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飛揚年代 第774節
聽話聽音兒。 楚紅軍突然給陳中原打電話說這個是什么意思? 明擺著是讓他遠離是非圈,不要被牽連進去。 杜飛心頭一動,低聲道:“老謝要動手了?” 陳中原嚴肅的點點頭:“估計是吧~” 杜飛好奇道:“針對的是誰?” 陳中原瞅他一眼,喝了口茶道:“你管這個干啥,反正不是咱們。我馬上走了,你沒什么事,少往這邊跑?!?/br> 杜飛點了點頭,端起有些燙手的茶杯,明白為什么剛才陳中原說,沒有百分百把握別管這事兒了。 這次的事兒不小,如果有百分百把握,還能拿出來當籌碼,否則只能退避三舍。 轉又問道:“那秦叔兒呢?他現在負責這個案子,如果真拿這個說事兒,他這次怕是……” ‘兇多吉少’四個字,杜飛含在嘴里沒說出來。 陳中原嘆口氣道:“這也沒法子,誰讓他在那個位置上。老秦自個早就明白,他就是個‘炸彈’,能兌掉敵人什么子,才能體現他最大的價值?!?/br> 說這話的時候,陳中原的語氣很平淡。 但在杜飛耳中,卻是字字千斤。 自古以來,沒有一場勝利不需要犧牲和鮮血澆筑。 只不過這次需要做出犧牲的是秦鋒。 通過陳中原的敘說,杜飛已經大致明白現在的情況。 謝部那邊早就拉著架勢要動一動了。 這次物證科丟東西,正好是一個由頭,等于把刀子遞到他手上。 但誰也沒想到,第一個挨刀的竟然是楚紅軍手下的老人兒。 而且杜飛聽出來,謝這么做并不是搞偷襲,而是事先跟楚紅軍溝通過了。 并且兩人私底下已經達成某種交易,這才把秦鋒拋出來。 杜飛想通這些,不由得暗暗唏噓。 秦鋒身在局中,顯然早就知道這個情況,但剛才見面卻絲毫沒有流露出來。 不過,到最后,楚紅軍肯定會保秦鋒。 秦鋒有能力,有手段,有背景,將來有機會不難東山再起。 只不過到了那個時候,他與陳中原不知道會拉開多大差距。 對從市局回到單位。 有了陳中原的指點,杜飛已經明白,所謂十天破案,就是一個幌子。 這里邊涉及到更復雜的博弈,杜飛吃飽了撐的,再往前湊。 然而,接下來的情況,卻令杜飛始料不及。 就在他吃完午飯,回到單位后,忽然感應到,小黑4號那邊傳來情緒波動。 杜飛心里“咦”了一聲。 全面強化烏鴉小隊之后,小黑4號被分配到馬教授那邊盯著,難道是馬教授有動靜了? 杜飛立即趴到桌子上,假裝瞇一會兒。 視野已經同步到小黑4號那邊。 在下一刻,倏地一下,眼前的畫面已經變成了馬教授的家外面。 馬教授住的是單位分的樓房,一棟五層高的住宅。 馬教授級別不低,住在五樓,是一套三室一廳。 他侄子馬榮國來了之后,也跟他住宅這里。 不過,此時杜飛的視野中,并沒有看到馬教授叔侄,而是看見一只灰突突的,頭頂上長著一撮白毛的大耗子。 這只耗子比杜飛的小紅還大,跟之前死那灰大仙差不多。 不知道是什么品種,渾身皮毛油光嶄亮,并沒有普通老鼠給人骯臟厭惡的感覺。 有點像花枝鼠,乍一看,肥嘟嘟,還挺可愛。 而在此時,這只老鼠的嘴里卻叼著一個東西,正在不緊不慢的往馬教授家的陽臺上爬。 杜飛眼尖,一下就看出來,這大耗子嘴里的,正是昨兒晚上市局丟的東西。 那兩樣東西他都經過手。 那塊腰牌本來就是杜飛的,是銅鎏金的牌子。 因為用隨身空間修復過,表面上金光燦燦,沒有一點瑕疵。 杜飛用這個,頂替了棒桿兒發現的那塊純金的腰牌。 至于那把鑰匙,倒是沒有看見。 估計是老鼠一次不能帶兩件東西回來,被它藏在什么地方,準備回去再拿。 