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飛揚年代 第711節
斷開視野同步,杜飛心中也有些感慨。 俗話說,天助自助者。 這次如果不是棒桿兒他們拼命自救,找到這個出口把一個小伙伴兒送出去,杜飛也不可能這么快找到這里來。 回答完汪大成的問題,杜飛再次看向那個樹洞,突然卯足力氣沖里邊大喊一聲:“棒桿兒!” 杜飛中氣十足,本來就嗓門大。 周圍的人先被震得耳邊嗡嗡直響。 而那樹洞和下面的盜洞,又形成了一個類似葫蘆的形狀,非常能攏音。 下面的兩個孩子本來沒精打采的,卻突然聽到這一聲,好像打了一針強心劑。 棒桿兒先是一愣,還以為自己餓迷糊了,產生了幻覺。 那個聲音竟然是他杜叔的,但怎么可能?這里不是京城,杜飛怎么會到這里來? 然而,緊跟著又是一聲“棒桿兒”! 令他猛地打個激靈,這次不可能錯了,的確是杜飛,在叫他名字。 “叔兒!杜叔兒!” 棒桿兒猛地站起來,拼命想大聲呼救。 卻實在太餓了,剛一站起來,就一陣眩暈,喊出的聲音比正常說話大不了多少。 一旁的豆包兒體力還不如他。 他們之前拼盡了最后的力氣,搭人梯把云秀頂上去,現在真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杜飛在上面,已經通過視野同步看見他們。 剛才喊那一聲也不是為了確認,而是告訴他們,救援來了,要堅持??! 在地面上。 杜飛喊完了,回頭掃了眾人一眼,最后落在一名體格瘦小的民兵身上。 說是民兵,其實也是個孩子,也就十七八歲,眼神卻透著這個年代并不缺乏的果敢和堅毅。 杜飛走過去道:“同志貴姓?” 少年不太擅長跟陌生人交流,知道杜飛是京城來的大官,不由有些緊張,立即挺身道:“報告首長!我叫陳四奎!” 杜飛沖身后的樹洞努努嘴:“陳四奎同志,敢不敢下去?” 第688章 純金腰牌 陳四奎愣了一下,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杜飛叫他“陳四奎同志”! 剛才杜飛問他‘同志貴姓’他還沒注意。 但現在把他的名字和‘同志’這兩個字連在一起。 這讓陳四奎忽然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他的心跳加速,臉色微微脹紅。 之前,無論在家,還是在民兵連,大伙兒不是叫他四奎,就是叫他小四,從來不帶同志。 而現在,一位來自京城的首長竟然叫他‘陳四奎同志’,這令他受寵若驚,猛地立正敬禮:“報告首長,敢!” 陳四奎這一聲差點把喉嚨喊破了。 杜飛喊了一聲“好樣的!”,可惜現場沒有酒,不然就給他倒一碗壯行。 但一邊的民兵連長卻有些擔心,眼瞅著陳四奎就要下去,連忙道:“那個,杜領導,這……四奎還是個孩子,您看……” 杜飛笑呵呵道:“張連長,其實你不用擔心。這底下應該沒什么危險,你想想這都幾天了,仨孩子還活著呢~” 張連長一聽,也是這個理兒。 而且眼下也的確需要爭分奪秒,萬一再下山去找人,耽誤了時間,造成了后果,這個責任他可擔待不起。 又看想了陳四奎,鄭重道:“四奎,千萬小心,可別逞能!” 陳四奎點點頭,來到樹洞前面,往里邊啊看一眼。 雖然嘴上說的強硬,但他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只是大話已經說出去了,也不可能再認慫了。 陳四奎把心一橫,有些稚嫩的臉上再無任何猶豫,任由同伴把繩子綁在他腰上。 腰里別著一只備用的手電筒,手里緊緊握著另一只,再加上冬天的小北風一刮。 別說,還真有些‘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意境。 最后檢查一遍,身上沒有繃掛之處,陳四奎咬了咬牙,頭朝下,腳朝上,一頭就鉆進了樹洞里…… 而在此前,在大羊山的北坡。 