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飛揚年代 第18節
這把槍應該還能用,剛才放進隨身空間,里面那道藍光也沒任何反應。 不過,彈夾里那些子彈,放了這些年不知道還有幾發能打響。 索性杜飛也沒打算拿槍出去干什么,倒也并不糾結。 把手槍放到一邊。 杜飛吸一口氣,終于取出另一樣東西。 剝開外面的報紙,里邊包著的竟是一個黑色皮質公文包。 杜飛掃了一眼那些報紙,是1954年6月的《京城日報》。 推開有些生銹的金屬扣,咔的一聲打開公文包。 杜飛沒伸手進去,而是把報紙鋪在地上,直接倒拿起公文包,一股腦把里面東西全倒出來。 第26章 大黃魚 小黃魚 頓時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金屬撞擊聲,隨之在燈光下閃現出一片金黃的光芒。 杜飛倒吸一口冷氣,喉結不受控制的滾動,口腔產生大量唾液,積聚滿口,咕嚕一聲,喝水似的吞咽下去。 那是明晃晃的,足足三根拇指粗的大黃魚,和十來根比小指略細的小黃魚! 杜飛穿越前,僅在銀行和金店的展示柜,見過如此精美璀璨的金條。 而現在,這么多金條全是他的! 杜飛勉力定了定神。 拿起一根大的仔細觀看,那上面還有‘上海中央造幣廠,民國三十五年’的字樣。 除此之外,倒出來的還有兩卷用報紙包著的現大洋,掉在地上直接摔散了,稀里嘩啦,落了一片。 還有一摞厚厚的紙幣,全是大面額的第一版人民幣。 即使按照1955年發行第二套人民幣,與第一套10000:1的兌換比例,這些錢也足有一兩千元之多。 按時下的金銀價,現大洋約三塊錢一枚,一兩重的小黃魚,銀行回收二百塊一根,如果有門路,私下交易,價格更高。 地上的三根大黃魚,八根小黃魚,外加一百二十塊現大洋,至少價值八千塊錢! 1965年的八千塊錢是什么概念。 在這時,一個工人一個月三十塊錢工資,就能養活一大家子五六口人。 湊齊著名的‘三轉一響’,有五六百塊錢足夠了。 八千塊錢,在皇城根底下,買兩套三進三出的四合院還有余。 而這樣的院子,放在杜飛穿越前,至少都得價值過億。 可惜現在的住房政策,對私人買賣房產限制極嚴,就算手里有錢輕易也買不來。 但也足以說明,這筆橫財的分量。 愣了一會兒,杜飛看著滿地金銀,連忙將其收入隨身空間。 心里開始尋思,如何處置這筆錢。 杜飛其實并不缺錢。 他家原先的積蓄,再加上撫恤金,不算其他券票,現金就還有一千多塊。 只不過,此前杜飛輕易不敢動用這筆錢。 他在街道辦當臨時工,每月16塊5的工資,也僅夠平常生活支出,想再額外攢錢,幾乎不太可能。 而接下來,無論要干什么,這九百塊錢都是他唯一的本錢。 但現在,有了這些金條和銀元壓箱底,也不用那樣小心拮據了。 別看這時的吃喝穿用都很便宜,但杜飛需要用錢的地方卻真不少。 其中最迫切的,就是改善現在的生活條件。 首先就是居住條件。 根據現在的住房政策,換房輕易是不能換房的,卻可以把現有這兩間房重新裝修一下。 杜飛也沒打算弄得多豪華,畢竟明年風向就變了,現在弄得富麗堂皇,純粹就是作死。 但基本的衛生間和廚房,還有房屋保暖,都可以搞一搞,讓自己住得更舒服。 尤其是衛生間。 杜飛在穿越前,有二十多年沒用過露天的旱廁。 冬天凍得屁股冰涼,夏天蒼蠅蚊子亂飛,那股味兒就更別提了。 還有房屋保暖,就算秦淮茹把棉簾子做出來,他這兩間屋子還是四面透風。 一層窗戶紙連一點防寒功能都沒有,本身還不透光,屋里又黑又冷,杜飛早想換成里外兩層的玻璃窗。 要把這些全都弄下來,至少得四五百塊錢,僅憑原先那點家當,肯定不敢貿然動工,只能暫時先將就著。 杜飛想到用不了多久,就不用再去外頭擠公廁,心里美滋滋的。 