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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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站在一邊冷眼看著謝忠帶著麾下越戰越勇。 見陳堪不為所動,徐景昌有些急了,急忙大吼道:“陳堪,快叫你的人住手!” 陳堪皺了皺眉,深吸一口氣,淡淡的開口道:“謝忠!” 聽見陳堪開口,徐景昌不由得臉色一喜,還以為是自己的威脅奏效了。 熟料下一秒陳堪便不耐煩的怒斥道:“沒吃飯嗎,幾個廢物都能擋你們這么久?” 此言一出,謝忠不由得老臉一紅。 他們占據人數上的優勢,戰力也比這些錦衣校尉要強。 理論上來說拿下這些錦衣衛應該很容易。 但架不住對面還有個定國公啊,那是陛下的親侄子,他們實在是有些投鼠忌器。 陳堪能夠毫無顧忌的對徐景昌下手,那是因為陳堪是朱棣的女婿,一個女婿一個侄子,就算真的打起來,鬧到陛下面前,陛下無非就是各打五十大板。 他們確實不太敢直接下死手。 不過現在陳堪出聲催促,謝忠也是領著一群親衛開始發起狠來。 幾下就打得幾個還在負隅頑抗的錦衣校尉丟盔棄甲。 被幾個錦衣衛護在身后的徐景昌,在聽見陳堪的催促之后,臉色則是瞬間就變得蒼白起來。 忍不住聲嘶力竭道:“陳堪,你當真要把事情做絕不成?” 看著徐景昌色厲內荏的模樣,陳堪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想當年的中山王徐達是何等的英雄豪杰,徐達的幾個兒子,同樣不是孬種,怎么偏偏就生了徐景昌這么個廢物? 關鍵這樣的廢物還能混到一個國公之位,真不知道朱棣怎么想的。 你說李景隆你封個國公也就算了,畢竟那家伙是個實打實的扮豬吃老虎的家伙,而且也算是另類立功。 這個徐景昌,陳堪是真的沒話說。 陳堪沒有理會徐景昌,他麾下的謝忠等親衛也下了死力氣。 很快,院子里便躺了一地哀嚎打滾的錦衣衛。 只是面對徐景昌時,謝忠頓時犯了難。 錦衣衛他們打了就打了,打國公,那事情可就大了。 徐景昌臉色煞白的面對著一干殺氣騰騰的親衛,恐懼得兩股戰戰,心中后悔至極。 早知道陳堪這個殺才回京了,他怎么也不可能只帶著這么點人就來找麻煩啊。 現在前路被封,后路被堵,他真的很想吃一顆后悔藥。 關鍵時候,陳堪開口道:“行了,都退下吧?!?/br> 此言一出,謝忠等人不由得臉上一松,立即抱著武器退到了陳堪身后。 陳堪看著徐景昌,眼神陰冷至極。 他當然不可能讓親衛們直接毆打徐景昌,以下犯上,即便是陳堪再受寵,朱棣也不可能放過他的親衛。 陳堪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精銳折在一個廢物手上。 “陳...陳...陳堪,你我各退一步如何,我往后不再尋吏部尚書府的麻煩,你今日放我離......” “啊~” “陳堪,你怎么打人啊~” 徐景昌嘴唇哆嗦著開始和陳堪討價還價,但陳堪懶得聽他的屁話,一拳直奔他的門面而去。 “陳堪,不要欺人太甚,不然我就要還手了?!?/br> 徐景昌眼神閃躲幾下,一手捂著被陳堪一拳打腫的腮幫子,一手虛張聲勢的捏成拳頭。 “你...你別過來!” 陳堪進一步,徐景昌就后退一步。 “我真的會還手!” 說著,一拳就朝陳堪遞了過來。 但他早就被酒色掏空身體,拳頭也是軟綿無力,怎么可能對萬軍陣中殺出來的陳堪造成威脅。 陳堪幾乎沒有用力,便將他的手臂折了回去。 “啊......疼疼疼,放手,快放手!” 徐景昌都快哭了,一邊掙扎一邊大喊著給自己打氣。 陳堪依言放開了他的手,雨點一般的拳頭照著他的腦袋就呼了下去。 大多數時候,陳堪都極少動手打人,因為他覺得這樣的手段有些低劣,相比之下,他更喜歡動腦子。 但,也有忍不住的時候。 今天這種情況,他確實沒法忍。 大明的師徒關系僅次于父子關系,甚至在某些時候,比父子關系還要更牢固。 他雖然不是鄭氏的親兒子,但鄭氏也沒虧待過他。 師娘的香案被掀,和親娘的香案被掀也沒區別了。 