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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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堪一聲令下之后,五城兵馬司便迅速運轉起來。 一條條針對侯府流言的源頭被拔除,其效率之快讓整個京師的勛貴都忍不住咋舌。 如果到現在他們還看不明白這就是陳堪針對兩人部下的局,那他們也就不配做勛貴了。 與此同時,應天府衙針對侯府的情況調查也開始了。 但與當初應天府衙查探廣平侯府和富陽侯府不同。 這一次,因為孫海敲響了登聞鼓的緣故,應天府衙一下子從主動化為被動。 孫海昂首挺胸的跪在應天府衙正堂之中,堂上坐著的是新任應天府知府趙明。 而正堂兩側,是手持水火棍的兩排衙役。 門外人頭攢動,都是聽見登聞鼓被敲響之后趕來看熱鬧的百姓。 “里面站著那人不是孫福記的掌柜孫海嗎,他干嘛敲登聞鼓?” “不清楚,但我記得孫福記是靖海侯府的產業吧?” “難道是因為最近關于靖海侯的流言,讓靖海侯府坐不住了?” 百姓們小聲的猜測著,不時的伸長脖子打量公堂之上的裝橫。 這就是太祖爺設置登聞鼓的初衷,不管是什么案件,只要有百姓敲響登聞鼓,那官府就必須要受理。 不僅要受理,還要做出讓百姓心服口服的判決,否則,官府的主官乃至一應屬官都會受到懲罰。 現在距離孫海敲響登聞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 之所以遲遲不開堂審理,是因為吏部考工司的官員遲遲未至。 像這種由登聞鼓傳進官府的案子,必須有考工司的官員在一旁旁聽,并詳細的記錄案件的審理過程。 因為一旦登聞鼓響,那就是上達天聽的大案子,其案件審理細節必須要上呈大殿由皇帝做出最終裁決。 終于,當趙明等得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時,一頂墨綠色的官轎排開人群來到了應天府衙門口。 一個身著緋袍的官員從轎子上走下,懷抱紙筆卷宗,帶著一臉生人勿近的表情走進了府衙。 “本官考工司郎中譚楷,專司今日應天府衙審理孫福記孫海敲登聞鼓狀告廣平侯府與富陽侯府之事,開始吧?!?/br> 譚楷走上高堂后的一處案幾后坐下,便提筆準備開始記錄。 而富陽侯府與廣平侯府遣來府衙看靖海侯府笑話的兩個管事,直到現在依舊沒有半點大禍臨頭該有的樣子,反倒一臉揶揄的看著堂中的孫海。 人都到齊了,趙明也不再廢話,驚堂木拍桌,冷冰冰的說道:“升堂?!?/br> “威武!” 水火棍齊聲拄地,發出密集整齊的咚咚聲。 衙役面無表情的口道:“威武?!?/br> 整座府衙在一瞬間變得肅穆起來,就連門口看熱鬧的百姓們,談論的聲音也下意識的放低。 趙明的神色帶著些許不耐,現在整個京師誰不知道這就是一場靖海侯府自導自演的鬧劇。 但偏偏孫海選擇敲響登聞鼓,他就是想不受理也做不到。 于是,他看孫海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啪~” 驚堂木再拍,衙役與水火棍齊齊收聲。 趙明冷聲道:“下跪者何人?” 孫海昂首道:“回大人,草民乃是城南孫福記商號掌柜孫海?!?/br> 聽見孫海自報身份,趙明眼中不自覺的閃過一絲鄙夷。 “爾不過一介商賈,膽敢貿然敲響登聞鼓,爾可知罪?” “回大人,草民有天大的冤屈,還請青天大人為草民做主哇?!?/br> 第三百一十二章 公道自在人心 趙明眉頭一皺:“有何冤屈,速速道來?!?/br> 孫海迅速說道:“小人此番敲響登聞鼓不為小民自己,乃是為靖海侯府擊鼓鳴冤?!?/br> 趙明不耐煩的問道:“靖海侯府有何冤屈,又與你有什么關系?” 此刻,趙明對這場鬧劇的厭惡已經達到了極致,只是礙于靖海侯府的權勢不得不坐在這里。 誰都知道孫海是靖海侯府上管事,偏偏趙明還只能假裝不知道,心里有多憋屈就不用提了。 所以他現在只想趕緊結束這場鬧劇。 “小民只是不忍看見一個為國立過大功的功臣,遭受小人非議,朝他身上潑臟水,是以挺身而出為侯府討個公道,我大明,絕不能因為些許小人作祟,致使功臣寒心?!?/br> 一番大義凌然的話從孫??谥姓f出來,頓時讓圍觀的百姓群情激憤起來。 只不過大多數百姓口中都是在咒罵靖海侯府為富不仁。 聽見百姓的咒罵聲,孫海不為所動。 他直視趙明:“府尊,我大明律法沒有哪一條規定不能替他人伸冤的吧?!?/br> 趙明深吸一口氣,強忍不耐問道:“靖海侯府有何冤屈?” 而門外的百姓聽見趙明竟然真的受理了孫海的案子,全都瞪大了眼睛。 許多百姓眼中流露出躍躍欲試的目光,似乎很有一種立刻去敲登聞鼓的沖動。 