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
書迷正在閱讀:在大佬的雷區蹦迪[快穿]、重生飛揚年代、給反派當情感助理、花滑大佬穿書成炮灰美人、重生七零嫁大佬、我夫郎是二嫁[穿書]、我的系統是咸魚、情敵他愛慘我了[快穿]、替婚后和偏執大佬假戲真做了、八十年代雜貨鋪
片刻之后,阿刀做出了決定,他看著阿金交代道:“你去臨安找你娘,如果我沒有去找你,你就和你娘好好在臨安生活,別回寨子里來了?!?/br> 阿金臉色慌亂道:“阿爹,那你呢?” “我去搬救兵!” 阿刀知道,漢人的軍隊在這種山林之中能發揮出來的作用遠遠及不上土司的軍隊。 現在去臨安肯定是來不及了,他只能去鄰近的土司借兵。 唯有土司那些從小在山林里乞食的人,能在這么嚴密的防守下摸進寨子里,也唯有里應外合,才有可能將寨子里的人安全救下。 用土話吩咐了阿金一句,阿刀便蕩著樹枝,像靈敏的猿猴一般踩著樹冠隱入了密林之中。 阿金目睹父親離去,轉身看著臨安的方向,但才剛走出幾步路,便又停下了腳步。 片刻之后,她仿佛做出了什么艱難的決定,從一條僅有她知曉的小道爬回了寨子。 她要回寨子里保護阿公! 第二百三十章 爭斗 佛子滿心郁悶的出了寨子,朝寨子周邊的守住路口的白蓮教徒們一個一個問了過去。 但得到的結果都是沒有見過有人出去過寨子。 這讓他更加郁悶了。 來到一條無人駐守的險峻山道旁,他伸出長到與身體比例完全不和諧的手臂攀著灌木藤條便爬了上去。 雖然他打心底認為圣女有些憂思過度了,但真讓他來檢查的時候,他卻比誰都認真, 順著陡峭的小路上了陡坡,佛子四處打量了一番,卻看見了一道出乎他預料的身影。 那道魁梧的身影單手持重劍在地上刨著坑,從一旁還未干透的土堆上能看得出來,他已經刨了許久。 佛子看著他奇怪的表現,忍不住眉頭一皺,質問道:“你不去守衛圣女,在這里干什么?” 那男子另一只袖子空蕩蕩的,聽見佛子的聲音,他回過頭來,同樣空蕩蕩的眼眶是那么猙獰可怖。 他扯出一個難以捉摸的微笑,沒有搭話,而是繼續用重劍刨著土坑。 “你到底在干什么?” 佛子有些惱怒,若非這人是圣女帶過來的,就憑他敢無視自己,便已有取死之道。 獨臂男子用異常怪異的語氣淡淡的應道:“馬上你就會知道?!?/br> 男子淡然的語氣惹怒了佛子,他決定給這人一點顏色看看,好讓他知曉什么叫做上下尊卑。 “哼!” 佛子一聲怒喝,腰間怪異的兵器瞬間朝獨臂男子的背上飛去,可以預料到,那似鉤飛鉤似爪飛爪的武器一旦落到男子背上,男子不死也要脫層皮。 但令人大跌眼鏡的是,佛子這勢在必得的一擊卻落了個空。 男子沒有回頭,只是一個驢打滾便躲過了佛子這一擊。 怪異的武器瞬間回到佛子手中,他的面色凝重起來。 “有點本事,難怪圣女會讓你跟在她身邊?!?/br> 佛子夸贊了一句,便要再度出手。 既然決定要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尊卑的東西,他自然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男子重劍拄地,那只獨眼中滿是怪異的目光,他笑道:“別著急,坑還沒挖好呢?” “什么意思?” “不過以你的體型?!?/br> “應當也勉強夠用了!” “你覺得呢?” “侏儒!” 獨臂男子的語音很怪異,但他的話還是一字不落的被佛子聽進了耳朵里。 佛子的臉色當即沉了下來。 他平生最恨別人叫他侏儒,如果說剛才他只是想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尊卑的家伙,那么現在,他已經動了殺心。 此人,他必殺! 而且,他剛才聽見了什么,此人挖坑竟然是為了埋他? 簡直,豈有此理! 佛子眼中怒火沖天,但心里卻是清明無比。 他能活到現在,靠的就是一個謹慎二字。 此人既然大言不慚的說要讓他埋骨于此,他便不能大意。 “死來!” 佛子與手中怪異的武器同時向男子沖了過去,只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 他決定,要以泰山壓頂之勢解決掉這個對他不敬的叛徒。 