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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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料到,一個少女躲在樹洞里,親眼目睹了兩人的爭斗過程。 ...... 望月寨的佛堂里,圣女沒由來的有些心神不寧,這感覺來得毫無道理,她也說不上來是為什么。 誦念了一遍經文之后,她叫過來一個白蓮教徒問道:“佛子呢?” 教徒一愣,恭敬的應道:“佛子按照您的吩咐,去檢查缺口去了?!?/br> 女子眉頭一皺,吩咐道:“叫他回來吧?!?/br> “他回不來了?!?/br> 男子大步走進佛堂,臉上扯出一個猙獰的微笑。 聞言,圣女心中涌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她顫抖著聲音問道:“什么意思?” 男子伸手摟住圣女纖細的腰肢,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因為,我送他去見圣母了?!?/br> “你......” 圣女的身體一顫,隨后又很快恢復了平靜。 男子用怪異的語氣淡淡的說道:“我說過,會輔佐你干掉剩下的四個佛子,讓你成為白蓮教唯一的王,現在,還剩下三個?!?/br> 聞言,女子臉上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她驚惱于男子事先不和她商量,便擅自做主除掉了佛子,但同時,心里不知怎的,又好像輕松了不少。 當初但凡有一絲半點的選擇,她絕不會委身于一個猴子一般的野人。 她心里的雀躍,似乎是因為一段黑歷史被抹去。 順勢靠在男子懷里,二人正想更進一步,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聲音。 “報,圣女,那人的車駕到了!” 來稟報消息的教徒是西佛子手下,稟報完消息之后,他在佛堂里環視一圈,見自家佛子不在,便看向女子問道:“圣女可曾看見我家佛子?!?/br> 女子淡淡的說道:“佛子有事暫時離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們聽從本尊的命令便可?!?/br> 那教徒眼中閃過一抹狐疑之色,不過想到自家佛子神出鬼沒的性子,便也沒有多問。 女子吩咐道:“既然那人的車駕到了,那便按照原計劃行事吧?!?/br> 說完,她的腦海之中不由得浮現出那個人的身影。 她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可以說一切的根源都在那人身上。 她對那人本該充斥著無窮的恨意才對,但一想到那人今天便要命喪于此,她的心里又頓時浮現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惆悵之中帶著一絲快感。 這種感覺讓她心里對身旁的男子都下意識的生出一絲隔閡。 她下意識的掙脫了男人的懷抱。 她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只是下意識的覺得她應該這么做。 獨臂男子倒是沒有察覺到圣女的異常。 他只是覺得或許女子認為此時不該分心做其他事情。 “你先走,我處理完這里,便趕來與你會合?!?/br> 獨臂男子說完,便背著重劍出了佛堂緩緩地朝寨子里走去。 這些都是事先商量好的。 刺殺欽差,不管成不成都是誅九族的大罪,雖然他們并不在乎,但他們也不會心軟,留下這么多活口讓朝廷來查。 女子咬了咬嘴唇,心里像是下定什么決心似的,對那報信的教徒吩咐道:“留那人一條命,帶她來見我?!?/br> 那教徒有些詫異,不是事先商量好的一個活口不留嗎? 不過現在佛子不在,圣女的命令便是所有白蓮教徒的最高指令,他也沒有反駁。 教徒領命而去,女子定定的站在佛堂門口,遙望著臨安的方向。 這段時間,她曾無數次的幻想過,若是當初她沒有做出那個決定,她現在會過著什么樣的生活。 應該會很幸福吧? 在他的羽翼下生活,一生一世都有人庇護著她。 她聽說,那人很是寵愛他現在的妻子,更是在京師放出話去,此生只愿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一切,本該是屬于她的。 可惜,一步錯,步步錯,她已經沒有了回頭的機會。 “她真的很幸福呢!” 喃喃自語了一句,女子眼中逐漸有霧氣彌漫。 