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飛揚年代 第1746節
但這次是優泰人先來惡心他的,先是上飛廠,又是吳老的,簡直是癩蛤蟆怕腳面,不要人它膈應人。 既然他們想當癩蛤蟆,杜飛索性就給他們長長記性。 最后剩下一千萬,理發特又買了一些反坦克地雷和自動布雷車,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去。 然而,送走了理發特這個新進的客戶,杜飛沒放松。 之前兩次,巴登和拉巴隆在杜飛這里吃了癟,后來人雖然走了杜飛卻不認為他們會善罷甘休。 接下來,杜飛在國內無懈可擊,他們必定會另辟蹊徑。 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通往中東的海上航線。 不管杜飛把武器賣給誰,最終都要運輸回去。 雖然也有空運,但其中絕大部分依然要走海運,只要想辦法掐斷海上航線,一樣可以達到他們的目的。 至于杜飛這里,雖然一次兩次收到錢了,但貨物不能抵達,雖是在運輸途中,理論上杜飛可以不用賠錢,但花錢買的東西沒法到手,下次自然不會再有人來當冤大頭。 這對杜飛來說,是決不能允許的。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這次正好讓理發特當誘餌,看看優泰人接下來會怎么做。 送走理發特,杜飛回到辦公室心念一動,立即跟遠在南洋的伊格爾聯系。 這種距離的精神鏈接相當消耗精神力,在等待伊格爾回應的時候,杜飛不由思忖是否應該鋪設一條穿越南海的海底線路,實現與南洋的直接電話聯系。 有了這條線路,將會大大降低國內與南洋通訊的時間成本和經濟成本。 剛產生這個念頭,伊格爾那邊已經有了回應。 杜飛立即集中精神,讓伊格爾去直接負責這件事,順便借機梳理一下南洋地區在海上討生活的勢力。 目前伊格爾手下控制著南洋最大一股海盜,但其他的大大小小的勢力依然不少。 這些人,有的類似原先的黑礁傭兵團,只有幾個固定骨干,如果接到大活兒,就跟其他人合作。還有一些幾十人,或者幾百人的,到了這個規模都不是散兵游勇,肯定有各種各樣的背景,即使不是果家,也是各大財閥。 要想消滅這些人幾乎是不可能的,即使把現在這一批全都打掉了,用不了幾個月就會再出現一茬。 只要這里有馬六甲海峽,只要這里依然是全世界最繁忙的海上航線,就會一直有人前赴后繼。 所以杜飛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消滅,而是想利用當初的斯萊特傭兵團的一部分人,直接成為本地最大的團體,繼而建立地下秩序,在這條航線上,誰的船能打,誰的不能打,誰需要交過路費,誰交了過路費也沒用。 掌握了這股力量,等于多了一種對付敵人的手段。 很快,理發特拿到杜飛交付的武器裝備,通過火車抵達甜津,再上船向南。 幾天后杜飛接到伊格爾的匯報,理發特的貨船已經抵達了南海南部。 在這之前都屬于安全海域,此時才真需要提高警惕。 果然,很快杜飛又接到了伊格爾的匯報,盤踞在暹羅和馬來附近的素拆開始有動作了。 這些海盜團伙有比較大的行動之前很難瞞過同行。 平時一些小打小鬧就罷了,一旦有大動作,必須提前準備。 涉及到人手、裝備,能吃這口飯的,誰也不是聾子瞎子,稍微有點風聲大伙兒就都知道了。 尤其素拆本身就有些名號,更容易被人盯著。 第1344章 歸墟 收到伊格爾的消息,杜飛不由得冷笑。 還真讓他猜著了,巴登和拉巴隆果然想從這方面下手了,找的應該就是這個名叫素拆的海盜頭目,打算在路上對運輸武器的貨船下手。 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性價比相當高的手段,不需要付出太大的代價,只需要拿出一筆錢,就能讓海盜辦事。 唯一的隱患就是未來,萬一東窗事發,可能有輿論反噬。 不過這對優泰來說似乎也不是什么問題,他們本來就掌握著媒體的話語權,根本不怕這種反噬。 他們完全可以把黑的說成是白的。 不過杜飛也不是吃素的,你們讓我不痛快,我讓你更不痛快,只要這次把理發特買的升級版‘沒良心炮’順利送到,杜飛就讓他們知道什么叫‘死亡半徑’的恐懼。 但在這個時候,對于這個素拆,杜飛還是決定先禮后兵。 