心里尋思,明天下班,上市場去買條大魚,好好犒勞犒勞小烏。 今晚上,要是沒有小烏,他不可能發現夾壁墻,更不可能搞到這些好處。 杜飛一邊想著美事,一邊繼續查看公文包里倒出的東西。 剛才被黃白之物晃了眼,杜飛沒顧得上看別的東西。 此時才看見,報紙上還落下一枚印章和一個套著紅色塑料皮的記事本。 杜飛拿起印章看了看,上面是一個叫‘王文明’的人名章,材質非常普通,放進隨身空間,沒有任何反應。 翻開記事本,里面是十乘十的方格紙,每個格子印著一個漢字,并一一對應一個四位數字。 杜飛心中一凜,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密碼本! 如果說,之前發現那把手槍,他只是懷疑,那么到現在,已經可以確認,那個廢棄院子主人,大概率是一個敵特分子。 杜飛手里捏著密碼本皺著眉。 他的大腦飛速轉動,思考整件事的脈絡和利弊。 即使杜飛是穿越者,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手槍、敵特、密碼本!簡直跟電視劇一樣,卻實實在在出現在他面前。 第一時間,杜飛的本能反應就是悶聲發大財,只當沒有見過密碼本和印章,銷毀痕跡,守口如瓶,別去多管閑事。 那座院子廢棄了十來年,也沒人來取走夾壁墻里的公文包,說明對方已經徹底放棄這里,可以心安理得撿這個便宜。 然而,在杜飛心里,卻總有一種感覺。 這個公文包里,最有價值的反而不是金條和銀元,而是這枚小小的印章和密碼本。 但這卻是一把雙刃劍! 杜飛自忖,以他的閱歷經驗,恐怕駕馭不住。 這個時候,他理所當然的想到了陳中原這位便宜三舅。 “既然我把握不住,那就找個能把握得住的?!倍棚w拿定主意,不過這次他卻不打算去陳中元家里,而是直接到市局治安處轉一圈。 一來,這件事可能涉及敵特分子,應該算是公事。 二來,杜飛也想找機會,在陳中原同事下屬跟前亮個相,秀一秀存在感,讓大伙兒知道,陳處長有這么個外甥。 不過這件事不急在一時,那個院子廢棄已久,公文包也在夾壁墻里擱了十來年,不差這三五天光景。 杜飛還得仔細合計合計,事情要怎么自圓其說。 把密碼本和印章重新放回公文包,那些報紙也沒丟棄,一起收進空間。 全都收拾好了,杜飛重新洗手洗臉,換上干凈的睡衣鉆回熱乎乎的被窩。 柜子上的收音機還響著。 杜飛無心去聽,此時他腦海中,全是那個廢棄小院,還有印章和密碼本。 不知不覺,有些困了,直接點著燈就睡著了。 第27章 雷老六 杜飛再一睜眼,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六點。 外邊天剛蒙蒙亮。 杜飛還有些迷糊,就覺著有個毛茸茸,軟乎乎的東西在拱他。 扭頭一看,眼前出現的正是小烏那貨的大屁股。 杜飛伸個懶腰,順便把小烏扒拉到旁邊去。 那貨還不樂意,喵的叫了一聲,才撅著尾巴扭扭走了。 杜飛看了眼掛鐘又躺回被窩,一直賴床賴到六點半,總算爬起來穿衣服。 正想照常出去洗臉刷牙,一開門卻是一片銀裝素裹。 昨晚那場雪下的不小,一腳踩下去積雪都沒過了腳面。 因為降溫太急,院里的自來水管子凍上了。 好在凍得不瓷實,二大爺家的二兒子劉光天提著一壺熱水,正在那澆水解凍。 這小子跟二大爺長得有六七分像,憨頭憨腦,五大三粗,剪了個寸頭,大冷天的也沒戴帽子,凍得滿臉通紅,在那直哈白氣。 “光天,起這么早呢~”杜飛打了聲招呼。 劉光天撇撇嘴,偷眼看向他家,小聲嘟囔著:“敢不起嗎?敢晚一秒,老東西又得削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