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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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陳堪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冷意。 果然,卑劣的民族即便是時空倒轉也依舊卑劣。 自己好心派出船隊為她的向導,她竟然還想自己給他提供這一路上的糧草。 好在陳堪的真正目的也不是真的想派人帶她去見朱棣,只是為了引出后送雅子說這句話而已。 開什么玩笑,讓她見到了朱棣,那他這些謀劃不就落空了。 所以,陳堪眼中適時的露出為難之色。 “這,本侯船上的糧草同樣不寬裕,畢竟本侯此次乃是為救人而去,王女麾下數千人,這需要的糧草可不是個小數?!?/br> 后送雅子繼續垂淚:“還請上使垂憐?!?/br> 陳堪故作沉思道“本侯倒是還有一個主意?!?/br> 后送雅子聞言,不由得抬起頭打量了一眼陳堪的神色。 陳堪像是沒看見她的眼波,繼續說道:“王女可遣使船隊與本侯一同南下,本侯可以為你們提供三成的糧草,待本侯解了鄭和船隊之危,再與本侯北上,同時,本侯遣出幾艘小舟返回南京向陛下求取軍令,屆時匯兩支船隊之力,定然可解日本國內之危局,王女以為如何?” 陳堪此言一出,后松雅子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這個提議,可以說是恰好說到了她的心坎上。 她此時出發北上,去往南京面見大皇帝,再去往日本,比南下的距離要遠得多。 況且,就算見了大皇帝,她也沒把握說服大皇帝出兵。 而若是跟著陳堪,由他去向大皇帝請命,以此人能夠率領一艘如此龐大的船隊的能力,想必在大明國內也是了不得的人物。 大明大皇帝陛下定然不會拂了這般大人物的請求。 待他救回鄭和船隊之后,調兵的軍令也到了,屆時便能直奔日本,豈不比她去求援要好得多。 “這,臣女,臣女,臣女多謝上使垂憐?!?/br> 后送雅子當即止住了眼淚,起身朝陳堪盈盈一禮。 “王女不必太過生份,本侯乃是大明大皇帝陛下欽封的靖海侯,靖平四海諸事本就是應有之義?!?/br> 陳堪淡然的罷了罷手,整個人看起來神圣而又光輝。 目的達到,陳堪也不想和這個女人繼續扯皮,便佯裝疲態,揉揉眉心道:“既如此,還請王女回到船隊,隨本侯一同南下吧?!?/br> 說完,便施施然起身,不給后松雅子繼續開口的機會。 見陳堪走遠,后松雅子欲言又止,她很想問她能不能留在寶船之上。 但陳堪送客的意味又太過于明顯,導致她一時間竟然找不到開口的機會。 注意到后松雅子臉上的糾結之色,宋青上前一步,指著不遠處的船梯,甕聲甕氣道:“王女殿下,請吧!” 后松雅子咬了咬嘴唇,迫于宋青的威勢,還是不情不愿的朝船梯走去。 一邊走,一邊頻頻回頭做泫然欲泣之態,希望能引起那個男子的憐香惜玉之心。 可惜,陳堪自始至終都未曾多看她一眼,像極了一個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渣男。 送走了依依不舍的后松雅子,宋青頓時一臉敬佩的小跑到躲在桅桿之后的陳堪面前。 “侯爺,高明,太高明了,只用了三成口糧就換來一支炮灰敢死隊,簡直,簡直......” 宋青手舞足蹈滿臉傾佩的樣子,頓時讓陳堪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對于今天挖出來的坑,陳堪很滿意。 三千人三成的糧草能有多少,換成錢還買不到陳堪平日里吃的一頓飯。 而他們只需要付出這么點東西,這些倭國人就會心甘情愿的供受他們的驅使,這不比用武力服人好太多了。 要是使用武力,陳堪還得分派人手看著他們不讓他們逃走,驅趕他們作為敢死隊的時候,還要擔心他們出工不出力連累了大隊伍。 現在好了,陳堪不需要擔憂他們逃竄。 反而是他們必須得緊緊的抓住陳堪這只粗壯的大腿。 至于馳援倭國之事,陳堪從來就沒想過。 倭國使節都盡數戰死在南洋了,還馳援什么倭國? 船隊繼續前進,只是身后多了一條尾巴。 陳堪承諾的給他們三成口糧,是按天給。 所以他們不得不一邊追趕陳堪的船隊,一邊撒網捕魚補足剩下的口糧。 但仍是如此,每日依舊有人餓死被丟進大海。 