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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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峽谷對面宛如刀劈斧鑿一般平坦的斷崖,陳堪滿意的點點頭,這個地方確實不錯,若他是佛子,想要吞并蜀中白蓮教的勢力,也會將地址選在這里,足夠隱秘,還不用擔心被其他人摘了桃子。 同時,蜀中的白蓮教勢力為了防止佛子有什么不該有的想法,將佛子安置到這里也是最好的選擇,不管兩方再怎么爭斗,只要控制了五尺道,就不用怕其他人來插手。 水源充足,若是再備上足夠的糧食,派上一萬大軍前來只怕也要無功而返。 主打的就是一個易守難攻。 陳堪就更滿意了,因為他就沒打算攻打這里,他打算的是毀掉這里。 讓這里成為白蓮兩位佛子的埋骨之地。 真正的埋骨之地。 至于陳堪要怎么毀掉這里,他配比出來的黃金黑火藥就是用在這里。 在他得知了青龍峽的地形之后,這個計劃就一瞬間在他腦海里成型了。 現在時代不一樣了,以前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地,現在只需要幾個炸藥包將五尺道炸斷,無法攻破的堡壘就變成了絕地。 而這樣做會不會毀掉一處絕美的自然景觀,暫時不在陳堪的計劃之內。 一處大瀑布消不見了,只要能除掉白蓮教,陳堪認為很值,大不了后世的人都去貴州看黃果樹。 反正都是水。 當然,光這樣肯定是還不夠的,就算炸斷了五尺道,若是峽谷里儲存了足夠的糧食,無非也就是讓佛子在峽谷里過上與世隔絕的日子罷了。 所以,陳堪還打算來一場大水送他們進長江。 送大水的方式,便是截留甘寧河。 冬日的甘寧河水量雖然不大,但三天五天的時間陳堪還等得起,截留三五天的水量,足夠將峽谷里的一切都送去大江。 就算他們僥幸逃得過大水與饑餓,顧成也會派大軍在入水口處等他們。 這一招,叫做甕中捉鱉! 計劃環環相扣,每一個漏洞陳堪都做出了相應的預案。 如果佛子這樣還不死,陳堪會建議欽天監那群天天想著怎么增加國運的變態,來把佛子抓回去切片研究。 確定了方案之后,一群人在懸崖頂上潛伏下來。 現在,陳堪唯一還不能確定的,就是佛子究竟有沒有在懸崖下面的峽谷里。 不過,根據麾下校尉們打探出來的消息,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時間來到深夜,懸崖下方傳出一抹微弱的亮光,但這抹亮光微弱,只是對于懸崖之上的人而言,對于懸崖下方的人來說,崖壁上的一盞盞燭火,足以將峽谷之中映照得宛如白晝。 于此同時,尾隨白蓮教徒的校尉也循著陳堪等人留下的印記來到了懸崖之上。 校尉一臉喜色的來到陳堪面前,低聲稟報道:“大人,確定了,東佛子與西佛子確實選定在青龍峽會面,時間正是今夜?!?/br> 陳堪忍不住伸手一握,拳頭緊緊的篡著,強忍著激動道:“好,兵分兩路,動手!” …… …… 轟隆隆的瀑布聲前,是一副推杯換盞的熱鬧景象,西佛子像猴子一般蹲在椅子上,正對面則是東佛子與圣女。 三人眼中絲毫不掩飾對于彼此的戒備之色。 三個面色麻木的侍女為三人斟酒,而三人每次從侍女手上接過酒杯,總是要等斟酒的侍女先嘗一口,確定沒問題之后,才會接過來一飲而盡。 “說說吧,那人是什么來頭,能讓你大老遠跑來蜀中找我求救?!?/br> 西佛子撓了撓下巴與手臂,雖然是在和東佛子說話。 但眼睛卻一刻不停的盯著東佛子身旁那個我見猶憐的少女,眼中的貪婪之色怎么都掩蓋不了。 東佛子優雅的吃了一口菜,淡淡的說道:“普定侯陳恒之子,手上掌握著一個類似于錦衣衛的衙門,我在京師吃了他不少虧,很難對付?!?/br> 西佛子一愣,隨后眼中閃過一抹忌憚。 陳恒這個名字他再熟悉不過了。 傅友德,陳恒,沐英,這三個名字,對于整個西南的白蓮教徒來說,無疑是惡魔一般的存在。 當年傅友德率領他們二人征戰云南,可不僅僅只是帶兵將云南打穿那么簡單。 而是將整個西南地界上的所有不安定勢力全都犁庭掃xue的掃蕩了一遍。 當時的他還不是佛子,只是白蓮教中一個剛被人從猴群里帶回人類社會的普通教徒,但他永遠也忘不了彼時的白蓮教狼奔豕突的場面。 第一百七十九章 白蓮教的斗爭 在逃命時,他見過那個宛如神魔一般的男子。 雖然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 那時的他,在那個男子的追殺下宛如喪家之犬一般惶惶不可終日。 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那個宛如神魔一般的身影,確實在他年幼的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陰影。 不過,聽說他回到那座城以后,死在了他的皇帝手中…… 他狐疑道:“陳恒不是死了好幾年了嗎,他還有后人在世?” 見眼前之人只是聽自己提到那個名字,臉上便露出凝重之色,東佛子眼中隱晦地閃過一絲不屑。 隨后慢條斯理的應道:“不僅有,還成了氣候?!?