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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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南城兵馬司待到了下午時分,陳堪這才心滿意足的打道回府。 而今日陳堪在京師的舉動,也不可避免的傳到了許多人的耳朵里。 明白人都知道,陳堪這是在告訴他們,他沒死,不僅沒死,還強勢回歸了,你們手中的小動作最好給老子停下,并且乖乖洗干凈脖子,等著老子過完年來砍。 一想到陳堪那些亂七八糟的陰狠手段。 再聯想到這一次陳堪坑殺近兩萬人,將整天下人都騙了過去,他們便忍不住心神顫栗。 這是一個殺神,手段陰險毒辣不說,對得罪他的人更是喜歡趕盡殺絕。 于是,陳堪在外面逛了一天,平靜的京師忽熱就開始暗流涌動起來。 許多人借著邀宴的名義,開始暗中商量對策。 但......他們掩人耳目的手段,又怎么可能瞞得過在京師已經經營了整整一年的五城兵馬司呢? 于是,一份又一份的名單遞進侯府,包括他們說了哪些話,做了哪些事,全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深宮之中的朱棣也知道了陳堪今日出門,宣示他亡者歸來的事情。 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表情有些復雜。 陳堪回歸,肯定是要清洗掉一些人的,這點他很清楚。 只是朝堂經過他幾次清理下來才逐步趨于穩定,若是讓陳堪再這么一搞,一場動蕩只怕又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但若是阻止他,且不說他剛剛立下如此大功,為大明解決了白蓮教這么大一個隱患。 并且還獻上成立軍校來制止衛所制度糜爛的策略。 光是聽見那些人對自家閨女的逼迫,朱棣便怒不可遏。 思索了許久,朱棣還是決定出手干預一下。 這口氣肯定是要讓陳堪出掉的,不出不行,換成誰處在陳堪的位置上,都不會輕易放過那些伸手的人,更別說是上門逼迫自家女人這么惡劣的行為。 陳堪能為白蓮教之事忍耐那么久,已經是一種極限了。 但出氣的方式有很多種,也不一定就要牽扯到朝堂。 朱棣決定給陳堪畫一個圈子,在圈子之內,你想怎么玩都行,但是別跳出圈子之外。 這也算是一種隱晦的敲打。 別以為你立下大功就能為所欲為! ...... 傳旨的小太監來到侯府時,陳堪正在津津有味的看著石穩遞上來的密報。 說實話,那些人反應激烈得有些出乎陳堪的預料。 “我有那么可怕嗎?” 自語了一句,陳堪臉上露出了陰暗的笑容。 看來自己一戰坑殺白蓮教兩萬精銳的事情,已經將這些像豬一樣的勛貴的膽子嚇破。 自己只是在京師轉了一圈。 他們便急不可耐的湊到一起,這不是擺明了給自己一網打盡的機會嗎? “也罷,咱們慢慢玩,竟敢欺負我老婆,不把你們玩死,我就是沒卵的?!?/br> 看完所有密報上的所有內容,陳堪將手中的紙伸到燭臺上,片刻之后,那些記錄著許多人腌臜之事的密報就變成了飛灰。 隨后陳堪臉上露出主角專用的邪魅一笑,推開房門大步走出書房。 他倒想看看,朱棣會給他傳遞一道什么樣的旨意。 總不會是讓自己顧全大局吧? ......水文專用分割線...... 來傳旨的小太監在侯府的禮堂里坐立難安。 早在陳堪還沒有遭到襲殺之前,陳堪在京師便有著狠人的稱號,不僅在朝堂之上呵斥親王,更是連錦衣衛都不放在眼里。 所以來侯府傳旨,一向被皇宮之中的一群小黃門認為是一門苦差事。 如今陳堪又坑殺了那么多人,殺神的名聲更是廣為流傳。 這些小黃門就更加懼怕這座侯府了。 若不是皇命難違,他根本就不想來這座侯府。 而現在他都已經在這座侯府里等了半炷香時間,卻還是沒有看見那位傳說中的殺神,不由得讓他心下更加慌亂。 一些不好的猜測也就不可避免的自心頭浮現。 第三百章 走上正軌的銀行 當陳堪大步來到禮堂時,就見傳旨的小太監一臉惶恐抱著浮塵在在大堂中走來走去。 陳堪放緩腳步,像是沒看見小太監臉上的惶恐之色似的,拱手道:“有勞天使久侯,本侯之過也,還請天使勿怪?!?/br> 陳堪沒想過要得罪這些身體殘缺的小太監,尤其是能混到給朱棣傳旨的小黃門,所以他一秒變臉,再抬頭時已經是一臉春風和煦的笑容。 聽見陳堪的聲音響起,小太監急忙在臉上撤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不妨事,不妨事?!?