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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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陳堪的態度轉變,方孝孺點頭道:“這就好,遇上白蓮教,千萬大意不得,若是遇到什么難處,盡管開口便是,老夫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孤軍奮戰?!?/br> 陳堪再度拱手謝道:“多謝老師關愛,學生省得?!?/br> 方孝孺既然開口了,那就意味著他認定陳堪對上白蓮教,必定是處于劣勢。 但陳堪不這么想,他很想看看,國家機關與民間邪教之間,究竟孰強孰弱? 況且,他還是個掛逼。 在別人看來很神秘的白蓮教,在陳堪眼里,并沒有什么秘密可言。 后世的專家學者們,早就將白蓮教的各種教義以及蠱惑人心的手段一樣一樣剖析出來了。 說白了,就是一句話:“裝神弄鬼,蠱惑人心?!?/br> 陳堪要做的,就是找到他們,拆穿他們。 至于怎么拆穿,陳堪不覺得白蓮教那些裝神弄鬼的小把戲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師徒閑聊之間,飯菜也被端上了桌子。 “老師,先吃飯吧?!?/br> 陳堪為方孝孺遞上筷子,又為他甄滿米酒。 方孝孺拿起筷子優雅的開吃,陳堪則是毫無吃相的狼吞虎咽。 看著吃相難看的陳堪,方孝孺皺了皺眉,問道:“老夫聽說,今日午間你在國子監與人起了沖突?” 陳堪吞下一塊肌rou,翁聲道:“是,一個跳梁小丑,想踩著學生積累聲望,被學生教訓了一下?!?/br> 方孝孺道:“你這脾氣該改一改了,國子監有國子監的規矩,你就算不忿,也不該去破壞規矩?!?/br> “哪有,學生只是合理的反擊了一下?!?/br> 陳堪狡辯了一句,顯然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方孝孺聞言,則是眉頭一皺,隨后停住了筷子。 “怎么了老師?” 陳堪抬起頭,表情有些懵,好好的怎么還生氣了? “你要明白,大明是個有規矩的地方,不守規矩的人,在大明很難站得住腳?!?/br> “自陛下登基以來,你已經不止一次地壞了規矩?!?/br> “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沒有陛下的恩寵,你現在是個什么下場?” 方孝孺開口了,只是這一次,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 而方孝孺的言外之意,陳堪也聽懂了,方孝孺這是在擔憂他行差踏錯。 他趕忙正襟危坐,拱手道:“學生知錯!” 第一百三十二章 陰謀 八月十四,距離中秋還有一天的時間。 方胥與張三等人全副武裝的護送陳堪到國子監上學。 剛進正義堂坐下,李彤便湊了上來,低聲道:“陳兄,他們都在傳,說吳倫失蹤,是因為得罪了你,真的嗎?” 陳堪驚訝道:“吳倫失蹤了?” 李彤有些詫異:“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 陳堪有些莫名其妙,昨日從率性堂出來,他就翻墻溜之大吉了,怎么可能知道國子監后續發生的事情? “吳倫怎么失蹤的?” 李彤左右打量了一下,隨后說道:“昨日下午,吳倫被司業博士以品行不端為由勒令退學,晚間就不見了蹤影?!?/br> 陳堪沉吟道:“那也不能證明吳倫失蹤了啊,說不定他已經回家去了呢?” 李彤搖搖頭道:“沒有,就是失蹤了,因為昨日沒有人看見吳倫出門?!?/br> 陳堪忍不住莞爾一笑,誰規定的離開國子監必須要走大門的。 自己翻墻翻了好幾天了,不也沒人發現嗎? 陳堪雙手一攤,笑道:“他失不失蹤的,和我有什么關系,總不可能是被我藏起來了吧?!?/br> 李彤煞有其事的說道:“還真有人這么說,他們說你以前是錦衣衛,說不定吳倫就是被你滅口了?!?