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飛揚年代 第1326節
中新芳子剩下的一只眼睛里閃過一抹復雜,隨即豁達的擺擺手帶:“被敵人的飛機炸的,摘掉了一個眼球?!?/br> 盡管猜到了,但她親口說出來,還是令杜飛微微觸動。 不是同情,而是感慨。 面前的女人,還有東洋的命運,大概已經徹底改變了。 杜飛正色道:“你是一位真正的戰士?!?/br> 中新芳子微微低頭:“謝謝您的夸獎,許多同志犧牲了生命,我這點傷真的算不了什么?!?/br> 杜飛道:“沒有一場葛命是不流血的,那些犧牲的同志,人民會銘記他們?!?/br> 中新芳子抿著嘴唇,眼神愈發堅定,也更熱切的看向杜飛。 “杜飛同志,這次我受山田前輩委托,是來向您求援來了?!敝行路甲映谅暤溃骸皵橙说目罩袃瀯萏罅?,他們的f4戰斗機甚至飛到幾十米低空,還有直升飛機,肆無忌憚,掃射轟炸……我們現在急需要防空武器?!?/br> 杜飛皺眉。 從北海道打響第一槍,杜飛一直在關注那邊的狀況。 而且上次上田健次郎寫過一封親筆信,希望杜飛幫忙搞到肩扛防空導彈。 這是賺錢的買賣,杜飛當然不會拒絕。 當即就給婁弘毅去信兒,讓他想辦法去搞穌鵝的‘圣杯’導彈,好拿回來仿制。 婁弘毅那邊卻一直沒有消息。 現在看來,這件事已經成了當務之急。 杜飛道:“芳子同志,上次山田君來信就提到這個,我這邊已經在想辦法?!?/br> 中新芳子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 她心里清楚,肩扛式防空導彈并不好弄。 第1111章 迎風流淚 肩扛式防空導彈這種東西,別看個頭不大,卻是稀罕得緊。 只有穌鵝和美地兩家有,非常難搞到。 高射機槍雖然也能防空,卻因為消耗彈藥太多,目標又大,效率又低。 游擊隊在山林中隨時轉移,根本構建不起來有效的防空陣地。 北海道眼下的情況,最有效的能形成防空威懾力的就是肩扛導彈。 只有打下幾家東洋自衛隊的戰斗機和直升飛機,才能讓他們不敢肆無忌憚。 把低空飛行的飛機逼到高空去。 這次中新芳子來,杜飛能感覺到東洋那邊的壓力非常大。 要是不趕快搞到防空導彈,游擊隊方面很可能陷入更大的被動。 這可不是杜飛希望看到的結果。 現在才剛剛開始,連第一波羊毛還沒薅完,怎么能讓羊早早死了。 送走中新芳子,杜飛立即打電話跟婁弘毅那邊聯系。 結果婁弘毅沒在辦公室。 直至下午兩點,眼瞅著要去接朱麗的時候才回電話。 杜飛先客套一番,問了一下最近的情況,隨后進入正題:“老婁啊~上次說那個防空導彈的事兒,怎么樣了?有難度?” 婁弘毅干咳一聲:“經理,這個事兒今天您不來電話,我也正打算跟您匯報?!?/br> “哦?”杜飛沉聲道:“是什么情況?” 婁弘毅道:“是這樣的,上次您說的那種‘圣杯’導彈,北越手里的確有一些,不過搞出來非常麻煩,試了兩次,都失敗了?!?/br> 杜飛皺了皺眉,并沒急著說話,耐心聽婁弘毅把話說完。 婁弘毅辦事還是靠譜的,要是沒有下文他不會這樣鋪墊。 果然,婁弘毅接著說道:“不過,通過別的渠道,我發現南越那邊有一批美地給他們的紅眼睛防空導彈……” 杜飛一聽,頓時眼睛一亮。 ‘紅眼睛’就是大名鼎鼎的‘毒刺’的前身。 ‘紅眼睛’的名氣遠沒有‘毒刺’大,但使用效果以當前的技術水平,應該說比穌鵝的‘圣杯’更好。 杜飛立即問道:“有多少?能搞來?” 婁弘毅道:“一共大概120套,都是全新的,能搞到,就是……這個價錢……” 杜飛沉聲問道:“很貴?” 