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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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寧有些擔憂,畢竟這倆孩子從小就沒離開過他們,就算獨處,也還有父皇給他們托底。 現在突然要把他們放在一個危險的環境之中,她這個做長輩的,有些憂心總是在所難免的。 陳堪搖搖頭道:“你太小看他們,陛下給他們留了不少后手,有些后手連我都不知道,一個小小的潭州,還困不住他們?!?/br> 聽完陳堪的話,常寧臉上的擔憂之色稍減。 但仍是搖頭道:“但他們終究沒有獨當一面的經驗,萬一一些事情做得不妥當,他們的身份又比較特殊,總歸還是有些麻煩?!?/br> 陳堪當然明白常寧要表達的意思,無非就是擔憂他們將事情辦砸。 畢竟他們一個乃是皇太孫,另一個是漢王世子,都是這個老大帝國的未來。 若是出山第一仗就打得難看,只怕聲望上要受到不少影響,對未來的發展也會很不利,尤其是不容易服眾。 不過,這些事情陳堪也早有思量。 還是那句話,他們總要成長的。 若是區區一個潭州他們都掌控不了,更遑論大明實控的兩京一十三??? 陳堪放手,也有考驗他們的意思。 更何況,他對自己親自教出來的弟子有信心。 若是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陳堪只能送他們兩個字——活該。 沉吟片刻,陳堪淡淡的開口道:“他們總是要長大,總是要獨當一面的,花時兒一個人在北京都能控制得住局面,他們還是兄弟兩人齊上陣,若是連這點場面他們都控制不住,那我只能建議陛下更換繼承人了?!?/br> 聽出陳堪話中的決絕之意,常寧不由得有些愣神,云娘也是有些詫異,兩人似乎都沒想到陳堪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但稍微思考一下,他們也明白了陳堪的意思。 相比個人情誼,大明帝國的未來才是最重要的。 大明帝國交到一個連區區一州之地都無法掌控的人手上,那才是大明的災難。 常寧微微嘆了口氣,忽然開口道:“您總是有您的道理,妾身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懂什么大事,既然您已經做出了決定,那妾身自當遵從?!?/br> 陳堪點點頭,將杯中美酒一口飲盡,隨即淡然道:“行了,今夜你們早點休息,明日一早咱們就先出發?!?/br> “那您呢?” 陳堪放下筷子,慢悠悠的起身,回道:“我還有事情要去做,你們先睡,不用等我!” 聽見陳堪這么說,兩女點點頭,也沒有多問。 陳堪也不再廢話,召集親衛之后,便出了酒樓。 王燦被朱瞻基帶走了,陳堪只能重新指定一個臨時親衛。 也是個年輕人,叫謝忠。 比起王燦,謝忠要更加憨厚老實一些。 所以直到陳堪帶著他們出了潭洲城,謝忠也沒有多問一句去干嘛。 要是換做王燦,這會兒都該規劃陳堪出行的路線了。 陳堪帶著一群親衛出了潭州城,很快就和紅娘還有吳迪留下來的人手接上了頭。 而陳堪此次出城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去看看朱瞻基和朱瞻壑準備怎么行動。 別看陳堪在面對常寧的時候把話說得決絕,說什么朱瞻基若是連一個潭州都無法掌控,他就要建議陛下更換繼承人。 但話是那么說,畢竟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弟子,陳堪也不可能真的將他們放養。 說到底,朱瞻基也就是一個十四歲的孩子。 生于皇家,他確實應該承擔更多的責任。 但在承擔責任之前,陳堪作為他的老師,也有義務去引導他如何承擔好一個繼承人該承擔的責任。 最起碼,不能因為一次失誤,就全盤否定掉一個十四歲的孩子。 