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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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早已備好可口的美食,陳堪剛剛踏進家門,朱月瀾便牽著花時的小手迎了上來。 “夫君,儲君之位可已塵埃落定?” 陳堪走上前,淡然道:“沒出意外,你大哥順利的當上了太子,三日后陛下會去南郊祭天,當著京師所有百姓的面宣布他成為太子的事情?!?/br> “是大哥就好,是大哥就好?!?/br> 朱月瀾拍著胸口,一副慶幸的模樣。 陳堪忍不住問道:“難道你二哥或者三哥當太子你就不高興了嗎?” 朱月瀾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那倒不是,我只是單純的覺得,大哥當太子,將來百姓們的日子會好過許多,二哥的性格太暴躁,三哥的性子又偏陰沉,還是大哥好?!?/br> 陳堪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瞪大了眼睛問道:“夫人竟然還有一顆為國為民的心?” 朱月瀾推搡了陳堪一下:“也沒有啦?!?/br> 面對陳堪狐疑的目光,朱月瀾趕緊說道:“還是先吃飯吧?!?/br> 陳堪依舊用一種看新奇事物的眼神盯著朱月瀾,羞得她一把將花時朝陳堪推了過來。 陳堪接過一臉無語的花時,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哈哈...也好,既然咱家的主人是個陰沉性子,咱家的主母就該是個憂國憂民的大好人,陰陽相濟才能互補嘛?!?/br> “哼!” 朱月瀾輕哼一聲,但臉上羞澀的態度表明她還是認同了陳堪的話。 陳堪牽著花時,又上前牽著朱月瀾,大喊道:“吃飯吃飯,餓死我了?!?/br> 三人來到餐廳坐下,下人們便開始有序的上菜。 侯府從來就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一向都是怎么吃得舒心怎么來。 陳堪一邊吃,一邊給兩人講述著今日在朝堂之上的見聞。 然后,陳堪就發現花時的小臉忽然垮了下來。 陳堪放下筷子,揉了揉花時的頭,問道:“怎么了,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在侯府待得不開心嗎?” 花時搖搖頭,小聲說道:“不是,侯府很好,像家一樣?!?/br> 朱月瀾也放下筷子,關切的問道:“那是怎么了?” 花時忽然看向陳堪問道:“老師,皇長孫殿下的爹爹成了太子,我以后還能和他一起玩嗎?” 陳堪一愣,隨后笑道:“你怎么會這么問?” 花時一張漂亮的小臉之上露出一抹憂郁:“娘親說,皇家的身份和我的身份有著天壤之別,本來皇孫殿下就是皇長孫,現在他的爹爹又成了太子,我們之間的身份差距就更大了?!?/br> “哦!” 陳堪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那你還想跟皇孫殿下一起玩嗎?” 花時沒有絲毫猶豫的點頭應道:“想?!?/br> “那就可以了,皇孫殿下在在外面是皇孫殿下,但是在侯府,他就是你的大師兄,你和他都是一樣的人,一個嘴巴一個鼻子兩個眼睛,沒有什么區別,懂嗎?” 其實陳堪早就發現花時這孩子心里有些自卑,這是他父親早逝帶來的后遺癥。 以往他一直沒有出手糾正,就是想看看他心底這份自卑會在什么時候爆發出來。 現在因為朱瞻基的身份變得更加尊貴引出這份自卑,在陳堪看來未必是件壞事。 也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為花時樹立正確的三觀。 花時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陳堪揉揉他的腦袋,繼續說道:“在外形上,你們都是人,沒有什么區別,人與人之間最大的不同,在于我們的思維,當我們的精神層次達到了一定的高度,那么身份上面的差別就不會成為人與人之間交往的枷鎖?!?/br> 陳堪說著,將早上朱瞻基在方孝孺面前的表現給花時講了一遍。 當花時聽見朱瞻基竟然也有那么正經的一面時,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真,真的嗎,大師兄他真的很尊敬師公?” 陳堪順手將一只鵝腿塞進花時的嘴里,淡笑道:“當然是真的,別說皇孫殿下,就連陛下在你師公面前也要以禮相待,你師公的學識早已世俗禮法的約束,你要做的,就是努力學習,努力成為你師公那樣的人?!?/br> 被陳堪一頓毒雞湯灌下去,花時的臉上終于又露出笑臉。 