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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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話說得好,rou爛在鍋里,總好過被野狗分食。 將來不管誰坐了中原江山,只要他是漢人血脈,那都可以用內亂來解釋。 像蒙古人入主中原那樣的慘劇,還是不要再發生比較好。 陳堪可不希望他送走了一個女真人,有來個什么男真人或者不男不女的真人。 但他心疼弟子也是認真的。 別說讓朱瞻壑遠走海外,就連他打算出海養老,都需要提前開始準備。 怎么說也要等海外的土地開發得和中原差不多了,他才會去。 不然要他去吃開荒的苦,還不如讓他去死。 師徒二人隨koujiao談的功夫,常寧也一臉古怪的帶著一臉緋紅之色的云娘來到了飯廳。 陳堪疑惑的眼神在兩個女人身上來回打量。 他有些不解,為什么短短幾分鐘的功夫,這兩個女人就好像達成2了什么協議似的? “看什么看,吃飯!” 常寧惱羞成怒的瞪了陳堪一眼,陳堪有些莫名其妙。 這女人,更年期了吧? 吃飯就吃飯,陳堪也懶得去搭理兩個更年期的女人,只是埋頭苦吃。 方才消耗的能量有點多,趕緊補回來才是正事。 畢竟,在這個人均年齡不足三十五歲的時代,他現在的年紀已經不算小了。 年紀到了,該服老就要服老。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陳堪打了個嗝。 正準備起身出門走走消食,云程便腳步匆匆的小跑過來。 “侯爺,外面有人求見,說是官府的人?!?/br> “官府的人?” 陳堪一愣,臉色不由得有些古怪。 官府的人來見他做什么? 進城的時候不是剛見過嗎? 一個官府,分兩撥人來見他? 有意思! 陳堪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問道:“來人可曾表明了身份?” “沒有,是便裝前來,攜帶的隨從也只有兩人?!?/br> 云程說到這里,臉色也不由得古怪起來。 進城的時候,被府衙差役簇擁的那中年文士他自然也看見了。 以他多年與高門大戶打交道的經驗,自然知道那便是官府來迎接陳堪的人。 結果現在官府又來人,這就很稀奇。 即便是他一個管家,也從中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而陳堪聽完云程的形容,臉上便瞬間露出饒有趣味之色。 “既然是官府來的人,不去見見似乎也說不過去,走吧,去看看?!?/br> 說完,陳堪慢悠悠的起身朝門外走去。 第五百零五章 告御狀的人 出了酒樓,陳堪一眼便在人群之中看見正主。 那是一個三十歲出頭,一臉愁苦之相的漢子,看起來如同一位老農一般,但陳堪在他身上看出了行伍之人特有的彪悍之氣。 “有意思!” 陳堪自語了一句,心中大感意外。 他本以為就是尋常的官場斗爭,有人落在下風來找他借勢來了,倒是沒想到會來個軍伍之人。 須知陳堪本身就是征戰沙場的宿將,更是縱橫官場多年未嘗一敗的老油條,來人什么人根本瞞不過他的眼睛。 陳堪看見了那漢子,那漢子自然也看見了陳堪,急忙快步上前,單膝跪地朝陳堪行了個軍禮。 “末將潭州守備司常備都司劉廣,見過大將軍?!?/br> 見來人就這么毫不避諱的大禮相見,陳堪不由得挑了挑眉。 守備司,乃是地方守衛力量,一般在千人上下,常備都司就是統領這一千人的主官,相當于軍中千戶。 大明的兵制,經過永樂年間數次改革之后,已經非常完善了。 軍戶制度基本上已經名存實亡,取而代之的是募兵制。 而改革之后的大明的軍隊又分為三個部分。 一類是邊軍,顧名思義,便是守衛邊境的軍隊。 西平侯沐英手下的十萬大軍,還有江陰侯吳高手中防備北元的十萬大軍便屬于邊軍。 其次是以京師三大營為核心的禁軍,禁軍的主要職責便是負責拱衛南北兩京。 