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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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監便是地方州府縣學向國子監貢送的優秀生源。 歷史上還有一種例監,是專門為富商子弟開放的入學通道,以家中向朝廷繳納一定數額的錢糧或戰馬入學,但例監要到景泰年間才會開放。 國子監的報名方式與后世的相差也不太大。 陳堪自吏部開具具貼與憑保證明身份,來到國子監之后將這兩樣東西交給博士存檔。 為了避免被人冒名頂替,還要仔細核對生員的籍貫,姓名,年齡,戶等,團貌。 沒錯,大明朝就有團貌一說,陳堪的戶籍上面寫得很清楚,面白,容貌甚偉,身體健全,右耳下有黑子。 就是說,陳堪的膚色偏白,相貌英俊,沒有殘疾,右邊耳朵下面有一顆小痣。 逐樣比對過后,陳堪才能辦理入學手續。 而一個監生,在進了國子監之后,需得花費一年半的時間,在正義,崇志,廣業三堂熟習儒經。 文理順暢者,才能升入修道,誠心二堂學習歷史,學習時間同樣是一年半。 文理俱優者,才能升入率性堂深造。 修夠八分的學分之后,就可以參加到歷事監生的行列,也就是到各個衙門打下手,提前學習政務。 在此期間,監生們可以自由參加科舉,也可以歷事把資歷混夠,等待朝廷直接授官。 簡而言之,想要從國子監畢業,沒個十年八年的想都別想。 這就是陳堪郁悶的原因。 科舉沒考中進士而做官者,要么是在國子監把資歷混夠了,要么就是幸進。 而這兩種做官的方式,不論哪一種,除非祖墳冒青煙,不然基本上就沒了成為一部正印堂官的資格。 自宋朝科舉制度成型以來,什么樣的人做什么樣的官,走什么樣的晉升通道,其中規則早已被前人定得死死的了。 當然,也不是沒有例外,但例外之所以被稱之為例外,就是因為太少了,少到需要史家大書特書的地步。 陳堪是穿越者,但他從來沒覺得他就比大明的人聰明,也從來沒覺得自己一定會成為那個例外。 畢竟,在后世陳堪連刮刮樂都沒中過。 在一位面色相當嚴肅,臉長得像板磚的博士的帶領下,陳堪完成了一系列任務,成功爆出三件裝備。 一件天青色的校服,一塊方巾,一方刻有監生名字的小印。 校服名叫玉色襕衫,方巾名叫四方平定巾,小印名叫監生印。 有了這三樣東西,代表著陳堪正式成為大明朝的上流人物——儒生。 不需要工作,只需要埋頭苦讀,國家不僅免你的稅,還供你吃,還給你發工資。 還能惠澤鄉民,可免同戶二丁徭役,可以見官面跪。 所以趙光義為什么作詩勸誡世人讀書,揚言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 因為這他媽是真的。 比真的還真。 一個普通家庭,一旦家里面有人中了秀才,就會有人上趕著把田地送到你的名下。 中了舉人,就會有無數人爭著搶著把閨女嫁給你當媳婦。 至于中了進士,那就不得了了,縣里面都要給你立傳寫志,族譜都要給你單開一頁。 那種名利雙收的誘惑,足以讓許多讀書人窮其一生去追求。 所以國子監就發生極為有趣的一幕。 外地來的監生,領到了自己的校服和方巾以及小印之后,全都興高采烈的,就差沒有當場跪下感謝祖宗保佑了。 唯有一個少年,頂著一張不高興的臉,仿佛手上拿的不是他進入大明上流社會的憑證,而是他的仇人。 那么這個少年是誰呢? 陳堪:“不錯,正是在下!”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大人不好了 至于陳堪為什么會是這副表情,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想上學。 他每天要做的事情那么多,又是五城兵馬司的發展,還要想辦法對付情敵,徐景昌找人來對付他的事情也還沒報復回去。 還要防備隆平侯張信隨時有可能出現的反擊,以及來自紀綱的陰招。 這么多煩心事,陳堪哪里能靜得下心思來上學。 但不上學又不行,他想在大明一路攀至頂峰,就必須得參加科舉。 