提是他們真能做到,而不是隨便找幾個人糊弄事?!?/br> 實際上杜飛死咬著發動工人,根本的目的就是要讓南高麗的勞動檔跟財閥翻臉,而不是保持一種曖昧關系,可以隨時跳反。 不過杜飛對此并不看好,南高麗的勞動檔本身缺乏主動葛命性。 杜飛并不認為他們有魄力跟財閥撕破臉。 另外,就算他們真有這個魄力,也不會改變南高麗的狀況。 不僅因為阿美莉卡在南高麗的力量太強,另一個原因則是北海道。 目前南高麗勞動檔與北海道的游擊隊聯系十分密切。 這算不上什么秘密。 但最不希望南高麗勞動檔發動工人徹底蛻變的,恰恰是他們在北海道的同志。 原因很簡單。 因為不管是莫思科,還是京城這邊,每年投入在東洋和高麗的資源是有限的,原本主要落到北海道手里,如果南高麗也打開局面,勢必會從北海道抽取資源。 可別小看北海道的手段,這幫東洋人涉及到利益,可不是善男信女。 …… 與此同時,在南高麗光洲,槍聲已經連成了一片。 集會的人天真的以為聲勢浩大,全都換不敢開槍。 卻低估了全都換目前所面對的局面。 雖然站在全都換的角度,他也不愿意下令開槍。 他心里十分清楚,一旦下了那個命令,會成為他一生的污點,未來一旦讓位,將會很難善終。 可他沒有選擇,作為一個被選出來的傀儡,他必須有一個做傀儡的覺悟,否則不用等將來,現在他都過不去。 只要想到前任樸鄭西的死,全都換都會感覺到一陣陣心悸。 他跟樸鄭西能比嗎? 樸鄭西的聲望、權力、實力,都不是他能比的,還是不明不白、莫名其妙死了。 歸根結底因為什么,不過是因為展露出了一些不聽話的苗頭。 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徹底控制住局面,絕對不能讓勞動檔那些人,以及所謂的學生運動成勢。 在這種情況下,下令開槍勢在必行。 與此同時,漢城郊區的一棟住宅內。 一名帶著黑色圓眼鏡的老者一臉怒容,這個人正是南高麗勞動檔的領袖金太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