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飛揚年代 第1979節
這時候,最明智的就是裝聾作啞,否則絕對會引火燒身。 更何況愛德華本身已經處在旋渦中,他還不想提前退休去某個公司當個顧問養老。 所以,沒有明確命令,他絕不貿然行動。 最終大澤正方只能失望而歸。 從里面出來,一輛豪華的黑色轎車旁邊,站著一名西裝老者。 看見大澤正方出來,立即迎上去問:“大人,怎么樣?” 搖了搖頭,大澤正方沒應聲,頹然的坐進轎車。 轎車啟動,剛開出不到兩公里,突然“嘎吱”一聲,一個急剎車停住。 后座的兩人猝不及防,西裝老者怒罵一聲“八嘎”,往前一看卻是一輛灰色轎車橫在前面。 緊跟著另一輛一模一樣的轎車在后面停住,令他心中一凜。 隨即從兩輛轎車上下來七八個人,都是黑西裝、黑領帶、黑皮鞋,胸前掛著工作牌,手里赫然拿著手槍。 為首的一人來到車門前,微微鞠躬道:“在下毛利大郎,腆為警察廳正治犯罪調查課課長……” 西裝老者一臉驚愕,下意識的憤怒要罵,卻在下一刻轉為恐懼。 他不敢想大則修東二究竟要干什么,竟敢當街截車。 這代表著什么? 西裝老者不由得冷汗涔涔。 大澤正方更鎮定,面無表情的按下車窗,看著站在外面的毛利大郎道:“大則讓你們來的?” 毛利大郎微微鞠躬,并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大澤正方輕笑一聲:“原先是真的小看了他,沒想到他竟有如此魄力。行了,我隨你們去?!?/br> “哈衣~多謝閣下?!泵罄稍俅尉瞎?,雖然他來時獲得了很嚴厲的命令,但面對這位幾天前還是首相的大人物,心里還是很怵頭,能不使用武力,還是盡量避免。 命人換了司機,毛利大郎暗暗松一口氣。 然而,就在下一刻,令他沒想到。 突然“砰”的一聲槍響。 毛利大郎心中一凜,瞬間一種不好的念頭涌出來,令他猛的扭頭看向旁邊的轎車。 眼前的畫面仿佛慢鏡頭,一發子彈精準無比的擊中了正升到半截的車后窗。 在車里,一雙死魚眼原本看著他的大澤正方腦袋赫然爆開。 帶著溫熱的紅色和白色物質迸濺在他臉上…… 在下一刻,毛利大郎反應過來,大吼一聲“有狙擊手”!立即臥倒,朝槍聲的方向看去,只見一片密密麻麻的建筑,根本找不到狙擊點。 車內,那名西裝老者的尖叫聲才響起來。 死了! 毫無疑問,剛被擊中了腦袋,絕無生還可能。 趴在冰涼地上的毛利大郎腦子嗡嗡的,他想不出這件事后續會產生什么后果,但他知道,麻煩大了。 與此同時,距離這邊大概八百米,一棟六層高的老樓房里。 靠窗的地方,一名面無表情的中年男人正在不緊不慢的收拾狙擊槍。 剛才那一槍對他來說難度不大,很快加長身管的狙擊槍被他放進黑色箱內,轉身向外走去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穿上掛在門口的黑色風衣,男人不緊不慢的下樓,聽見遠處傳來警笛聲。 駐足望過去,兩輛警車飛馳而過。 男人往反方向走,來到街角的公用電話前面,摸出一枚硬幣塞進去,撥出了一個號碼。 電話響了一聲立即接通。 男人淡漠道:“長野君,確認,目標死亡?!?/br> 電話那邊正是長野東番…… 首相官邸,剛接到報告的大則修東二臉色鐵青。 他沒想到會在抓人的時候被狙殺了。 這是公然往他頭上扣屎盆子,偏偏讓他沒法辯解。 黃泥落到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混蛋!” 大則修東二憤怒的砸下電話,呼呼喘著粗氣,控制情緒。 不需要調查,他判斷這件事大概率是北海道干的。 之前他們把襲擊嫁禍給北海道,現在北海道以牙還牙。 可問題是,栽贓嫁禍不是他大則修東二干的,憑什么要讓他承受這個后果? 然而世上的事本就沒道理可講。 他現在要做的是怎么應對接下來的洶洶輿論。 怎么辦? 安撫,還是強硬? 