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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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沙啞道:“侯爺,我...我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那孩子在他們手上,您知道的,我一把年紀了,才得了這么個獨子,我......” “本將知道?!?/br> 沐晟淡淡的打斷了他的哭訴。 陸豐的哭聲一滯,隨后聲音顫抖著說道:“是佛子?!?/br> “佛子?” 陳堪眼珠子一轉,他確定,他不認識什么佛子。 連認識都不認識,更別說生死大仇了。 媽的,這個佛子食油餅吧! 我他媽殺你全家...... 陸豐繼續道:“我在教中的身份是一柱菩薩,柳二七是一柱羅漢,” “這一次的事情,是佛子讓我做的,佛子讓我派出殺手刺殺陳大人,并將線索指向侯爺的幼弟。 再利用陳大人的疑心,將錦衣衛與前軍都督府拉入局中。 所有的事情,皆是佛子一手策劃,由柳二七執行,我來監督。針對陳大人的人證物證,也都是由柳二七提供的?!?/br> “球的瑪德,打斷一下?!?/br> 陳堪友好的朝身邊坐著的三位大佬點點頭。 隨后看著陸豐問道:“我想知道,你們佛子針對我的動機是什么,為什么要挑動我與兩位侯爺與紀大人的之間的關系,他這么做,又能得到什么好處?” “我不知道,佛子用極樂丹控制我們,對他的命令,我們能做的只有服從......” 陸豐滿臉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陳堪點點頭,繼續問道:“還有一個問題,佛子是誰?” 陸豐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佛子姓劉,常年在江浙一帶發展信徒,他很神秘?!?/br> “你怎么什么也不知道,好歹你也是堂堂應天府知府,難道在白蓮教還算不上高層嗎?” 陳堪有些詫異,如果應天府知府這么大的官在白蓮教都不算高層,那豈不是意味著在朝堂之上還有人藏得更深? 似乎是知曉陳堪所想,陸豐解釋道:“不是這樣算的,白蓮教內,唯有十柱菩薩以上的人,才有資格知曉佛子的身份,與官職無關?!?/br> 陳堪道:“那你們這個幾柱菩薩,怎么晉升?” 陸豐道:“殺人,殺與白蓮教敵對的人,殺一人為一柱菩薩?!?/br> “原來如此?!?/br> 問完心中的疑惑,陳堪若有所思的摩挲著下巴。 紀綱,張信,沐晟互相對視了一眼,便結伴出了公堂。 雒僉,老工具人了,方才陳堪審問的時候,他就拿著一張紙在一旁寫著口供。 好歹也是堂堂刑部尚書,如今竟然淪為了刀筆吏。 陳堪都忍不住為他感到羞恥。 但雒僉絲毫沒有工具人的自覺,見陳堪問完了,他接過去開口問道:“你殺的那人,是誰?” “句容縣令,單稟,建文二年,單稟曾帶人鎮壓句容縣白蓮教徒暴亂,后為我所殺?!?/br> 陸豐現在也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真正算是做到了有問必答。 掏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陳堪便不再逗留,將陸豐交給刑部,他也準備回家。 只是剛剛走出府衙,便被一個膀大腰圓的將士攔住了去路。 “陳大人,大將軍有請!” 陳堪歪頭一看,紀綱與張信的車架已經消失不見了,一頂樸素的轎子停在府衙不遠處,轎子的門簾半掀,露出半張黑臉。 陳堪腳步一頓,隨后朝著那頂轎子走去。 “下官陳堪,見過大將軍?!?/br> 陳堪的禮行得一絲不茍,這是他少數不愿意敷衍的人。 沐晟,絕對是個值得敬佩的人,若是沒有他,或許云南現在早就是一片亂象了。 沐晟沒有回禮,只是淡淡的說道:“陳大人不必多禮?!?/br> “你的改土歸流之策本將已經看過了,本將承認,你有大才?!?/br> 沐晟突如其來的夸贊讓陳堪不由得一愣。 但見沐晟神色認真不似作偽,陳堪心里不禁有些嘀咕,這個沐晟,難道不惱自己搶了他的弟媳? 沐晟繼續感慨道:“朝堂上若是多些你這樣的人,我們這些丘八,守邊疆也不會守得那么辛苦?!?/br> “呃......” 陳堪一時間有些語塞,這個大將軍對自己好像客氣得有點過分了,難道叫自己過來就是為了夸獎一頓? 大將軍這么閑的嗎? 