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飛揚年代 第432節
然后杜飛就看見這貨,把價值不菲的馬爹利酒倒進了倆個小搪瓷茶缸子里。 遞給杜飛一杯,自個拿起一杯,舉起來道:“兄弟,來,咱哥倆走一個!” 說著一仰脖來個先干為敬。 杜飛碰完杯則是看了看,又聞了聞所謂的酒香。 卻也沒聞出什么特殊。 白蘭地因為是用葡萄酒蒸餾的,說是有一股特殊的果香。 但跟華夏各種香型的白酒比起來,在酒香上洋酒都差了一籌。 隨后杜飛也一口干了。 搪瓷缸子不大,許代茂倒的也不多,也就一兩左右。 一口喝下去,的確有些葡萄香味,還有一股橡木桶和煙熏味兒,最后就是一股淡淡的苦味兒。 總體來說不難喝,但也真不算多好喝。 至少杜飛感覺,比汾酒和西鳳差遠了,就前陣在陳中原家喝的凌川,都比這個好喝。 而且杜飛在穿越前,也喝過一些牌子的干邑。 照說以婁弘毅的身份跟腳,他這瓶馬爹利肯定是上好的。 可送到杜飛跟許代茂這倆貨嘴里,都是牛嚼牡丹。 不僅杜飛沒喝出好,許代茂更是愁眉苦臉的,直吐舌頭:“嚯~這什么玩意呀!喝著還不如二鍋頭呢~” 杜飛笑呵呵道:“那我給你買瓶二鍋頭,換不換?” 許代茂撇撇嘴:“凈尋思好事兒呢,誰跟你換。甭管好不好喝,這家伙,他貴呀!” 倆人一邊閑扯一邊喝酒。 不一會兒,婁筱娥吃完就下桌,上里屋歇著去了。 剩下杜飛跟許代茂倆人,說著說著就拐到了當前的形勢,許代茂表示出了擔心。 并且問杜飛,究竟會到哪一步。 雖然這段時間,離開了四合院,令杜飛在許代茂心里的光環有些褪色,但早前樹立起來的無所不能的金身還在。 而且杜飛估計,這頓飯許代茂能把他老丈人珍藏的好酒拿出來,只怕是婁家那邊也想聽一聽他的說法。 杜飛卻沒忙著說,放下杯子把煙拿出來。 剛才有婁筱娥在他沒好意思抽,而且剛吃喝上,也沒空抽煙。 現在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才得閑暇。 遞給許代茂一根,然后點上深深吸了一口,卻是不答反問:“茂哥,這話是婁董事想問?” 許代茂也沒藏著掖著,立即點點頭。 杜飛道:“那我就不明白了,都到這個時候了,難道婁董事還看不明白?為什么還抱著一絲僥幸?” 許代茂的臉色微微一變。 杜飛這話已經表明了,情況恐怕比他們預料的更糟。 許代茂不由得咽口吐沫:“真那么嚴重?” 杜飛“嗯”了一聲:“外邊你不清楚,廠里啥情況你還不知道?” 許代茂沉默下來。 杜飛卻有些好奇:“對了,婁董事那頭怎么想的?就沒想過出去避避?” 許代茂嘆道:“嗐~你不知道,解放前我老丈人得罪過不少人。而且香港那邊,也是敲骨吸髓,就算把婁家這點家底全都舍出去,能不能保一家子平安都兩說?!?/br> 杜飛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不是婁弘毅看不出形勢危急,而是里外兩難,進退維谷。 雖然許代茂沒說具體是誰,但婁家得罪的人,肯定極不好惹…… 第二天一早。 杜飛再次從胸口碎大石的夢中醒來。 郁悶看著趴在身上的小烏,心里開始考慮,晚上睡覺時候,找一根繩把這貨拴住。 昨晚上,在許代茂家,一直喝到了九點來鐘才散。 一瓶馬爹利干掉了大半瓶。 許代茂難得沒太喝醉。 這幾個月,他的確長進了不少。 要擱原先,在這種場合,許代茂非得喝趴下不行。 現在卻知道適可而止,初步有了自控的能力。 不過昨天許代茂透露的情況。 