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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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月瀾推搡了他一下,不滿道:“沒個正行,我是說認真的?!?/br> “我說的也是認真的?!?/br> 朱棣和他談論了什么,他倒不是覺得需要對朱月瀾保密,只是單純的覺得沒必要說而已。 都是些打打殺殺的事情。 一路打打鬧鬧的回到陳府,簡單吃了個晚飯,陳堪將朱月瀾打橫抱起,在朱月瀾羞紅的臉色當中,進了洗浴的房里。 片刻之后,浴室里便傳來令人想入非非的聲音。 …… 數“日”后,距離元正就只剩下了三天的時間。 陳堪終于想起了正事。 既然是做為元正的獻禮,那這一次的地球儀就不能再做成那種小小的工藝品了。 陳堪親自帶人趕到南城十八坊,這一次,他決定認真一下。 木工坊內,除了扎堆的工匠,當然還有數之不清的木材, 只不過陳堪剛剛翻身下馬,便被人攔住了去路。 陳堪:“?” 十八坊這種地方本身就是太祖爺為了方便城里的百姓采購日常所需設立的,一般真正有身份的人也很少會來這,除了陳堪。 因為大多數高門大戶都會有管家這種東西。 這就讓陳堪有些好奇了,什么樣的貴人會來南城十八坊,并且還做出封鎖整個坊市的舉動,這是吃飽了撐的嗎? “這位公子,請回吧,今日十八坊不接待外客?!?/br> 或許是看陳堪騎著高頭大馬,身后也帶著不少氣質彪悍的侍衛,守在坊門處的那侍衛說話的語氣還算客氣。 陳堪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被十步一哨五步一崗守得水泄不通的十八坊,心里面好奇更甚。 在京師,一直都只有他攔住別人的份,這還是他第一次想進一個地方被人攔在外面。 況且,京師有些身份的人誰不知道他陳堪的大名? 不是陳堪裝逼,現在滿朝文武,多多少少都要賣他幾分面子。 他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們是剛到京師嗎?” 那侍衛一愣,隨后承認道:“我們是初入京師不錯,但今日在十八坊的貴人,不論你是什么身份,都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存在?!?/br> “這位公子,我看你是騎馬來的,想必也是高門大戶的子弟,聽我一句勸,回去吧?!?/br> 正所謂聽人勸吃飽飯,既然人家都這么說了,陳堪也不是隨便被人落一點面子就要打生打死的愣頭青。 雖然今日來十八坊的目的沒有完成,但陳堪的時間依舊很充裕。初入京師的大人物,指不定將來就要同殿為臣,這點面子陳堪還是愿意給的。 朝那侍衛拱拱手,陳堪便打算回去。 隨行的親衛們有些不忿, 方胥道:“大人,咱們就這么空手而回?” 陳堪笑了笑:“不然呢?” “依屬下看來,這些人也就是些花架子罷了,咱們何必怕他們,直接沖進去就是?!?/br> 看著方胥和張三躍躍欲試的樣子,陳堪忍不住抬手給了他們額頭上一人一巴掌。 “蠢貨,到處樹敵,是嫌你們大人我死得不夠快嗎?” 兩人挨了陳堪一巴掌,頓時就萎了。 方胥咕噥道:“現在整個京師,誰敢跟咱們五城兵馬司為敵啊?!?/br> 方胥說出這句話,自然是有底氣的,自從京察期間五城兵馬司從錦衣衛手上救下了不少官員之后,京師之中就隱隱有了五城兵馬司已經能夠和錦衣衛平起平坐的傳言。 五城兵馬司的校尉們更是對這個說法深信不疑。 這就導致現在陳堪麾下的校尉們尾巴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不過,陳堪知曉,這只是五城兵馬司的錯覺。 說五城兵馬司能夠和錦衣衛并駕齊驅的人,都只看見了五城兵馬司從錦衣衛手上搶人的景象。 他們卻忽略了錦衣衛的職責。 錦衣衛真正的職責是陛下親軍,監視官員對于錦衣衛來說只不過是兼職而已,況且,錦衣衛手上先斬后奏皇權特許的執法大權是五城兵馬司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擁有的。 說白了,五城兵馬司如今只能被動的從錦衣衛手上搶人,而且,五城兵馬司要救的人,還不能是真的有罪的人。 