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飛揚年代 第981節
楊衛國忙道:“是啊~我早跟他,您明如鏡,清如水的,能要他的東西嘛!” 杜飛笑罵道:“滾蛋,我也不是前清的縣太爺,屁的明如鏡清如水?!?/br> 楊衛國嘿嘿直笑。 這么長時間沒見,他就怕杜飛跟他一本正經的。 現在這個態度才好,甚至恨不得杜飛踹他一腳,更說明拿他當自己人。 可惜,他還沒那個資格。 隨即,更壓低聲音道:“杜哥,魏三爺明白您的顧慮,東西他都準備好了,放在破爛侯手里,您再去花錢買來……” 杜飛一聽,魏三爺還真是煞費苦心。 轉又詫異道:“破爛侯?” 楊衛國解釋道:“您可能沒聽過這人,破爛侯在我們行兒里有點名氣。據說祖上是前清的王爺,明著家道敗落,以撿破爛為生,其實卻走街串巷專收古董文玩。不瞞您說,他手里的好東西,那老鼻子去了?!?/br> 杜飛撇撇嘴,什么前清的王爺。 要說正經的格格,他隨身空間里就有一個。 不過,在這年代,有眼光,有能力,去收古玩的,這個破爛侯也是個人物。 杜飛想了想,被勾起了幾分興趣:“那咱就看看去?” 楊衛國忙道:“看看去,看看去~” 兩人騎上車子,一前一后直奔破爛侯家去。 破爛侯家住在南城胭脂胡同,就在珠市口大街邊上。 離杜飛上班的地方,直線距離也就兩公里多。 但趕上下班,路上人多車多,耽誤了不少工夫。 等到了地方,已經五點二十了。 楊衛國輕車熟路,進了胡同停在一個大雜院門前,回頭叫了一聲:“杜哥,就這兒~” 杜飛從車子上下來,抬頭瞅了一眼。 推車子進到院里。 各家都在做飯,亂哄哄的,相當熱鬧。 看見倆生面孔,立即有個大媽問道:“嘿嘿嘿~你們干什么的?” 楊衛國掃了一眼,發現大媽胳膊上帶著袖標。 知道是居委會的,忙道:“大媽您好,我們找候爺,是他朋友?!?/br> 大媽皺了皺眉,看杜飛和楊衛國都是騎自行車來的,穿著也很體面,不像是壞人,也沒說別的。 停好車子,楊衛國一指東邊廂房:“杜哥,就這兒~” 然后搶了幾步,上去敲門:“候爺,開門?!?/br> 里邊問了一聲“誰呀”? 楊衛國道:“我,信托商店的小楊,魏三爺讓我來的?!?/br> 顯然楊衛國跟破爛侯并沒多熟,都是魏三爺的關系。 等了一會兒,里邊才把門打開,探出一個頭發花白的干瘦中年人。 跟三大爺一個版本的小母狗眼,打量打量楊衛國,又看看后邊的杜飛,說了一聲“進來吧”,就縮了回去。 等進到屋里。 門后邊堆了不少破爛兒,屋里也亂糟糟的。 燈泡瓦數非常低,比煤油燈亮不了多少。 再加上糊著窗戶紙,營造出一種破破爛爛的氣氛。 還有一股嗆鼻子的中藥味兒。 楊衛國一進去,直皺眉頭。 杜飛卻能猜到,這都是偽裝。 在燈下,破爛侯還沒吃晚飯。 破舊的八仙桌上擺著一小碟醬菜,大蔥蘸醬,棒子面窩頭,還有一杯酒。 破爛侯臉上沒什么表情,問道:“你們倆誰是正主兒?” 杜飛應了一聲。 破爛侯撇撇嘴,不太情愿道:“跟我上里屋來?!庇挚纯礂钚l國:“你在外邊等著?!?/br> 第881章 小蘿卜頭 楊衛國對破爛侯的吩咐沒有任何意見。 杜飛跟進去之后。 破爛侯一伸手,拉開了電燈。 這里邊的燈泡明顯比外邊瓦數大,把屋子照得亮堂堂的。 杜飛一看,不由得在心里“嚯”了一聲。 這里邊東西還真不少,層層疊疊的,一個箱子摞著一個箱子。 還有許多直接擺在外邊的,紙的、木的、銅的、鐵的…… 有股說不清的,老舊的氣息。 那種陳腐的氣息,杜飛并不喜歡。 同時想起重生前,看電視上一位有名的藏家說過。 這些過去的老物件,不是什么東西都能收藏。 有些東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收的,一般人,壓不住,拿到家里就是禍害。 如果是普通人,大概沒太多體會。 但杜飛經過隨身空間的改造后,整個人的感知非常敏銳。 所以,一進屋就覺著不舒服。 除此之外,心里還冒出一股把這一屋子東西全都收到隨身空間里的念頭。 這家伙!不知道能汲取多少藍白光芒。 杜飛估計,這里的東西雖然不錯,但肯定不是破爛侯最好的。 最好的東西,一定被他藏在更隱秘的地方。 輕易不會拿出來示人。 這時,破爛侯一指地上放著的一個木箱子:“就這些,你拿去給留五塊錢就行?!?/br> 杜飛一笑,也沒看箱子里裝的什么,直接從兜里摸出五塊錢。 哈腰把箱子扳起來,轉身就走了出去。 破爛侯微微差異。 他不是第一次帶人進他這里屋。 但凡明白一些的,哪怕半懂不懂的,都要嘖嘖稱奇。 今天杜飛卻看也沒看,甚至眼神中隱隱有些嫌棄。 這令他暗暗不忿。 如果只是個外行人就罷了,他犯不上置氣。 但剛進屋的時候,他就在暗暗觀察。 杜飛到里屋的一瞬間,眼中明顯出現了一抹驚詫。 這表明他應該認識這一屋子的東西。 這時,杜飛已經回到外屋。 楊衛國沒想到這么快,連忙過來,諂媚道:“杜哥,我幫您搬著?!?/br> 杜飛沒跟他客氣,反正箱子沒多沉,轉手就交給他。 又跟破爛侯道:“候爺,那我們就告辭了?!?/br> 破爛侯“嗯”了一聲,看著杜飛和楊衛國向外走。 眼瞅著杜飛到了門口,忽然道:“同志,請留步?!?/br> “候爺還有什么指教?”杜飛停步,轉身問道。 破爛侯稍微猶豫,拗不過心中執念:“剛才閣下進屋,似乎對我屋里的東西頗為不屑?” 杜飛皺了皺眉,心說這破爛侯真是莫名其妙。 他怎么看出自個不屑了? 雖然杜飛的確對屋里的陳腐之氣不以為然。 把家里弄成這樣,這已經不是收藏,而是成了這些死物的奴隸。 偏偏還不自知,甚至沾沾自喜。 但話說回來,個人有個人的追求和生活方式。 莊子說,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就是這個道理。 說白了,就是人家樂意。 所以杜飛也沒質疑,或者主動去提醒破爛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