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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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忍心讓我駕船出海,卻忍心把我丟進爭儲的漩渦里面? 這他媽是什么道理? 事到如今,陳堪哪里還能不明白朱棣那三道旨意的意思,那他媽根本是在捧他,而是在捧他的大兒子。 陳堪在民間的威望越高,去了東宮之后,朱高熾的威望也就越高。 但一切的一切,歸根結底就是在平衡他的兩個兒子。 老二領兵出征,手里有了兵權,老大心里必定有想法,所以陳堪這個剛剛回到大明的冤大頭就正好成了朱棣安撫老大的工具人。 草(一種植物) 陳堪現在很想對著朱棣輸出一頓國粹,媽的,生產隊的驢也不能這么用吧? 他都跑到北京去躲了整整三年,不就是為了避開爭儲之事嗎? 現在倒好,朱棣親手將他推進了漩渦里面。 對上陳堪悲憤的目光,朱棣不自覺地老臉一紅,輕咳兩聲掩飾一下尷尬。 隨即一臉正色的看著陳堪說道:“朕這么做也是為你著想,如今常寧帶著鳳陽回了京師,你也不可能再去北京,以你那跳脫的性子,朕若是不給你找點事做,只怕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給朕闖出一堆禍事......” 陳堪:“......” 話說到一半,朱棣又是老臉一紅,不小心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再賜輕咳兩聲掩飾尷尬,朱棣急忙找補道:“朕的意思是,是人才,就要重用......” 陳堪臉皮一抽,這句話是這么用的? 眼見事情越描越黑,朱棣干脆閉上了嘴巴,擺出一副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的架勢。 朱棣的無賴行為,成功激起了陳堪的逆反心理。 不過,陳堪現在早已經不是什么愣頭青了,心中雖然一萬個不情愿,但他還不至于一口回絕掉朱棣。 沉思片刻,陳堪忽然計上心頭,一臉為難道:“陛下,不是臣不愿輔佐太子殿下,而是臣最近麻煩纏身,只怕是沒有時間去詹事府任職?!?/br> “嗯?” 朱棣眉頭微皺,問道:“你才班師回朝,能有什么麻煩?” “陛下不知道嗎?” “朕知道什么?” 看著朱棣一臉疑惑的樣子,陳堪心里恨得牙癢癢。 “陛下難道不知,臣在廣州時,曾與張三豐張老真人一同吃過飯?” “哦,還有這事兒?” 朱棣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臉上露出饒有興趣之色,問道:“你既見到了張老真人,可曾向他修習過長壽養身之法?” 見朱棣到現在還在裝傻充愣,陳堪的臉色忽然就平靜了下來。 理論上來說,朱棣謀奪佛道兩門手中的田土和人口與陳堪謀劃四海之土并無不同,都是寧叫人知莫教人見,不能宣與悠悠諸口之事。 現在朱棣要他去平衡兩個兒子之間的爭端,那他幫助陳堪解決掉佛道兩門找上門來吃大戶這個大麻煩也是理所應當的。 畢竟,在陳堪看來,被宗教盯上,可比得罪朱高煦要麻煩多了。 所以,陳堪沉思片刻,朝朱棣拱手直言道:“陛下,這長壽養身之事臣未曾向張老真人探討過,但張老真人曾給臣批命,說臣乃是早夭之相?!?/br> “還有這事?” 朱棣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 陳堪點點頭,再度出言道:“臣聽說道衍大師同樣擅長相面,陛下何不召道衍大師進宮再給臣批一次命,看看臣是否如張老真人所說那般,有早夭之相?!?/br> “砰~” 此言一出,朱棣的臉色頓時變了,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案幾上,而后怒聲道:“豈有此理,好一個張真人,朕的朝堂肱骨,豈容他人置喙?!?/br> 見朱棣發怒,陳堪忍不住隱晦的翻了個白眼。 大殿之中就兩人,能真誠一點嗎? 只能你去謀奪佛道兩門的產業,不允許人家對你進行報復和反抗? 這是什么道理? 不過,既然目的達到了,陳堪也不會去畫蛇添足。 朱棣以低價強買兩教產業,佛道兩門找上朝臣請求朝臣諫言朱棣本就合情合理。 