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飛揚年代 第59節
杜飛笑呵呵喊道:“茂哥,你跟嫂子這是干啥去?” 許大茂一拍大腿:“嗐!兄弟,我們家老母雞讓傻柱那挨千刀的偷了,我找他去!” 說著已經穿過了月亮門。 然而,杜飛一句話,卻讓他的腳步戛然而止。 杜飛淡淡道:“茂哥,你這樣子可當不了領導?!?/br> 許大茂一臉詫異,回頭看向站在門廊前面的杜飛。 現在許大茂最在意的只有兩件事:一個是生孩子;一個就是當官。 他也顧不上去找傻住,連忙屁顛屁顛跑到杜飛跟前,問道:“兄弟,你這是咋說的?” 杜飛笑道:“茂哥,你看哪個領導,為了一只雞風風火火的?還有沒有點氣量城府?” 許大茂被說的老臉一紅,自個也覺著有點跌份兒。 能下蛋的老母雞雖然稀罕,但到市場上也就兩三塊錢。 他一個月工資三十七塊五,再加上下鄉放電影的外快,連東西帶錢算上,一個月不下五十塊錢。 仔細一想,還真犯不上為一只老母雞急三火四的。 但是看了看傻柱家的后窗戶,許大茂心里仍不甘心:“可是……傻柱他也太欺負人了!我們家下蛋的母雞,他偷去說燉就給燉了?!?/br> 杜飛一笑,也沒吭聲,下臺階徑直走向許大茂家。 許大茂跟婁曉娥面面相覷,不知杜飛是啥意思,忙也跟了回去。 等到許大茂家里,杜飛也不見外,自顧自坐下來:“茂哥,婁姐,你倆也坐下,咱不急這幾分鐘?!?/br> 許大茂對杜飛相當信任,立刻坐了下來。 婁曉娥也跟著坐下,聽聽杜飛究竟要說啥。 杜飛輕敲了一下桌面:“茂哥,剛才你風風火火的,說傻柱偷雞,你有啥證據?” 許大茂辯解道:“要啥證據?我聞到他家燉雞湯了,我家雞丟了,他就燉雞湯,哪有這么巧的事!” 杜飛一笑,點點頭道:“你這個邏輯沒毛病,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咱們完全有理由闖到傻柱家興師問罪?!?/br> 許大茂有些意外,沒想到杜飛居然認同他。 可接下來杜飛話鋒一轉:“但是……大茂哥,你忽略了一個問題,你去興師問罪沒問題,那你打得過傻柱嗎?” 許大茂咽一口吐沫,從小他跟傻柱打架就沒贏過。 但在自個媳婦面前,他卻不愿認慫,強道:“他傻柱做了虧心事,他還敢動手?” 杜飛笑道:“你也管叫他傻柱,那人上來傻勁什么不敢?再說你一沒人證二沒物證,就憑人家燉雞湯就說人偷雞,傻柱反咬你一個‘誣賴好人,強闖民宅’,這沒毛病吧?只要沒把人打壞了,打你也是白打?!?/br> 許大茂臉色一黑,剛才他就顧生氣了,根本沒想這些。 杜飛頓了頓,容他們倆人想想,接著道:“茂哥,如果你安分守己就想當個工人,我都不跟你說這些,你愛咋折騰咋折騰。但你既然有心思,想往上爬一爬,就得瞻前顧后。要不然現在給你楊廠長那位置,我跟你打賭,最多一個月,李副廠長就能把你送進去蹲大牢,你信不信?” 許大茂一聽,不由打個激靈。 他這人雖然有點野心,但究竟怎么當官,心里卻沒數。 杜飛又道:“什么叫謀而后動?什么叫知己知彼?就今天這事,你聞味過去,就說傻柱偷雞。就算真是他偷的,你沒有證據,能把他咋地?如果不是他偷的,你這就是誣陷好人。最后無論那種,都討不到便宜,白白吃虧挨打,還得威信掃地?!?/br> 許大茂兩口子不約而同咽了一口吐沫。 實在是杜飛說這些,讓他倆心有余悸,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家樂子可大了。 許大茂也沒主意了,忙問道:“兄弟,那你說這事該咋辦?難道我家那老母雞就白丟了?” 杜飛搖頭道:“茂哥,這事我不給你出主意?!?/br> 許大茂急了:“別介呀!兄弟,你不能不管我呀!” 杜飛笑道:“也不是啥大事,說到底就是一只雞。茂哥,你也快奔三十的人了,還想往上爬一爬,總不能都指著我,你自個得先立得??!” 許大茂沉默下來,開始思考。 杜飛則站起來道:“茂哥,遇事要有靜氣,想好了再行動?!庇指鷬鋾远鸬溃骸皧浣?,您是大家閨秀,從小聽過見過,該提醒還得提醒茂哥?!?/br> 婁曉娥下意識點點頭。 雖然她嫁給許大茂好幾年了,但在心里一直覺著許大茂太小氣,整天算計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有些時候,不是她看不明白,而是懶得去計較。 再加上一直沒孩子,心里跟許大茂總是有一層隔膜。 但現在,隨著許大茂戒煙戒酒開始治病,眼看要孩子大有希望,婁曉娥心態也有了變化。 “得嘞,沒事我先回了?!倍棚w說完,起身要走。 