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飛揚年代 第267節
但他現在有求于人,只好放低姿態,干笑一聲道:“是~今兒下班早,你這是……” 杜飛道:“今兒晚上不開火了,上柱子哥那兒湊合一口?!?/br> 傻柱那張破嘴逮誰懟誰。 劉海中這老貨還樂意擺架子,傻柱沒少讓他下不來臺,早幾年劉海忠跟傻柱的關系就不大對付。 一聽杜飛要上傻柱那,劉海忠心里更不痛快,本來有些話欲言又止,現在打個哈哈,干脆也不說了。 杜飛也沒跟他耽擱,臨了笑著說聲“回見您”,就出了月亮門。 劉海中張了張嘴,干脆扔了手里的半截煙頭,一轉身回到家。 二大媽跟劉光天都在屋等著。 這兩天劉光福被逮進局子,他們家就沒消停。 劉海中絞盡腦汁找人送禮,卻連劉光福的面都沒見著一回。 最后也是沒轍了,想起那天易中海說的。 死馬當活馬醫,想找杜飛試試。 剛才劉光天一直他們家門口盯著,瞧見杜飛回來,立刻報告他爸。 劉海中出來,想抽根煙想想這話該怎么說,既能把人求了還不跌他二大爺的份兒。 杜飛卻意外從家里出來,給他弄個措手不及。 劉海忠剛進屋,二大媽急忙問道:“當家的,咋這么快就回來了?事都說完了?杜飛咋說的?” 劉海忠被連珠炮的問題弄的有些心煩,沒好氣兒道:“這會兒功夫能說啥!沒等我張嘴呢,那小子上傻柱那吃飯去了?!?/br> 二大媽頓時急了:“哎,我說你個老頭子……” 劉海中坐下來,悶了一口茶缸子里的水,不耐煩道:“行啦行啦,別叨叨了!就杜飛那小年輕,他能有啥能耐?人家張所長都管不了,這事兒找他就能有用!” 二大媽頓時沒話說。 其實她心里也不覺著杜飛能頂事兒,只是現在沒別的轍了,就剩杜飛這兒,算是一線希望。 杜飛到了中院,還沒進屋就聽見傻住家里“嘶啦啦”的炒菜聲。 推門進屋。 桌子上擺了好幾個菜。 中間是砂鍋燉的小雞兒蘑菇,四邊兩個涼菜拼盤,還有炸的地瓜和丸子,應該是白天在食堂炸的,回家又擱鍋里煎了一下。 另外就是兩個炒菜,一共六個菜一個湯,席面算是相當不錯。 邊上還放著一瓶上次杜飛來喝過的那種老汾酒。 這時候,傻柱從廚房里端出一盤黃花菜炒rou,笑著道:“齊活兒!”說著起開酒瓶給杜飛倒上。 杜飛則從兜里掏出四個雞蛋,笑著道:“原想加個菜,現在也不用了。柱子哥,您今晚上這菜可夠硬的?!?/br> 傻柱哈哈一笑:“那是~也不看看請誰!換別人~有這一半就算不錯了?!?/br> 杜飛心說,傻柱也不是不會說話。 到了關鍵時候,這小嘴叭叭的,也讓人挑不出毛病。 看來平時那張臭嘴損人,他純粹是故意的。 倒完酒,傻柱也坐下來,卻沒急著敬酒,先從砂鍋里給杜飛夾個雞腿:“咱哥們兒,先不急喝酒,吃兩口rou墊墊肚子?!?/br> 杜飛也不客氣,來者不拒,直接開吃。 還別說!傻柱燉的小雞兒蘑菇真挺有味兒。 尤其那蘑菇,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來的,好像不是普通的榛蘑。 等吃了兩口菜,兩人這才端起酒盅碰了一個。 傻柱一口酒下肚,終于打開了話匣子:“兄弟~你恐怕還不知道吧?” 杜飛應道:“知道什么?” 傻柱扭頭沖后院努努嘴道:“就今兒下午,許大茂那孫子,特么升副科長了!” 杜飛笑了笑,倒是沒太驚訝。 原本許大茂這事兒,就是他幫著給運作的。 李副廠長那邊,該走的關系,該送的禮,都到位了。 許大茂這副科長,早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不過這個消息,對傻柱卻是晴天霹靂。 傻柱跟許大茂從小掐到大。 原先,仗著一身蠻力,又會點兒把式,傻柱一直壓著許大茂。 唯獨許大茂結婚,搶在傻柱前頭,算是扳回一城。 卻好幾年沒生出孩子,又讓傻柱抓到話柄兒。 