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飛揚年代 第407節
就像棒梗,在紅星小學,一提棒梗未必都能認識。 但有人要問棒梗是誰,只要一說就過年掉糞坑里那個,立刻就知道了。 小張現在也是一個道理。 他好整以暇道:“汪哥、杜哥、牛哥,我這有一個事兒,不知道您幾位聽說過沒有?” 牛文濤跟他最熟,笑著道:“有話就說,別賣關子~” 小張嘿嘿道:“是這么個事兒,我有個大表哥,在安定門派出所。這不前陣子,他們那執勤,抓了一個在信托商店鬧事兒的……” 杜飛在邊上,一邊吃著,一邊聽著,卻越聽越覺著耳熟。 安定門派所,信托商店……不就火神廟那個嘛! 小張接著道:“那人姓周,叫周什么龍來著~聽我大表哥說,這人上信托商店要賣一塊牌子,說是前清慶親王奕劻府上的腰牌……” 杜飛聽到這里,更加可以篤定,說的就是上次他遇上那個事兒。 只是不知道小張提這事兒干嘛? 也沒什么可說的呀? 杜飛沒插嘴,更沒透露自己當時就在。 反而放下筷子,靜靜聽小張的下文。 小張稍微鋪墊一下,總算說到了關鍵:“那姓周的,到了派所還又叫又鬧的,嚷嚷他那牌子值了大錢,還說那里邊藏著寶貝……” 一說到寶貝,大伙兒都來了興致。 汪大成也放下筷子道:“慶親王奕劻~這人我聽說過,好像不是什么好人?!?/br> 牛文濤則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這人是誰,看向杜飛。 杜飛道:“這人是個晚清的王爺,深得慈禧太后的喜歡,搜刮錢財是一把好手,據說當時在匯豐銀行就有七百多萬英鎊存款,貪墨的銀兩更是不計其數?!?/br> “我艸~七百多萬,還是英鎊!”汪大成對外匯有些概念,大概明白七百萬英鎊的價值。 杜飛又道:“清朝的北洋水師,都知道吧~里邊的兩艘鐵甲艦,定遠號和鎮遠號,當初從德國購買,一艘才四十萬英鎊?!?/br> 有個這個對比,在坐的仨人更是倒吸一口涼氣。 一艘海軍主力艦的價格,對于一個國家,都是一筆巨款,而慶親王奕劻的個人存款,就能購買將近二十艘定鎮二艦。 這是什么概念! 小張則是看著杜飛,暗暗佩服。 他來之前,做了功課,好不容易才查到了一些關于慶親王奕劻的情況。 沒想到杜飛這邊,竟然張口就來,如數家珍。 還有北洋水師的定鎮二艦,他也是知道的,可是值多少錢,卻完全沒概念。 小張舔舔嘴唇,連忙恭維一番。 杜飛擺擺手道:“你接著說?!?/br> 小張略微整理一下思路,跳過了慶親王這段兒,接著說道:“這姓周的,說來也挺可憐,老娘得了重病,他也沒個正經工作。沒法子了,就想把值錢的東西賣了,好拿去給老娘看病。據他說,早年間,他們家祖上是慶親王府的侍衛。臨死的時候,拿那塊牌子,讓他當傳家寶好好存著,說里邊藏著慶親王的寶貝……” 第480章 罵宗強者 恐怖如斯 之前提到寶貝,汪大成和劉文濤還沒覺得如何。 但等杜飛解釋完,慶親王奕劻的來頭,他們倆也都來了興致。 能在慶親王府上,能被稱作寶貝的東西,肯定是非同小可。 小張接著說道:“其實,這姓周的也是沒法子。那牌子要是能賣一百塊錢,不但能給他老娘看病,家里還能支應一陣??梢唾u三十塊,非僅看病錢不夠,家里也揭不開鍋了?!?/br> 杜飛聽到這里,再回想起那天的情況。 當初他還有些不以為然,既然價錢不合適,那索性就不賣,也不至于鬧事。 現在知道來龍去脈,倒是說得通了。 再堅強的人崩潰,最后也只需要一根承受不了的稻草。 至于說,藏著什么慶親王的寶貝,杜飛卻不大相信。 因為他也有個一模一樣的,甚至成色更好的牌子,也沒看出什么異樣。 而且慶親王奕劻雖然是富可敵國,但經歷滿清滅亡,再到北洋戰亂,以及抗日戰爭,好幾十年折騰下來,還能剩下什么? 所以杜飛一開始也只當成了一件異聞來聽。 