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飛揚年代 第55節
雷老六臨走時滅了爐火,但屋里的熱氣還在,總算不是冷冰冰的。 在這一瞬間,杜飛忽然有點羨慕小軍。 至少小軍剛才回去,喊一聲我回來了,屋里有人應聲。 杜飛吸一口氣,揉揉一起回來的小烏的大貓頭。 “喵嗚~” 小烏表示不滿,卻沒掙脫。 手心里,暖呼呼,毛茸茸的,讓杜飛心情好了許多。 關上門,脫棉衣,換拖鞋。 杜飛踏進屋里,先把收音機從隨身空間拿出來,插上電源發出“滋啦滋啦”的電流聲,給整個屋子平添一股生機。 隨便調了一個頻道,甭管是什么節目,有人說話就行。 然后打開壁爐前的柵欄。 雷老六在安裝壁爐時,先下面起了一個像電視柜一樣的臺子,下面能放煤球和木材。 壁爐座在臺子上,前面有一道柵欄門,防止被爐子燙到。 打開壁爐門,把手伸進去,隨心念一動,七八個赤紅的煤球,從隨身空間里掉出來。 之前杜飛把正燃燒的煤球收進隨身空間,當成火種來用,免得每次都得費勁重新點火。 最近他對隨身空間使用越來越嫻熟,不必非要接觸,只要集中精神,隔著半米就能把特定物品收入放出。 掉進爐膛內的煤球溫度極高,瞬間重新冒出火苗,呼呼燃燒起來。 拿鏟子往里填上煤球,看著火焰串起來,杜飛才關上爐門。 然后順著樓梯上到二樓,把炕席和被褥鋪上,今天晚上就能在新家睡了。 這讓杜飛的心情忽然好起來。 從樓上下來,收音機里正播放馬連良的名段《空城計》。 杜飛也跟著哼哼起來:“我正在城樓觀山……景……” 卻在這個時候,忽然傳來敲門聲,跟著就聽秦淮茹怯生生問道:“小杜,是你嗎?” 第81章 調教俏寡婦 杜飛一愣,俏寡婦咋還上門了? “哎”了一聲,過去開門。 “秦姐,快進來~”杜飛把她讓進來。 俏寡婦這幾天沒見,大概因為她爸看病的事,明顯憔悴了些,即便天生麗質,也難掩疲憊。 她看見杜飛,眼中閃過復雜情緒,勉強笑了笑:“小杜,你這是回來住了?” 杜飛點頭,又道:“秦姐,別站著,上屋里坐坐去?!?/br> 秦淮茹正要跟著往里走,卻驀地看見干凈的能反光的金磚地面。 看看自己腳上臟兮兮的棉鞋,頓時把腳縮了回來,期期艾艾道:“那個……我鞋底臟,還是別了?!?/br> “嗐~我這有拖鞋?!倍棚w蹲下,從鞋柜里拿出一雙新拖鞋。 俏寡婦低頭看著,把拖鞋放到她腳邊的杜飛,有些不知所措。 “換上吧~”杜飛笑呵呵的站起身。 “哦~”秦淮如聽話的蹲下去解鞋帶,一脫鞋卻鬧了個大紅臉! 襪子被磨破了,還沒來得及補,腳后跟都露出來了。 俏寡婦連忙把襪筒拽下來擋住破洞,又偷看一眼杜飛。 見他背對著正在倒水,才松了一口氣,跟著走進去。 這時秦淮茹才來得及仔細打量杜飛的新家。 其實,這幾天她也遠遠看過,覺著除了換上透亮的玻璃窗,在外面也看不出什么不一樣。 直至此時,第一次走進來,才令她暗暗咋舌。 別的不說,單那小太陽似的大燈泡,一般家庭就用不起,一個月得多少電費! 相比起來,她家那十五瓦的小燈泡,就跟蠟燭頭似的。 還有地面,大塊大塊的黑色地磚,也不知怎么打磨的,竟然能夠反光! 還有嵌在墻上那個大鐵爐子,離著老遠就感覺一股熱氣撲來。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屋里沒什么家具。 就擺著一個大立柜和一套桌椅,都是杜飛家過去用的。 