沒錯,不管屬于哪一方陣營的白蓮教徒,都必須無償服從于比他職位更高的人。 否則,便以叛徒論處。 獨臂男子今日對他不敬,他便是叛徒。 頃刻間,佛子與他手中怪異的武器已在獨臂男子的瞳孔里無限放大。 男子臉上絲毫不慌,反而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容,頭往后一仰,便躲開了那直沖門面而來的鉤爪武器。 隨后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姿勢將腰扭曲到極致,手中重劍順勢揮砍而出,直奔佛子的腰間。 勢大力沉的一劍,竟直接在茂密的叢林中帶起陣陣破空之聲。 佛子感受到腰間傳來強勁的劍風,瞬間收回鐵索,側身一個跟頭空翻出去,像猿猴一般退出數米遠。 他凝重的盯著眼前的敵人,這個敵人,讓他生出了一股死亡的威脅。 獨臂男子一劍未建功,腳下發力整個人宛如炮彈一般欺身而上。 佛子仗著靈活的身法不斷的躲開男子的重劍,卻無法形成有效的反擊,二人的身體差距太大了。 但同時,獨臂男子大開大合的劍招,也沒辦法在茂密的叢林中發揮出想象中的效果,二人一時間僵持起來,誰也奈何不了誰。 “哼!” 佛子有些羞惱,敵人的力量和速度都遠超他以往遇到過的對手,再這么消耗下去,局勢對他很不利。 他縮頭躲過男子揮砍而來的重劍,沉重的劍勢讓他有些頭皮發麻。 但在男子蓄力的瞬間,佛子也找到了機會,他手中的鉤爪武器脫手而出,卻不是朝著男子而去,而是朝著不遠處一棵粗壯的樹干。 “滋啦~” 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武器深深的鑲嵌進巨木的樹干之中,鐵索的另一端拴在佛子的腰間,男子的劍鋒再度襲來,就見佛子腰間的鐵索急速縮短,佛子整個人也不見了身形。 再一轉眼,佛子已經宛如靈活的猿猴穩穩的攀附在粗壯的樹干之上。 男子來不及收回劍勢,直徑足有尺長的一棵大樹竟應聲而斷。 佛子的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來,他沒想到此人竟然如此生猛。 “呵!” 男子的力氣仿佛怎么也用不完,一柄夸張的重劍在他的手里舞得虎虎生風。 “哪里走?” 男子一聲大喝,整個人瞬間彈射而起。 佛子一咬牙,此人的武力值委實有些出乎他的預料,那些軍中猛將怕也沒有這樣的水平吧。 望著急速而來的劍鋒,佛子眼中兇戾之氣閃過,竟不閃也不躲,任憑那重劍朝自己砍來。 男子的眼中已經露出殘忍之色,他仿佛已經看見了佛子的身體宛如西瓜一般在他的重劍下爆開的場面。 但他的重劍還未落到佛子的頭頂,便覺得肩膀一麻,隨后整個人完全不受控制的跌下空中。 用余光看去,卻是佛子腰間的鐵索已經消失不見,而消失不見的那一頭正緊緊的抓在他的肩胛骨上。 同樣,佛子整個人也從數丈高的巨樹上跌落下來,重重的砸在地上。 兩敗俱傷! 終究是佛子的身形要靈活一些,在地上打了個滾卸去大部分力道之后,一把將鐵索扯得筆直。 男子肩胛骨上一大塊皮rou消失不見,吃痛之下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他忍痛站起身來,看著不遠處滿眼忌憚之色的佛子,忽然笑道:“小看你了?!?/br> 佛子手持鐵索,忌憚的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這樣的人,為何本尊在白蓮教從未聽過?” 獨臂男子笑而不語,再次欺身而上! 兩人之間的爭斗,全都落在了躲在某顆大樹樹洞之中的少女眼中。 她捂住了嘴,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爭斗場面,這個根本不是人,哪有人可以一躍飛起三米多高的? 這是神,不,是惡魔! ...... ...... 白蓮教間的內斗,并不影響在茂密的叢林中鉆林子的陳堪。 陳堪也沒料到,在蜀中與白蓮教爭斗時他要鉆林子,沒想到來了云南還得鉆林子,更可惡的是也是因為白蓮教。 云南的山太大了,大到幾百人隱于浩瀚的群山之中,連螞蟻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