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飛揚年代 第409節
這個年代,孩子在外邊打架,被人找上門來,甭管有理沒理,基本都少不了一頓打。 更何況還賠了人五毛錢。 雖然上市場,買不了一斤肥豬rou,但牛羊rou絕對能買一斤。 畢竟東來順的羊rou,一斤一盤,才六毛錢。 眼看秦淮柔走過去,抬起手。 棒桿兒被嚇得一縮脖子,手里的白菜邦子也扔地上了。 卻不料,下一刻,秦淮柔的手卻沒打下去,而是拍了拍棒桿兒的肩膀,柔聲道:“不錯,這倆月沒白練,晚上加菜,媽給你炒rou吃?!?/br> 棒桿兒一愣,脫口道:“媽,您~您不說我?” 秦淮柔道:“有一位偉人曾說過,勝利者不接受指責?!?/br> 棒桿兒眼睛一亮,他沒想到自己在學校打架,非但不受責罵,還能加菜獎勵。 一旁看熱鬧眾人也紛紛皺眉,覺著沒有秦淮柔這么教孩子的。 尤其是一大爺,懷里抱著小玲兒,張嘴要說什么。 卻被邊上的一大媽拽一下,瞪了他一眼。 但秦淮柔跟著臉色一沉:“但是……勝利也得付出代價,剛才那五毛錢會從你的午飯錢里扣?!?/br> 棒桿兒頓時苶了,垂頭喪氣“哦”了一聲。 而杜飛全程在邊上看著,心里都有些感慨。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如果在幾個月前,他剛穿越來的時候,秦淮柔雖然精明,卻說不出這些話,更不可能這么從容體面的,把氣勢洶洶找上門的人給打發走。 其實真要較真兒。 秦淮柔一分錢不出,未必不能把事平了。 但那樣必然要短兵相接,要急頭白臉。 當初的‘秦寡婦’可以那樣,現在的秦淮柔卻不行。 她花那五毛錢,買的是從容體面,是高高在上姿態。 事情了了,人也散了。 杜飛一邊想著,一邊推著車子回到后院。 停好了自行車,又到雞窩里拿了雞蛋,今晚上準備蒸個雞蛋糕吃。 剛才在前院,說什么明天開會,都是敷衍。 杜飛只是不想去跟三大爺虛與委蛇。 上了一天班了,回家自個歇歇,想干點啥干點啥他不香嘛~ 杜飛下手也狠,想吃雞蛋糕,直接打了六個雞蛋,兌水加鹽,一大海碗! 這要讓其他人看見,非得罵他敗家子。 放到蒸鍋上,也沒什么保鮮膜,好在他也不在乎表面光滑不光滑,還在上邊撒了好些蝦皮提味兒。 等時間差不多了,再撒上蔥花。 拿著羹匙舀下一勺,顫顫巍巍的相當不錯! 吹了幾口氣,吸溜一口,吃到嘴里,熱乎乎的一嚼還有蝦皮的鮮味。 美中不足就是口有點淡了,而且第二勺下去,在下邊出了蜂窩。 杜飛從隨身空間拿出兩個饅頭,再往雞蛋糕上倒了一點醬油,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有一陣子沒吃雞蛋糕了,偶爾吃一頓覺著特別好吃。 最后一大碗雞蛋糕,連剩的湯都給喝了。 打個飽嗝,看著嘎嘎巴巴的碗底,索性把碗丟到隨身空間里,拿著藍光轉了一下,倏地恢復如新,送回碗架子里。 吃完了飯,杜飛躺倒羅漢床上,一條腿支起來一條腿在下邊晃蕩。 集中精神將視野同步到小灰那邊。 這段時間,小灰算是兢兢業業,一天一個金元寶。 杜飛中間去收了一次,拿回來十個。 現在又攢了十多個,這一兩天還得再去一趟。 倏地一下,杜飛的眼前一片漆黑,稍微適應了一下。 這時小灰正在洞里歇著。 芳嘉園胡同的耗子洞,此時已經擴大了好幾倍,除了小灰還有幾十只別的耗子,都是小灰的部下,負責伺候小灰。 洞里被分成了三大塊,灶臺下面的工作區,小灰的休息區,還有元寶挖出來,在洞口附近的存放區,互相連接,井井有條。 而藏在灶臺地下的金元寶的數量,根據目前的情況,也超出原先預料。 一開始,杜飛根據灶臺的大小,還有里面的結構估計,應該有一百多個金元寶。 