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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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快開門,陳堪,本官知道你還沒有走遠,速速開門!” “滴瀝滑,吃千的來,陳堪個死色?!?/br> 陳洽怒了,怒得口中竟然飚出來一句江浙土話。 “給本館開門!” 聽見大門后傳來的怒罵聲,陳堪斜著眼,慢條斯理的對方胥吩咐道:“開門?!?/br> 銅鎖落地,吏部的大門被從里面推開,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陳洽黑著臉走了出來,懷中還抱著一疊紙張。 來到陳堪面前,他非常不爽的將手中的卷宗塞到陳堪手里,氣呼呼的怒罵道:“豎子,拿著滾森,吏部不歡迎你?!?/br> 看得出來,陳洽真的很生氣,家鄉罵人的土話都罵出來了,渾然失去了一部高官該有的神態。 “嘿嘿?!?/br> 陳堪嘿嘿一笑,對于陳洽的態度他也不介意,諂媚道:“陳大人勿怪,小子也是沒有辦法這才出此下策,如今京察即將結束,您也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這種事情,本來小子還不想干呢。就這樣,小子先走了,改天在聚德樓擺一桌為大人賠罪,還請陳大人務必賞臉啊?!?/br> “豎子,方大人乃是至誠君子,怎的會有你這樣一個無賴學生,滾森滾森?!?/br> 陳洽一臉黑線,對著陳堪就是一頓嘴炮輸出。 “兄弟們,咱們走,不要打攪吏部的大人們處理公務?!?/br> 陳堪吆喝了一聲,喜滋滋的帶著人揚長而去。 待陳堪走遠,戶部與兵部的大門也被推開,一群官員互相對視一眼,臉上忍不住露出憂心忡忡的神色。 有什么辦法可以將這個流氓攔在門外? 急。 在線等! 回到南城兵馬司衙門,陳堪讓張永去召集其他人來議事。 隨后便陷入了沉思。 朱棣最開始讓他來五城兵馬司的目的,便是為了鉗制錦衣衛,防止紀綱一人獨大。 畢竟特務組織這種東西,一旦做起傷天害理的事情,幾乎沒有辦法控制,誰好誰壞全憑他們一張嘴,并且,他們的權力還大的離譜。 權力需要監管,這是當初道衍和尚和他說的原話。 那么接下來要用什么樣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情就顯得尤為重要。 錦衣衛的權力需要監管,難道五城兵馬司的權力就不用監管了嗎? 若是五城兵馬司也讓朱棣感覺到了威脅,那是不是又要搞出東廠,西廠之類的來鉗制五城兵馬司? 以陳堪對朱棣的了解,他一定會這么做。 所以,五城兵馬司的責任很重,既要在錦衣衛的手下救下那些無辜的官員,同時,還要控制好力度,不能讓朱棣再搞出一個東廠出來。 陳堪從來沒有把五城兵馬司定位成一個特務組織,他是打算把五城兵馬司打造成一個公平公正的天平組織。 就目前來看,陳堪努力的方向,與朱棣希望看到的五城兵馬司是一致的。 許遠、石穩、鄭松、姚弛的到來打破了陳堪的沉思。 陳堪坐直了身子,看著下方的五個中流砥柱,除了許遠之外,其他四人臉上都有些幽怨。 “噗呲...” 陳堪差點沒忍住笑意。 四人見陳堪憋笑憋得幸苦,眼中的幽怨之色更甚。 這半個月以來,陳堪都沒有現身,有什么事情也是讓許遠吩咐下去,這是他們從青樓出來以后第一次見陳堪的面。 說起來都離譜,哪有人說是請客上青樓,結果請到一半就跑路的,這不是坑人嗎? 第一百六十二章 任務 “咳咳?!?/br> 陳堪清了清嗓子,堂前的五人頓時回神。 雖然說對陳堪中途跑路的做法,他們心里有些別扭,但是考慮到他們也不是上不起青樓的人,再加上聽說陳堪現在還是童子雞,心里面也就沒那么不爽了。 五人正襟危坐,靜靜的等待著陳堪的命令。 幾個月過去,他們也逐漸摸清了這位年輕大人的脾性,他一般不出現在衙門,一旦出現在衙門,那就代表著有大事發生。 陳堪將手上的卷宗分發給五人,示意他們看看。 見卷宗上面寫滿了各地官員的個人履歷,許遠若有所思的問道:“大人,咱們,要開始動手了嗎?” 陳堪搖搖頭沒有說話。 石穩扯著大嗓門道:“動什么手,這是京察的名單,吏部跟咱們也扯不上關系啊?!?/br> 對于石穩的愚蠢,陳堪和許遠早都已經習慣了,便也不搭理他。 等五人看完卷宗,陳堪開口道:“陛下今天召本官進宮了一趟?!?/br> “陛下怎么說?” 五人高高的豎起耳朵,能和陛下扯上關系的事情,那一定不會是小事。 陳堪繼續說道:“陛下打算讓我們對京察的結果進行查缺補漏?!?/br> “查缺補漏,什么意思?” 