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飛揚年代 第686節
杜飛皺著眉,注視著張小琴,猜不透她搞什么鬼。 索性靜觀其變,并沒急著出聲,看她接下來怎么表演。 過了有十幾秒,張小琴呼呼喘著粗氣,咕嚕一聲咽了一口唾沫。 終于抬起頭,再次看向杜飛,表情有些恐慌,結結巴巴道:“那個……我,我可能……可能被催眠了!” 杜飛一聽,不禁一愣。 邊上的汪大成也滿臉不可思議。 通過鐘俊達的例子,大伙兒都知道張小琴是一個催眠的高手。 催眠這個東西不算稀罕,古代巫術就有類似的手法,到了近代才開始叫催眠。 但只要對催眠稍微有些了解,如果對方沒有主動配合,短時間內催眠一個人,難度有多大。 更何況鐘俊達還不是一般人,他上過戰場,負過傷,立過功,從槍林彈雨里過來。 他的意志力遠超常人! 這樣的人,竟然跟張小琴一個照面,就被催眠了。 可見這娘們兒的催眠術有多厲害。 現在張小琴卻聲稱,她自己也被催眠了,這不是開玩笑嘛! 但杜飛看她的樣子也不像在胡說八道。 張小琴的恐慌和不安都是真的。 身為一名催眠高手,張小琴比什么人都清楚,一旦被人催眠意味著什么。 那就相當于被人在腦子里開了一扇后門,隨時隨地可以進去查看她的記憶,修改她的想法,讓她淪為奴隸,甚至還不自知。 而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被催眠的。 還多虧了張華兵的日記,才讓她意識到這一點。 她竟然完全不記得張華兵日記里記錄的一些事情。 還有張華兵日記里,被稱為‘x’先生的人,她也完全沒有印象。 顯然,這并不正常。 之前張小琴一直以為,是她催眠了張華兵,讓張華兵認為她是親人。 但這里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她到底是怎樣認識張華兵的? 原先她根本沒想過,仿佛她跟張華兵本來就應該認識。 就像張華兵認為她是他的遠房堂姐一樣‘理所當然’! 直至此時,張小琴醒悟過來,仔細一想竟然完全想不起來,是什么時候第一次見到張華兵的。 更可怕的是,她甚至連跟誰學的催眠術都想不起來了! 張小琴勉強定了定神,把自己的狀況說了,還怕杜飛不信,連連賭咒發誓。 杜飛聽完,覺著不可思議。 張華兵的事兒放一邊,連跟誰學的催眠術都忘了。 張小琴的催眠術,總不可能是打娘胎里學會的吧! 杜飛跟汪大成對視了一眼。 以現在的情況,如果張小琴沒說謊,那么能做到這一切的,十有八九是教她催眠術的師父。 她師父才是真正的‘x’先生! 杜飛不由得咬了咬牙。 其實他之前就曾想到,張小琴很可能是‘x’先生的保險。 就像金明娟之于駱先生一樣。 一旦動了張小琴,就等于驚動了‘x’先生。 只是杜飛之前一直覺著這種‘保險’是物理層面的,卻沒想到竟是精神層面的。 那位‘x’先生直接利用催眠的手法,在張小琴的記憶中,把自己的存在抹除了! 估計張華兵和其他一些人的情況也差不多。 不過,他在張華兵這里應該是大意了。 沒想到張華兵有寫日記的習慣,在消除記憶之前,意外記了下來。 杜飛雖然不會催眠術,但是大概可以想象,消除記憶的催眠術,肯定非常復雜。 不可能像張小琴遇到鐘俊達那樣,拿手電晃一下就成了。 畢竟兩者達到的目的不一樣。 一個是有選擇的消除記憶,另一個只是讓敵人精神恍惚一下。 那種復雜的催眠術,應該有不少限制,不能隨時使用,才留下了漏洞。 再對照張華兵之前負隅頑抗的態度,杜飛總算明白了! 并不是張華兵的意志多么堅定,而是他真的交代不出來。 杜飛再次看了一眼張小琴,知道再審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 索性叫上汪大成直接走了。 出了審訊室。 汪大成忙問怎么辦? 杜飛一邊走,一邊點上一根煙。 來到專案小組這段時間,煙癮不知不覺變大了。 杜飛抽了一口,小聲嘀咕道:“只有魔法才能打敗魔法?!?/br> 汪大成沒太聽清,有些莫名其妙。 杜飛則決定給楚紅軍打個電話。 ‘x’先生雖然厲害,但國內會催眠的又不是只有他。 杜飛不信,以國家的力量,找不出更厲害的催眠大師。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得確認一個問題。 這時已經是后半夜三點多了。 專案小組的辦公室依然燈光通明。 杜飛回來,專案小組的人差不多都在。 大家都十分興奮,一個打哈欠的都沒有。 今天一個晚上,連著抓了四人。 其中還包括購買名單,試圖破壞‘六二九工程’的罪魁禍首。 之前謝部長承諾的集體三等功肯定板上釘釘了,估計個人也會有相應的獎勵。 給他們帶來這一切的正是杜飛! 看見杜飛進來,眾人立即熱情的圍過來,卻發現杜飛臉上沒什么喜色。 大伙兒都不是沒眼力見的,不由心頭一沉。 難道案子還有什么變數? 杜飛沒空理會他們的情緒,直接拍了拍巴掌,吸引大家注意:“剛才審訊的時候,大家都問了‘x’先生沒有?” 因為專案小子的人數有限,鐘俊達又進了醫院。 今晚上抓的人不少,除了杜飛,在場的人,都參加了審訊通。 他們這個專案小組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調查張華兵日記提到的‘琴姐’和‘x先生’。 現在琴姐已經確認是張小琴,剩下的‘x’先生不可能不聞不問。 所以,每個審訊小組都提到了‘x’先生。 結果不出所料,誰也說不清‘x’先生究竟是誰。 包括曾經身為軍統京城站高層的駱先生在內。 如果說其他人不知道‘x’先生有情可原。 但駱先生說不知道,肯定不符合常理。 經過最后確認,杜飛看了看手表。 已經凌晨四點多了,離天亮沒剩幾個小時了。 況且這件事雖然重要,卻也不算緊急。 即使立即打電話,楚紅軍也不可能變出一個催眠高手過來。 與其把人吵起來,還不如等天亮了再說。 杜飛干脆也找地方瞇了一會兒。 等到第二天一早,撥通了楚紅軍的電話…… 半小時后,一輛軍綠色的212吉普車停到了專案小組的樓下。 在后座上,謝部長和楚紅軍一左一右推門下來。 杜飛和王參軍早就等著,立即迎了上去。 謝部長心情相當不錯,一下車就眉開眼笑的拍拍杜飛肩膀:“好小子!干的漂亮!” 一旁的楚紅軍笑而不語。 一來,他是副職,有謝部長在,自然要收斂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