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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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大眼睛萌妹拿著一沓地契興高采烈的樣子,仿佛她真的為家里做出了多大貢獻似的。 陳堪忍不住臉皮一抽,他很想問問大眼睛萌妹,子孫呢? 子孫在哪里? 陳堪也沒料到,這一個沒注意,自己的財富就變成了資產。 還他媽是不動產...... “怎么啦?” “夫君,你怎么這副表情?” “要知道這可是本宮用公主府的名頭找到應天府衙,才買到的上等水田,雖然離京師遠了一點,但比起錢財,這份家業才是能夠讓子孫衣食無憂的東西......” 陳堪木然的點點頭。 “沒什么,我說干得漂亮?!?/br> 陳堪面無表情的朝大眼睛萌妹伸出大拇指,頓時收獲了朱月瀾一個明媚的笑臉。 “夫君,香水和肥皂的第二個季度的盈余也開始結算了,我還看中了城外一片荒蕪的旱田?!?/br> “雖然是旱田,但只要雇請一些佃戶修整一下水道,旱田立刻就能變成水田,而且應天府是按照旱田的價格發賣的,劃算......” 眼看大眼睛萌妹再次雙眼放光,陳堪只能強笑道:“好,買了......” “好,我這就去安排?!?/br> 得到陳堪的應允,大眼睛萌妹瞬間像是打了雞血一般,一刻都不愿意多停留。 望著大眼睛萌妹遠去的背影,陳堪無奈的嘆了口氣。 云程一臉羨慕的看著那個年歲不大的主母帶著狗腿子出了府門后消失不見。 忽然感慨道:“侯爺,主母雖說從小養尊處優,脾氣稍微大了些,但置辦家業這一塊,那是真沒得說,咱們侯府,真蒸蒸日上啊......” “誰說不是呢?” 忽略了玩爛梗的云程,陳堪一臉惆悵的離開庫房。 錢都拿去買地。 這有問題嗎? 對于陳堪來說,或許是有問題的,在他看來,買地明顯是一件非常不劃算的事情。 就算把這些錢放進銀行里,每年的收益都比種地要高。 但如果是在大明朝,把錢拿去買地,所有人都只會為做出這個英明決定的公主殿下點贊。 說到底,這個時代依舊是以宗族為主體的農耕時代。 一個家族是否興盛,首先看的是人丁是否興盛,其次便是土地的多寡。 至于存款有多少,在這個百姓們基本上能夠自給自足的時代,似乎并沒有那么重要。 這是兩個時代的價值觀碰撞。 陳堪敗了,一敗涂地。 ... 回到后院,搬了個搖搖椅躺在后院的小湖邊上,巨大的垂柳枝條垂到水面,宛如一把巨大的遮陽傘。 下人為他端上一杯消暑納涼的梅子湯。 陳堪接過,喝了一口,冰涼的感覺從喉嚨到胃里,又從胃里升騰到頭頂。 享受著夏日難得的陰涼,陳堪閉上眼睛,開始思索起未來有可能出現的歷史走向。 縱觀歷朝歷代,唯有大明朝的君臣關系最為緊張。 且大明的皇帝是出了名的薄情寡義。 陳堪現在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足以改變整個大明社會構造的事情,勢必會觸碰到許多人的利益。 同時,陳堪也很清楚,歷史上的改革者基本上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現在是朱棣在位,有朱棣的信任,陳堪可以在官場之上所向披靡。 但若是朱棣有一天不在了呢? 這是陳堪不得不考慮的問題。 他現在才十九歲,而朱棣已經四十多歲了,歷史上,朱棣在位的時間也就只有短短的二十一年。 二十一年后,陳堪才四十歲,正值年富力強的年紀。 而那位胖胖的大明常務副皇帝是個短命鬼,好圣孫朱瞻基也是個短命鬼,接下來就是有名的的土木堡戰神。 