別人忌憚徐景昌的身份,他可不怕,侄子女婿誰更親,朱棣心中自有定論。 “啊~” 徐景昌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響起,陳堪就像是一個無情的暴力機器,拳頭使勁朝著他身上招呼。 “停,別打了?!?/br> 徐景昌中氣十足的哀嚎聲響徹小院,陳堪下手更重了幾分。 “別打臉啊......” “陳堪,我槽你......” “我~” 徐景昌很快就叫不出來了,因為陳堪已經一拳將他的牙齒打掉了一半。 陳堪有些嫌惡的將嵌進他皮rou里的牙齒甩掉,終于停止了施暴。 徐景昌躺在地上,看著陳堪的目光已經從憎恨變成了驚恐。 眼中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掉,額頭上的汗水更是流成了一灘水漬,也不知是怕的,還是痛的。 “憋,憋打額遼,額知道錯遼......” 徐景昌含糊不清的開始求饒,現在他是真的怕了,他懷疑再不求饒陳堪真的會打死他。 圍觀的方氏宗親也是被陳堪的惡行驚掉倒吸了一口涼氣。 陳堪囂張跋扈的名聲他們早就有所聽聞,但昨日陳堪和他們交談的時候,分明就是一個懂事知禮的好孩子。 以至于他們還以為是傳言不實,更是暗怪自己錯信了謠言。 但現在親眼看見陳堪暴揍一位國公,一點顧忌沒有的打掉了一位國公滿嘴牙,他們瞬間就推翻了昨日的看法。 這何止是囂張跋扈,這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就連方氏兄弟,眼神之中都帶著一抹驚恐。 有心想要上去勸解陳堪別把事情做得那么絕,但一想到自己供奉母親的香案就是被陳堪暴揍之人掀掉的,他們又恨不得上去踹上幾腳。 陳堪現在沒心情去管別人是什么看法,況且,別人怎么看他,他也很無所謂。反正他兇名在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心中的怒火,一腳踹在徐景昌的腰上,厲聲喝問道:“說吧,誰叫你來的?” 徐景昌一臉驚恐的搖搖頭,又一臉驚恐的往后挪了挪。 看著徐景昌搖頭的動作,陳堪皺了皺眉,繼續追問道:“說,誰讓你來的?” 徐景昌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急得直搖頭,含糊不清道:“額與慌孝汝有殺乎之秋......” 眼見徐景昌還不說實話,陳堪不由再長吸了一口氣,撓起袖子就準備再次施暴。 反正他是不信徐景昌一個紈绔有膽子上一位實權尚書的門來找麻煩。 整個京師誰不知道徐景昌就是一個頂著國公名頭的廢物,手中半點權力都無。 要說這樣的人,有膽子得罪一位實權尚書,說出去都叫人笑掉大牙。 至于什么殺父之仇,那更是屁話,連陳堪一個穿越者都知道徐增壽是建文帝親自斬殺的,跟方孝孺有個屁的關系。 建文帝殺徐增壽的時候,方孝孺可還在被齊泰黃子澄排擠得坐冷板凳。 況且,方孝孺只是進言讓建文帝別將朱棣的三個兒子放回北京,否則必成大患。 真要說和方孝孺有仇的,那也是朱家三兄弟,徐景昌湊個屁的熱鬧。 而且徐景昌怎么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在方孝孺進宮去見朱棣的時候來,他一個紈绔是怎么知道方孝孺的行蹤的? 要說這背后沒人指使,狗都不信! 見陳堪又要準備動手,徐景昌頓時發出凄厲的哀嚎。 “額嗦,額嗦......” “嘿李緊聾,嘿李緊聾?。?!” 徐景昌雙手抱頭,整個人瑟瑟發抖。 聽見李景隆的名字之后,陳堪臉上便露出了明悟之色。 他就說徐景昌這個草包不可能有那個膽子來招惹方孝孺,但如果背后站的是李景隆那就不奇怪了。 李景隆,如今名義上的武將之首,更兼是朱棣的外甥。 而他和方孝孺的關系惡劣也是由來已久了,最早可以追溯到建文年間,方孝孺曾舉薦李景隆為南兵主帥。 當然,這本來是好事,畢竟方孝孺舉薦李景隆為主帥,乃是因為看重他。 但后來李景隆的表現,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