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飛揚年代 第927節
杜飛笑道:“紅星二鍋頭,我們京城燒酒,配著烤鴨吃正好?!?/br> “二鍋頭?”岡本信三明顯沒聽過二鍋頭:“抱歉,杜桑,華夏的酒我只知道‘白干’和‘茅臺’?!?/br> 杜飛“嘿嘿”笑道:“沒關系,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br> 正說著,孫大圣告辭剛走,又從外邊進來一個在東洋人中算是身材高大的青年。 杜飛對這個人有印象,是訪問團的副團長,長野東番。 大概有一米七五,肩膀非常寬,顯得很魁梧。 而且他的氣場也比團長岡本信三更強。 長野東番一進來,先鞠了個躬:“抱歉,杜飛同志~我來晚了?!?/br> “同志?”杜飛一愣,這是從哪兒論的。 岡本信三在旁邊解釋道:“杜桑,長野君是東洋青年團,關西分部的干事長?!?/br> 杜飛一聽,這樣的話,這一聲‘同志’還真沒叫錯。 “長野同志,你好~”杜飛一臉驚訝,旋即喜出望外,使勁跟長野東番握了握手。 其實,他從資料上,早就知道長野東番的身份。 只不過現在人家拿出來說事兒,自然要接住,不然就尷尬了。 一陣寒暄之后,分賓主落座。 杜飛跟長野挨著,另一邊是岡本。 “長野君,你63年就入黨了,這么說你還是我的前輩呀!”杜飛笑呵呵閑聊。 長野東番道:“非常慚愧,我雖然入黨早,卻沒有任何建樹。杜桑在香江的作為,大大打擊了帝郭煮義的氣焰,實在是我輩楷模,令人欽佩……” 這時,店里的鴨子被端上來。 杜飛他們停止互相吹捧,開始看師傅片鴨子,之后杜飛還演示了一把怎么卷荷葉餅。 把一幫小東洋吃的滿嘴流油。 不過該說不說,東洋人的飯量是真不大。 好幾個大老爺們兒,也就長野東番頗為豪壯,其他人都跟吃貓食似的。 兩個鴨子竟然沒吃了。 不過喝酒倒是挺積極。 剛才聽杜飛介紹了二鍋頭,一個個都躍躍欲試。 卻當成東洋的清酒,都是半兩的酒盅,全都給倒滿了。 杜飛心里暗笑,也沒提醒他們。 清酒那玩意,酒精度數也就十五六度,最高不超過三十度。 紅星二鍋頭,五十三度大棒子。 一個口灌下去,把這幫小東洋嗆的“咯嘍”一聲,差點沒翻白眼。 好幾個人直接咳嗦起來。 倒是長野東番,似乎早就見識過,雖然也漲紅了臉,卻沒有失態。 完事兒呼出一口酒氣,覺著喉嚨都燒起來了,不由得叫了一聲“好酒”。 杜飛笑著拿起瓶子:“好酒你就多喝點?!?/br> “哈依~”長野東番來者不拒,有跟杜飛連著干了兩個。 別說,這貨的酒量真不錯,將近二兩二鍋頭下肚,除了臉有點紅,并沒太大反應。 等片鴨子的師傅下去,聊天的內容也沒了限制。 再加上幾杯酒下肚,人的自控能力開始下降,一些藏在肚子里不好說的話也冒出來。 其中一個東洋青年道:“杜桑,恕我冒昧?!?/br> 杜飛看向他,記得這人好像叫中本太郎,從那天一下火車,臉上就帶著傲氣,看什么都有種審視的意味兒。 “中本君有何指教?”杜飛笑呵呵放下筷子,猜到下面應該沒什么好話。 中本太郎道:“這次是我第一次來到華夏。在來之前,我聽過很多傳說,強大的華夏正面擊敗美地,前幾年又讓印毒俯首。但是……” 杜飛早就在等這兩個字。 中本太郎道:“但是,我這次來,卻只看到了困難和……” 不等他把后邊更難聽的說出來,長野東番大喝一聲:“中本君,你醉了!” 中本太郎正說的興起,一下子被潑了一盆冷水。 如果是杜飛氣急敗壞,他根本不怕。 反正過兩天他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但長野東番卻是他不能得罪的人物。 