這也是杜非故意為之,一百五十瓦的大燈泡和金磚鋪的地面就夠了,正好用過去的家具折中一下,免得太過扎眼。 這幾天杜飛也在盤算,原本準備買的皮沙發被他否了,回頭還是買些古拙樸實的家具填充進來,盡量符合這個時代的特色。 秦淮茹看著寬敞明亮的屋子,不禁想起自己家的逼仄陰暗。 明明是一樣的房子,為什么差距這么大呢! 但一想到,杜飛為了修房子,花了好幾百塊,心里也釋然了。 “秦姐?”杜飛發現俏寡婦有些失神,叫她一聲。 “呃~”秦淮茹回過神,勉強笑了笑:“那個……上次謝謝你!”說著從褲兜里掏出十塊錢:“住院沒用了,這個先還你?!?/br> 杜飛一笑,也沒矯情,伸手接了過來:“秦姐,真沒必要這么急?!?/br> 俏寡婦抿著嘴唇,撐著最后的倔強:“姐怕越欠越多,就真還不上了!” 杜飛似笑非笑道:“那傻柱呢?你就不怕欠他的?” 秦淮茹臉色一白,咬著下唇,眼神躲閃,小聲道:“沒事我先回了?!?/br> 說著轉身就往外走,卻被杜飛一把拉住。 “你干什么!”俏寡婦好像觸電似的,猛的掙脫開,卻壓低聲音,生怕被外面聽見。 杜飛嘿嘿一笑,一指她腳上:“秦姐,還沒穿鞋呢~” 秦淮茹一愣,心里更慌,手忙腳亂要去穿鞋。 杜飛也沒攔著,不慌不忙道:“秦姐,我家重新換了窗戶,那棉簾子是不是得重新量一下?” 秦淮茹動作一頓,才想起這件事。 其實她來,除了還錢,也是為了這事。 上回她收了杜飛的錢、布、棉花,因為趕上修房子,棉簾子也沒做上。 剛才她在中院看見杜飛回來,除了還錢也想問問,那簾子還做不做? 卻被杜飛一句話直接破防,這事也給忘了。 俏寡婦心里一陣無力。 自從地窖里那次之后,她暴露了最狼狽的樣子,對杜飛早就沒啥威懾了。 而且,她最近聽說,杜飛在街道辦那邊十分吃得開。 大白菜都是居委會的人主動給送到家來。 她雖然沒啥文化,但天賦異稟,洞察人心,機關算計,有種天然的敏感。 別看杜飛每次都笑呵呵的,待人也很客氣,大爺大媽叫著,她卻能嗅到隱藏的掠食者的氣息。 相比起來,總是咋咋呼呼的傻柱,最多是一條亂呲牙的土狗。 所以,從一開始,她就沒打算跟杜飛耍心眼兒。 這也是她聰明的地方,懂得看人下菜碟。 但在剛才,杜飛忽然問她,就不怕欠傻柱的錢? 等于當面戳中她的痛處。 這讓秦淮茹既委屈又憤怒。 她不明白,杜飛為什么這樣對待她,撕開她的遮羞布,踐踏她的尊嚴,還不讓她走。 如果面前換成是傻柱,或者別的什么人,她一準兒摔門走了。 可是面對杜飛…… 秦淮茹想哭,可眼淚圍著眼圈轉,就是哭不出來。 她腦子里一片漿糊似的,渾渾噩噩就跟杜飛上了二樓。 直至杜飛打開二樓的臥室門,秦淮茹才回過神兒,微微瞪大眼睛。 她沒想到這屋子還有二樓! 走進去,看見斜屋頂和突出的老虎窗才恍然大悟,原來杜飛竟在屋頂加建了一個閣樓! 這屋子雖然不算寬敞,但作為臥室卻足夠了。 尤其點開燈后,隨著一陣突突聲,一片白光灑下來,就是那種只有在廠長辦公室和工程師的畫圖室才有的日光燈! 杜飛指了指前后兩扇老虎窗:“秦姐,就這兩扇窗?!?/br> 俏寡婦“嗯”了一聲,拿出帶來的皮尺,就去量窗子的尺寸。 但量完前面,再量后面的就得上炕了。 俏寡婦有些躊躇。 上次她能毫不猶豫的直接穿鞋上炕,是因為當時炕上既沒有鋪蓋也沒有席子。 而且那時候,杜飛在她眼里就是一個小孩兒,俏寡婦心里既沒有敬畏,也沒有亂七八糟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