/br> “都是謠言,昨天下午我都沒見過他?!?/br> 大學生離校出走,很正常的事情,陳堪也沒太放在心上。 只當是和李彤閑聊幾句,便不再關注。 中午吃完飯,陳堪準備像往常一樣翻墻出去。 今天是八月十四,他和大眼睛萌妹已經約好了在靈谷寺相會。 但是剛從食堂出來,一個青衫士子便攔住陳堪道:“陳兄,劉司業讓你去一趟?!?/br> 傳完話,士子便像看見了洪水猛獸一般,撒腿就跑。 司業,乃是國子監的二把手,解縉不在,國子監便是司業劉雄說了算。 “劉雄,找我干什么?” 陳堪嘀咕了一句,轉身朝國子監公廨走去。 方孝孺身為天下文宗,門生故舊滿天下,但同樣有和他不對付的人。 劉雄就是其中一位。 但劉雄也是大儒,料想應該不至于為難自己后輩吧? 來到劉雄的公廨門口,陳堪禮貌的敲敲門。 “進來吧!” 劉雄渾厚的聲音響起。 陳堪走進門,朝案幾后的那道身影彎腰拱手道:“學生陳堪,見過劉師,不知劉師喚學生前來,所謂何事?” 劉雄是個年近五十,頭發花白,長髯及胸的美髯公。 相貌堂堂的臉上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他看著陳堪,眉頭微皺,隨后展開。 問道:“你便是陳堪?” 陳堪道:“是!” 劉雄背著手走到陳堪面前,兩人四目相對。 劉雄道:“老夫叫你過來,是想問問你,吳倫之事可是你所為?” “吳倫之事,吳倫怎么了?” 陳堪一愣,眼睛微微瞇起。 當劉雄問出這句話,他已經本能感覺到有事情發生了。 劉雄沉聲道:“吳倫死了,昨夜戌時,有鄉民向應天府衙報案,說在城外南坡村發現一具死尸,應天府的捕快趕去,驗明正身之后,確認死者正是吳倫?!?/br> 陳堪詫異道:“吳倫死在了南坡村,這怎么可能?” 一瞬間,他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劉雄繼續說道:“昨日只有你麾下五城兵馬司的人去過南坡村,恰好昨日吳倫又與你起了沖突,應天府衙已經指控你殺人拋尸?!?/br> “此事并非學生所為?!?/br> 陳堪的眉頭緊緊的皺起,這絕逼是有人要搞他啊。 “老夫也覺得應該和你沒關系,所以才在國子監內壓下了吳倫已經身死的消息?!?/br> “你自己想想,最近是否得罪了什么人?!?/br> 劉雄畢竟是大儒。 此事之中疑點頗多,是以他并未第一時間認定陳堪就是殺人兇手。 反而壓下吳倫已經身死的消息,為陳堪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 陳堪感激的暼了他一眼,拱手道:“多謝劉師回護,學生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證明學生的清白” 劉雄回到椅子上坐下,對著陳堪輕輕揮手道:“去吧,老夫也希望你是清白的?!?/br> 陳堪心事重重的轉身出了公廨,心里一直在嘀咕。 昨天石穩帶人去南坡村,吳倫下午就死在那里,這事兒怎么都顯得不同尋常。 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有人在嫁禍給白蓮教,想讓自己與白蓮教不死不休。 但轉念一想,白蓮教給自己送來了誓殺帖,本身就是不死不休的結局,這個嫁禍根本就沒有意義。 如果不是嫁禍給白蓮教,那就是要嫁禍他。 而嫁禍他,可以懷疑的對象就廣泛了。 首先就是白蓮教,他們殺了人之后嫁禍給陳堪。 但問題在于,他們憑什么以為殺個人嫁禍給陳堪就能扳倒他? 除非白蓮教在朝堂之上還有還有一股足以頂得住方孝孺的壓力的力量。 但那可能嗎,白蓮教若是在朝堂之上真的有那種力量,為什么不干脆直接用莫須有的罪名殺了他? 陳堪第二個懷疑的對象是紀綱。 他的懷疑很有道理,嫁禍,構陷,株連之事,本就是錦衣衛的看家手段,恰好他又與紀綱有仇。 但是這嫁禍的手段也太明顯了,就好像生怕自己看不出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