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飛揚年代 第1610節
有些時候就怕你沒要求,現在把條件和要求都擺明了,反而沒那么大壓力了。 同時他們也明白了,杜飛真正的訴求。 增加貿易額,建立特殊貿易區都是幌子,杜飛的要求真正的核心是三方共管的港口。 舒美爾金知道三國交接的地方。 江北屬于速聯,南邊是北高利。 花果距離江口僅僅十五公里,卻被封在內陸,沒有辦法出海。 一旦在這里建立三方共管的港口,就可以在遼省之外令開辟一個出???,讓東北的工業產品以更低廉的價格運輸到南方甚至是南洋。 實際上,這也是杜飛預想中的,囊括沙撈越王國的經濟循環昂的重要一環。 如果能促成,對三方都有好處。 …… 半小時后,會面結束。 舒美爾金和娜塔莎送杜飛出來,三人臉上都帶著笑容。 由于權限原因,并沒有達成任何協議,但雙方都認為有一定收獲。 尤其是舒美爾金和娜塔莎,在杜飛提出三方貿易區后,他們覺著這個條件未嘗不能接受。 相比遠東的利益,爭奪心臟地帶的控制權明顯更重要。 通過這件事,也可以變相表明,花果的重心不在西南方,對莫思科來說這應該是個好消息。 不過話說回來,他倆也只有匯報權,最終怎樣決策還得看那位波列日涅同志。 另外一頭,杜飛回到下榻的酒店。 章程學立即跟他詢問了剛才見面的情況。 這次章程學算是杜飛的副手,在這方面有知情權,會跟杜飛雙向平行,直接向國內匯報情況。 杜飛把情況說了一遍。 章程學時行家,頓時聽出里面的彎彎繞繞,皺眉道:“你是希望,放他們繼續在壩基斯坦和阿芙漢拉扯,我們則抽身出來?” 杜飛道:“那不然呢?人家兩家,一個家大業大,一個實力雄厚,是當世的主角。咱們算什么?漢唐盛世,咱是主角,甚至宋元明清也能站在舞臺中心,但是現在……”說到這里,杜飛輕笑一聲:“人貴有自知之明,到什么時候,說什么話?!?/br> 章程學抿著嘴唇,緩緩點頭。 杜飛繼續道:“這次在印杜,咱們討了便宜見好就收,誰讓咱底子薄呢~老章,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br> 章程學轉又問道:“那你提出,東北擴大貿易,還要建港口呢?” 杜飛想了想道:“擴大貿易應該問題不大,但建立特殊貿易區,還有港口……不好說?!?/br> 章程學皺眉道:“為什么?明擺著對三方都有好處?!?/br> 杜飛道:“誰知道呢~也許他們沒有安全感吧?!?/br> 章程學快速眨巴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速聯!沒有安全感?開什么玩笑。 任何正常人都知道,速聯的強大不用懷疑,他只會給其他人帶來不安全感,他自己……缺乏安全感? 杜飛道:“關鍵還是人口,他們在遠東才幾個人,而且連接歐洲只有一條鮮卑利亞鐵路?!?/br> 章程學一時無言。 杜飛繼續道:“二戰后,速聯的人口數據一度是機密,當時他們死亡2700萬,總人數僅次于我們。但他們的人口還不到我們同時期一半。而且處于苦寒之地,生育率本來就比低,人口恢復的速度差遠了,整個遠東地區人口還不到五百萬?!?/br> …… 同一時間,舒美爾金和娜塔莎回到史館。 兩人也在討論剛才跟杜飛見面的感受。 舒美爾金道:“娜塔莎同志,你覺得花果人的提議是緩兵之計,還是……真有誠意?” 剛才雙方說了很多,歸根到底杜飛表達的意思,就是用遠東的貿易利益來換取在南亞的讓步。 娜塔莎沉吟道:“我覺著……應該不是緩兵之計?!?/br> 舒美爾金挑了挑眉:“這么相信杜飛這個人?” 娜塔莎道:“這根相信不相信他沒關系,我覺得他們的經濟應該快支撐不下去了?!?/br> 舒美爾金點點頭,這才是關鍵。 雖然他們聽說了黎援朝在東線‘伐山破廟’的作為,卻沒意識到其中蘊含的真正利益。 包括美果人,同樣不知道這些神廟積累的財富有多龐大。 只不過巨額財富轉化為社會資源還需要一個過程。 舒美爾金站起身,疲憊的活動活動脖子:“算了,想這些也沒用,我們不過是個傳聲筒,盡快給莫思科匯報吧,這次的任務就算完成了?!?/br> 娜塔莎認同的點點頭,看著舒美爾金推門出去,她卻沒回去休息。 等了片刻,起身抓起放在一旁的電話,撥出一個號碼:“喂,我是娜塔莎,等一下見個面怎那么樣?” 另外一頭,杜飛在酒店里,放下電話,玩味一笑。 剛剛見過,居然又打來電話單獨約,這個女人想干什么? 抬頭看了看時間,還不到晚上八點。 剛才在電話里約的九點,時間還早,不用著急。 杜飛一邊思忖娜塔莎單獨找他可能有什么情況,一邊沖了一個澡。 這個季節新德李的天氣還是相當熱的。 直至快九點了,才換了衣服出門。 兩人約定的地點就在杜飛下榻的酒店內,是一個西式的小酒吧,專供酒店的客人。 