素拆雖然名義上是海盜,但大家誰也不傻,素拆只是面上的,誰是幕后的主人大家心知肚明。 杜飛命令伊格爾,先通過正式渠道跟暹羅聯系,跟他們打招呼,那是我們的船,希望暹羅方面能夠審慎行動。 并不是杜飛畏懼暹羅,雖然上次暹羅王室拒絕了水果聯盟的提議,但也沒完全把話說死。 暹羅是水果的重要產地,如果沒有暹羅加入,南洋的水果聯盟很難形成真正的價格壟斷。 杜飛打算到年底,把七十架運輸機攢齊了,再召開一次水果聯盟大會,進行資源整合。 到那個時候,就是大勢所趨,暹羅應該會大概率選擇加入。 所以,在這時候杜飛還不想把事情做絕。 然而杜飛沒想到,他表達出的善意并沒有獲得回應,反而被對方當成了軟弱。 …… 曼谷,一棟殖民時期的豪華法式建筑中。 一名身材矮小,皮膚黝黑的老者坐在藤編的座椅上,正是目前暹羅的實際掌權者——他農。 軍人出身的他農軍正大權一把抓,是王室之外真正掌握著暹羅決策的人。 他的秘書是一名瘦削的中年人,頭發梳的一絲不茍,戴著眼鏡,面無表情,將剛收到的電報遞上去。 “閣下,這是婆羅洲的……”秘書微微躬身,小心又恭順。 他農皺眉,看著面前的另一份文件,那是關于北方幾個府進步黨的活動狀況。 作為一個仍然存在君主的國家,再加上軍人當正,疊加了雙重buff,令暹羅的進步黨鬧得很兇。 然而從六十年代開始,暹羅經濟來了一波小陽春,再加上簡單粗暴的軍人風格,反而讓行正效率比別處更高。 令他們經濟相對發達,靠近曼谷的南部地區比較安定。 比較貧窮的北部就成了進步黨活動的主要地方。 “說什么?”他農看完了手頭的文件才抬頭詢問。 秘書見他沒有接過去自己看的意思,立即復述了電報上的電文。 他農皺眉,沉聲道:“古晉還是坤甸?” 雖然目前外界普遍把杜飛和林天生看成是一個勢力,但周邊的都知道古晉與坤甸仍是互相獨立的。 秘書道:“是古晉的,不過船是從花果開出來的?!?/br> 后邊這半句才是關鍵。 他農眼睛微瞇,抬頭看向墻面,上面是一幅巨大的世界地圖。 在暹羅的上方是一大片淺紅色的面積。 沉默片刻,他農開口道:“問問陛下是怎么回事?” 秘書應了一聲,卻沒聽到下文,微微詫異:“閣下,那我們是什么態度?” 他農輕哼,抬起頭面無表情道:“素拆是國王陛下的人,需要我們有什么態度?” 秘書瞬間就明白了,低下頭道:“是的閣下,我明白了~” 說完低頭退了出去。 他農站起身活動活動脖子,來到了辦公室的窗戶旁邊。 從這里可以看到暹羅的王宮,在郁郁蔥蔥的樹叢里,露出大片鑲著金色的屋頂。 他農雖然已經六十多歲了,但看起來并不顯老,比同齡人更年輕,身體也硬朗。 但相比那位住在王宮里,更年富力強的國王卻沒法比。 雖然曾幾何時,幾乎被廢除的王室,是被軍方重新推出來的,雙方可以說是實打實的盟友。 但隨著連續掌權二十多年,軍方的勢力越來越大,雙方不可避免產生分歧。 素拆這種游離在規則外的武裝就是這種情況下的產物。 素拆只是冰山一角,為了獲得心理上的安全感,這幾年國王或明或暗搞了不少類似的動作。 甚至暗中跟北部的進步黨有聯系。 對于這些動作,他農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認為,只要保住曼谷極其周邊,就能確保他自己的利益,至于別的地方,他也管不了了。 他農對目前的形勢有很清醒的認識,以他為首的軍正維持不了多久了。 一來延續了二十多年,全國上下都對他們感到厭煩了。 二來就是到現在,他手上掌握的,能分配的資源,已經越來越少了,不管對內還是對外都滿足不了一些人的胃口。 在這種情況下,除非他有決心搞一次徹底的清洗,否則根本沒法維持目前的形勢。 而他農已經六十多歲了,他雖然牢牢掌握著權利,卻已經不再年輕了。 再也沒有那種破釜沉舟的氣勢和決心。 他只想為子孫后代留下更多財富和利益,并且在適當的時候,把手里最后的權力賣一個好價錢。 看了一陣,他農收回目光,長長呼出一口氣,一直挺的筆直的脊背好像彎了一些。 …… 另外一頭,位于暹羅南部的大年府,正對著暹羅灣的方向有一條突出向海面的弧形半島。 素拆的老巢就在這里。 這里早前是一座古代的軍營,后來廢棄了。 在殖民時期,被一伙本地漁民占據干起了沒本兒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