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飛揚年代 第675節
就算廠里還有別的內線,可以幫他傳遞消息。 陸海山故意讓包偉把自己困住,又是什么意思? 對于這些不合邏輯的地方,杜飛也想不通了。 只能先讓小黑2號盯死了什剎海大院那邊,希望能找到是否遺漏了什么。 …… 這時,已經是深夜。 在杜飛家里,二樓的炕上。 剛剛云雨過后,秦淮柔慵懶的趴在杜飛的胸膛上,忽然道:“今天呂姐跟我說,等過完年廠里可能要分樓房,你說我要不要?” 杜飛一愣,前一陣子朱婷說他們單位要分房,沒想到軋鋼廠這邊也有,問道:“你也有名額?” 秦淮柔白了他一眼,有氣無力道:“我怎么啦~現在我大小也算個干部好不好!” 杜飛不由笑了笑。 秦淮柔撅撅嘴,又解釋道:“呂姐說,這次蓋樓得蓋十多棟,一共一千來戶,還輪不到我了?” 杜飛一聽卻皺皺眉:“十棟樓,一千戶,那一戶才多大面積?” 秦淮柔道:“一共有三個戶型,小的三十多平米,大的五十多?!?/br> 杜飛道:“那比現在也大不了多少呀,你想要?” 秦淮柔猶豫道:“我就是沒主意才問你呀。呂姐說上樓有暖氣,以后就不用天天點爐子了,通了自來水,還能用煤氣,肯定比住平房方便?!?/br> 杜飛一聽也是。 原先有賈婆婆,秦淮柔下班回來,最起碼不用現點爐子。 現在就得指望棒桿兒下學自個點爐子了,其他買菜做飯的事,秦淮柔都得一把抓。 如果上樓,這些雜事就能方便不少,最起碼孩子們回家來不用擔心凍著。 不過,上樓有好處,肯定也有壞處。 最大的壞處就是,離開這些知根知底,在一起住了十幾年的老街坊,搬了新家,街坊鄰居,全得重新認識。 萬一遇上啥事兒,不可能像現在一樣,把孩子甩給一大媽就走。 所以秦淮柔心里十分糾結,始終也拿不定主意。 而且她另外還有一個顧慮沒說。 真要上樓走了,她以后再跟杜飛見面就沒這么方便了。 雖然跟了杜飛之后,她這一年來非但沒見老,反而越來越年輕漂亮。 但秦淮柔卻知道,杜飛在外邊還有別的女人,她擔心搬走了,以后見面少了,她跟杜飛的關系還能維持下去嗎? 此時秦淮柔心里就是這么糾結復雜。 杜飛卻沒想那么多顧慮,想了想道:“要我說,上樓有上樓的好,住在院子里有院子的好。如果能弄到面積大,三室一廳的,肯定選上樓。要是就三四十平米,還不如先留這邊,等再過幾年,環境寬松了,再給你換個大院子?!?/br> 秦淮柔一聽,不由眼睛一亮,雙手撐起身子:“你說真噠!” 啪的一聲~ 杜飛朝她屁股拍了一下:“咱啥時候騙過你?” 秦淮柔“哎呀”一聲,嬌滴滴的媚眼如絲,那一瞬間宛如狐貍精附體。 就算杜飛還在賢者時間,都不由心頭一蕩。 當即翻身,梅開二度。 秦淮柔也是自作自受,不知道‘玩火尿炕’的道理。 沒事兒玩火,結果就尿炕了…… 第二天,1967年1月24號,星期三。 杜飛一早跟汪大成一起來到專案小組的駐地。 針對陸海山調查了好幾天,卻始終沒有進展。 令眾人懷疑,是不是方向錯了? 根據他們掌握的情況,陸海山雖然在49年改名換姓,但在建國后并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 怎么看也不像是隱藏極深的敵人。 而且他的性格懦弱木訥,十幾年都是這樣,應該不是裝的。 一進屋,見幾個人表情嚴肅,杜飛不由得笑了笑。 隨即看見董成,卻是一愣:“哎?老董,這才幾天,你就出院啦?” 董成咧咧嘴,嘿嘿道:“顧問,我這都是皮外傷,看著挺嚇人,其實沒啥事?!?/br> 杜飛點點頭,既然當事人說沒事兒他還能說什么。 更何況,董成急著回來,也是怕錯過了立功的機會。 杜飛更沒理由攔著人家上進。 隨后,按慣例一邊吃早飯一邊開早會。 