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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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 李瑈之死 在無數人的目光中,陳堪一把將常寧攬進了懷里。 “呀~” 朱月瀾嬌羞的聲音響起,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要死啊,這么多人呢?!?/br> 常寧將小腦袋埋在陳堪的懷里,聲音低若蚊蠅。 “我抱我老婆,關他們什么事情!” 陳堪霸氣護妻,頓時引來了一堆姨母笑。 常寧將頭埋得更緊了。 可以想象,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之內,她都不敢出門了。 陳堪干脆直接將她打橫抱起,隨后賤賤的看著圍觀的群眾大聲道: “家妻臉皮比較薄,本侯就先帶她回家了,未來三天,侯府大開宴席,還請諸位不吝捧場?!?/br> 說完,便抱著已經羞得不行的常寧大步流星的走進了侯府。 至于三個臉色僵硬的小屁孩,早就被陳堪華麗麗的無視了。 好在三人都已經非常習慣這樣的無視了,倒也沒什么失落的表情,而是再度朝周邊的鄰居們拱拱手道:“諸位,侯府開宴,還請諸位不吝捧場?!?/br> 在得到了眾人的應和之后,便像小大人一般背著手回了侯府。 此刻,侯府,陳堪已經跨過了火盆,開始在幾個下人的服侍下脫去身上沉重的甲胄。 大明的魚鱗甲很重,足有二十多斤。 但這樣的甲胄在陳堪深入草原以后,便再沒有脫下來過。 半年多時間,陳堪早已習慣了著甲睡覺,現在忽然脫去鎧甲,整個人頓時說不出的輕松。 甚至他現在有一種他能一拳打死一頭牛的感覺。 脫下甲胄,侍女們便開始往著巨大的浴桶里添加香水,干花瓣之類的東西。 打發走下人和侍女,陳堪便赤裸著身體鉆進了浴桶,半年多沒洗澡,陳堪身上只要隨便一搓,便能搓下厚厚的一層像是泥垢一樣的東西。 頭發也是結成了一片一片的毛氈,常寧差不多用了一整塊肥皂才將陳堪的頭發理順。 如果是剛成婚時的常寧,一定會和陳堪抱怨好臭,一邊嫌棄一邊給陳堪清理身上的污垢。 但現在,常寧眼中只有nongnong的心痛之色。 尤其是看見陳堪身上那些猙獰的疤痕,她的心就好像被什么砸了一下似的,連呼吸都很困難。 陳堪懶懶的閉著眼睛靠在浴桶里,忽然,一滴溫熱的水珠滴落在他的臉上。 他抬頭看去,就見常寧早已泣不成聲。 “怎么了?” 看著常寧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來的樣子,陳堪有些懵逼。 聞言,常寧搖搖頭,但眼中的淚水早已控制不住的滾滾而落。 陳堪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只好起身將她抱在懷里小聲小氣的哄著。 “怎么了,就算夫君回來,也用不著喜極而泣吧,咱們才分開半年,不是分開了半輩子?!?/br> 陳堪越說,常寧在他懷里抽泣的動作便越大。 這突如其來的傷感情節,可把陳堪心疼壞了。 哄了半個時辰,浴桶里的水都有些冷了,常寧才終于止住了情緒。 隨后輕柔的扶著陳堪身上那些剛剛愈合的傷痕喃喃道:“這些傷,很痛吧?” 陳堪搖搖頭,笑道:“現在已經不痛了?!?/br> 一聽這話,常寧的眼眶又紅了,片刻后,她止住抽噎之聲,低聲道:“夫君為國征戰,辛苦了?!?/br> 陳堪一愣,隨后搖搖頭:“我這不算苦,那些死戰在草原上的將士們苦?!?/br> 陳堪話音落,常寧這才驚呼道:“夫君,水冷了?!?/br> 她方才就顧著哭泣了,現在水冷了,她還沒有將陳堪洗干凈。 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陳堪笑道:“沒事,那就換盆水,反正一次也洗不干凈?!?