他狠狠的咬了一口鵝腿,含糊不清卻又語氣堅定的說道:“我一定要努力學習,成為像師公和老師這樣對國家有用,被百姓愛戴的人?!?/br> “加油?!?/br> 陳堪握拳鼓勵了一下,隨后說道:“你的課業落下你大師兄太多,這一個月的時間為師會對你進行一番魔鬼訓練,爭取讓你趕上你大師兄的進度,然后,咱們去北方埋頭讀書?!?/br> “好!” 花時點點頭,他只聽見了好好讀書 至于陳堪口中的去北方讀書,他則是選擇性的略過了。 反正老師說去哪他就去哪。 但現場除了花時和陳堪之外,還有一個聽陳堪煲雞湯聽得津津有味的朱月瀾。 她敏銳的聽出陳堪話中那句去北方讀書有別的含義。 頓時將好奇的目光看向陳堪。 “夫君,你說的去北方讀書是什么意思?” 陳堪并沒有第一時間解釋,而是反問道:“夫人,你想不想去北京?” 朱月瀾一愣,隨后笑道:“當然想了,那可是妾身從小長大的地方,況且,妾身早就對江南濕熱的氣候深惡痛絕,能回北京自然是再好不過?!?/br> “ok,那妥了,等朱瞻基從皇宮里脫身,咱家就舉家搬去北京?!?/br> 陳堪比出一個ok的手勢,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他原本還在擔心,朱月瀾會眷戀京師的繁華,舍不得侯府在南京的基業。 但現在既然朱月瀾對去北京也沒有什么意見,陳堪也就沒話說了。 他沒話說,朱月瀾卻是一肚子疑問:“可是夫君,咱家在京師待得好好的,為何又要舉家搬去北京?” 陳堪吃下一小口菜,解釋道:“為夫猜測,等到朱瞻基從皇宮脫身,你二哥也該班師回朝了,以你二哥的性子,屆時儲君之位必然會再起爭端。 咱家沒必要卷入爭儲的漩渦里面,也不敢卷入爭儲的漩渦里面,畢竟你夫君我可是早就放出話去,咱家絕對不會旗幟鮮明的支持每一位皇子。 但咱們要是繼續留在京師,以你二哥的性子,肯定三天兩頭上門找為夫鬧,所以咱們索性搬去北京,遠離朝堂紛爭?!?/br> 朱月瀾沒想到搬去北京的背后竟然還藏著這么多原因,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她有些不自信的問道:“父皇會同意咱們去北京嗎?” 陳堪笑道:“放心吧,陛下會同意的,為夫早就和陛下通過氣了,營建北京之事還需要一位重臣坐鎮,目前還沒有合適的對象,咱家搬去北京,也算是為君父分憂了?!?/br> “好吧?!?/br> 朱月瀾收起臉上的遲疑之色,開始為一大一小兩人布菜。 至于花時的意見,夫妻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去問。 在這個年代,人生當中最重要的三種關系分別是父子,夫妻,師徒。 陳堪是花時的老師,而老師還有另外一個稱呼:“師父” 師父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花時未及冠之前,陳堪有權利替他做出任何決定。 第三百一十八章 陳家的學問 南郊祭天,昭告天下,京師的百姓來了大半。 畢竟是立儲這么大的事情,雖然和尋常百姓沒有什么關系,但并不妨礙他們來湊這個熱鬧。 陳堪也帶著花時站在人群之中圍觀。 今日,即便是身為大明皇帝陛下的朱棣也沒法掩蓋朱高熾的榮光。 織造局臨時趕工做出來的明黃色五爪金龍袍,穿在朱高熾身上,將祭臺下方所有百姓的目光全部吸引過去。 這下所有百姓都知道了大明的太子殿下長什么樣子。 朱瞻基跟在朱高熾身后,一身大紅色郡王袍服,將他的身份與世人徹底隔絕開來。 太子殿下與皇長孫同時登臺,這個消息將會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傳遍大明。 而這一幕,也終將定格在前來觀禮的百姓內心深處。 陳堪在臺上看見了朱棣,看見了徐皇后,也看見了朱高燧,看見了許許多多熟悉的面孔。 眾人神色各異,與百姓滿臉期待的表情形成鮮明的對比。 唱禮的禮贊官是禮部尚書宋禮。 朱高熾帶著朱瞻基登臺,陳堪便準備拉著花時的袖子離開人群。 祭臺上的朱瞻基忽然回頭,朝陳堪和花時做了個鬼臉。 二人一愣,隨后臉上露出同款微笑。 花時也朝他做了個鬼臉。 瞥見祭臺之上的宋禮臉色越來越黑,陳堪拉著花時就溜之大吉。 朱棣要冊封他的太子,陳堪也要教他的徒弟。 想要在一個月內讓只有五歲的花時熟讀《孝經》與論語,不管對于陳堪還是花時來說,都是一件非常具有挑戰性的事情。 二人必須爭分奪秒。 至于觀禮,朱高煦的太子之位經過今天這么一遭后,基本上就是鐵打的。 除非他自己腦子秀逗,在朱棣活著的時候想上位。 不然的話,就算是朱高煦現在回到京師,也改變不了最后的結果。 畢竟誰家太子登臺還帶兒子? 如果陳堪猜得不錯,這背后肯定是朱棣在推波助瀾,趁著這個機會將朱瞻基推到臺前,為冊立皇太孫一事做準備。 二人回到侯府,陳堪便帶著花時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