見狀,趙明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孫海呈上一份文書恭聲道:“府尊大人,這是府衙發往靖海侯府的文書,上面詳細記錄了侯爺蒙受的冤屈,還請大人明鑒,這些流言乃是別有用心的小人捏造事實污蔑我家侯爺?!?/br> 應天府衙發出的文書又原封不動的回到趙明手上,趙明頓時像是吃了死蒼蠅一樣難受。 孫海繼續說道:“還請大人還侯府一個清白,嚴懲造謠者?!?/br> “是不是謠言,本府自會查明,若是靖海侯當真是冤枉的,大明律法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造謠生事之人?!?/br> 趙明的話音一落,就見廣平侯府與富陽侯府派出來看笑話的人臉上露出嘲弄之色。 當初靖海侯府與富陽侯府同樣來了這么一遭,但最后的結果卻是兩位侯爺屁事沒有,反倒是掀開那些罪狀的靖海侯府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官府這些話啊,也就只能糊弄一下那些沒什么權勢屁民。 如果他們猜得不錯,接下來就是應天府衙派出衙役去查這些流言的真實情況,最后不了了之。 就在兩人等著看好戲的時候,孫海忽然說道:“回大人,此事侯府已經在五城兵馬司的幫助下查明了真相,造謠生事者業已落網,此刻就在明堂之外等候大人審理發落?!?/br> “什么?” 趙明驚呼一聲,兩府管事也是面色大變。 “你的意思是五城兵馬司已經抓到了造謠生事之人?” 趙明的臉色陰晴不定,心中直罵娘,陳堪最給他的劇本里可沒有這一項,難道陳堪真要置另外兩個駙馬于死地? 不是說好的還侯府一個清白就算了嗎? 就在此時,一個師爺模樣的文士匆匆走進房屋,在趙明耳邊輕聲耳語道:“大人,軍事學院建筑材料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二夫人娘家兄長名下的匯豐號全權提供整個學院的材料供應?!?/br> 聽完師爺傳回來的信息,趙明突然福至心靈,看向孫海吩咐道:“既然五城兵馬司已經抓到了人,那便宣上殿來,靖海侯府這些事情究竟是謠言還是確有其事,本官也不能聽信你一面之詞?!?/br> 孫海拱手道:“大人明鑒,還請大人還我侯府一個清白?!?/br> 兩人談話間,幾個五城兵馬司校尉也將一串臉色灰白的嫌犯帶上了公堂。 “跪下!” 一個五城兵馬司校尉在為首那個嫌犯的腿上踢了一腳,一串嫌犯便瞬間跪在了趙明面前。 這些嫌犯經過五城兵馬司的炮制,一個個早已將祖宗十八代的名字都交代了出來,此刻一個個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似的病懨懨的。 孫海指著為首那人說道:“大人,靖海侯強搶民女的謠言便是出自此人之口,眾所周知,靖海侯爺與常寧公主殿下琴瑟和鳴感情甚篤,府中連鼓舞伎女都不曾蓄養,何來強搶民女一說?” 趙明眉頭微皺,看向那人問道:“你叫什么名字,靖海侯強搶民女一事可是你傳出去的?” 為首那人臉色灰白,俯首道:“回大人,小人徐三,小人自知污蔑國之重臣罪孽深重,只求速死?!?/br> 此話一出,門外頓時炸開了鍋。 百姓們紛紛議論起來。 “徐三,他不是富陽侯府上管事嗎?” “難道靖海侯當真是被冤枉的?”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啊,富陽侯指使人陷害靖海侯?!?/br> “聽說靖海侯昏迷的時候,富陽侯還曾指使公主殿下上門侵占靖海侯家產,不知道是真是假?” “是真的,我作證,我三舅家侄子的小舅子就在靖海侯府上做事......” “這么說,靖海侯是被冤枉的?” 徐三一句話說完,整個人就跪在公堂之上一言不發,眼神之中毫無生機。 他只求速死的話絕對是發自內心,五城兵馬司的折磨實在不是人能夠抵御的,太可怕了。 而來看笑話的兩府管事聞言,則是眼前一黑,心中瞬間生出莫大的恐懼。 怎么回事? 這些人不是早就被侯爺遣出京師去躲風頭去了嗎,怎么會落到五城兵馬司手上? 緊接著,孫海又指向第二個人:“此人造謠靖海侯府侵占民田,為了迫使百姓以低價將手中土地賣給侯府,不惜動用侯府的權勢給江寧縣衙施壓,致使百姓蒙冤?!?/br> 門外的百姓安靜下來,心想這事總不可能是假的了吧? 但下一刻,孫海便從懷中掏出地契文書與官府開具的證明:“大人,這是姜寧縣衙開具的交易文書,侯府所購之地皆合法合規,絕無強占百姓田土之嫌疑,還請大人明鑒?!?/br> 百姓們瞪大了眼睛,努力的想要看清文書上寫了什么。 孫海見狀,干脆直接將文書舉在胸前,好讓百姓們看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