無他,既要追求速度又要想辦法捕魚,他們根本做不到讓每個人都有飯吃。 而且他們捕魚的工具,相當原始,甚至連好的漁網都沒有一張。 老實說,有時候陳堪都覺得好奇,他們究竟是怎么堅持到現在的。 十天之后,陳堪的船隊已經逼近了海峽東岸的喇叭口,這也就意味著,接下來的任何時刻,陳堪都必須要做好戰斗的準備。 而他和宋青定好的分兵之策,也在船隊靠近獅子國海疆之時,開始悄然進行。 ...... ...... 與此同時,印度洋東岸,一處靠近蘇門答臘國的荒島之上,鄭和剛剛進行完日常巡營的工作。 正準備回到藤條編織的屋子里睡個午覺的時候。 副將王恩忽然一改常態,滿臉興奮的沖進了鄭和的屋子。 “哈哈哈哈,將軍,好消息,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br> 王恩一陣大笑,竟連上下尊卑也不顧了,一屁股坐在了鄭和的藤桌之上。 鄭和眉頭微蹙,指著一旁的藤椅道:“什么好消息讓你連儀態都不顧了,坐下來!” 被鄭和訓斥了一句,王恩也不惱,老老實實的坐回藤椅上,一臉興奮道:“將軍,援兵,援兵到了?!?/br> “援兵?” 鄭和一愣,忍不住皺眉道:“什么援兵,在哪呢?” 他現在有理由懷疑王恩失心瘋了,他說有援兵那是緩兵之計。 南洋距離大明本土如此遙遠,他可不信陛下會為了他這么點人派出大軍遠征南洋。 陛下的性子他知道,那是和太祖爺一樣的刻薄寡恩。 一支船隊,棄了就棄了,反正陛下身邊的能人數不勝數,隨時都能再組建一支船隊。 王恩卻像是完全沒看見鄭和皺起的眉頭一樣,手舞足蹈道:“就是援兵啊,不過他們得待會兒才到,麾下兒郎巡視海域的時候,他們距離大島還有三十海里呢,但末將在得知消息之后,卻是一刻也不敢耽擱,這不第一時間就來告訴您這個好消息嘛?!?/br> “嗯?” 鄭和驚疑了一聲:“真的有援兵?” “當然是真的,末將哪能騙您?!?/br> 王恩興奮了一陣子,忽然拉起鄭和就要帶他出門:“將軍,咱們去看看是哪位將軍來援了,不遠萬里前來馳援,這可是大恩啊,可不能怠慢了人家?!?/br> 此言一出,鄭和看王恩的眼神頓時怪異起來。 心想這王恩什么時候也知道講禮貌了。 但是想了想,他還是沒有掙脫王恩的手,而是跟著他一路來到了大島上臨時搭建出來的碼頭上。 因為鄭和也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援兵來了,來的又是哪位大將軍。 而兩人站在碼頭上駐足的樣子,也吸引了無數士卒的目光。 于是,兩人身后聚集的士卒也越來越多。 只是這些士卒早已不復大明精銳之名。 鎧甲之上銹跡斑斑,手中兵刃也已被海風腐朽,腰間懸掛的三眼火銃更是淪為了燒火棍。 船上的大炮若非每日都有人以桐油擦拭,只怕也早就被海風腐蝕得用不了了。 士卒們的精神狀態也算不得好,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滄桑之態,胡子長得與胸口齊平。 怎么看,都像是一群老弱病殘。 倒也正常,這是一支三年未曾得到任何補給的孤軍。 前面一年只在南洋停留的時候還算好。 但后面兩年他們都在遠洋航行,最近半年多更是被困在海峽之外動彈不得。 重重高壓之下,若非鄭和能力手腕強硬,只怕將士早就嘩變了。 這支軍隊現在還能維持戰力,甚至每日還能抽出半個時辰進行cao練,可以說全靠鄭和強大的個人魅力。 士卒們默默的聚集在鄭和身后,伸長了脖子想看看鄭和與王恩兩位大將軍在等什么。 很快,一艘小舟便從平靜的海面上冒頭。 但看船的制式,卻只是一艘漁船。 看清了小船的全貌之后,鄭和頓時大失所望,他還以為來的是朝廷大軍呢。 結果就是這么一小艘漁船? 但王恩卻很興奮,小船還未靠岸便忍不住揮手大喊道:“這里,這里!” 鄭和在心里嘆了口氣,也不好出言制止。 畢竟,王恩,還有王恩麾下的這些將士都已經壓抑得太久了。 在海外游離三年多,被兩國封鎖在大海之上進退不得,他們心里面只剩下一股回家的氣在撐著,他實在是不好折了他們的希望。 很快,小漁船在兩艘護衛艦的帶領下登錄了。 船上跳下來兩名胡子拉碴與漁民無異的大漢。 兩個大漢在圍觀的人群之中掃視了一圈,精準的定位到了面黑,但無須的鄭和。 然后單膝下跪:“參見大將軍,吾等乃是靖海侯陳堪麾下先鋒,奉命前來與大將軍聯絡,這是印信,還請大將軍檢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