潭州城外的人手將大朱小朱的行蹤報給陳堪之后,便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他們還要趕去幫助大朱小朱收尾。 陳堪也帶著親衛開始朝潭州城外三十里處一座名叫寧縣的縣城狂奔。 寧縣,是潭州守備司的官衙所在。 大明要搞軍政分離,自然不可能將軍隊駐扎在城內。 而潭州府衙已經被朱瞻壑的人手控制,更何況一群文人也不可能對大朱小朱造成什么威脅。 那么唯一有可能出現意外的那就只能是軍營。 潭州三千老弱,沒什么戰斗力。 但常坤此人乃是軍中悍將,身邊蓄養的親衛死士也不是擺設,萬一他不肯束手就擒,發生點什么意外,那就不好玩了。 “駕~” 陳堪將胯下的戰馬驅趕得飛快。 寧縣處湘江下游,本是江南水師的駐防范圍,但江南水師現在主要的戰場已經變成了大海,對地方守備司的約束力便也就沒那么大了。 陳堪猜測,潭州之所以會從上到下爛到根子里,沒了江南水師的約束也要占很大一部份原因。 三十里,順著湘江基本上是走直線,所以夜半時分,陳堪便已經到達了寧縣城外。 不過,陳堪沒有選擇進城,而是帶著麾下繞過城池繼續往下游狂奔。 北陵伯常坤的宅邸在寧縣城中,但不管他是準備逃走還是束手就擒,都不可能會留在宅邸里。 朱家兄弟也不會蠢到在縣城拿人,那會引起恐慌。 “誰!” 陳堪剛剛靠近寧縣以南的三里外的守備司教場,便被一隊便衣便服但腰懸繡春刀的漢子攔住。 “侯爺?” 那漢子帶人逼近陳堪,看清陳堪的臉后不由得驚呼出聲。 “侯爺,您怎么來了?” 陳堪翻身下馬,隨手將馬韁遞給隨從,問道:“皇太孫殿下呢?” 那漢子急忙行禮回道:“皇太孫殿下在大營呢,世子也在?!?/br> 陳堪點點頭,再度問道:“結束了?” 那漢子支支吾吾道:“結是結束了,就是就是.....唉,就是,侯爺您自己去看吧?!?/br> 陳堪皺了皺眉,也沒追問什么,邁步朝著燈火通明的大營走去。 才剛剛靠近營帳,便聽得朱瞻基憤怒的咆哮聲。 “廢物,一群廢物,讓你們看個人都看不住,廢物!” 聽著中朱瞻基暴怒的聲音,陳堪掀開營帳走了進去。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忽然鉆進了他的鼻孔。 陳堪放眼望去,只見朱瞻基正站在主位上狂怒,下面還跪了一票的人,而營帳的正中心,還躺著一具尸體。 朱瞻壑則是站在朱瞻基身邊一言不發,但臉色也很難看。 直到偶然間抬頭,發現了站在帳中的陳堪。 “老師,您怎么來了?” 第五百零九章 變數再起 朱瞻壑發現了陳堪,帳中的氣氛頓時為之一滯。 朱瞻基急忙停止了咒罵,一路小跑到陳堪面前,只是眼中的怒意怎么都收斂不了。 “怎么回事?” 陳堪皺了皺眉問道。 朱瞻基壓抑著怒氣回道:“老師,常坤自盡了?!?/br> “自盡了?” 陳堪快步走到大帳正中的尸體面前,用腳背將尸體翻了過來。 看清尸體胸前的服飾之后,陳堪抿了抿嘴,問道:“劉廣呢?” “在另外一座帳......” 朱瞻基才剛開口,帳外忽然慌張跑進來一人。 “殿下,不好了,劉廣也死了!” “什么?” 朱瞻基神色一變,一個箭步沖到那報信的人面前,厲聲問道:“你說什么?” “劉廣,劉廣死了!” 報信之人被朱瞻基封住衣領,額頭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來。 “廢物!” 朱瞻基用力將報信之人甩到一邊,惡狠狠的咒罵道:“你們是干什么吃的,看個人都看不???” “屬下,屬下沒有離開過劉廣一步啊,是他...是他自己咬掉舌頭吞了下去......” 報信之人的語氣略微有些顫抖。 聞言,朱瞻基咬咬牙,忽然咒罵了一句:“草(一種植物)” 聽見弟子罵出了自己的口頭禪,陳堪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隨即開口道:“死了就死了,慌什么?!?/br> “老師,我......” 朱瞻基剛剛開口,旋即臉色大變道:“劉廣也死了,那潭州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