但現在,已經挖出來三十多個,也能看清里邊的情況,重新估么金元寶數量,應該會超過兩百個,一個金元寶十兩,就是兩千兩黃金。 杜飛美滋滋,通過視野同步,命令小灰在洞里巡查一圈。 隨后又看向小紅那頭。 自從上次把小紅丟到水塔下,杜飛就讓它爬到水塔上邊,打個洞想法鉆進儲水罐里邊看看。 因為水塔頂上的,特制的水泥蓋太重,小烏都沒辦法搬動。 杜飛的體重,更不可能爬上去,只好讓小紅打洞進去,看看當初野原廣志,是否真的把財寶藏在這里。 自從野原廣志被捕后,小黑一直在祿米倉附近盯著,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包括芳嘉園胡同那邊,也沒任何動靜。 這說明,野原廣志應該沒有招供,至少沒透露這兩處地方的秘密。 現在時隔二十多天。 小紅這邊卻依然沒什么收獲。 小紅因為天生的體質,能力還在小灰之上。 即使在堅固的,磚石結構的水塔上打洞,也游刃有余。 而這些年,儲水罐里面的金屬層早腐朽了,輕易就被打穿進去。 跟杜飛之前預料的一樣,這個儲水罐里面,空蕩蕩的,除了鐵銹,啥都沒有。 明顯在廢棄之前,被人清理過了。 杜飛失望之余,也在預料之中。 本來他圈定這座水塔,就是想當然的猜測,并沒確鑿證據。 找到了什么,那是運氣;啥也沒找到,也是應該。 只是杜飛也沒放棄,索性放任小紅在這邊慢慢挖。 他心里還是覺得,這座水塔里藏著什么東西,之前野原廣志騎車子在胡同里,扭頭往北看的,就是這座水塔! 收回視野,杜飛直起身子,正想拿水喝一口。 卻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隨著“咚咚咚”一陣,就是柱子的大嗓門兒:“兄弟,開開門~” 杜飛起身過去,最近柱子這貨倒是沒怎么找他來。 除了隔三差五上徐部長家去做做菜,還研究起了下圍棋。 該說不說,柱子真要是用了心,絕對有他的精明之處。 比如下圍棋,他一個大老粗,喜歡個屁下圍棋,上街邊看看下象棋還差不多。 但自從認識了徐部長,看見人家愛下圍棋,就腆個大臉,去請教學習。 人嘛~都有個好為人師。 徐部長也不例外,又看柱子挺實在憨厚,也是閑暇消遣,就便教了一些。 柱子現在也不看看‘莎士比亞’了,一手菜譜,一手棋譜,天天研究學習,棋力長得還挺快。 一來二去,不僅是廚子,還成了徐部長的棋友。 杜飛一開門,就見柱子一臉古怪表情,也說不清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在門口也站不定,一個勁的顛著步子,倆手使勁搓著,恨不搓出皴來。 “柱子哥,您這是幾天沒拉了,憋成這樣?”杜飛不由得揶揄道:“我給您拿個開塞露?!?/br> 柱子翻個白眼,沒好氣道:“你小子才拉不出屎來呢!不是~有事兒,有大事兒!” 說著就從門外擠進來,倆腳一踩腳后跟,就把布鞋蹬掉:“兄弟,你趕緊幫我拿個主意!” 杜飛見他這樣,也收起了玩笑,問他怎么了? 柱子咽口吐沫道:“你嫂子~麗英她……她有啦!” 杜飛一愣,旋即反應過來,笑著道:“哎呦~柱子哥,恭喜您,這是好事呀!您咋還不高興呢?您懷疑孩子……” 柱子忙打斷道:“呸~你少胡說八道,麗英跟我時候,還是……還是姑娘呢~” 杜飛也不是真懷疑,只是心里有些感慨,柱子這貨還真行,居然一發中地,這就懷上了。 興許真有機會攆上許代茂。 杜飛笑道:“既然這樣,那你這張老臉,跟個菊花似的,做給誰看呢?” “這不是……”柱子直抖落手:“這不是~這不是我跟麗英還沒結婚嘛?!?/br> 杜飛才想起來這茬,原本柱子計劃,收拾完房子,再準備準備,等六一結婚,現在肯定來不及了。 杜飛道:“不領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