可是現在,不僅婁小娥懷孕了,許大茂還升了宣傳科副科長,簡直是事業家庭雙豐收! 再看傻柱這邊。 在單位被食堂主任壓著,生活上更是一團糟。 冉老師那邊,剛有點進展,又被他自個給搞砸了。 這兩天冉老師見著他就躲,跟防流氓似的,都不搭理他了。 傻柱心里慶幸,得虧許大茂為了照顧婁小娥,住到他岳父岳母家去了。 要是許大茂還在院里晃悠,即便站那,不用說話,都能對他造成成噸傷害。 杜飛笑呵呵道:“他升就升唄~宣傳科的副科長也管不到食堂去,您這著什么急呀?” 傻柱撇撇嘴,悶了一口酒:“許大茂什么貨色我還不知道!就他那樣還當副科長,上哪說理去?” 對傻柱的抱怨,杜飛笑而不語,自顧自吃菜。 傻柱見杜飛沒附和他,說著說著自個也覺著無趣。 杜飛這時候才說道:“柱子哥~我這人的原則,人家過的不好,也不笑話人家。過得比我好,我也不眼紅?!?/br> 傻柱被說的老臉一紅。 其實他心里不是不明白。 只是這事擱到許大茂身上,他就是心意難平,要問一個,憑什么呀! 杜飛又道:“咱不說許大茂。柱子哥~您這大晚上的,給我整這七碟子八碗,不會就為跟我抱怨幾聲吧?” 第371章 傻柱,你個天殺的 傻柱反應過來,連忙說道:“對對對~不說他!” 杜飛端起酒杯,敬了傻柱一個,等他的下文。 傻柱這杯酒喝的很慢。 皺著眉頭,似乎正在思考什么? 足足十好幾秒,才最后把酒盅里的酒一口干了。 啪的一聲! 傻柱不輕不重把酒盅撴在桌上,語氣中蘊含著nongnong的怨氣:“兄弟!你說我也是三十的人了。老話說三十而立??晌液斡曛?,活到這歲數,連個娶媳婦兒都娶不上,你說我算個什么老爺們兒!” 杜飛一邊夾菜一邊聽著,也沒勸他。 傻柱接著道:“今年過完年,雨水那邊也要辦事情了,我這當哥的還是個老光棍兒。雨水婆家嘴上沒說,心里都不定咋想呢!” 說著又是嘆了口氣:“有時候啊,夜深人靜,我躺床上睡不著覺就想我媽。要是我媽沒走,早給我張羅媳婦了,我兒子估計都得有小當那么大了……” 說著雖然沒聽到哽咽聲,但眼淚疙瘩卻從傻柱那張老臉上掉下來。 聽到這里,杜飛心里也不大好受。 伸手拿起酒瓶子給傻柱倒上,也給自個滿上:“柱子哥,敬咱們兩個孤苦伶仃的人?!?/br> 傻柱用粗糙的大手抹了抹眼角,叫了一聲:“喝~”再次一口干了。 喝完這杯酒,傻柱勉強從頹廢中振作起來:“兄弟,雖然你跟我叫一聲柱子哥,但是你念書多,有文化,懂道理,比我這大老粗強多了!原先你跟我說那些話都在理,讓我鉆研廚藝,讓我提升自己,可我……我現在真等不起了!” 杜飛聽出言外之意,接茬道:“冉老師那邊想放棄了?” 傻柱沒做聲,但這時候沒否認,就相當于默認了。 杜飛也沒追問因為什么。 雖然他之前給傻柱出過主意,告訴他怎么去追冉老師。 但沖心說,杜飛并不看好傻柱跟冉老師的未來。 即使他們倆勉強結婚,不同的家庭出身,不一樣的文化背景,也會讓兩人的生活摩擦不斷,最后能過成什么樣還真不好說。 沉默片刻,杜飛問道:“現在你有啥打算?” 傻柱苦著臉道:“我還能有啥打算~我現在就想趕緊結婚能有個家,下班回來吃口熱乎的?!?/br> 說著又舔了舔嘴唇,小聲兒道:“兄弟,你說……秦姐她那妹子……” “秦京茹?”杜飛插嘴道。 傻柱期待的點點頭:“就是那姑娘,你說我要是再找她去,沒有戲?” 看得出來,傻柱這次是真著急了。 原來一直打心里瞧不上農村的,現在又想吃回頭草。 杜飛笑著搖頭:“柱子哥,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當初秦姐介紹你倆認識,您要是抓緊著點兒,上她們家死纏爛打,還有希望能成。但現在……人家秦京茹,馬上就當工人了……” 傻柱還不知道這茬,頓時驚道:“當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