許大茂兩口子連忙送到門口,這才回去坐下面面相覷。 “大茂,你別說!”婁曉娥感慨道:“這小杜,年紀輕輕,還真有點東西?!?/br> 許大茂跟著點頭:“也不知道他那腦子是怎么長的?我二十歲,跟他一比,就像個傻子?!?/br> 婁曉娥白了一眼,嬌笑道:“你現在也是個大傻子?!?/br> 許大茂不干了:“嗐~我怎么就傻了!” 婁曉娥道:“咱家那雞明擺著不是傻柱偷的,你聞著味兒就要跟人去干架,你不傻誰傻?” “我~”許大茂瞪了媳婦一眼:“你知道,你剛才咋不說?” 第87章 成長與改變 婁曉娥嬌憨道:“我看你急頭白臉的就沒攔著。你是我男人,你樂意折騰,我就給你吶喊助威唄?!?/br> 許大茂一陣無語,心里卻熱乎乎的,問道:“娥子,那你說,為啥不是傻柱?” “傻樣兒,還考我!”婁曉娥白了一眼:“咱家住里院,外人進來得過三道門。大白天的,前院中院,那幫老娘們兒早給瞧見了。而且外邊人千方百計進來,也不可能抓只雞就走。所以,肯定是咱們院里的人?!?/br> 許大茂道:“那為啥不能是傻柱?” 婁曉娥道:“知道你跟傻柱不對付,可他人品你應該最清楚。最近咱也沒礙著他,他能沒事偷咱家偷雞?” 許大茂點頭。 其實他心里也覺著,不大可能是傻柱干的。 但他倆從小就是天敵,好容易逮著一個機會,屎盆不扣傻柱頭上扣誰頭上。 許大茂又問:“那~娥子你說,會是誰干的?” 婁曉娥想了想,笑道:“這事辦的蠢,跑大院最里邊偷一只雞,明顯不帶腦子,大人干不出來,我看十有八九是哪家的孩子?!?/br> 許大茂默默點頭…… 與此同時,杜飛離了許大茂家,卻沒去中院找秦淮茹。 雖然現在過去提醒一聲,肯定能在俏寡婦那兒賣個人情。 但杜飛所要的,只是攔住沖動的許大茂,避免自己處于尷尬境地,卻不是為了討好秦淮茹。 相反,因為棒梗再次偷東西,讓秦淮茹陷入窘境,他也樂見其成。 而且杜飛也有些好奇。 經他剛才那番說教,許大茂和婁小娥這兩口子,最終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杜飛一邊想著,一邊把白菜下鍋,因為沒有雞精味素,菜做出來味道實在一般。 但肚子餓了吃啥都香,就著倆饅頭連湯帶水下去,暖呼呼的,倒也舒坦。 就在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 也沒等杜飛去開門,就聽二大爺家的劉光天喊道:“杜哥,等吃完飯中院開大會,您甭開門了,我去下家通知?!?/br> 杜飛一笑:“還真是怎么也繞不開全院大會??!” 半小時后,約么六點。 整個四合院前后十好幾戶,加起來百十口人,有一小半聚攏過來。 按照全院大會的規矩,三個大爺和當事方肯定要到場的,其他不相干的至少得出一個代表。 杜飛到場的時候,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 院子當中,柿子樹的樹枝上掛著個大燈泡,把下邊照的一片通亮。 二進門前面的臺階下邊,擺著一張八仙桌,一大爺易中海,坐在桌子后頭,二大爺三大爺,一左一右,分列兩邊。 仨人面前各自擺個‘為人民服務’的搪瓷缸子,一副三堂會審的架勢。 在左右四周,放著不少條凳。 作為當事人許大茂、婁曉娥兩口子,坐在最里邊的條凳上。 其他人或坐條凳,或站在抄手游廊下頭,互相交頭接耳,嘀嘀咕咕議論。 還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干脆揣著瓜子花生,好像來開茶話會。 杜飛沒往前湊,雙手抱著小烏,像暖手寶似的,站在廂房門廊的柱子旁邊。 這時,他身后的房里,秦淮茹和賈張氏一前一后走出來。 棒梗在后邊探出腦袋往外看,被賈張氏給按回去,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秦淮茹跟賈張氏剛吵完架,互相正看不順眼,但現在卻不是解決他們內部矛盾的時候。 剛才劉光天來通知開全員大會,秦淮茹特地問了一嘴,知道許大茂家丟了老母雞。 原本她還沒放心上,但聽到老母雞時,棒梗表情明顯不對勁兒。 秦淮茹本就聰明,又了解自家兒子的德性,立刻涌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在逼問下,棒梗雖然嘴硬,但小當槐花先招供了。 秦淮茹登時天旋地轉,差點沒一屁股坐地上。 她千怕萬怕,就怕棒梗因為偷東西被抓進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