可是小張說著說著,桌上的幾人卻都嚴肅起來。 小張也一臉嚴肅:“原本這個事兒到這里也就罷了,派所這邊對他進行了批評教育,那塊牌子也還給他了。讓他樂意賣就賣,不樂意賣,再找別家。然而~就三天前,接道報案,這姓周的……竟然死了!” 人命關天! 一旦涉及到了人命,再小的事都不小。 尤其在場的,除了杜飛,都是公an。 汪大成和牛文濤都皺眉嚴肅起來。 小張見狀,不由咽口吐沫,繼續道:“非但如此,那枚他要賣的牌子~也不翼而飛了?!?/br> “圖財害命?”牛文濤插嘴道。 小張微微搖頭:“這還不敢說,不過~這姓周的死的很可疑,驗尸之后確定是心臟病,當時屋里也沒有侵入的痕跡……” 這下幾人都有些意外。 一開始以為是殺人案,沒想到竟是心臟病。 不過這姓周的的確死的蹊蹺,家里又丟了東西,派所不能不管,肯定要查一查。 以下面派所的效率和能力,如果是三天前的事情,應該也查不出什么。 果然,小張說到這里也戛然而止了。 而他的目的也達到了,只要在未來一段時間,汪大成想起這件事,就會跟著想起他。 汪大成跟牛文濤又順著討論了幾句,卻因為手頭掌握的線索太少,根本沒法向下推理。 倆人也只能放棄,開始說起別的事情。 很快這個小插曲過去,四人喝酒吃rou,興致越來越高。 直至下午快三點,二十盤羊rou硬是一點兒沒剩! 汪大成帶來八瓶酒,就剩下兩瓶多,合著一人一斤多。 即使四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酒量也都不差,往外走時,除了杜飛,也都打晃了。 汪大成這貨還想騎摩托車,結果拿著鑰匙插了好幾次,愣是沒插進鑰匙門。 杜飛沖著他屁股就是一腳:“都喝成這b樣了,還騎什么車,你丫不要命啦!” 汪大成一個趔趄,嘴里含著棉褲似的:“不騎車我咋回去,你丫的背我回家呀!” 牛文濤跟小張也晃晃蕩蕩取了車子過來。 杜飛叮囑他們:“都喝了不少,推車子走回去,盡量別騎!” 小張舌頭打著別扭,嘿嘿道:“杜哥,您放心,我知~知道了……” 牛文濤還算老成,咧著嘴道:“那啥~汪哥,我表弟就住這附近,他在汽車班當過兵,摩托車汽車都會開,等我把他叫來,騎車送您回去?!?/br> 汪大成腦子里也留著一分清醒,一聽這話,欣然答應:“那成,哥們兒謝啦~” 牛文濤一瞪牛眼:“這點小事兒,您跟我說謝,那是罵我!” 汪大成愣一下,哈哈笑道:“行~特么你小子就合該伺候著?!?/br> 牛文濤伸手搭住汪大成的肩膀:“哎~這就對嘍~” 說完,牛文濤晃晃蕩蕩走了。 果然不大一會兒,就帶來一個剃著平頭的小伙兒,過來一介紹,叫了一圈哥,然后騎上汪大成的摩托車,插上鑰匙,擱腳一踹,頓時“突突突”給打著了。 汪大成坐到挎斗里,最后揮了揮手,一流黑煙走了。 剩下杜飛仨人,互相瞅了一眼,也是各自散了。 這一頓飯,花了杜飛將近十五塊錢。 一盤羊rou六毛錢,二十盤就是十二塊,后來又上了兩個解膩撒口的素菜。 不過相比起這個,其實汪大成那幾瓶酒更貴。 普通茅臺,一瓶就七八塊錢,一共喝了六瓶,這就是四十多塊。 不過汪大成這錢花得甘心。 遠的不說,就說這次杜飛逮住的張鵬程送給他。 在汪大成的履歷上,絕對是亮眼的一筆。 而自打這次聚會之后,時間很快過了半個多月。 來到四月下旬,天氣愈發暖和。 人們終于可以徹底脫掉棉衣。 這天晚上,杜飛下班回家。 隨著白天越來越長,下班到家天還大亮著。 最近杜飛跟朱婷的關系愈發穩固,雖然還沒談婚論嫁,但也在一步步推進。 上星期,朱婷開始上市黨校學習兩個月,完事會調到區里工作。 到時候會正式公開與杜飛的戀愛關系,避免兩人在一起,又是上下級。 而在這段時間,在四合院里還發生了一件大事。 也是上星期,三大爺正式成為他們學校的后勤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