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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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聞言先是一愣,隨后雙目含煞:“你覺得呢?” 陳堪:“......” 看朱棣的樣子,很顯然是不信。 你不信就不信,嚇人干什么? 眼看糊弄不過去,陳堪臉上扯出一抹苦笑,拱手道:“陛下恕罪,其實臣也不知道臣為什么會突然就懂了這些東西,但是很奇怪,臣就是懂?!?/br> “不可能,朕絕不相信這世上有生而知之這種事情?!?/br> 見自己的話被朱棣一言否決,陳堪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 難道要告訴朱棣自己是從后世穿越而來的? 沉默,長久的沉默。 朱棣見狀,也知道從陳堪身上問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雖然很不甘心,但也只得罷手道:“算了,總歸你是我大明的臣子,朕也不是心胸狹隘的桀紂之君,只要你愿意為大明效力,大明朝也不至于容不下你一個陳堪,你去吧?!?/br> “是,臣告退?!?/br> 陳堪應了一聲,倒退著走出大殿。 走出奉天殿之后,撒腿就跑。 洪武門外,馬夫坐在馬車的行轅之上,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 隨后就見自家侯爺像是被惡狗追了一樣,急匆匆的出了洪武門朝自己小跑而來。 “侯爺,怎么了?” 陳堪迅速鉆進馬車,罷罷手道:“無事,回府?!?/br> 坐在馬車里,陳堪的眉頭緊緊的皺起。 他自認來到大明這段時間已經算是非常低調了,從未在外人面前表露過他先知先覺的本事。 做的每一件事情,也都是盡量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但現在看來,自己的所作所為,還是引起了朱棣的懷疑。 世界上有沒有生而知之的人陳堪因為沒有親眼見過,所以不得而知。 但他自己的情況他太清楚了。 如果讓別人知道他來自六百年后,那等待他的,很有可能不是升官發財,而是屠刀加身。 人是群居性生物,快人半步是天才,快人一步是異類,人群之中最不能容忍的便是異類。 哪怕你腦海之中的思想能夠讓時代快速實現躍遷。 所以,陳堪現在有點慌。 ...... 陳堪出宮之后,朱棣緊隨其后也換上便裝出了皇宮。 只不過兩人的方向不同,目的也不同。 陳堪打算回家做些準備,一旦某一天,朱棣打算將他抓起來切片研究,他便打算以最快的速度逃亡出海。 而朱棣去的方向,則是一座名叫天界寺的佛寺。 至于為何朱棣要去佛寺,只因那座佛寺的主持法號道衍。 朱棣出宮是臨時做出的決定。 所以他身邊只帶了十幾個隨從。 來到天界寺的門口,讓隨從守在寺外,朱棣徑直朝大雄寶殿走去。 道衍依舊是一身黑色僧衣在大雄寶殿之中參禪打坐。 “先生?!?/br> 來到大門口,朱棣輕聲叫醒了正在參悟佛法的道衍。 道衍睜開眼睛,回頭看了一眼朱棣,露出一個微笑朝他點點頭。 但口中誦念佛經的聲音卻是未曾停止。 朱棣也不催促,就這么靜靜的站在大殿門口等著。 整個大明,也唯有大殿之中那個和尚,能夠心安理得的讓身為一國之君的朱棣心甘情愿的等待。 朱棣抬起頭,看著寶相莊嚴的佛像,佛像眼中滿是慈悲,聽著道衍口中傳出的誦經聲,原本煩躁的心情竟奇跡般的平復下來。 第二百六十六章 大明的皇帝和大明的陳堪 “陛下,你的心亂了?!?/br> 道衍誦念完一遍經文,臉上帶著慈悲的笑容看著眼前的中年漢子。 