這時,陽臺上的門開了,露出一個年輕人的身影,把老鼠放了進去,正是馬榮國。 這幾天,杜飛讓小黑4號盯著馬教授,早就知道他有個晚輩投奔過來。 顯然,這只大老鼠就是馬榮國的。 在陽臺門口,馬國榮接過大耗子嘴里的金牌,然后對著老鼠拜了拜,點燃了一支香。 繚繞的煙氣飄蕩出來。 那只大老鼠立即湊上去吸了起來,好像抽煙似的,猛地吸一口,微微瞇著眼,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 杜飛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面,心里暗想:“難道這就是馬家控制‘狐黃’的法子?” 雖然杜飛能接受一些超自然的狀況,但對于所謂的仙家,卻抱有懷疑。 因為一旦涉及到到神仙,就意味著有一個系統的神話體系。 比如所謂的出馬仙,與之對應的還有出道仙。 而‘出馬’和‘出道’最大的差別就是是否‘持證’上崗。 出馬屬于是野路子,出道則是獲得天庭許可的仙家。 這又引出了‘天庭’,但杜飛卻覺著現在的世界,依然是以唯物主義為主的世界。 什么天庭,應該是不存在的。 而馬家的出馬仙,被吹的神乎其神,應該只是一種非常高明的駕馭動物的手段。 過了片刻,馬榮國把香折斷收起來。 那只大老鼠意猶未盡,前腿抬起來對著馬榮國連連作揖。 馬國榮嘴唇開闔,不知跟它說些什么。 隨即這只大老鼠就再次轉身出來,爬上了房頂。 不用想,是去取那把銅鑰匙去了。 杜飛心念一動,讓小黑4號跟上去,同時斷開了視野同步。 并集中精神,讓小烏也跟過去。 這只頭頂長白毛的大老鼠明顯非同一般。 上次在公安總醫院,那只上了年頭的黃皮子,直接被咬死就挺可惜。 這只老鼠雖然比不上那只黃皮子,但相當不凡。 正好讓小烏去逮住,看看放在隨身空間內改造之后,跟小烏他們有什么差別。 順便把那把鑰匙也拿回來。 原以為這事兒是李江干的,沒想到背后居然是馬教授。 李江反而成了背鍋的。 之前杜飛有些先入為主,沒往馬教授頭上想。 反而第一時間想到了李江,壓根兒沒覺著馬教授會干這種事。 大概這也是馬教授叔侄敢這么干的原因…… 而在拿到那塊鎏金腰牌之后,馬榮國回到屋里。 此時,馬教授正坐在沙發上戴著眼鏡看書。 馬榮國叫了一聲“三叔”。 馬教授抬起頭,看了看他手上的腰牌,淡淡道:“拿回來啦~” 說著伸手要了過來,翻來覆去看看,卻皺起眉頭。 “三叔,咋啦?”馬榮國問道。 馬教授拿著腰牌在手里掂了掂:“這不對呀!你拿個改錐來?!?/br> 馬榮國連忙到工具箱里拿了一把螺絲刀。 馬教授接過來,往腰牌上一戳,就把鎏金皮戳掉了一塊,露出了里邊的銅胚子。 “銅的!”馬榮國不由得叫了一聲。 馬教授的臉色難看,沉聲道:“給掉包了?” 馬榮國則道:“三叔,能不能是李江忽悠咱們,壓根兒就不存在什么子母腰牌?那咱家這些年的功夫不都白費了!” 馬教授沉吟道:“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李江那人,滑頭得很?!?/br> “那怎么辦?咱找他去!”馬榮國有些急了。 馬教授瞅他一眼:“急什么,沒一點定性。當初李江信誓旦旦,說慶王府的寶藏,一明一暗,共有兩個。明里就是大羊山的墓xue,那只是一個疑冢,暗里則另有機關,必須湊齊十八塊子母腰牌才能將其開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