先是總結了一下這幾天的工作,隨即王參軍看向杜飛道:“顧問,您看下一步咱們是不是調整一下方向?” 對于眼下的局面,杜飛心里有數,好整以暇道:“現在我們遇到了一些困難,但仍不能排除陸海山就是駱先生的可能性。不過……是得調整一下方向。張大奎死前曾弄到兩個金元寶……” 其實,杜飛早就對那兩個造成張大奎死亡的‘大德通’的金元寶抱有懷疑了。 大德通錢莊雖然號稱匯通天下,但這種金元寶卻很少在外面流通。 杜飛之前之所以能搞到那么多,是因為當初日本人在山西刮地三尺。 最后落到京城這邊,是因為澄田賚四郎的最后一車財寶被就地瓜分了。 杜飛有理由懷疑,給張大奎兩個金元寶的那位駱先生,很可能是當年參與瓜分財寶的人。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必須去問一問愛寫日記的野原廣志先生了。 因為野原廣志的身份特殊,杜飛直接給楚紅軍打了電話,才要到審訊的許可。 但也只有杜飛和王參軍可以去,并被要求對野原廣志的情況嚴格保密。 杜飛一聽這個,立馬猜出幾分端倪,野原廣志身上估計還有別的事兒。 但那跟杜飛他們沒什么關系。 現在杜飛就想知道,當初他們這些人瓜分了澄田賚四郎的財寶,除了把金元寶藏在灶臺下面的那個日本女人之外,還有誰得了‘大德通’的金元寶。 那么這個人很可能就是真正的駱先生。 快十點鐘。 杜飛和王安軍開車來到一個位于城郊,戒備森嚴的僻靜大院。 因為事先楚紅軍打好了招呼,王參軍開車直接進了大門。 在里邊登記之后,王參軍留下配槍,這才進入院里的大樓。 在一名三十多歲,自稱叫王松的人引領下,穿過大樓,來到后院。 這里有一溜紅磚蓋的二層樓。 三人進去之后,再次進行登記,這才進到里邊。 卻在這個時候,從樓梯上面晃晃蕩蕩下來一個人。 那人看見杜飛,不由得愣了下。 杜飛也是一愣,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周鵬那貨! “嘿~兄弟,你咋跑這兒來了?”周鵬搶了兩步迎上來,又看向旁邊帶他們來的王松:“老王,這怎么個事兒呀?” “你們認識?”王松微微詫異,解釋道:“上邊的話,這兩位同志要提審那日本鬼子?!?/br> 周鵬松一口氣,拍了杜飛一下:“我艸~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小子犯事兒了呢!” 杜飛笑道:“我能犯什么事兒,給楚伯伯幫點忙?!?/br> 周鵬恍然大:“難怪這幾天你都沒來上班,打算調到那邊去?” 杜飛擺擺手道:“現在還沒想好,先把眼巴前兒的事兒解決了再說吧?!?/br> 之前杜飛就知道周鵬是怎么回事,只是倆人都沒有挑明了。 這次恰巧在這里遇上,索性也不用遮遮掩掩了。 周鵬拍拍杜飛肩膀,又看了看手表:“今天還有事兒,等哪天咱哥倆好好喝點兒?!闭f完又囑咐王松:“老王,這是我哥們兒,絕對鐵瓷兒?!?/br> 王松道:“我懂,我懂,都是自家人?!?/br> 完事周鵬匆匆走了。 接下來,王松對待杜飛和王參軍的態度明顯熱情多了。 周鵬在這里還真有些面子。 等十多分鐘后,在一間審訊室內,杜飛終于見到了野原廣志。 說起來杜飛跟這位也算是老熟人了。 從劉光北到劉衛國,再到野原廣志。 杜飛一步步抽絲剝繭,好不容易把他揪出來。 但野原廣志對杜飛完全沒有印象。 因為杜飛從頭到尾,幾乎沒出現在他面前。 杜飛坐在審訊桌后邊,把審訊工作交給王參軍。 王參軍直接來到野原廣志的面前,笑呵呵道“野原桑,冒昧打擾非常抱歉?!?/br> 看著這一幕,杜飛忽然想到了一個成語——笑里藏刀! 沒想到王參軍還有這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