但很快,她的臉色便堅定起來。 她現在已經有了力量,有了權力,她要將屬于她的一切都拿回來。 寨子里響起了屠殺帶來的慘叫聲。 阿金家的竹樓里,村長聽見了村民們的慘叫聲。 他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一言不發地拉著剛剛從小路趕回家中,依舊驚魂未定的阿金走到竹樓的里間。 隨后臉色肅穆的小聲道:“你躲好,等這件事情過去之后,便去城里和你爹娘生活吧,再也不要回寨子里來了?!?/br> “阿公,我不要?!?/br> 阿金帶著哭腔,滿臉驚恐地拉著老者的袖子不肯放手。 老人此時的臉色很平靜。 聽著慘叫聲離家越來越近,原本連走路都走不穩的老人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提起少女的袖子,便將女子推進了里間。 竹樓之下有一間密室,入口處很窄,就連少女鉆進去都顯得有些吃力。 這個密室的存在,就連阿金這個從小就在竹樓之中長大的少女都不知道。 阿金捂住了嘴巴,眼眶之中豆大的淚珠滾落,但她卻不敢發出任何一絲一毫的聲音。 老人將阿金塞進密室之后,打開一個塵封已久的箱子,從里面取出一套滿是灰塵的皮甲套在了身上。 箱子里,還有三段白蠟樹做成的短棍,以及一柄生銹的槍頭。 老人不緊不慢的將三段白蠟槍桿擰到一起,將槍頭擰好之后,一桿洪武年間常在軍隊之中看見的制式長槍便出現在手中。 洪武年間,國家缺少鐵料,軍隊之中最好的武器便是這樣的長槍,白蠟制成的槍桿,用桐油浸泡之后,據說可以百年不腐千年不朽。 從老人聽見白蓮教的密謀開始,他便明白,那些人是絕不可能放過他們的。 他交代過少女,讓她去了城里之后就不要再回來了。 可惜,少女不聽話。 老人手持長槍,身著皮甲,腳步緩慢,卻無比堅定的走出竹樓。 那個儈子手殺人的速度很快,寨子里的青壯們不是沒有組織力量反抗,可惜在那柄巨大的重劍面前,他們手中的柴刀,木槍等武器就像是紙糊的一般,輕易的便被那柄重劍撕碎了。 順帶著手持武器的人,也化作了一灘軟rou。 老人,小孩,婦女,青壯,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難以置信的惶恐之色。 直到現在他們也沒有想明白,他們用心供奉的佛徒,為何會對他們舉起屠刀? “殺了他!” 寨子里的青壯們雙目充血,用土話高喊道。 他們不明白,為何寨子里的人用真心對待他們,他們反而如此回報寨子。 所有青壯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殺了這個惡魔,為寨子里慘死的親族復仇。 獨臂男子臉上帶著不屑的笑容,整個人宛如狼入羊群,重劍揮舞之下,一條條人命就此流逝而去。 在他看來,這些宛如猴子一樣的土人,根本就不配被稱之為人。 他很自負,甚至自負到不愿讓任何一個人出手相助。 因為他堅信,他能在麾下三千白蓮教徒將那一支四百人的欽差隊伍吞噬之前,殺光望月寨里這數百人。 老人看見了苦苦抵抗的青壯們,可惜,族中兩百余人,真正的青壯也就四五十人而已,此時,大半青壯已經死在那儈子手的手中。 剩下的人在武力值上與那儈子手完全不在一個量級上。 就像一群正在上幼兒園的小朋友對上一個成年人,人數再多,沖上去也就是送死罷了。 而慘叫的老幼婦孺,也就只會慘叫而已,并不能對正在苦苦抵抗的青壯們提供任何有利的幫助! 老人眼眶之中滲出血淚,他握緊長槍,用盡全身的力氣聲嘶力竭的喊道:“全軍列陣!” 沒有人知道一個干瘦的老人口中為何會爆發出如此巨大的聲音,甚至大到讓正在享受屠殺快感的獨臂男子手中的劍勢一滯,隨后肩膀上便被一把柴刀割破了一大條口子。 “找死!” 男子大怒,一腳踹飛那手持柴刀的土人,手中重劍被他當成了棍子再用,一劍橫掃過去之后,站在男子身前的一個土人腦袋便像西瓜一樣爆裂開來。 白的,紅的液體濺了男子一身。 男子不僅不反感,眼神之中反而閃過一片嗜血之色,伸出舌頭便將嘴角的一點白花花的像是豆腐一般的東西卷進了口中。 青壯們被男子這個狀態嚇壞了,這究竟是什么樣的惡魔? 唯有眼中流出血淚的老人完全無懼。 老人將手中的長槍橫在胸前,槍頭指著男子便顫顫巍巍的沖了過去。 “吾乃侯爺麾下一老卒,殺!” 老人的長槍被男子一把捏住,他面帶嘲弄之色看著老人。 “這里只有白蓮圣女,沒有侯爺!” 老人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只是用盡全力刺出了早已銹跡斑斑腐朽不堪的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