陳堪肯定不是他們找到的第一個人,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但陳堪不想給兩教求情,也不想給兩教出錢修建寺廟宮觀。 事情本身就是朱棣搞出來的,讓朱棣和他們對線硬剛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等朱棣發完火,內侍也將晚膳抬進了大殿。 陳堪提起筷子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朱棣掙扎良久,最終還是對著內侍吩咐道:“去請姚先生明日早間至靖海侯府替靖海侯相面?!?/br> 第四百七十七章 與天斗其樂無窮 與朱棣談交易,實則是陳堪的無奈之舉。 如今朱棣對他的封賞已經昭告天下,根本容不得他拒絕。 陳堪唯一能做的,便是想辦法盡可能的在木已成舟的情況之下減少自己的損失。 宗教一事是朱棣搞出來的,現在將難題丟還給他,既是交易,也是情理。 而朱棣請道衍上門給陳堪相面,便是對陳堪的一種安撫。 張三豐說陳堪有早夭之相,這一點陳堪是篤信無疑的,那個陳堪若是不早夭,陳堪也不會來到大明。 但早夭與王侯聯系在一起。 這其中的道道的就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解釋清楚的了。 朱棣是帝王,帝王不可能早夭,否則歷史上的三五一宗滅佛可能就變成三五兩宗滅佛兼滅道了。 但陳堪這個王侯是可以早夭的。 陳堪絲毫沒有懷疑過宗教的力量,佛門也好道門也好,他們的力量不是明教白蓮教天理教那等小宗可以比的。 這也是為何陳堪一早就做好了破財免災的原因。 交易完成,吃了一頓食之無味的膳食,陳堪便拜別朱棣,出了大殿。 麾下的一眾將領今夜應該是要夜宿皇城以示恩寵了,陳堪便也沒有等他們。 天黑了,宮門已經落了鎖,陳堪便坐著吊籃翻出了皇城的城樓。 除夕前夕的京師,到處都是一片歡樂喜慶的范圍,唯有皇宮是一片死寂。 秦淮河兩岸掛滿了燈籠,將整條河流照耀得宛如一條玉帶。 沿河的畫舫之上人聲鼎沸,大街之上的叫賣聲更是絡繹不絕。 種種景象看在陳堪眼里,讓他忽然有了一種盛世已至的錯覺。 站在秦淮河邊上,借助火光望著波光粼粼的水面,陳堪不由得嘆了口氣。 大明的盛世,有他陳堪一份功勞,但位置越高,他就越發的感覺到什么叫做身不由己。 見陳堪的興致不高,張動從懷中掏出幾枚銅錢,從路過的糖葫蘆客手中換來幾串冰糖葫蘆。 小跑上前遞了一串給陳堪,笑道:“侯爺,來串糖葫蘆?” 陳堪回過神來,從張動手中接過糖葫蘆,惡狠狠扯下一顆山楂咀嚼著,仿佛咀嚼的不是山楂,而是某人的血rou。 張動湊在陳堪身邊,忽然小聲說道:“侯爺,要是在京師待得不開心,咱們就去北京唄,何必留下來受這點鳥氣?” 聞言,陳堪一愣,隨即搖搖頭道:“京師就是一灘渾水,沒蹚進去之前怎么做都行,但卷進去之后,再想干干凈凈的抽身而退,難,很難......” 張動撓撓頭,一口咬掉竹簽上的所有山楂,最終也沒多說什么。 一群人沉默下來,慢慢的順著熱鬧的大街朝著秦淮河烏衣巷走去。 只是剛剛走到烏衣巷的入口處,陳堪便頓住了腳步。 “侯爺......” 云程領著三個少年攔在烏衣巷口,四人將越發感性成熟的常寧圍在中間。 常寧臂彎處抱著一個已經熟睡的小胖妞。 “我回來了?!?/br> 陳堪張開了手臂,笑著朝幾人迎了上去。 常寧眼中有淚花閃爍,囁喏了一下嘴唇,想要說點什么,最終也只是無聲的落下淚來。 三個半大的少年,臉上滿是激動與欣喜之色。 為首的朱瞻基,身體已經開始抽條,不再似以往那般癡肥,身高也猛竄到與常寧差不多高。 花時更是具備了足以迷死秦淮河上所有畫舫里的姐兒的潛質,稚嫩的小臉長開,一雙桃花眼似乎裝滿了深情。 朱瞻壑倒還是瘦瘦小小的,不過他的年紀本就比朱瞻基和花時要小兩歲,再過兩年也差不多就該有個人樣了。 “老師!” 朱瞻基開口了,變聲期的少年一張口就是公鴨嗓,跟個太監似的。 陳堪點點頭,走到常寧面前,抬手替常寧拭去了淚花。 “我回來了,重逢是喜事,哭什么?” 常寧抽泣了幾下,止住眼淚,不由得破涕為笑,而后將手中的嬰孩遞到陳堪手里。 “你閨女,都一歲多了,還沒見過她父親呢?!?/br> 陳堪伸手將一歲多的小胖妞攬進懷中,熟睡中的嬰孩似有所覺,長長的睫毛微顫,便睜開一雙靈動的大眼睛。 小胖妞是真胖,陳堪摟在懷里,像是沒有骨頭似的,臉上兩坨軟rou像是兩顆rou乎乎的大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