婁弘毅道:“負責這個軍需倉庫的是吳少校,他說可以幫我們運出來一批,但一套要十萬美元?!?/br> 杜飛皺了皺眉。 難怪婁弘毅說話不痛快,還真敢獅子大開口。 紅眼睛導彈在美地的采購價也就兩三萬美元一套。 這個姓吳的還真敢要,直接翻了三倍還多,這不是做買賣,干脆就是明搶。 如果按他說的,十萬美元一套,120套就是一千兩百萬美元,他也不怕有命拿錢沒命花。 杜飛問道:“這個姓吳的什么來頭,胃口這么大?” 婁弘毅道:“他本身沒什么,但他岳父不簡單,是海軍陸戰隊的師長,不過在上個月被流彈擊傷,送回西貢搶救……” 杜飛瞬間就明白了,十有八九這姓吳的岳父快不行了,到時候他這個軍需官也做不長了,不如臨走之前一口吃個飽。 想了想道:“老婁,他可能要跑,你跟他聯系,就說120套我們全要,一口價一百萬港幣,直接給他存進香江的花旗銀行?!?/br> 婁弘毅一聽,頓時一拍大腿:“還真是!經理,我這就去聯系?!?/br> 等撂下電話,杜飛不由嗤笑一聲,笑著罵道:“這老東西~” 以婁弘毅的精明,真想不到吳振太可能要跑? 這老東西故意不說,旁敲側擊讓杜飛猜出來,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屬實讓人相當受用。 但不管怎么說,防空導彈總算有了著落。 等拿到手,干脆直接升級成‘毒刺’再搞逆向研發。 杜飛一邊尋思美事,一邊往外走去,準備去接朱麗。 騎摩托一溜煙來到火車站。 杜飛沒特地去找人,直接買了站臺票進站,來到火車??康恼九_。 等了十多分鐘,一列火車緩緩行使進來。 “嘎吱~” 一聲刺耳的鋼鐵摩擦的聲音,列車緩緩停住。 杜飛辨別了一下車廂的方向,小跑向軟臥車廂的方向。 剛到跟前,就在下車的人流中找到了朱麗。 半個多月沒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杜飛覺著朱麗好像瘦了。 臉色有些憔悴,卻仍不失明艷。 手里提著一個皮箱,看起來有些吃力。 在她的旁邊,跟著一個油頭粉面的青年,殷勤的跟她說著什么。 朱麗卻沒理會,只顧往出站口走去。 杜飛立即迎了上去,叫了一聲“二姐”。 朱麗驀的扭頭,看到杜飛的身影,漂亮的眼眸中浮現一抹復雜的情愫。 杜飛到跟前,理所當然的從她手里接過皮箱。 旁邊那名青年審視著杜飛。 剛才聽杜飛叫了一聲“二姐”,大概誤會是朱麗的弟弟。 笑呵呵伸出手:“這位同志,你是朱麗同志的弟弟吧?你好,我叫年永昌,是你姐的同事?!?/br> 杜飛一愣,不由看向朱麗,心說自個手下什么時候有這號人了? 不過,杜飛也沒惡形惡狀的,不失禮貌的跟對方握了握手:“年同志,幸會~” 年永昌的手很細嫩,一看就是沒干過活兒的人,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杜飛暗自撇嘴。 就這繡花枕頭,也敢招惹朱麗這吃人的白虎。 別說朱麗瞧不上他,即使真看對眼了,那就他這小身板兒,還不如劉景文呢~ 用不了仨月就得夠嗆。 從車站出來,年永昌還想跟著,問朱麗坐哪趟公交車。 杜飛笑呵呵道:“不用,我騎摩托來的?!?/br> 說著就把朱麗的行李放倒了摩托車的挎斗里面。 年永昌一愣,沒想到杜飛年紀輕輕,就能搞到摩托車。 不過轉念一想朱麗的家世,要是朱麗的弟弟,似乎也不奇怪。 “那你們慢走?!?/br> 年永昌眸中閃過一抹在陰霾,表面仍笑呵呵的。 直至看著朱麗騎上摩托車走了,他才咬著下唇,狠狠一跺腳,向公交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