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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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沒什么文化,很信天人感應這一套,與之相對的,就是京師每一座供奉神靈的廟宇都得了尊號。 城隍廟這種護佑一城平安的神靈自然也不例外。 值得一提的是,城隍廟的匾額還是老朱親題的。 所以要進城隍廟的人,還得先對著城隍廟的匾額拜上一拜,否則就是對太祖爺的大不敬。 排了半天隊,終于輪到了陳堪和朱月瀾,老廟祝為二人各遞上三柱廟中自產的檀香。 囑咐道:“進了廟中,莫要大聲喧嘩,今日拜城隍老爺的人太多,后面的二十四司沒有開放,兩位拜完老爺自西門而出?!?/br> 見陳堪點頭應下,老廟祝又不厭其煩的對下一個人重復著同樣的話。 一進城隍廟,人影就rou眼可見的減少。 城隍廟是皇家廟宇,所以不準自帶香火,廟中會為前來上香的人提供免費的香燭。 前殿之中,泥塑的城隍老爺高坐法臺之上,而泥塑前方的青銅香樽里已經插滿了檀香。 還有許多百姓正在對著城隍廟許愿,大多不外乎一些求財求子求運之類的愿望。 陳堪在燭臺上點燃手中檀香,在心中默默的念了天下太平四個大字之后,便將香插進了香樽里。 第三百零五章 收徒 鬼神之事,陳堪談不上信,也談不上不信。 來拜城隍廟也就是求個心安。 不過天下太平卻是陳堪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來到大明,陳堪原本想著混個士大夫的身份,再搞點小錢錢,然后開始躺平退休養老。 奈何大明這世道如此。 人人都在爭,不爭就得死。 真要深究起來,其實是時代裹脅著陳堪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沒辦法,誰讓習慣了后世什么都很方便的生活陳堪來到了大明。 為了讓自己繼續過回咸魚的生活,陳堪只好出手把這個世界變成他想象之中的樣子。 朱月瀾的表情就要比陳堪虔誠太多了,不僅閉上眼睛對著城隍老爺大多塑像拜了三拜,更是貼心的在香樽中清理出一片空白,將檀香正正經經的插在了上面。 隨后又是合手一拜。 待朱月瀾拜完,陳堪從袖子里掏出手帕為她擦拭手上的香灰,笑問道:“一個泥塑而已,何必呢?” 朱月瀾搖搖頭:“城隍廟里腹誹城隍老爺,當心老爺怪罪?!?/br> 陳堪淡然一笑,牽起朱月瀾的小手道:“走吧,別讓他們等急了?!?/br> 自城隍廟的另一道門出了城隍廟,二人便擠開人群朝前走去。 只是才剛剛擠進人群,就聽見前方傳出一陣吵鬧聲。 “哪里來的小雜種,沖撞了我們家老爺你們可擔待不起,快滾?!?/br> “大膽,怎么說話呢?” 吵鬧聲傳進陳堪的耳朵里,他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因為其中有一道聲音屬于朱瞻基。 陳堪趕忙擠開人群,果然就見一片空地上,朱瞻基伸出小手攔在花時面前。 而花時則是倒在地上,小臉上掛著倔強的表情,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在兩個小孩子的對面則是幾個家丁打扮的漢子,正在咒罵著兩人,家丁身后則是一架馬車, “還大膽,我看你們才是大膽,你們家大人在何處,此處乃是廟前街,豈是能容你們胡鬧撒野的地方?!?/br> 陳堪好不容易擠開人群。就聽見對方的質問。 不用想陳堪也能猜得到,肯定是朱瞻基趁著方胥和張三不注意拉著花時跑進了人群。 “在這里,我便是他們的長輩,發生了什么事情?” 陳堪三步并作兩步來到朱瞻基身旁,朱月瀾則是趕忙去將坐在地上的花時拉起來,詢問著有沒有受傷。 而朱瞻基在看見陳堪出現之后,眼珠子就一直在轉,鬼精鬼精的樣子看得陳堪很想狠狠的教訓他一頓。 而對方的下人看見一個少年出面自稱長輩之后,不由得倨傲道:“你們家孩子在廟前大街上亂竄,差點驚擾了我們家老爺?!?/br> 那下人話音剛落,便聽見朱瞻基反駁道:“明明是你們在廟前街縱馬,嚇到了我們?!?