而大明還有一條坑爹的規定,沒有在官辦學院讀書的經歷,是不能參加科舉的。 否則,以方孝孺的學問,他親自教授出來的學生,難道會比國子監里這些文曲星老爺差嗎? 沒有辦法,有些規則,即便是以如今方孝孺的身份地位,也不是想改就能改的。 總而言之,這學,陳堪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連對大眼睛萌妹他都沒有這么堅定過。 愁啊~ 陳堪仰天長嘆,沒穿越前要上學,穿越了還他媽的得上學,那我他媽的不是白穿越了? 惆悵了許久,陳堪不得不接受了自己必須要來上學這個事實。 好在國子監的課程大都是早上進行,陳堪還有下午半天時間來處理其他事情,否則他就真的要考慮退學的可能性了。 這科舉,不考也罷! 抱著青衫出了國子監大門,帶著張三回了南城兵馬司衙門。 剛剛進門,陳堪便發現衙門里的氣氛不太對,每個校尉臉上都掛著如喪考妣的神情,人也少了許多。 陳堪腦子有些發懵,自己才離開多久,這又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張三,陳堪快步走進衙門。 衙門里只有張永一個人在,而張永的表情,怎么說呢,陳堪沒法形容。 再搭配上他那張丑臉,用四個字就能概括:“一言難盡?!?/br> “發生什么事了,干嘛一副克夫相?” 一看見陳堪,張永便像是看見了主心骨一般,哭喪著臉道:“大人,不好了?!?/br> “大人我好得很,怎么了,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陳堪皺著眉頭,看麾下校尉們的表現,事兒小不了啊。 “您去兵部要的那一批武器糧秣,被前軍都督府派人給截了,許大人得知后,去都督府找隆平侯理論,被...被...” 看著張永怯懦的樣子,陳堪有些急了。 “被怎么樣了,說啊?!?/br> “被隆平侯派人打斷了雙腿,現在石大人帶著麾下的校尉去前軍都督府了,說...說要去為許大人討個公道?!?/br> “什么,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為什么不早點叫人來告訴我?” 陳堪聞言,頓時大驚失色,心里又驚又怒。 一把篡住張永的領口,怒目圓睜道:“許遠現在怎么樣,石穩什么時候去的,他帶了多少人?” 陳堪三連問,張永一時間不知道先回答哪個問題。 “說??!” 陳堪的表情有些猙獰,他剛剛還在思索隆平侯會以什么樣的方式進行報復。 沒想到這么快就來了,而且一出手,就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張永被陳堪猙獰的樣子嚇到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年輕人露出過這種表情。 但被陳堪這么一吼,他的思路也清晰起來,忙應道:“許大人現在在安仁藥坊接骨,石大人剛出發沒一會兒,就帶了方百戶與刑百戶?!?/br> 陳堪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出了衙門,翻身上馬便朝著前軍都督府而去,速度快得讓張三都沒反應過來。 “駕...駕...駕,閃開,快閃開!” 陳堪將麾下駿馬控得飛快,一路上掀翻了無數的攤位,行人惶恐地朝兩邊避開,大街上一片亂象。 但他現在沒心思注意這些,他必須要趕去阻止石穩的愚蠢行為。 帶人去前軍都督府討公道,那不是討公道,那是找死。 “駕~駕,都閃開?!?/br> 快一點,再快一點。 希望還能來得及阻止悲劇的發生,希望石穩別那么蠢。 五軍都督府位于西長安門外,門內便是皇城,沖撞五軍都督府,與沖撞皇城沒什么區別。 陳堪焦急的將馬速提到最快。 引得這一路上咒罵聲不絕于耳。 快啊~ 緊趕慢趕,陳堪終于趕到了五軍都督府外。 可惜,他終究還是來晚一步。 石穩已經帶著人,氣勢洶洶的圍住了前軍都督府的大門。 看著眼前的景象,陳堪忍不住眼前一黑。 心情頓時沉到了谷底。 “都讓開!” 陳堪一聲大喝。