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飛揚年代 第395節
藍色的帽,破舊的軍挎包,個頭應該不矮,身形偏瘦削…… 杜飛愈發覺著,這人好像有點眼熟。 發現了目標,杜飛也沒立即動手,打算先看看這人要上哪去?抓住小烏究竟想干什么? 是單純看上這只大貓了,還是別有什么目的? 懷著這種心思,杜飛減慢速度,遠遠跟著。 因為有小烏在,也不怕跟丟了。 離著足有好幾十米,也不怕被對方發現。 那人趁著夜色,騎自行車的速度也不慢,不一會兒就出了老城區,沿著阜城門大街繼續往西走。 大概走了不到公里,停在一片筒子樓下邊。 這應該是某個工廠的家屬院,但具體什么地方,杜飛也沒來過。 那人輕車熟路,在樓下車棚鎖好了車子,拎著車后邊的木頭箱子鉆進一棟樓里。 因為家屬院里有路燈,杜飛遠遠看著,也看個清楚。 片刻后跟過去。 樓洞里黑黢黢的,走廊里堆著各種各樣的雜物,使本來寬敞的走廊只剩下窄窄的一條過道。 杜飛集中精神,感應小烏的位置,順著樓梯來到三樓。 再沿走廊緩緩走進去…… 這個時候,關著小烏的箱子已經被打開。 不算明亮的燈光下,映照出一間破舊雜亂的屋子。 那人一臉興奮,把束縛著小烏的鐵絲網從箱子里拿出來。 小烏醒過來,頓時“喵”了一聲,兇狠嚎叫。 可惜虎落平陽,兇巴巴的卻沒什么威懾力。 甚至在那人的軍挎包里,鉆出來兩只皮毛光溜的紅毛大老鼠。 其中一只眼睛里冒著兇光,竟沖上去一口咬在小烏的身上。 這老鼠本就比一般的體型更大,兩顆門牙跟鍘刀似的。 即便小烏皮糙rou厚,這一下也給咬出一道深深的傷口,立時就淌出不少血來。 疼得小烏“喵喵”直叫,卻被鐵絲網裹著,跟一條上岸的鯉魚似的。 另外一只老鼠,這對此沒什么興趣,轉身跑到窗邊的一個水盆位去喝水。 而抓住小烏那人,卻是嘿嘿一笑。 也不理會一貓一鼠在屋里折騰,摘下軍挎包和帽子,掛在門上。 然后轉身到里邊,在臉盆里洗了洗手。 打開旁邊的柜子,里邊竟擺著好幾十個瓶瓶罐罐。 這人拿出一個瓶子,里邊裝著淺綠色的藥水。 又取了一個玻璃針筒,從里邊抽出一點藥水,裝上一根用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針頭。 看那樣子,大概又想給小烏扎一針。 而在這時,小烏那邊又給那只大老鼠咬了好幾口,渾身鮮血淋漓的。 這人看著,不由得皺了皺眉。 拿起掛在脖子上的哨子“嗚嗚”吹了兩聲。 那只老鼠驀的一顫,似乎十分害怕哨聲,立刻瑟縮到旁邊。 這人吐掉哨子,拿著針筒正要繼續走過去。 正在這時,突然傳來敲門聲。 這人腳步一頓,不耐煩的問了聲“誰”? 門外邊傳了一個比他更橫的聲音,沒好氣兒道:“快開門,查電表的,有人舉報,你們家偷電~” 這人聽了一愣。 心說誰這么缺德,自個啥時候偷電了? 不過他也沒懷疑別的。 至少這說話口氣,的確像電業局的。 “您稍等,我穿下衣服?!边@人應了一聲,趕忙又吹了一下哨子。 那兩只紅毛大老鼠立即鉆進了床底下。 隨后抓起小烏,又給塞回箱子里。 唯獨地面上沾了一些血,不過看了看手上抱著的紗布,他也有了解釋。 沒去處理血跡,直接過去開門。 “同志您好,是不是搞錯了,我……”這人一邊開門,一邊笑呵呵解釋。 卻不成想,門剛打開,話沒說完,迎來的卻是一只拳頭,整整打在他鼻梁子上。 這人直接被打的凌空倒飛! 緊跟著杜飛閃身進來,砰的一聲,反手關門。 面前那人已經鮮血迸流,鼻子歪在半邊,好像開了油醬鋪…… 這讓杜飛頗有些‘魯提轄拳打鎮關西’的感覺。 可惜面前這‘鎮關西’忒不經打,挨了一拳就躺地上裝死。 杜飛卻是小心謹慎,深諳那些粗心大意,又被反殺的經驗教訓。 跟著上去一腳,咔的一聲,踢斷了這人的腿骨。 陡然劇痛,頓時令這人張開大嘴想要慘叫。 卻被杜飛從旁抓過一條不知多久沒洗的破手巾,狠狠塞到嘴里,把叫聲堵回去。 這才騰出手來尋找小烏。 看見剛才自行車馱回來的的箱子。 過去掀開蓋子,小烏果然在里邊。 杜飛松一口氣。 小烏看見杜飛,可憐巴巴的“喵喵”直叫,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隨即杜飛也看見小烏身上的傷口,連忙用手一扯,將鐵絲網扯斷,把小烏放出來。 這下小烏出來,猶如猛虎出籠。 喵嗚一聲! 顧不得身上的傷口,猛地就鉆進了床底下。 跟著就聽一陣“吱吱”老鼠慘叫。 轉眼小烏再出來,已經叼出剛才咬它那只紅毛耗子。 這大耗子軟趴趴的。 小烏的犬牙直接刺穿了它的脊柱,當場就領了盒飯。 另一只老鼠也沒幸免。 被小烏抓著,鋒利的爪子嵌進rou里,也從床底下給拖出來。 大概是剛才沒上來咬小烏。 小烏對這老鼠也算是手下留情,并沒立刻弄死。 杜飛見小烏報了仇,身上還在流血,立即收進隨身空間治療。 至于那只奄奄一息的紅毛耗子。 杜飛也沒浪費,也給收了進去,正好回頭弄到水塔那邊去當苦力。 隨后才看向被打倒在地的那人。 剛才杜飛出手不輕。 這人腿斷之后,直接暈厥不醒,現在還沒緩過來。 杜飛伸手抽出這人褲腰帶,倆手綁上,打個死結。 在捆綁的時候,大概翻身碰到了被踢斷的那條腿,這人哼哼一聲,竟然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晃著膀子掙扎,卻發現手被綁在后頭。 再定睛一看,總算認出杜飛,頓時臉色一變,想要張嘴說話,無奈嘴里還塞著餿哄哄的臭手巾。 杜飛瞅他一眼,眼神相對,皺了皺眉,隨手揪掉手巾,冷冷問道:“你認識我?” 這人三十多歲,長得有點尖嘴猴腮,但也算不上難看。 杜飛隱約想起,好像前幾天早上上班,在四合院門口見過這人。 剛才通過視野同步,還看見這人吹哨控制老鼠。 猜到張姐愛人同事看見的,應該就是這個人。 現在想起來,多半那天小烏在儲糧庫大發神威,讓這人給瞧見了,這才盯上小烏。 而這人咽口吐沫,滿嘴的血腥味。 沒回答杜飛的問題,但也沒有大喊大叫。 杜飛見他不吱聲,也沒再問。 而是拿起了那個軍挎包,把里邊的東西全都翻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