/br> 小太監此刻,好像看見了陳堪的肩膀掛著兩萬條冤魂厲鬼,嘴上說著不妨事,小腿卻已經止不住的顫抖。 這是一條詐死之策坑殺兩萬人的殺神,太可怕了。 陳堪順勢來到主位坐下,抿了一口茶水,問道:“不知陛下有何旨意傳達?” 小太監用盡最后的勇氣扯著公鴨嗓道:“陛下說,馬上要過元正了,大明難得迎來一段平穩日子,希望您能早一點帶著公主殿下進宮陪伴皇后娘娘?!?/br> “本侯知道了,還請內侍轉告陛下,本侯元正當日一大早便會攜公主殿下進宮?!?/br> 陳堪放下手中的茶盞,剛想起身送客,小太監便已經落荒而逃。 見狀,陳堪也就干脆轉身回了內院。 內院的小湖邊上,朱月瀾正帶著云娘和一個年歲與與朱瞻基差不多大小的小男孩野餐。 陳堪臉上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微笑朝幾人所在的地方走去。 這個時代對女子的桎梏太多,哪怕朱月瀾身為公主殿下,大多時間也只能被困于侯府后院這一畝三分地,能有人來和她做個伴也好。 “夫君來啦,先坐一下,我馬上就好?!?/br> 朱月瀾招呼了陳堪一聲,整個人又開始忙碌起來。 一個用石頭壘起來的灶臺之上,炙烤著一只用鐵絲捆成了粽子的燒雞,一旁的火口上,瓦罐里不知道在燉煮著什么,已經咕嘟咕嘟冒著熱氣。 小男孩手上端著一個人頭大小的白瓷大碗,伸著頭聞瓦罐里冒出來的香味,不時的吸一口氣,望眼欲穿的樣子看得陳堪想笑。 云娘見陳堪徑直走來,臉上有些局促的表情,趕忙將兒子拽過來,對著陳堪行禮。 花時是個很漂亮的小男孩,完整遺傳了云娘優秀的基因,和小胖子朱瞻基簡直是兩個極端。 也很有禮貌,向陳堪行禮時還不忘先放下手中人頭大小的白瓷大碗。 小小的身子學著大人的模樣朝陳堪拱手道:“花時見過侯爺?!?/br> “不必多禮?!?/br> 陳堪和藹的笑了笑,這個孩子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 只是往日里他太忙了,就算云程將他接到府中玩耍,也是朱月瀾帶著他玩,陳堪最多和他打個照面。 不過這個孩子懂禮貌又聰慧,朱月瀾可沒少在他耳邊嘮叨。 而這一次,陳堪叫云程把這孩子叫過來府中過年,也是想考較一下他。 陳堪現在非常需要一些還沒有被程朱閹割過的儒家學說荼毒的孩子,一來是為了安排退路做準備,二來是為朱瞻基挑選一些玩伴。 雖說陳堪已經開始有意無意的開始對朱瞻基灌輸一些自己的思想,但小胖墩畢竟一直待在深宮之中,陳堪對他的影響力有限。 而陳堪想要在三五十年以后將大明變成自己想象之中的樣子,靠朱棣是不可能的,朱棣的自我思想太強烈,并且他的意識形態已經定型。 陳堪唯一能指望朱棣的事情,就是趁著他的鐵腕手段,把大明該解決的弊端都解決掉。 真正的讓大明走入現代化進程,肯定還得朱瞻基上位之后,但朱瞻基只有一個人,就算到時候有陳堪幫他,他們的力量對比已經被閹割過后的儒家學說,依舊勢單力薄。 所以,朱瞻基還需要一些伙伴。 花時是陳堪接觸過除了朱瞻基以外的第二個適齡兒童,并且他還薄有聰慧之名。 有這么一塊良材美玉擺在面前,陳堪沒道理不去雕琢。 示意兩個女子各自去忙,陳堪來到躺椅上躺下,就見花時很有眼力見的為陳堪端過來一壺溫好的米酒。 陳堪也沒跟他客氣,接過酒壺,也不用酒杯,直接對上壺嘴來上一個長鯨吸水。 一口喝掉半壺米酒,陳堪笑瞇瞇的看著眼前的小男孩問道:“你不怕我嗎?” 花時臉上露出疑惑之色:“我為什么要害怕侯爺?” 陳堪將酒壺遞還給他,懶懶的說道:“現在外面的人都在傳我是殺人狂魔,你不怕嗎?” 花時搖搖頭,認真的說道:“我不怕,娘說了,侯爺殺的人都是壞人,侯爺是好人,我不怕?!?/br> “呵呵!” 陳堪呵呵一笑,問道:“那你怎么判斷一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花時想都沒想就應道:“娘說了,不傷害別人的人就是好人,欺負別人的就是壞人?!?/br> 很樸素的道理,小男孩說得很認真。 單純得讓陳堪不由得生出了逗弄他的心思:“如果按照你這么說,我不僅欺負了很多人,還殺了很多人,為什么你還會覺得我是好人呢?” 這一次花時沒有很快的回答,而是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 隨后才說道:“這不一樣,侯爺你殺的都是壞人,那些壞人都是要受到懲罰的人,這是為民除害,所以侯爺你就算殺人了也是好人?!?/br> “哦!” 陳堪瞇著眸子,勉強算是認同了花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