/br> 一聽見小胖墩狡辯,陳堪就忍不住一頭黑線。 廟前街這么多人,人家就是想縱馬也縱不起來啊,這孩子,連編借口都不會編,這可怎么了得。 一巴掌打在朱瞻基的腦門上,示意他不要說話,陳堪趕忙朝那馬車拱手:“在下管教不嚴,使家中小兒沖撞了閣下,還請閣下恕罪?!?/br> “姑父,憑什么要給他道歉?” 朱瞻基頓時不服氣了。 但陳堪不想在這里丟人現眼,只想趕緊了結這樁事情。 更何況道個歉又不會少塊rou。 嗯哼哼的瞪了他一眼,陳堪便轉頭看向馬車。 片刻之后,馬車里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無妨,只是這廟前街今日聚集了這么多人,有孩子還是隨時看著好?!?/br> “受教!” 聽對方這么說,陳堪再度朝馬車一拱手,隨后便和常寧一人拉著一個孩子擠進人群。 因為陳堪已經看見了方胥那張焦急的臉。 而一直未曾露面的馬車中人,在陳堪走遠之后反倒是掀開了簾子。 那是一張極不協調的臉,看面容至多四五十歲,但花白的頭發和胡須又像是七八十歲。 他盯著陳堪的方向,眼神之中帶著琢磨之色。 “老爺?!?/br> 下人叫了他一聲,老者便收回目光:“走吧,去拜拜城隍老爺?!?/br> 帶著兩個小屁孩和方胥等人匯合后,陳堪對著小胖墩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 小胖墩也知道自己理虧,只是倔強的癟著嘴,也不敢反駁。 花時小心翼翼地扯了扯陳堪的袍子,低聲道:“侯爺,是我攛掇殿下偷偷跑出廟前街的?!?/br> 聽見花時主動攬下責任,朱瞻基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隨后理直氣壯的看向陳堪:“花時都承認了,你為什么不罵他?!?/br> 聞言,陳堪頓時一頭黑線。 朱瞻基似乎也發覺自己說的話不太妥當。 當即撒丫子就準備逃跑。 下一秒,陳堪蒲扇大小的巴掌就朝他的屁股扇了過去。 “啊~” 大街之上,瞬間響起朱瞻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抽了朱瞻基幾巴掌,陳堪又將魔爪伸向了花時。 “你以后不準給他打馬虎眼,更不準說謊?!?/br> 花時結結實實的挨了陳堪幾下,有些委屈的點點頭:“知道了?!?/br> 但一旁的朱瞻基卻是朝他投過去一個哥們夠意思的眼神。 陳堪忍不住以手扶額,他突然發現這倆小屁孩很有當昏君和jian臣的潛質。 這還得了,要是再讓他們像這樣相處下去,還不得狼狽為jian? “行了,過幾天我會上書陛下,讓陛下將你放到我的名下,我教你讀書?!?/br> 朱瞻基眼睛一亮:“那是不是可以不用回皇宮了?” 陳堪點點頭:“理論上可以?!?/br> 朱瞻基的眸子瞬間暗淡下來:“那就是不行唄?!?/br> 陳堪撇撇嘴:“我會請求陛下,請他準允你住在侯府?!?/br> 以陳堪現在的身份地位還有在士林之中名聲,再加上方孝孺親傳弟子的光環加持,他提議收朱瞻基為徒弟,朱棣一定會答應。 以前不提是因為朱高熾在北京。 小胖墩雖說是朱棣和徐皇后養長大的,但他畢竟是朱高熾的兒子,朱高熾不點頭,就算朱棣同意也不行。 但過些日子朱胖胖就會趕到南京。 到時候跟他提一嘴,以朱胖胖的脾氣,再加上當年難兄難弟的交情,他沒道理不同意。 再者,徐皇后將小胖墩丟到陳堪府上,未嘗沒有給大兒子撐腰的想法。 眾所周知,朱棣一直在立老大還是老二之間搖擺不定。 但老大和老二之間徹底撕破臉皮,卻是從徐皇后去世之后開始的。 這就不難讓人聯想到貞觀舊事。 歷史上,不管是李世民還是朱棣,他們的皇后活著的時候,爭儲之事從來都沒有被搬到臺面上。 但他們的皇后一死,底下的皇子很快就斗得你死我活,要說這背后沒有什么端倪,實在是很難讓人信服啊。 至于為什么不是讓方孝孺這樣的大儒來教導皇孫,則是因為差了輩。 大明講究人倫大道長幼有序,現如今太子還沒立就先給皇孫找老師。傳出去難免讓人誤解。 給朱瞻基一點希望,陳堪轉頭看著花時問道:“本侯教一個也是教,兩個也是教,你可愿意拜入本侯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