偶爾也有外客,但數量很少。 杜飛問了酒店的侍者,在二樓找到地方。 酒吧里只有稀稀落落三四個人,進去一眼就看見了娜塔莎。 這里的燈光略微昏暗,搭配實木裝修,很有復古格調。 很少看見東方面孔,吧臺的酒保多打量了杜飛兩眼,看見娜塔莎舉起手打招呼,才收回目光。 杜飛笑呵呵坐下,表情有些玩味。 娜塔莎主動問道:“喝點什么?” 第1276章 拼命自救 酒吧里的氣氛很靜謐,是那種所謂的‘貴族’格調,唯獨讓杜飛有些反感的就是香水味兒太重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到印杜來這段時間,香水味兒一直是不可避免的,尤其是那種劣質香水混雜著汗臭的味兒那才叫上頭。 這間酒吧里還算是好的。 杜飛笑呵呵坐下,看了看娜塔莎面前的杯子:“沃特噶吧,我喜歡活性炭的味道?!?/br> 娜塔莎微微一愣:“你對沃特噶也有了解?”實際上不少喜歡喝伏特加的人都不知道,在制作伏特加的過程中有一道重要的工序,就是用活性炭過濾,把其中的雜質和臭地瓜干的味道過濾出去。 所謂的活性炭的味道,其實就是沒有味道,只有單純的酒精。 杜飛笑了笑,沒繼續這個話題,等酒保拿來酒杯后,問道:“單獨叫我出來,不知有什么指教?” 娜塔莎撩了撩耳邊的頭發,歪著頭道:“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有緣異國他鄉遇見,難道不該喝一杯嗎?” 杜飛卻沒給她面子,回答道:“咱這可不算有緣,應該是知道我在這里,特地派你來的吧?” 娜塔莎默認,轉又嗔道:“你這個人還真是不解風情,對待一位美麗的女士難道不應該多些紳士風度?” “紳士風度?”杜飛嗤笑道:“我們老祖宗說,人往往越缺什么就越是標榜什么?!?/br> 娜塔莎挑了挑眉:“我發現,你好像對我們歐洲有著異乎尋常的反感,是因為近代花果遭到了列強的侵略嗎?” 杜飛淺淺的呷了一口加了冰的伏特加,看著面前略帶挑釁的女人:“我需要指出兩點,首先我并不反感歐洲,恰恰相反他們是近代的先行者,既然歷史選擇了他們,就有其必然性,沒必要去糾結。至于被侵略……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我們花果從五千年前到今天,有五胡亂華,有蒙元,有前清,但到現在我們還在這里。歐洲呢?馬其頓、羅馬何在?法蘭克、拜占庭何在?后來的西班牙、何蘭又怎么樣了?” 娜塔莎不以為意,作為一名莫思科大學專門研究世界歷史和國際關系的研究生,她當然知道杜飛說的這些,也明白杜飛要表達的意思,卻也不用辯論,那沒有意義,問道:“那第二呢?” 杜飛眼中閃過一抹促狹:“第二……可能不太中聽,但娜塔莎同志似乎對自我認知有些問題?!?/br> 娜塔莎皺眉道:“什么意思?” 杜飛道:“我們歐洲?” 娜塔莎向座位后面稍微靠了靠:“有什么問題嗎?” 杜飛道:“速聯或者說是大鵝,你認為歐洲人覺著你們屬于歐洲嗎?他們可是一直把你們稱為東方的野蠻人,這個待遇應該跟奧斯曼土耳其是一樣的?!?/br> 娜塔莎臉色陰沉下來:“我不敢茍同,我們的核心區在歐洲,我們的文化脈絡與歐洲融合……” 聽著娜塔莎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杜飛仍笑呵呵的。 等她說完,杜飛輕描淡寫道:“曾經奧斯曼帝國也占領了巴爾干,再說真正塑造歐洲的是大西洋暖流和地中海,在這個范圍內的才算是歐洲,而鵝果……恰恰已經不受大西洋暖流的影響,是典型的寒帶大陸性氣候,這就注定了你們不可能是歐洲,不管你們跟歐洲聯姻多少年也改變不了這個本質,醒醒吧~” 娜塔莎咬了咬下唇,事實上作為國家的精英,又是相關方面的專業,她比杜飛更清楚,這些都是真的。 只是到了現在,屁股決定腦袋,速聯必須是一個歐洲國家。 娜塔莎抿了抿嘴唇:“好了,不說這些?!?/br> 杜飛笑了笑。 娜塔莎稍微往前探了探身體,壓低聲音道:“你應該清楚,以現在的情況,想在三國交界的圖門江建立一個入海的港口難度非常大?!?/br> 杜飛“嗯”了一聲,本來他對這件事也沒抱太大希望,只是當成一個談判的籌碼罷了。 但是現在,娜塔莎突然提起這個,反而令他心頭一動:“怎么?你有辦法?” 娜塔莎道:“當然,北高利的樸先生在莫思科還是很有面子的?!?/br> 杜飛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嘴上說著北高利的面子,其實是強調她所在的派系有能力促成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