陳堪決定先發制人,問道:“不知大將軍特意在這里等下官,有什么吩咐?” 沐晟道:“也沒什么特別的事情,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此事的幕后主使,未必就是陸豐口中那個佛子,至少,不該只有那佛子一人?!?/br> 說完,沐晟便放下了簾子。 力士將轎子抬起,不一會兒便晃晃悠悠的消失在陳堪的視線中。 陳堪愣在了原地。 他沒想到沐晟特意留在這里等他,就是為了告知他一句似是而非的提醒。 難道是沐晟察覺到了什么? 陳堪眉頭微微皺起,到了沐晟這種位置的人,絕不可能做出什么無的放矢的事情。 既然他說了幕后主使者不止是那個佛子,那就肯定不止。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中秋 沐晟的話有兩層意思,一是佛子背后還藏著更深的人,那人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二是有人與佛子合作,真正想對付他們所有人的并非是佛子,而是與佛子合作那人。 那沐晟又是怎么知道的? 陳堪甩了甩腦袋,他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是剛才審問時他忽略了什么重要信息? 石穩湊上來,一巴掌拍醒了陷入沉思的陳堪。 陳堪收回視線,說道:“本官懷疑咱們的隊伍里,還有白蓮教的人,你和老許盯著一點,能揪出來就盡量揪出來?!?/br> 石穩的臉色正經起來,拱手應道:“大人放心,屬下一定將賊人盡數揪出?!?/br> “行,回吧?!?/br> 陳堪翻身上馬,稍加思索了一下,帶著親衛們朝著普定侯府而去。 石穩稍微猶豫了一下,也跟上了陳堪的腳步。 他打馬上前,與陳堪并排而走,臉上滿是好奇之色。 “大人,您和老許怎么知道柳二七是白蓮教的人?” 石穩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問出了他的疑惑。 看著他一雙愚蠢的眼睛里滿是求知的欲望,陳堪隨口問道:“本官第一次遭遇刺殺時,是在哪里?” 石穩道:“北城啊,您從國子監回來的路上?!?/br> 陳堪:“不錯,你想想,刺客憑什么在錦衣衛與五城兵馬司的監控之下潛入京師,并且在刺殺未遂之后還能揚長而去?” 石穩:“有人在幫刺客掩飾行蹤?” 陳堪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難道說,白蓮教在京師的力量,比廢晉王朱濟熺還大?” 石穩恍然大悟:“對啊,連晉王都只敢在城外對您出手!所以,大人您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懷疑咱們之間出了內鬼?” 陳堪搖搖頭,臉上有些感慨:“自然不是,真正讓本官起疑的地方,是今日午時,本官意識到府衙在有意切斷咱們的信息渠道時?!?/br> 聞言,石穩若有所思,隨后接過話頭:“如果沒有內鬼故意蒙蔽咱們,府衙憑什么能封鎖咱們的信息渠道?” “也就是說,從昨天大人您遭受刺殺開始,到判斷出刺客是白蓮教的人,再到屬下帶人去南坡村搜查白蓮賊子,一直都在賊人的算計之中?” “是這樣?!?/br> 陳堪點點頭,回想了一下本次事件的所有細節,心中逐漸理出來一個清晰的脈絡。 他之所以判斷刺客是白蓮賊人,而非某家豢養的死士,是因為賊人一擊不中就遠遁千里的行事作風。 死士,顧名思義,不達成目標決不罷休,除非他們死亡。 刺客則不然。 但其實在那個時候,陳堪就已經落入了那個所謂的佛子的圈套。 因為他與白蓮教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白蓮教沒理由對他出手,所以他本能的懷疑是有人買兇殺人。 再到白蓮教給他送來誓殺帖,又更加堅定了是仇家買兇殺人的想法。 而既然是買兇殺人,佛子便能理所當然借助陳堪的疑心把他的仇家都拉下水。 但......陳堪的仇家只有紀綱與張信,充其量還有個徐景昌。 于是佛子又派出了陸豐,故意讓陳堪知曉陸豐在云南任官的履歷,讓陳堪名正言順的懷疑到西平侯府頭上。 最后,利用吳倫之死,對陳堪進行致命一擊。 一旦事情順著佛子的計劃發展下去,陳堪必然不甘心認罪,四方之間的斗爭也就不可避免。 就算陳堪勢弱,認罪伏法,白蓮教也不虧,因為方孝孺肯定會認為是紀綱,沐晟,張信等人聯合逼死了陳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