大則修東二舔舔嘴唇,眼里閃過一抹兇光。 事到如今,安撫肯定是安撫不住了。 人已經死了,還是他抓人的時候死的,就算再怎么解釋,也沒法說清楚。 這個時候有一絲退縮,都會被人視為軟弱。 大則修東二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他決不允許失敗。 卻在這時候,突然“砰”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人粗暴推開。 土屋中信一臉憤怒的闖進來,后面跟著一名青年秘書,一臉焦急卻阻攔不住。 “大則,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土屋中信當面質問。 大則修東二眼睛微瞇,沖那名秘書揮揮手。 秘書如釋重負,連忙退出去關上門。 大則修東二看向面前的土屋中信:“前輩,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請相信我并沒有理由殺他?!?/br> 土屋中信皺眉,語氣稍微緩和:“真不是你?” 大則修東二道:“前輩,我又不是真瘋了,殺他對我有什么好處?再說……就算我真的想,也會挑一個更合適的機會,把罪名按在別人頭上,為什么給自己添麻煩?” 土屋中信眼神閃爍,信了大半。 大則修東二說的沒錯,殺人也不是這種殺法,沉吟道:“可~究竟是誰呢?” 大則修東二道:“前輩,恕我直言,現在我們更應該考慮怎樣應對接下來的狀況,那個人一死……會有不少人跳出來?!?/br> 土屋中信心中一凜,他剛才之所以怒氣沖沖,就是因為這個,沉聲道:“你打算怎么辦?” 大則修東二低頭翻眼,顯得更陰鷙:“我們不能被動,必須先下手為強?!?/br> 土屋中信倒吸一口冷氣:“你想干什么!” 大則修東二道:“勝利的成果要用鮮血捍衛!土屋前輩,我們必須讓一些人永遠閉嘴?!?/br> …… 就在東京這邊出現新變故的同時,杜飛這里也迎來了一位老朋友。 “諾爾曼先生,真是好久不見!”杜飛與一名有些酒糟鼻的白人老者熱情擁抱。 “杜,你還是風采依舊?!焙嗬ぶZ爾曼笑著恭維。 上次他跟杜飛見面還是十年前,當時杜飛的消防器材公司才開張。 亨利·諾爾曼以楓葉國商務代表的身份前來,希望購買一批武器裝備。 而他真正的身份則是魁北克獨立勢力的代表。 只不過那次交易因為一些原因,最終沒有完成。 時間一晃,再次見面,亨利·諾爾曼已經六十多歲了。 杜飛也成長到遠非當年能比的地步。 亨利·諾爾曼又介紹旁邊的中年人:“杜,這位是薩凡迪亞·薩克南先生?!?/br> 早在決定這次見面之前,杜飛就知道對方的身份,是魁北克內部真正的高層,否則以諾爾曼的身份不足以讓現在的杜飛親自會見。 “薩克南先生,久仰大名,幸會?!倍棚w笑著寒暄,打量這位薩克南先生。 四十多歲,大概一米七的身材,濃密彎曲的棕色卷發,微笑起來給人很強的親和感。 不同于身材高大的北歐和東歐,南歐的意塔利、西班牙,以及法果南部,普遍身材比較矮。 薩凡迪亞就是典型的法果南部人。 薩凡迪亞道:“另外,相信杜先生不知道,我還有一個身份,就是魁北克馬列黨的成員?!?/br> 杜飛一愣,他還真不知道。 所謂的魁北克馬列黨正是楓葉國勞動黨在魁北克的分支。 之所以搞出另一個名頭,是因為魁北克馬列黨一直沒放棄戰斗,為了減少麻煩,這才另立名分。 不過在杜飛看來,這個馬列黨的武裝斗爭真是不怎么成功。 倒也不是他們不努力,實在是魁北克離阿美莉卡太近了,讓他們很難發展起來。 而且馬列黨還有一個弊端,就是并不純粹。 類似薩凡迪亞這種人,本身就有豐厚的資產,之所以加入馬列黨只是為了謀求法語區獨立,而非認同馬列黨的政治綱領和革命目標。 內部都是這種三心二意的人,能成事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