不過對于麾下們總以為自己與錦衣衛已經并駕齊驅了這件事情,他并不打算說破,五城兵馬司這個衙門從他上任開始,就注定了會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 沒點二桿子精神,他們未必敢真的和錦衣衛為敵。 “行了,你牛逼你自己闖進去吧,我走了?!?/br> 陳堪不想和方胥辯解什么,翻身上馬就要跑路。 方胥和張三雖然不忿,但陳堪的命令他們倒也不敢真的忤逆,他們倆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單純的不想在這里丟了面子而已。 現在陳堪要走,他們再不樂意,也只能跟著陳堪回去。 “救命,救命啊~” 陳堪剛要揚鞭,忽然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飄了過來。 方胥一臉陰狠的湊了上來:“大人,有人在喊救命,咱們要管嗎?” 陳堪放下了手中的馬鞭,如果只是有貴人單純來十八坊逛街,他自然管不了,但如果有人要謀財害命,那就是五城兵馬司的職責范圍了。 陳堪直直的盯著方胥,淡淡的問道:“你說呢?” “救...救命~” 兩人交談之間,那女子的求救聲已經越來越近。 方胥會意,當即撥轉馬頭來到十八坊門口。 “大膽狂徒,竟敢在京師天子腳下行兇,速速束手就擒!” “大膽!速速下馬,若是沖撞了貴人你們擔待得起嗎?” 守在十八坊門口的侍衛們瞬間勃然大怒,這些人怎么回事,今天是非要管這樁閑事嗎? “救命~” 慌亂的求救聲越來越近,陳堪定睛看去,卻是恒豐號的掌柜云娘。 她滿臉慌亂的朝著坊門沖了過來,看見守在坊門處的侍衛,臉上頓時露出絕望之色。 “云娘,可是有人要謀財害命?” 陳堪一聲大喝,女子頓時宛如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 “陳大人,救我!” “救人!” 陳堪一聲令下,與侍衛們對峙的方胥等人頓時抽出腰間的長刀,催動戰馬便朝著坊門沖了進去。 侍衛們大怒,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簡直是不知死活。 “列陣,迎敵!” 最先勸誡陳堪的那個親衛長刀出鞘,面對著沖鋒的戰馬臉上卻是絲毫不懼。 陳堪沒有發起沖鋒,只是勒馬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朝坊門越跑越近的云娘。 更確切的說,他在看追在云娘身后那個滿臉氣急敗壞的青年。 “原來是他!” 陳堪喃喃自語了一句。 他還好奇是哪個貴人這么大的排場,原來是老熟人。 “云娘,別跑,等等我啊~” 那青年追在云娘后面,滿臉焦急之色。 只是剛剛追到坊門處,他便有些傻眼。 “怎么了這是?” 他帶來的侍衛竟然與一群身穿飛魚服的校尉交起手來了。 “錦衣衛?” 青年愣在當場,也不追女子了,他的大腦有些宕機,錦衣衛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竟敢對他出手? 陳堪看清那少年的臉后,忽然大喝道:“住手!” 青年被陳堪這一嗓子嚇了一跳,回過神來,不由得臉色大變,怒喝道:“都給本王住手!” 正在交手的兩方人馬都聽見了己方的主將的命令,連忙停止了攻伐,分列成兩隊之后,互相戒備的對峙了起來。 “陳大人,救我!” 云娘一路跑到陳堪的身旁,便躲在陳堪的戰馬后面不肯露面。 或許是逃跑的時候將面紗弄丟了,陳堪破天荒的看清了她的長相。 云娘的年紀不大,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但那一雙美眸之中滿是慌亂,宛如迷路的小鹿一般,胸口起伏喘著粗氣,再配上那張我見猶憐的小臉,瞬間便激起了陳堪的保護欲。 “無妨,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京師乃是天子腳下,本官身為五城兵馬司主官,主管京師治安,豈能讓人在朗朗乾坤之下當街行兇?!?/br> 陳堪仏了,原來世界上真的有白蓮花。 但...云程那么丑的人,怎么會有這么漂亮的meimei呢,基因突變嗎? 這不科學! 那青年剛好聽見了陳堪正義凜然的發言,頓時不爽道:“你是何人,膽敢阻撓本王,想死嗎?” “我道是哪位貴人跑來十八坊欺負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子呢,原來是趙王殿下?!?/br>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