雖然陳堪現在已經開始有意無意的將自己的一些思想和想法灌輸給朱瞻基,但人是會變的。 陳堪不能賭人心。 現在就開始安排退路,或許會有人覺得他是杞人憂天。 但在陳堪看來,既然手上已經勉強有了點資本,那有些事情便可以同步進行。 不然真到了事到臨頭之時,陳堪可不覺得靠他一個穿越者短短幾十年的經營便能安然無恙的躲開一個強大帝國的手段。 陳堪的夢想是改變大明,讓大明變得更加強大更加完美。 但他可沒有用自己的生命祭道的覺悟。 在腦海之中疏理了一番各種有可能出現的結果,陳堪一口喝干手上的梅子湯,然后再度讓云程安排好車駕,出了府門朝城南吏部尚書府而去。 他準備再去種幾顆種子。 有了半年多時間的沉淀,陳堪手上也算是勉強有了點資本。 既然決定要準備后手,那就不能只是簡單的砸點錢那么簡單。 在貴州,陳堪種下了兩顆種子,但他不確定那兩顆種子能不能生根發芽。 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在京師也種幾顆。 只要數量夠多,總會有開花結果的一天。 ... 陳堪昨夜夜宿吏部尚書府的事情還是被有心人注意到了,不過當這件事情被報到朱棣的耳朵里時,朱棣只是曬然一笑。 隨后便將那有心人訓斥了一頓。 學生拜會自己的老師,這是孝道的體現。 至于說什么勛貴和大臣勾結,勾結什么? 難道陳堪還會帶著五城兵馬司造反? 方孝孺給陳堪當內應? 沒錯,那個傳說中的有心人便是陳瑛。 出了奉天殿后,陳瑛短短臉色頓時便沉了下去。 今天他可謂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都察院御史陳安脫離都察院,升任禮部文選司郎中,自請外放的兩個御史,其中一個被吏部放到了臨近京師的上虞縣任縣令,另一個則是去了杭州府任推官。 三人的任命一下來,差點沒把陳瑛的肝給氣爆。 這無疑是在朝都察院的一眾御史釋放一個信號,只要和他陳瑛作對便能升官。 要是都察院的一眾御史言官全都有學有樣,他這個領導還怎么當? 臉疼! 自他進京以來,何曾吃過這么大的虧? 在心里將陳堪和方孝孺的祖宗十八代都咒罵了一遍,陳瑛一臉陰郁的趕回了都察院。 陳瑛知道,這只是方孝孺和陳堪對他進行的一次小小的反擊。 他咽不下這口氣。 但是現在咽不下也得咽下去。 當下最重要的是趕緊回到都察院,將此事在都察院帶來的影響降到最低。 不然他真要變光桿司令了。 ...... 朝堂的風波吹不到陳堪這個始作俑者身上,今日一大早,陳堪便在一眾親衛的陪同下出了京師。 寶鈔提舉司,在大明算是一個非常特殊的衙門。 與惜薪司、鐘鼓司、混堂司等三四合稱四司。 四四司又與十二監八局合成二十四衙門。 二十四衙門,便是專門伺奉皇帝以及整個皇室的機構。 而之所以說寶鈔提舉司特殊,是因為寶鈔司雖是伺奉皇家的衙門,卻又隸屬于戶部管轄。但隸屬于戶部管轄,卻又不聽戶部調遣。 就是整一個流氓機構。 陳堪今日出城的目的,便是為了這寶鈔司。 寶鈔提舉司衙門在內城,但寶鈔司下轄的鈔紙局和印鈔局卻是在城外鐘山的密林深處。 鈔紙局,顧名思義,便是制作寶鈔所用的特殊紙張所在之地,而印鈔局就更好理解了,便是印刷寶鈔所在的地方。 而城內的寶鈔提舉司衙門,只管轄著寶鈔與行用兩個庫房。 陳堪要去看寶鈔是怎么制作的,自然不可能去庫房里看。 來到鐘山孝陵門口,陳堪在陵園門口行了一禮,以此來表達對老朱的敬意。 隨后便領著人繞過孝陵,鉆進了鐘山深處。 鐘山深處的一個山谷之中,一片綿延的廠房被無數全副武裝的甲士守得水泄不通。 廠房里,無數匠戶滿臉呆滯的在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