第三種便是守備軍,地方守備司,水師衛,都屬于守備軍。 守備軍的職能比較復雜,戰時,他們是外出征戰的主力軍,和平時期,他們是守衛地方的重要力量。 像這一次朱高煦率領出征的大軍,便是守備軍序列。 上次隨陳堪遠征南洋的水師三衛,亦是屬于守備軍。 陳堪有些好奇,潭州守備司的人找他干什么? 心里有些疑惑,但他并未表現在臉上,只是微微頷首,語氣平淡道:“劉將軍請起?!?/br> 但出乎陳堪意料的是,劉廣不僅沒有起身,反而從單膝跪地的軍禮變成了雙膝跪地的大禮。 劉廣也不顧大街上人來人往,自顧自的朝陳堪行五體投地大禮。 “大將軍容稟,末將此來,乃是為狀告潭州總兵北陵伯常坤,北陵伯常坤,連同地方官府沆瀣一氣,喝兵血,吃空餉,欺瞞朝廷日久,而今潭州地界六州一十七縣共九大守備軍司,守備軍力不足三千人,缺額足有六千余,缺額之大,駭人聽聞,末將聽說大將軍與皇太孫殿下微服出巡,是以便服冒死來報,還請大將軍為吾等做主!” 劉廣一邊說,一邊朝陳堪磕頭。 陳堪則是瞬間愣在了當場,臉色更是rou眼可見的陰沉下來。 他想過很多種情況,卻是沒想到,劉廣竟然是來告御狀的。 且所言之事,竟是如此駭人聽聞。 一州地界九大守備司,九千人竟然只有三分之一不到? 如此駭人聽聞之事,大明立國以來,還從未聽說過。 見陳堪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至極,劉廣急忙趁熱打鐵,連連叩首道:“大將軍,此事駭人聽聞之程度還不僅如此,潭州地方守備司這三千人,盡是老弱病殘,只因常坤覺得養老弱病殘之花費比起蓄養青壯所花費的錢糧要少,一千青壯的口糧,便足以養活三千老弱,以至于潭州地方守備如同虛設,還請大將軍明察,還我潭州一個朗朗乾坤!” 聽聞此言,陳堪更是忍不住眼前一黑,一股極大的怒氣瞬間從心頭浮現,直沖天靈蓋。 九千大軍只有三千,還是三千老弱。 只因養老弱比養青壯花錢?。?! 駭人聽聞,駭人聽聞?。?! “還請大將軍做主!” 聽著劉廣的哀求聲,陳堪深吸了一口氣,好半天才平復下心里的怒氣。 “你先起來,隨本侯進門再說?!?/br> 說完,陳堪便轉身進了酒樓,只是拳頭死死的捏緊,足以表明他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酒樓之內的眾人見陳堪這么快就去而復返,不由得有些詫異,畢竟官場往來最是麻煩。 直到看見跟在陳堪身后的漢子,眼中更是浮現出難以掩蓋的疑惑之色。 但陳堪完全沒有給他們解惑的意思,只是帶著漢子朝雅間而去。 路過朱家兄弟的座位時,陳堪面無表情的開口道:“你們跟我來一趟?!?/br> 劉廣看清朱瞻基和朱瞻壑的面容,正想給兩人見禮,但陳堪卻已經朝前走去。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先跟著陳堪。 畢竟,手上真正有權力的人是陳堪,而不是兩位殿下。 而朱家兄弟,在聽見陳堪說話的語氣之時,臉色就不由得一變。 正如陳堪這個當老師的了解他們一樣,他們做弟子的,同樣了解自己的老師。 陳堪大多數時候都是笑呵呵,哪怕是遇上了一些難題,也同樣很樂觀。 而當陳堪的語氣變得平靜如水,聽不出一絲起伏的時候,那就代表陳堪生氣了。 而且是非常生氣那種。 兩兄弟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臉上看出了疑惑。 老師總共就出門幾息功夫,回來就變成了這樣,發生了什么事? 但疑惑歸疑惑,陳堪有召,他們只得先跟著陳堪進了雅間再說。 兩兄弟起身跟在劉廣身后,四人進了房間之中。 朱家兄弟把門合上,正打算發問,陳堪便率先開口道:“劉將軍,把你方才所說之事給兩位殿下再重復一遍?!?/br> “將軍?” 聽見陳堪對那陌生漢子的稱呼,兩人更加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