迎上五人疑惑的目光,陳堪也不再賣關子,直言道:“京察的結果出來了,如果不出意外,錦衣衛肯定是要大肆抓捕犯官的?!?/br> 五人點點頭,對于這個結果他們并不意外,錦衣衛就是干這個的。 “錦衣衛抓捕犯官之事,咱們不去阻撓,但錦衣衛若是有意擴大牽連范圍時,出手護住那些無辜者,不使錦衣衛戕害任何一個好人,便是我們的任務?!?/br> 陳堪用最簡短的語言告知了幾人五城兵馬司的任務。 幾人頓時明白了為什么陳堪會將京察的卷宗交給他們。 因為卷宗上詳細記載了這一次京察各地官員的個人履歷,包括政績如何,是否貪贓枉法等等,相當于給了他們一份詳細攻略。 錦衣衛抓誰的時候他們需要解救,誰不需要解救,一目了然。 “吏部考工司那邊這幾日便會出結果,你們回去之后,讓麾下的人手放機靈點,不要讓錦衣衛將人抓進詔獄才想起來解救,都明白嗎?” 五人肅聲應道:“明白!” 五人都清楚,這一次是要動真格的。 稍微一個疏漏,就有可能引起兩大部門之間火拼。 所以,怎么保護那些官員不受傷害,他們也和陳堪一樣,還得回去思索一下,能想得出萬全之策最佳,就算想不出來,也要盡量避免與錦衣衛直接起沖突。 這是五城兵馬司這個新衙門,即將迎來的第一次考驗。 見五人領會了自己的意思,陳堪再度開口說道:“另外,大家還要再注意一下,本官懷疑,會有人在暗中推動?!?/br> 許遠蹙眉道:“大人是說,白蓮教?” “朝堂越混亂,有心人越容易從中得利,不要大意,去吧?!?/br> 說起白蓮教,陳堪現在便有些頭疼。 自從上次鄭松帶人在杭州府與紹興府打探到佛子的消息之后,五城兵馬司就再也沒有發現過白蓮教的蹤跡,整個白蓮教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陳堪懷疑,五城兵馬司里面還有白蓮教的jian細,但上次石穩帶著人查了許久,也沒能揪出誰是白蓮教的人。 這讓陳堪有一種無處下嘴的感覺。 待五人領命而去,陳堪便背著手出了衙門。 這一次京察,對于白蓮教來說,將會是一個往朝堂安插人手的好機會。 同樣,這對于陳堪來說,也是一個揪出白蓮教的好機會,但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最終的結局到底是鹿死誰手,陳堪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 距離陳府不到三里處的秦淮河段之上,有一家名叫富樂院的酒樓。 與尋常酒樓不同的是,這是一家隸屬于教坊司名下的官辦酒樓。 大明初期,朝廷禁止官員經商,但教坊司是個例外,因為教坊司里的樂藝技師,多是犯官之后,而教坊司內部,又只有官員才能進去消費。 這就導致教坊司這個衙門很窮,為了維持教坊司的運轉,教坊司便被特許經商,所以富樂院說是酒樓,實際上便是教坊司伶人的賣身之地。 三天前,富樂院住進了一男一女。 那一男一女的身份似乎極不簡單,因為掌柜的親眼看見往日里高高在上的教坊司官員對那男子行五體投拜的大禮。 二人住進富樂院后便深居簡出,生活起居也是由教坊司的官員安排專門的伶人照顧。 今天,教坊司一位姓洪的大人又領著兩個女子來到了富樂院,這是那個男子要求的,照顧他們生活起居的人,必須一日一換。 來的兩個女子很年輕,他們都是因為家中長輩犯事而被牽連的可憐女子,在看見富樂院牌匾的瞬間,兩個女子的臉上便滿是掩蓋不住的驚恐之色。 三天前,被洪大人領到富樂院的兩個姐妹便沒有回去,前天來的兩個姐妹也沒了音訊。 今天輪到他們了。 消失的姐妹都去了哪里,他們心中已經有所猜測,但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更加害怕。 洪大人將兩個女子帶到一間靠著秦淮河的房間門口,才剛剛靠近房間門,便聽見房間內傳出女人夸張的嬌喊聲,以及男人若有若無的誦經聲。 而原本守在門口的兩個女子,見洪大人已經帶人來替換她們,臉上頓時露出絕望之色。 “帶下去!” 那位洪大人一聲令下,兩個宛如惡狼一般的皂吏便一臉yin笑的撲了上來,那兩個女子還想求饒,但還未開口,便被兩個皂吏一記手刀打暈了過去。 新來的兩女見狀,臉色更是蒼白。 洪大人見兩個女子被屬下拖走,轉頭一臉陰冷的看著兩人,吩咐道:“你們兩個,今日便守在門外,照顧房內貴人的飲食起居,明日自會有人來替換你們,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本官唯你們試問,可記住了?” 兩個女子被洪大人的聲音嚇得一個哆嗦,其中一人連忙顫聲道:“奴...奴婢明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