/br> “如果是他的后人,那本尊倒是有點興趣了?!?/br> 聽見二人在談論那人,一旁的女子臉上不自覺的有些慌張,心里忽然涌現出一抹不詳的預感,那種感覺,就像……就像那人就在附近,并且正在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西佛子率先發現了女子的狀態不對,眼中瞬間露出好奇之色,桀桀怪笑道:“怎么,你在他手上吃了大虧?” 女子深呼吸一口氣,在心里強行安慰自己道:“不會的,那人在京師,他不可能出現在蜀中,不可能的?!?/br> 平復了一下心情,她撩撥了一下額前的發絲,露出一個牽強的笑臉:“沒有?!?/br> 猴子最是多疑,不過他也沒有點破,只是看向西佛子怪笑道:“你小子不行,比起你爹差遠了?!?/br> 西佛子眼中的怒氣一閃而逝,但不知怎地,他沒有發作,只是靜靜的看著西佛子,臉上逐漸露出一個怪異的微笑。 西佛子本能的感覺到了不對,一臉戒備道:“小子,別有什么壞心思,這里是本尊的地盤?!?/br> 東佛子放下筷子,慢條斯理的說道:“本尊知道,很快就不是了?!?/br> “什么意思?” 話音剛落,西佛子忽然臉色大變,嘴角流出一絲血跡:“你,你敢給本尊下毒?” 東佛子優雅的擦了一下嘴角,笑道:“對呀?!?/br> 西佛子面色陡然蒼白起來,慌張的喊道:“來人,拿下他們!” … 在場的白蓮教徒們仿佛集體失聲了一般,對他的命令充耳不聞。 眼見所有人都背叛了自己,西佛子頓時慌張起來。 他指著冷眼旁觀的白蓮教徒們歇斯底里道:“你們,你們竟敢背叛本尊,白蓮教義第九十八條,背叛者——受磔刑,你們就不怕佛母的追殺嗎?” “呵!” 東佛子冷笑一聲,從腰間抽出匕首,來到西佛子前方,笑道:“你是猴子,他們可不是,沒人愿意跟著你漫山遍野的跑?!?/br> 眼見東佛子手持匕首,和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西佛子臉上頓時布滿絕望之色。 他顫抖著的問道:“不可能,菜你也吃了,酒你也喝了,你怎么會沒有中毒,這不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 “誰告訴你我在酒菜里下毒了?” 東佛子來到西佛子面前,手持寒芒畢露的匕首,嚇得西佛子慌亂的用手撐地往后挪動。 他的口鼻中不斷的冒著血泡,聞言,臉上更是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酒菜里沒有毒,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東佛子露出一副看傻子的眼神,鄙夷道:“酒菜里沒毒,不代表筷子上沒有毒啊?!?/br> 西佛子的情緒已經逐漸接近崩潰,他歇斯底里道:“不可能,筷子都是我親眼看見一同在河水里清洗出來的,怎么可能會只有我一人中毒?” “沒錯,所有的筷子都是有毒的,但是……你沒看見我們用的是粗的一頭嗎,蠢貨!” 西佛子笑著解釋了一句,他很享受這種將別人玩弄于鼓掌之間的感覺。 這會讓他由內而外的生出一股智商上的優越感,這種感覺,一度讓他迷醉不已。 不過,這場鬧劇也該結束了。 他舉起匕首,準備一刀結果掉眼前這個礙事的黑猴子。 只要殺掉眼前這個礙事的人,他便能整合白蓮教的蜀中的勢力,然后結合兩部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掉頭一口吞掉福建南佛子的勢力。 這樣,他便能在白蓮教內實現一家獨大,到時候哪怕是佛母親臨,也要忌憚他三分。 所以從一開始,他的目的就是蜀中,與陳堪在京師過招,不過是順手而為罷了。 一切,都是為了現在這一刻啊。 他高高的舉起手中的匕首,臉上露出癲狂的笑意,其他人則是面露不忍之色,紛紛轉過頭去,畢竟那么多年的情誼,他們實在是不忍心看見前主子就這么血灑當場。 但東佛子胸有成竹的一刀,竟然意外的落空了。 他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哪里還有西佛子的身影。 “本尊就說你比你父親還差的遠,不過,能想到在筷子上下毒,你也算是別出心裁了?!?/br> 下一刻,頭上便傳來西佛子揶揄的聲音。 他抬頭一看,西佛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借助腰間那怪異的武器攀到了巖壁之上,眼神之中一片清明,哪里還有半點中毒的跡象。 他瞬間勃然大怒道:“不可能,本尊用的是鳩毒,無色無味,你怎么可能沒有中毒?” 西佛子像猿猴一般攀爬在巖壁上,看著東佛子,眼神之中滿是輕蔑,桀桀笑道:“你父親沒有告訴你,本尊幼年被猴群收養,自小食慣了各種珍奇毒物,早已百毒不侵嗎?” 聞言,東佛子被氣得胸膛起伏不定,他耍了一輩子猴,沒想到今天竟然被猴耍了。 半晌之后,他平復下羞怒的心情,看著懸掛在巖壁上的西佛子,怒道:“就算你沒有中毒,今天也注定無法活著走出這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