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飛揚年代 第436節
天氣熱,屋里悶得慌,八點多了還有不少人聚在中院納涼閑扯。 杜飛從垂花門進來,卻意外看見一個人,竟然是魏三爺! 正坐在一大爺旁邊,笑呵呵的喝著茶水。 魏三爺瞧見杜飛,立即站起身,叫了一聲:“杜領導,您回來啦~” 這下聲音不小,引來不少人看過來。 杜飛笑著道:“三爺,您可別開玩笑,我算哪門子領導。您這是啥時候來的?” 魏三爺笑呵呵跟一大爺道:“老易,我先過去啦~” 一大爺站起身,笑臉相送:“哎~三爺,您忙著?!?/br> 魏三爺來到杜飛跟前,笑著道:“我也沒來多久,正好跟老易他們聊聊天兒?!?/br> 一大爺跟邊上的一大媽聽見,暗暗的撇撇嘴,什么沒來多久,六點多就等著,都快倆小時了。 當初杜飛修房子的時候,一大爺兩口子能知道魏犢子的跟腳,當然不可能不知道魏三爺的厲害。 此時卻見,杜飛推車子往后院走,魏三爺落后半步,亦步亦趨。 兩人身份高下一目了然。 一大爺兩口子不由對視一眼,心說杜飛有這么厲害? 魏三爺這樣的人物,都得陪著小心! 到了后院,比中院清靜多了。 杜飛停好了車子,跟魏三爺進屋,點開電風扇。 前陣子在信托商店買這臺‘華生牌’的古董電風扇總算派上用場了。 杜飛道:“三爺,您先坐著,我給您倒點水?!?/br> 魏三爺忙道:“您別忙了,剛才可沒少喝?!?/br> “那也行~”杜飛笑了笑,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的確不早了,那咱長話短說?” 魏三爺“哎”了一聲,立即說起了他跟張建的關系。 白天杜飛上信托商店,沒遇見魏三爺。 等到下午,魏三爺回到店里,楊衛國立即告訴他杜飛找他。 魏三爺這才一下班,糊弄一口飯,就跑過來。 誰知也撲了個空。 而經魏三爺一說,杜飛也知道這個張建是怎么回事。 所謂的半個徒弟,其實就是張建主動巴結魏三爺。 張建家里在解放前也是漕幫的,不過地位比較低,遠夠不到魏三爺。 直至解放后,到信托商店來上班,才發現魏三爺竟然也在這里。 此時,漕幫雖然沒了,但過去的一些老人兒、老關系還在。 魏三爺仍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張建也是個機靈的,干脆在魏三爺跟前,以漕幫弟子的名義,鞍前馬后伺候。 故意讓別人以為他跟魏三爺的關系非同一般。 魏三爺也心里門兒清,這樣的人他見多了。 但他也樂得如此,張建這樣的人想拿他狐假虎威。 他又何嘗不是利用這些人。 否則他一個過氣的老頭子,誰認得他是誰呀~ 只是魏三爺沒想到,張建竟然膽大包天,敢殺人害命! 杜飛耐心聽著。 等魏三爺說完,才道:“說說那牌子,究竟怎么回事?” 魏三爺早有準備,在來之前楊衛國跟他透露了一些。 忙說道:“杜領導,這個事兒我也是道聽途說,做不得準兒……” 其實他剛才解釋跟張建的關系,就是為了現在鋪墊。 告訴杜飛,張建并不會什么都告訴他。 杜飛“嗯”了一聲:“你說~” 魏三爺道:“這個事兒說起來,還是在前清年間,當初眼瞅著大清不行了,慶親王奕劻雖然跟袁世凱關系極好,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據說除了存在外國銀行的錢,還有一大批金銀財寶,古玩字畫,價值億巨!被他秘密藏了起來?!?/br> “后來,到辛亥年間,袁大總統手頭缺錢。