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飛揚年代 第1126節
其實人的問題大家心知肚明,只是沒有辦法。 因為上船的時候,新華社的記者早就等在現場,看著那些船員從安全艙里出來。 就算他們暗中想做手腳也不可能。 甚至在廖主任派人交涉下,他們都沒有理由扣留那些船員。 而真正要緊的是船上那些裝備,價值幾千萬人民幣,居然說不見就不見,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這時,辦公室外面傳來敲門聲。 洋鬼子沒好氣的說了一聲“進來”。 一個身材豐腴的洋妞走進來,小心翼翼道:“先生,飛虎隊的譚督察剛打電話來?!?/br> 洋鬼子皺眉道:“譚?什么事?” 秘書道:“譚督察說,雷警司要把他調到赤柱監獄去?!?/br> “該死!”洋鬼子一哥咬牙罵了一聲。 他當然明白,這是雷洛對他越過自己調動飛虎隊的報復。 “我知道了~”洋鬼子應了一聲。 洋妞秘書不知道收了譚督察什么好處,有問一句:“那譚督察那邊……” 洋鬼子冷笑一聲:“這點事兒都辦不好,保他有什么用?!?/br> 第二天下午。 船王的辦公室內,杜飛笑呵呵端著茶杯。 這是他第一次到船王辦公室來,地面上鋪著厚厚的紅色羊毛地毯。 屋里的裝修屬于中式風格,各種擺件都很有講究,應該是找大師看過。 船王笑著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昨晚上這招瞞天過海真是漂亮?!?/br> 杜飛謙虛道:“僥幸罷了,如果飛虎隊早到幾分鐘,現在坐蠟的可就是我們嘍~” 船王擺擺手道:“話不能這么說,自古以來,成王敗寇,哪有那么多如果?!?/br> 恰在這時,傳來敲門聲。 船王說了一聲“進來”。 從外邊推門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白人,個子非常高,長的很英俊。 杜飛見過照片,一眼就認出正是盧科偉。 船王笑呵呵介紹道:“我女婿盧科偉,你們年輕人以后要多多交流?!?/br> 雖然知道對方是敵非友,杜飛也沒表露出敵意,起身笑呵呵握手:“盧兄大名,早有耳聞,幸會幸會?!?/br> 盧科偉也很有城府,非常熱情的用粵語道:“杜兄客氣,父親對您的評價非常高,是我應該多向兄臺學習?!?/br> 兩人寒暄片刻,盧科偉跟船王匯報了一些事情。 本來杜飛主動要避開,卻被船王攔住,聲稱不用避諱,表明拿杜飛當自己人。 不過要把這個當真就算了。 真有什么要緊的是,盧科偉也不會說。 完事,盧科偉退出去,船王看向杜飛,忽然問道:“賢侄,我這個女婿怎么樣?” 杜飛飲了一口茶,笑著道:“您這有些強人所難了吧~老話說,疏不間親,您讓我怎么說?” 船王一愣,其實他就是隨口一說。 倒是沒想到杜飛還真有話說,不免有些好奇:“怎么說?當然實話實說?!?/br> 杜飛也不客氣,直言道:“那我可說了!要說您這個女婿,有句話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換句俗話就是狗rou貼不到羊身上?!?/br> 船王本來臉上帶著笑,一聽這話頓時表情一僵。 雖然他讓杜飛實話實說,杜飛卻有點實誠大勁兒了。 但緊跟著就品出杜飛話里有話,皺眉道:“什么意思?” 杜飛笑了笑:“什么意思,明天您就明白了?!?/br> 船王眼睛一瞇,哪會等什么明天,直接道:“你說阿偉背叛我?” 杜飛被道破,也沒故弄玄虛:“背叛倒也說不上,只不過他的利益和立場,并非總跟您保持一致?!?/br> 船王沉默下來。 對于這幾個女婿,他格外器重兩個人,盧科偉就是其中之一。 杜飛這貨還在一邊戳肺管子,說風涼話:“您說您,辛苦一輩子,打下這片家業,最后全都便宜了外姓人。當年郭威、柴榮也不過如此了?!?/br> 即使船王再有涵養,此時也難免臉色鐵青。 正要開口送客,卻見杜飛從兜里拿出一個包裝異常精致的小盒。 “宮廷秘方~”杜飛把盒子往前一推,嘿嘿道:“乾隆皇帝六十四還得了一個公主,您今年才多大歲數,何不自己再努把力?” 船王頓時愣住,看看杜飛又看看那個小盒子,著實有些哭笑不得。 杜飛也沒多說別的,直接站起身告辭。 船王這種人,能成就一番事業,必定意志堅定,不會輕易動搖。 杜飛索性把該說的說了,再把東西擺在那里,具體怎么選擇就看他自己了。 不過血脈傳承,香火延續,又有幾個人能過的了這一關。 一旦船王有了兒子。 前邊幾個jiejie姐夫都已經成年了,并在家族企業中占據要職。 老船王如果想讓幼子順利繼位,自然需要借助外力。 到那時,杜飛的重要性才會真正凸顯出來。 這點伎倆說不上有多高明,以船王的智慧,腦子一轉就想明白了。 只是看著杜飛留下的那盒藥,卻讓他心里跟長了草似的。 原本有大師給他算過,這輩子富貴潑天,卻沒有兒子命。 本來他自己也認命了。 但杜飛是從北邊來的,信的是馬科思,是人定勝天! 第二天,船王還沒起床,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先生,我們的船讓美g軍建扣了”電話那邊傳啦一個焦急的聲音。 船王皺了皺眉,從昨天跟杜飛見過,他就猜到這艘船可能會出事。 而始作俑者正是他那位‘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女婿。 果然都被杜飛說中了。 “我知道了~”船王臉色復雜的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一艘幾千噸的貨船,對于他來說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但這件事背后暴露出的問題卻令他不得不慎重思考。 與此同時,在杜飛這邊,也收到了同樣的消息。 杜飛正跟婁弘毅在一起。 婁弘毅笑容滿面,伸手一挑大拇哥:“杜科長,高!實在是高??!您這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把美g佬都騙過去了?!?/br> 杜飛一笑。 原來前天利用船王調來那艘船,把裝備運出來之后,杜飛藏了一個心眼。 提前讓婁弘毅另備了一艘掛東洋旗的貨船,把所有裝備都轉到這艘船上。 前邊那艘船王準備的貨船就成了一個幌子,依然假裝往印泥去。 這艘真正拉著裝備的貨船,則拐了一個彎,先到菲律賓,再轉去印泥,最多三天就能到港卸貨了。 恰在這時,慈心從外邊走進來。 杜飛瞅了她一眼,淡淡道:“辦妥了?” 慈心來到跟前,仿佛沒看到婁弘毅,面無表情道:“樓上掉下來一個花盆,砸到頭上,已確認死了?!?/br> 一旁的婁弘毅聽了,不由得心頭一顫。 雖然慈心并沒提人名,他卻不難猜到指的正是盧科偉。 婁弘毅不由得喉結滾動,往下咽了一口吐沫。 看著面前這對金童玉女似的璧人,卻是真正的心狠手辣。 尤其這個名叫王慧芳的女人,婁弘毅完全想象不出,這樣年輕漂亮的姑娘,怎么能把殺人的事說的這樣輕描淡寫? 更何況那可是盧科偉!堂堂船王的女婿,竟然說搞死就搞死了! 心里也更堅定,千萬不敢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想法。 否則,就算跑到國外,也逃不過這些防不勝防的死法。 杜飛在殺雞儆猴之后,抬手看了看表,站起身道:“老婁,好好干,黨和人民不會忘記你的功勞?!?/br> 婁弘毅連忙跟著站起來,把杜飛和慈心送出去。 直至看見兩人上了汽車,這才長出一口氣。 等杜飛和慈心回到酒店。 卻沒直接上樓,而是徑直來到二樓的接待區。 一上樓就看見文森特坐在靠窗的位置在喝咖啡。 杜飛還沒回來,就通過留在酒店的烏鴉知道文森特來了。 杜飛走過去,笑著張開雙臂:“嘿,文森特,我的朋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