一條無人的山路上,從山下走上來三個人。 這三個人都挎著背包,其中一個格外顯眼,個頭竟特別高,足有將近兩米! 另外二人中等身材,在這人的身邊卻跟兩個小孩一樣。 三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山上走,卻忽然聽到了前邊傳來一陣歡呼聲。 三人全都嚇了一跳,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其中一個人看向個子最高那人,瞪眼道:“這怎么回事?你不說這兒是荒郊野嶺,成年到輩子也沒個人嗎?” 高個那人也一臉懵逼,解釋道:“劉哥,劉哥~您別急,這……這我可真沒撒謊呀!在這附近就一個村子,這山上也沒什么獵物,平時都沒人上山,今天這是怎么了?” 另一個人打圓場道:“行啦,別抱怨了,咱先看看情況再說?!?/br> 最后說話這人明顯更具權威。 另外二人都不吱聲了,三人順著歡呼聲傳來的方向往山頭走去。 不一會兒就到了上邊,越過山脊往下一看。 好家伙,只見遠處的山坡上烏泱泱的,竟然全都是人! 三人下意識一縮脖子,似乎生怕被人發現了。 而在這時,陳四奎剛鉆進樹洞里。 杜飛忽然感應到小黑的情緒波動。 “什么情況?”杜飛心頭一動,假裝盯著樹洞,實則視野同步,已經到了小黑那邊。 正好看見躲在山頭那三個人,不由“咦”了一聲。 原來這個將近兩米高的瘦高大個兒,杜飛竟然認得! 正是當初賣給他金磚的那三兒! 杜飛有些詫異,那三跑這來干什么?怎么瞅著還鬼鬼祟祟的? 另外兩個人杜飛沒有見過,這時居高臨下也看不出他們三個有什么圖謀。 與此同時,陳四奎已經穿過了盜洞。 他現在還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還以為是個山洞。 到下面拿手電筒一照,發現都是人工建造的,也沒往別處想。 在他的概念里,墳墓就是一個土包,下面挖個坑。 因為看見手電光,下面的棒桿兒和豆包兒都精神起來,立即大叫救命。 陳四奎顧不得別的,連忙順著洞口下去,問道:“你倆沒受傷吧?” 棒桿兒忙說沒有,也還有些擔當,催促道:“這位同志,您先把豆包兒帶上去,他小塊撐不住了?!?/br> 豆包兒和云秀都比棒桿兒歲數小。 豆包一聽棒桿兒讓他先走,還有些感動。 含著淚叫了一聲“賈哥”! 棒桿兒拍拍他肩膀:“兄弟,快走!” 陳四奎看著都有些感動,鄭重其事道:“你等著,我馬上就回來!” 說著就拿繩子往豆包兒身上綁。 棒桿兒卻眼神閃爍,沒敢跟陳四奎對視,偏開頭道:“那個……同志,能不能把手電給我,我……我有點害怕?!?/br> 陳四奎也沒多想,畢竟之前還有一個人做伴兒讓,現在他們上去,就剩棒桿兒,肯定害怕呀! 而且他身上還帶著一把備用的手電,拿出來遞給棒桿兒:“你放心,我馬上就回來!” 說完,連著拽了三下繩子。 上邊立即開始往上拉。 陳四奎和豆包兒蹬著墻壁,開始緩緩向上。 不一會兒就鉆進了上面的盜洞。 棒桿兒拿手電往上照著,看見他們進去,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卻立即轉身,拿著手電筒,往四周照去。 剛才陳四奎下來,只是拿手電掃了一圈,還沒仔細看就被棒桿兒和豆包兒叫住了。 而此時棒桿兒再往周圍一照。 只見這間墓室內,靠墻擺放著一口口大小不一的木箱子,上面全都掛著銅鎖。 這些東西,之前棒桿兒他們三人掉到這里,全都用手摸過,卻并沒有看見。 直至此時,才算看見全貌。 棒桿兒咬著牙,撐起最后的力氣,向這間墓室的外面走去。 他盡量加快腳步,陳四奎隨時可能回來。 別看棒桿兒年紀不大,但是他懂的東西遠比豆包兒和云秀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