中本太郎打個哆嗦,立即閉嘴。 長野東番轉對杜飛道:“杜桑,非常抱歉,中本君不勝酒力,剛才言辭不當,我代他道歉,罰酒三杯?!?/br> 說著就開始給自個倒酒。 杜飛哪能讓他自罰。 那樣等于默認了剛才中本太郎的話戳中了痛處。 杜飛伸手按住長野東番。 長野東番掙扎一下,驀的臉色一變。 長野家是關西著名的武士家族。 雖然到了現代,武士早就沒落了,但他從小卻經歷了嚴格的訓練。 他的力量遠比一般人強大。 可是此時,他被杜飛抓住手腕,就跟被老虎鉗子鉗住一樣,分毫也掙脫不開。 “杜?!遍L野東番叫了一聲。 卻被杜飛拍拍肩膀,笑呵呵道:“長野君,不用緊張。其實剛才這位中本君說的一點沒有錯?!?/br> 長野東番一愣,包括在場的訪問團的青年也都有些詫異。 沒想到,杜飛竟然認同了剛才的說法。 尤其故意挑釁的中本太郎,杜飛的反應出乎他的預料。 杜飛頓了頓,接續道:“我知道,這幾年東洋發展的很不錯,人民生活水平提高的很快。這是事實,不用諱言。至于原因……” 說到這里,杜飛笑了笑:“諸位都是東洋的精英,應該不會不明白吧?在現在的大環境下,東洋之所以能發展起來,是因為得到了美地的扶持,他們需要你們在第一線,成為他們的橋頭堡。我這么說,沒問題吧?” 長野東番表情嚴峻的點了點頭。 就連中本太郎也無話可說。 正如杜飛說的,他們都算是精英,不是渾渾噩噩的老百姓,當然明白杜飛說的這些。 “其實,說起來,我們的境況頗有些相似……” 杜飛看著他們,緩緩道:“不過我們兩家最大的區別是,我們可以拒絕,可以說‘不’,而你們……不行?!?/br> 中本太郎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長野東番也有些動容。 實在是杜飛說話帶刀,看似不急不緩的,話卻直接插人肺管子。 杜飛繼續道:“不過,任何選擇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們拒絕……” 杜飛看向中本太郎:“中本君,你剛才說的,就是付出的代價?!?/br> 大家都是明白人,杜飛的意思在場的人全都明白。 杜飛轉又問道:“中本君,如果現在,你們有得選,你會選擇現在的繁榮,還是像我們一樣,暫時的困難?” “我……”中本太郎漲紅了臉。 他想硬著頭皮嘴硬,可那沒有任何意義。 如果他只是普通老百姓就罷了,但他并不是。 他自認是精英,是東洋葛命的先行者,他有自己的理想和信仰。 “抱歉,杜桑,是我太膚淺了!請您原諒!”中本太郎終究選擇面對,從座位上站起來,深深鞠躬,表達歉意。 杜飛道:“中本君,你不用道歉。但你要明白,葛命從來不是一條筆直的康莊大道。勝利在遠處,道路很曲折,我們要隨時有遭遇困境的心理準備。有一種勝利叫撤退,有一種失敗叫占領……” 中本太郎臉色慘白,無地自容。 就在剛才,他所炫耀的繁榮,恰恰是這種失敗…… 經過這個插曲之后,又吃喝了一陣。 杜飛跟著大客車,把這幫東倒西歪的東洋人送回招待所。 完事兒自己從隨身空間拿出自行車回了四合院。 最近有一個月沒見著秦淮柔了,正好今天回去安撫一下。 與此同時,在招待所的房間里。 長野東番回到屋里,立即鉆進了衛生間。 他雖然酒量不錯,但也只是相對一般人而言。 剛才跟杜飛喝,早就過量了,硬是忍住了,沒在杜飛跟前吐出來。 等吐完了,仍感覺肚子里火辣辣的,卻比剛才舒服多了。 過了幾分鐘,岡本信三敲門進來。 他也剛剛吐完,不過因為喝的較少,狀態比長野東番還好一些。 “長野君,您沒事吧?”岡本信三進來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