/br> 常寧順從的點點頭,整理了一下情緒,這才去叫下人進來換水。 換了一桶水,陳堪繼續慵懶的靠在浴桶邊緣,享受著常寧給他做頭部按摩。 他成為植物人那段時間,常寧經常給他這樣按摩全身。 后來他去算計白蓮教,便再沒有享受過常寧的按摩了。 “夫人!” 陳堪突然喊了他一聲。 常寧的手一頓,關切的問道:“怎么了?” 陳堪賤笑道:“要不然夫人給為夫來個全身按摩唄?” “啊,在這里嗎?” “那去房間?” 陳堪一句反問,常寧的小臉便像一顆熟透了似的蘋果,讓人看著就很有咬一口的欲望。 下一秒,陳堪伸手攔住常寧的肩膀。 “撲通~” 下一秒,浴桶里便濺起高高的水花。 “可惡,人家衣衫還沒脫呢~” 常寧的身子被水打濕,勾勒出若隱若現的曲線,但對于陳堪突然把她拖進浴桶這件事情,她的害羞遠超生氣。 陳堪伸手去幫他解開衣服上的盤龍扣,順勢朝常寧氣鼓鼓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然后,常寧的臉更紅了。 “嗚~” “不要~” 守在門外的侍女們聽見浴室中傳出來某種不可描述的聲音,全都很幽默契地遠離了小院。 洗個澡,換了三桶水,洗了兩個時辰。 在一群侍女崇拜的目光之中,陳堪神清氣爽的走到了飯堂。 三個小家伙早就已經等在飯堂里準備開飯,現在陳堪這個主人到了,流水一般的菜式便被端上桌子。 “老師嗎,小姨呢,不等她一起吃嗎?” 朱瞻基朝著門外看了好幾眼,但始終沒看見常寧的身影。 陳堪面色不變的給他夾了個大雞腿,淡淡的說道:“她今天在院子里吃?!?/br> 朱瞻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便也不再糾結,低頭專心對付起碗里的雞腿。 而事實是,常寧的腿軟了,她的臉皮又薄,自然不愿候府的下人們看見她的窘迫。 更別說外面還有三個小家伙,所以她死活不愿意出來。 朱瞻壑往嘴里扒了幾口飯,隨后抬起頭問道:“老師,京師發生的事情您知道了嗎?” 朱瞻壑提起這一茬,花時和朱瞻基手中的動作頓時一頓。 注意到三人的表情,陳堪淡淡的說道:“為師已經知曉了,你們不用憂心?!?/br> 朱瞻基蹙眉道:“徒兒已經給皇爺爺和父親去了信,也不知皇爺爺現在有沒有把師公放出來?” 陳堪放下筷子,慢條斯理的說道:“無妨,京師的變故與你們無關,倒是為師不在的這段時間里,你們的課業有沒有落下?” 陳堪不欲和他們多說朝堂上那些算計,他們的年紀還太小了,早早的體會人心險惡,對他們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他轉移了話題。 果然,一聽見課業兩個字,朱瞻基的小臉便苦了下來。 看見朱瞻基的表情,陳堪基本上已經能夠猜到,自己不在的時間里他們是怎么度過的了。 不用說,以朱瞻基的性子,不玩瘋了才怪。 不過陳堪也沒有說什么責怪的話,而是話音一轉問道:“那個李瑈,去南京之前有沒有給為師留什么話?” 朱瞻基沉思片刻,隨后問道:“老師是說那個朝鮮王世子嗎?” “不然還有哪個李瑈?” 陳堪白了朱瞻基一眼,這孩子玩瘋了,自己臨走時特意叮囑他看好李瑈,卻是沒曾想還是被李瑈找到機會去了南京。 朱瞻基被陳堪這么一瞪,頓時打了個激靈。 隨后小心翼翼的看了陳堪一眼,做出要逃跑的架勢,問道:“如果學生說李瑈死了,您會打我嗎?” “死了?” 陳堪一愣,隨后臉色沉了下來:“是你做的?” 朱瞻基趕緊搖頭:“不是我,怎么可能呢,學生才多大年紀,怎么可能有能力弄死朝鮮王世子?” 陳堪蹙眉道:“可為師得到的消息不是他連夜逃出侯府坐上了去南京的船嗎,怎么會死了?” “不知道,學生得到消息以后,他已經葬身魚腹了,據說是他乘坐的那艘船在運河上與別的船只碰撞,沉沒了,但學生可以發誓,學生絕對沒有殺人的心思?!?/br> 朱瞻基已經做好了見勢不妙就開跑的打算。 但陳堪聽完這個消息以后,臉色卻是平靜了下來。 片刻后,陳堪淡淡的說道:“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