朱棣苦笑著朝道衍拱了拱手:“姚先生,我遇上了一些事情,一時間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br> “邊走邊說?!?/br> 道衍躬身示意朱棣跟他走。 朱棣此刻沒有絲毫戒心,跟隨著道衍一路來到了禪房之中。 一路走來,朱棣也將與陳堪今日的交談大致說了一遍,就連他是如何教訓朱瞻基和最后在大殿之中對陳堪的逼問也沒有漏掉。 而道衍則是始終帶著一副云淡風輕的表情,仿佛朱棣口中的頭疼事并不能給他帶來任何困擾。 道衍的禪房非常簡樸,房間之中就只有一張竹床與幾卷經書。 道衍給朱棣倒了杯水,隨后淡笑道:“陛下來得正是時候,此刻正好到了天界寺僧眾吃齋之時,陛下稍等,貧僧去為你取上一份?!?/br> 道衍說完,就這么將朱棣這個九五至尊丟在禪房之中。 朱棣也不以為意,只是端著水杯小口小口的抿著杯中的白開水。 道衍很快便去而復返,只是回來時,手中多出兩個缽盂。 “陛下請用?!?/br> 天下間,也就只有道衍敢這么隨意的對待朱棣,而朱棣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朱棣從道衍手中接過一個缽盂,慢條斯理的開始吃了起來。 朱棣是過過苦日子的人,邊疆戰場之上,幾天無法吃到一口熱食也是很尋常的事情,所以朱棣沒有什么皇帝病,粗茶淡飯吃得,山珍海味也吃得。 見道衍直到現在依舊沒有對他說的那些事情做出評價,朱棣也不著急。 他知道,他的這位老友一定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道衍的飯量不大,所以他的缽盂之中的食物也很少。 他已經吃完了,朱棣依舊還在進食。 朱棣見狀,不由得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陛下不必如此急躁,慢慢吃?!?/br> 道衍開口勸慰了一句,但朱棣不為所動。 道衍也就沒有再勸。 見他幾口扒完缽盂之中是素齋,道衍起身,將缽盂送回了廚房。 隨后這才回到禪房,從座子上的陶罐里取出茶葉,開始慢條斯理的燒水泡茶。 “陛下今日此來,便只是為了陳小友之事嗎?” 道衍開口了。 只是表情依舊沒有什么變化。 朱棣想起和陳堪交談的那些話,不由得有些心不在焉。 片刻之后才反應過來道衍已經開口說話了。 趕忙應道:“不錯,朕此來,就是想問問先生,世上當真有生而知之的人嗎?” “有啊,古之圣人,孔老夫子,于教書育人一道得天獨厚;古之易牙,于庖廚一道獨樹一幟;兵仙韓信,領兵之道無人能出其右;還有我朝太祖、劉基、中山王徐達......” 道衍口中吐出一連串的名字,聽得朱棣有些頭暈。 忍不住反駁道:“先生,這些人,除了圣人與我朝太祖以外,說是生而知之似乎有些過于牽強了吧?” 道衍淡然一笑,沒有和朱棣爭辯,他問道:“陛下以為,這些人的成就光耀否?” 朱棣若有所思道:“那自然是光耀萬古功炳千秋?!?/br> 道衍頷首:“那陛下以為,什么樣的老師能教出他們?” “這......” 朱棣一愣,忽然明白了道衍的意思。 見朱棣不搭話,道衍淡然道:“陛下可能想出,他們其中任何一位的老師是何人?” “想不出來?!?/br> 朱棣老老實實的應了一聲,問道:“先生的意思是?” “呵呵!” 道衍輕笑一聲,笑道:“陛下是君,為君者,只需學會將合適的人放在合適的地方,自然能成就一番功業,凡事刨根問底,只會舍本逐末?!?/br> “先生的意思是,不去追究那小混蛋的來歷了?” 道衍抬起頭,反問道:“陳堪,普定侯之子,方孝孺之徒,來歷清清白白,敢問陛下要怎么追究?” “這,我...” 道衍這句話,瞬間把朱棣問得啞口無言。 是啊,怎么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