婁家現在的情況卻不太好。 走不好走,留不好留。 如果沒有應對的法子,或者找到足夠硬的靠山,婁弘毅兩口子怕是在劫難逃了。 反倒是婁筱娥的問題不難解決。 婁家的成分雖然不好,但婁筱娥嫁給許代茂,就是許家的人,還是個孕婦。 只要表明跟家里劃清界限,以許代茂現在跟李明飛的關系,保住婁筱娥并不難。 但護住婁父婁母,卻遠超出了他的能力。 像婁弘毅這種解放前著名的大資本家,別說許代茂,就是李明飛,也不敢說能保得住,非得上邊發話不可。 杜飛拾掇拾掇,來到單位。 強忍了三天,鄭大媽終于憋不住了,一早上來了就開始在辦公室跟幾個老娘們蛐蛐咕咕的。 杜飛進屋,聽了一耳朵。 好像是在說燕大那邊,昨天又出事了。 據說領頭的好像是個姓康的學生…… 杜飛一聽,頓時想到了陳方石嘴里的康大忠。 但鄭大媽也只聽說了這些,再多的就不知道了。 而且很快錢科長就到了,那幾個老娘們連忙各回各位。 錢科長也沒說什么,自顧自進了小辦公室。 在里邊拾掇幾下,沖外邊叫了一聲:“小杜,你來一下?!?/br> 杜飛應了一聲,連忙起身過去,叫了一聲“叔兒”。 如果是特別正式的事兒,錢科長會直接叫杜飛,不會小杜。 而現在屋里沒有旁人,多半是私人的事兒。 錢科長道:“我記著好聽聽你說過,你們院三大爺姓閆,是紅星小學的老師,對不對?” 杜飛愣了一下,答道:“啊~是,最近還當了他們學校的后勤主任?!?/br> 錢科長眼睛一瞇:“那沒錯了,就是他?!?/br> 杜飛道:“他招您了?” 錢科長“哼”了一聲:“找了個房管所的,空口白牙就想把咱街道的房子要過去,他倒是好算計?!?/br> 杜飛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這個事兒,上回三大爺也跟他提過,但跟錢科長有關,被杜飛給回絕了。 沒想到三大爺還沒死心,竟然找了房管所的人。 杜飛道:“叔兒,您是想……” 錢科長擺擺手,打斷道:“用不著你,這事兒是我跟他們張校長的積怨。你不用參合進來,就是這姓閆的,知不知道他是什么跟腳?” 杜飛皺眉道:“他有什么跟腳?就是一普通老師,家里條件也一般,在我們院里有名的摳門。就是最近,不知怎么,居然開竅了,大概走他們校長的關系當了后勤主任?!?/br> 錢科長點點頭,眼珠轉了幾轉:“行了,我清楚了,這事兒你甭管了?!?/br> 杜飛“嗯”了一聲,也沒再多問。 既然錢科長這樣說,肯定自有計較。 等到中午。 杜飛在小食堂吃完了飯,趁著還有時間,跑一趟信托商店。 上次派所的小張跟他提了一嘴,說信托商店的營業員害了那個賣王府腰牌的人。 杜飛就合計,上那邊找魏三爺和楊衛國問問。 原想星期天去,但朱婷又說星期天想去北海公園劃船。 杜飛干脆抽空,中午過去一趟。 要是還有時間,順道再去糧站看看楚成,瞧瞧這貨新婚生活幸福不幸福。 今天稍微有點陰天。 卻沒覺著涼爽,反而悶熱悶熱的,應該在憋著下雨。 杜飛騎著車子,順著安定門大街往北,不一會兒就到了火神廟的信托商店。 他來這里早就輕車熟路,在門口存好了自行車,正要往里邊走,身后卻有人叫:“杜哥~是您嗎?” 杜飛一回頭,正看見楊衛國順著街邊小跑過來,到跟前,笑著道:“杜哥,還真是您!剛才在那頭我就瞧著像您?!?/br> 杜飛道:“出去吃飯啦?” 楊衛國撓撓腦袋道:“糊弄了一口,咱里邊說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