他跟奕劻是老相識,知道奕劻有錢,借亂兵的名義,抄了慶親王府。結果除了一些浮財,竟沒多少收獲!慶親王幾十年搜刮的巨額財富,竟然全都沒了……” 杜飛聽著,微微皺眉。 當初兵荒馬亂,這種傳聞根本做不得準。 很有可能是那些亂兵從上到下,直接把錢財分了,對外說啥都沒有,混淆視聽。 但在這時,魏三爺又透露出一個情況。 “說這話,得有三十年了。當初我爹還在,幫里有個叔叔,是通州的舵主?!蔽喝隣斞士谕履溃骸坝幸换厮衔覀兗页燥?,跟我爹都有點喝多了,提過一件事?!?/br> 杜飛一聽也來了精神。 魏三爺道:“當時他說,在十了年前,接過一個買賣,拿小船從北運河往外運貨。當時說是運的機器零件,但對方押運的都帶著槍,箱子不僅特別沉,還都貼著封條……” 一直到九點半多,杜飛才把魏三爺送走。 再躺倒羅漢床上,回想魏三爺剛才說的。 魏三爺之所以把運貨這件事,跟慶親王聯系到一起。 據說當時幫里一個兄弟,看見有個押運的人一撩衣服露出了一塊腰牌。 正是周大龍要賣的那種銅鎏金的腰牌! 第499章 朱婷vs俏寡婦 想到這里,杜飛的心念一動,從隨身空間內取出那塊銅鎏金的慶王府腰牌。 這塊牌子正是上一次,從張鵬程那里搜羅來的。 不同于周大龍那塊,這塊腰牌的表面流金保存的非常完整,只有幾處被老鼠嗑過的痕跡,也被杜飛利用隨身空間給修復好了。 此時拿在手里把玩,宛如新的一樣。 杜飛翻來覆去看看,隨手把腰牌放在旁邊的茶幾上。 僅從這塊腰牌上,根本看不出什么線索。 但通過剛才魏三爺的一番描述,杜飛倒是隱隱覺著,慶親王奕劻的財寶,倒是真有可能存在。 估計那個被捕的張建,肯定知道的更多。 否則,他絕不可能為了一塊不值幾個錢的腰牌挺而走險。 但說一千道一萬,到目前杜飛仍沒看出這塊腰牌有什么蹊蹺。 好在他心態很好,本來也沒什么執念,索性暫且作罷。 等以后有線索再說。 轉過天,到了星期日。 杜飛一早跟朱婷約好的,要去北海公園劃船。 一早上起來,洗臉刷牙,拾掇利索,便騎車子出門去接朱婷。 就在杜飛出門之后不久。 在中院的賈家,秦淮柔穿著素花的短袖襯衫,梳著丸子頭,插上木簪子,露出白皙的后頸,顯得十分干凈漂亮。 答對完幾個孩子吃飯,又問賈婆婆:“媽,您真不去?” 賈婆婆道:“我就不去了,跟你們呂處長也不熟,去了別扭,公園人多,你把孩子顧好了?!?/br> 秦淮柔也沒再勸。 今天她跟呂處長約好,一起帶孩子們上北海公園去玩。 昨兒晚上就說了,棒桿兒和小當都相當興奮。 自從賈東旭死了,他們家有好些年沒集體出動去逛公園了。 一來,上公園得買票,他們家沒那個閑錢。 二來,秦淮柔這些年生活壓力太大,也沒那個閑工夫和心情。 直至現在,生活好了,才有閑情逸致。 賈婆婆一邊撿桌子一邊道:“對了,京柔丫頭不去嗎?” 秦淮柔正低頭給小槐花換衣服。 好不容易出去一趟,自然要把孩子們打扮的干干凈凈,漂漂亮亮的。 一聽賈婆婆提到秦京柔,秦淮柔閃過一絲異色,也沒抬頭,淡淡的道:“她……今天有別的事兒,說是上師大去?!?/br> 賈婆婆撇撇嘴道:“就那什么‘葛命無不勝大隊’?見天兒瞎折騰,你也不說說她?!?/br> 秦淮柔嘟囔道:“我~我說她也得聽呀!那丫頭,現在可能耐了?!?/br> 說著已經給小槐花拾掇好了,直起身子道:“媽~我帶孩子先走了?!?/br> “去吧~”賈婆婆應了一聲。 秦淮柔道:“棒桿兒,看著meimei?!?/br> “哎~媽,您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